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五月的西川正值初夏,山林之下儼然沒有那炎炎烈日下的酷熱,倒是不時地山風帶來了一陣陣的涼爽。只是這深山茂林之中人跡罕至,除了不時跑過的一些野兔或者山猴,也就只有那穿行在這山路上的走腳行商。這些行商倒也不孤單,常常都是三五十位結羣搭夥,在這行路之中也好有個照應。
在這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常常就有一些惡人,專門找那些落單的行商或者探親省家之人下手。這也是爲什麼大部分行商都要等待人多了才上路,更有甚者邀請一些個遊俠或者兵勇一路護衛的緣故。
爲了給生病的孩子,王老七採藥揹着藥簍子帶着女兒行走了六七十里路纔來到了落鳳坡這裡。哪裡知道他早在在他們剛剛出城就被人家給盯上了。
誰會盯上他這個窮棒子呀?哎!還不是他那個女兒長得太漂亮,被綿竹縣令的公子相中了,要迎娶過去做什麼三姨太?
本來這位衙內想要強搶,哪知道王老七他們那個村落的百姓特別團結,再加上這一年內父親管的嚴了,說是什麼新的使君大人來了,現在還沒有摸清路子,要注意影響。因此,這小子就時常派人在王老七家附近盯梢,等待可乘之機。
等到確定了,王老七他們確實是進入落鳳坡採藥,那個跟梢的傢伙就立馬跑回去送信了。
什麼叫做無巧不成書呢?這王老七你早出來一會兒也許能夠在這些傢伙們趕來的時候回到自己的村莊了;要是晚出來一會兒也許這個衙內沒有找到他們,就讓他們躲過這一劫了。可偏偏他們採完藥,從林中來到大道上的時候,這個衙內帶着十來個手下趕到了這裡。
王老七看到衙內帶着一衆惡僕虎視眈眈的堵住了他們的去路,心中明白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他把女兒護到身後,哀求道:“公子,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說王老頭,我家公子能夠看上你家丫頭。那是你們家的福氣!你們該高興纔對呀!”那位衙內身後一個尖嘴猴腮、屈膝彎腰的傢伙壓着公雞桑叫喚着。
“呸。我纔不要嫁給這個花花公子呢!”王家丫頭真是分不清輕重,不過倒是有些烈性。
“小妞,你到有些烈性!本公子就是欣賞你這種烈性!”那個衙內嬉皮笑臉的瞅着姑娘,忽然臉色冷了下來,厲聲說道:“你別他們的給臉不要臉?小爺我還沒有想搞得女人搞不到手的!今天你是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王老七一看,這次是到了死衚衕了。嚇得老人家“啪嗒”一聲跪了下來,匍匐着來到這個衙內身前,抱着那兩條由於酒色掏空了身子都站不直的腿,哀求道:“公子,求您了。我老兒就這一個女兒呀!……”
不等老人說完,這個衙內一擡腳就把老人踹到了一邊。姑娘扔下藥簍子,跑了過來,要扶老爹。
但見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一招呼,那些惡奴一擁而上,就把姑娘和老人給抓了起來。任憑姑娘怎麼叫喊,任憑老人怎麼哀求,這位身着華服的衙內都無動於衷,帶着手下惡奴朝着綿竹縣城而去。
可是就在這時,空曠了很久的山路上,突然響起了一陣馬蹄聲,自打遠處行來了六七匹快馬。爲首那人面色紅潤、星眉朗目,嘴脣上留着些許不算濃密的鬍鬚倒顯得有些滄桑,身高八尺有餘,穿着一件皁青色的長袍,頭上戴着淡黃色的綸巾,騎着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起身後那位腰大十圍、容貌熊毅,身上雖然沒有穿着盔甲,在那件黑色長袍下亦是顯現出來那股威風凜凜的氣勢。他們身後是四五個身穿短衣打扮的隨從。
這六七個人不是旁人,正是出行暗訪的益州刺史、徵西大將軍劉騫和討蜀將軍許褚一行人。
離着很遠的時候就聽見了有人哭喊的聲音,他們便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果不其然,他們看到了這一夥惡霸正押着一名老人和一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大搖大擺地行走着這條山路上。
看他們有持無恐的樣子,恐怕有什麼後臺。劉騫壓制住了許褚已經上房了的怒火,下馬來到這些人近前,問道:“你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
這些人看到劉騫等人一身商人打扮,根本就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見他們要多管閒事,那個尖嘴猴腮的傢伙上前恐嚇道:“你們這些行腳的商人最好不要多管閒事!看見沒?我身後的這位是這綿竹縣縣太爺的公子。惹了我們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後面那位縣太爺的衙內倒是十分配合的挺了挺草包肚子。
這個時候,許褚從後面上來了。他一聽,這小子還挺狂!什麼綿竹縣縣令的兒子?媽的,縣令的公子就可以沒有王法了嗎?
“縣令的公子就可以強搶民女?就沒有王法了嗎?”許褚大眼一瞪,喝道。
這也就是他,要換了張飛!還問個屁呀,直接就開打了!
那個猥瑣的小猴一看來了一個大猩猩,嚇得倒退了幾步,好懸沒有坐地上。多虧後面的跟班的把他扶住了。
那公子一看丟了人,氣急敗壞的罵道:“癟三,你個廢物!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他們六七個人?上,給我打!”
此言一出,這些惡奴可就來勁了。只見他們拽出腰刀就朝着許褚圍了過來。
這次許褚、劉騫打抱不平是否能救下這父女二人?斬殺這個惡霸到底會給他們在以後的行程中帶來什麼影響?劉騫此時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