涿郡城北有一片桃園,正值陽春三月,桃花怒放盛開,草木青新的味道中包含着一種淡淡的花香,空中不時有些許蜜蜂爭相採蜜。桃園中的空地處,十幾個青年男子正在修煉武藝。爲首一人,身高八尺,豹頭環眼,燕頷虎鬚,聲若奔雷,勢如奔馬。此人手握長槍與六人相對峙,絲毫不落下風,長槍舞動,進退有致,揮動中勁力全出,對手六把武器碰上皆彈開,每次舞到興致之至,必然大喝,以示其威。場地周邊還站着六個青年,更是不時高聲喝彩。衆人只顧練武競技,卻不想桃園外來了兩個客人正在通過桃樹的間隙觀看比試。
爲首青年不是旁人,正是涿郡猛張飛張翼德。來的兩個客人乃是劉騫和關羽,騫頭戴束髮紫金冠,一身藍色長衫,腰扎湛藍盤蟒帶,一柄長劍懸掛於上;羽兩側扎束髮,一身青色長衫,束腰綠絲絛,手中拿一長物用綢緞所裹。
看客,該說了,劉騫和關羽到此有何貴幹?其實,劉騫知此處乃是張飛的故鄉,張飛家是涿郡的一個有名的屠宰大戶,地主老財嗎?再說,北上遼東,必須經過這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萬人敵了。
且說張飛一聲暴喝,猶如霹靂,長槍擺動將六人同時逼退。劉騫見其之勇猛,不由得喝彩連連,驚動了桃園中衆人。讓人偷窺武藝,張飛甚怒,帥衆人出。羽見其勢,手中長物遞於騫,下馬相迎。飛制止衆人,自向前來,也不答話,徑取關羽。二人赤手相博,數合不見上下。頹然間,羽抓住飛上側兩臂膀,飛抓住羽下側兩臂,相互較勁,呈僵持狀。
騫見之狀,大笑。下馬近前,立二人中間,雙手分之。騫報知姓名與飛,隨呈上長物,取綢緞而觀之,乃一柄丈八蛇矛。騫謂飛:公管此矛如何?某願與公作一賭,若公勝之,此矛歸公;若公敗,此矛仍爲公所有,但公隨吾入遼,可否?
飛接矛一試之,甚喜;然聞言,略加思考,隨應。騫取飛之長槍,曰:翼德,可想試矛乎?不若以此爲賭,若何?
飛邀二人入桃園,羽自牽馬於外,飛下十二人亦站立一旁。騫和飛相對而站,擺好架勢,但聽飛暴喝一聲,挺矛向前來戰。騫擺槍相迎。二人各自使盡自身身手,騫亦將全身解數施展開來,大戰近百合,騫使出一招三羊連擺頭,前一槍直取飛之額頭,飛擺矛磕之;不待飛矛磕上,收槍二次刺飛左肩,飛急躲;此兩槍均爲試探,後一槍點向飛右腿,飛大急,後撤不贏,騫槍尖點到飛腿部及時收手,嚇得飛一身冷汗。騫停手自站穩,對飛微笑視之。飛感其技,服之。遂返家告知家長父母,領十二太保,隨騫赴遼東。
飛之十二太保即飛平時練武鬥技的十二位青壯年武師,其名陳槍、董刀、薛戟、韓鉞、趙錘、範劍、高棍、劉鞭、木黎、土轟、金盾、鐵甲。因張飛和十二武師來自燕地涿郡,張飛自稱稱爲燕人和十二燕騎
有道是:
前番得將自天賜,今朝訪賢親帶禮;
莊中練藝得窺視,確是真主下訪賢;
丈八蛇矛投誘餌,一番比試收猛將。
一路上,張飛帶着十二燕騎前方開道,倒是一路無事。半月有餘,衆人將近幽州北平府,前方道分兩條,一通北平,一通襄平,飛使高棍來報。騫與羽、定相商,定謂騫曰:主公,現過幽州州府,可否前去拜見太守劉焉?
劉騫其實已經想到了這個方面,但是在路上爲了招納張飛而特意留涿郡耽誤了一些時日,不過許定把此事提出來,可以考慮派人前去。騫問定:伯陽兄,可有拜訪劉太守的人選?
“主公,某不才,曾在早些年與劉太守有過一面之緣,願爲主公效勞!”許定直言道。
騫大喜,遂寫書信,命許定領同族壯年10人帶些許珠寶和書信,兼拿上百貫錢做盤纏,前往北平拜會劉焉。
按下劉謙等人趕往遼東襄平且不說,但說許定一衆11人前往薊拜會劉焉。
幽州太守府,劉焉身穿官袍坐於偏廳之中,客位上坐着4人,一文士三武將,正在閒談。此文人乃法真,法正之祖父也,劉焉倚重的謀臣。與法真並坐的武將,是爲高沛。另外兩名武將乃楊懷和鄭賢。5人正在談論北部邊疆之事,近期遼東太守陽狄與東鮮卑部交戰戰亡,遼東郡不時有鮮卑人進犯,聽說朝中派來新任太守,據說此人是漢室宗親。焉欲派楊懷帶兵協助,幾人正在爲此事相商。
忽,下人來報,門外有十餘客商求見。焉安排客廳見客,4人遂起身告辭。
來人正是許定許伯陽,見到劉焉,呈上騫的親筆信。焉打開信,信中寫道:
拜上幽州牧劉焉大人:
騫本漢室側枝,與公同親。出洛陽,帝謂騫,幽州尚有皇叔焉,需拜之。然,騫行程所迫,遼東事急,不能親至。望叔父諒解。今着心腹帶些許禮物,聊表寸心。
族侄騫拜上光和三年四月
焉看罷,微微點頭。許定見狀,遂招手下人呈上禮物,珠寶若干。劉焉大喜,收之。
次日,劉焉召許定入府,告之,欲派楊懷帶精兵3000入遼東協助劉騫抗擊東鮮卑。許定自討此事重大,不知主公意願,但有礙於其宗親關係,遂着人先行告之劉騫,且帶楊懷一同上路。劉焉卻不知楊懷此去白白送來3000精兵給劉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