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騫引兵迴歸成都,路途遙遠,蜀路彎曲,前後經過了月餘時間。這一日,劉騫回到成都,稍作休息,草草與關羽等人堂內草議。次日一早,便擊鼓升堂。劉備、關羽、許褚、典韋、張飛、張頜、趙雲、黃忠、徐庶、田豐、王累、黃權等等文武衆臣全部集聚堂前。
劉騫見衆謀臣、武將盡皆到齊,緩緩言道:“諸位,如今董賊劫天子棄東都,入長安,此乃我等人臣之罪,亦是我等高祖子孫之恥。某欲發雄兵以滅奸賊。不知諸公意下如何?”
徐庶出列言道:“主公,聞聽信報:此番入京討賊,各路諸侯其心各異,可見當今天下已亂;袁紹謀取了冀州之地,逼走了韓馥,然其麾下文有謀臣沮授、許攸、逢紀、郭圖之衆,武有顏良、文丑、鞠義之流,可謂羽翼已豐。不過幽州有北平公孫瓚,兩人恐怕要因爲冀州之事鬧起戰亂。故,如今中原戰亂欲興,屬下有上中下三計,不知主公以爲何?”
劉騫聞言,大感興趣,急忙問道:“軍師,何謂上計?”
“上計乃是,今中原動亂,主公麾下雄兵四十餘萬,可其精兵十萬,遣大將數員北伐長安,一則救助天子,二則謀取雍州之地。”
“何爲中計?”
“中計乃是,坐守川蜀,屯兵上庸,靜觀中原之變;中原羣雄亂起,主公發雷霆之兵,定可奪中原諸地,成就千秋之業。”
“何爲下計?”
“聯合忠心之人共伐長安,可成人臣之義。”
劉騫聞言,心中明白。此乃徐庶再次試探自己的野心和報復。以此三計而言,確實上計最爲實惠,到時候協天子以令諸侯,有坐擁益州、雍州二州,斷西涼與中原之交通,待不久之後收復涼州、秦州,而整個西部已定。
他看了看田豐,見田豐雙目微閉,一副愛選啥選啥的樣子。他知道,此事徐庶、田豐二人肯定已經商議好了。他微微點頭,說道:“如此三計,都不失妙計。然對於我等所處之勢,攻伐長安是勢在必行的。想必元直先生和元昊先生捉摸此三條計策,也確實沒有少花費時間吧!”
田豐聞言,急忙出列,說道:“主公真乃神人也!明察秋毫!明察秋毫!”
“那好!”劉騫向田豐微笑致意,然後說道,“善納良言,方能成事。既然軍師所謀三計,首推上計。如今我就用上計。但不知哪位統軍掛帥,哪位出任軍師出謀劃策?”
“兄長(大哥),某願引軍出征,勢必討伐董卓,解救朝廷於水火!”劉騫話音剛落,劉備、關羽、許褚、典韋、張飛、張頜、趙雲七人盡皆請令。
劉騫見自己的幾位兄弟爭先恐後的請令,不由得有喜有爲難。高興是因爲自己手下大將如雲;可是爲難啥?還不是將多了,不好安排嗎?
他看向徐庶,見徐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便知道徐庶心中有了人選,說道:“不知軍師以爲這次出征由誰掛帥最爲合適?”
“主公。”徐庶上前一步說道:“玄德將軍、子滿將軍和翼德將軍剛剛回成都,不宜再次出征。屬下以爲,此次出征以雲長將軍爲主將,仲康將軍爲副將,庶願爲隨軍軍師參謀戰況!”
“很好!整合孤意。軍師看來早已料到孤會採納上計,亦早已做好人選安排了吧!”劉騫笑着對徐庶說道。
徐庶急忙賠罪:“這!還望主公恕罪!”
“先生何罪之有?得汝之智慧,實乃某之大幸也!”劉騫大笑,接着安排隨軍大將的人選,畢竟這次出征乃是他的軍隊邁出爭霸天下的第一步,必須謹慎對待,“傳孤之令,命關羽爲北征大都督,許褚爲北征副都督,徐庶爲北征隨軍監軍參謀總理戰機,遣武衛將軍黃忠,綏方將軍臧霸,偏將軍張任、裴安,俾將軍吳敦、尹禮、孫觀、張繼,護軍張宏、劉毅、蒙難、戴玉、馮驥、李揚、王純、紫鶴,起九宮軍四營、騎弓兵六營、騎兵十營、弓兵十營、刀盾兵四十營、槍矛兵四十營,共十一萬軍兵,明日啓程過漢中,經定軍山、入箕谷,過斜谷關,直搗長安。”
關羽等人一起領命:“臣等領命。”
他們這裡正在商討出征討伐董卓,進攻長安之事。一件突發奇來的事情不期而來。關羽、許褚、徐庶三人引兵十一萬,號稱三十萬大軍,啓程第四天,成都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此人年紀不大,約莫二十餘歲,身穿素衣麻袍,手中拿着一封書信,來到劉騫府上。劉騫府內管家將其引入內庭,稟報劉騫。
劉騫正在和五歲的兒子玩耍,聞聽有人前來送信,言說自己從秦州而來。急忙出來見客。
來到內庭之中,他說道:“敢問小哥兒,尊姓大名?”
“小人姓法名正字孝直。”
“叔父近來可好?”法孝直,年輕的時候竟然如此穩重,難怪後世宣稱其外統都畿,內爲謀主,此時便可見一斑。劉騫心中暗道。
“使君大人身體有佯!特使小人前來送信給大人。”說罷,法正將手中書信呈遞上去。
劉騫接過來,打開觀瞧,信中內容大致如下:
聖舉賢侄,我近來染疾,恐到大限。望賢侄,速速趕入秦川,與某相見,有要事相商。
劉騫急忙問起劉焉病情。
法正只是言及病重,並無深言。
劉騫只好使人安頓法正下榻驛館,然後找來劉備,將此事告知劉備。二人商議一番,決定次日啓程趕往秦州天水,探望劉焉。
次日,劉騫將典韋、張飛、張頜、趙雲四人召集起來,將此事告知四人,令其四人好生看護州郡,他與劉備同法正一起趕往秦州天水。
數日之後,他們趕到天水,使君府。
劉焉已經病入膏肓,但是憑藉着偌大的毅力支撐,見到劉騫和劉備趕來,不由得兩眼流出淚來。雖然此二人與自己乃是皇族宗親,可是全都是出來五福以外的人。如今,自己病危,二人不遠千里趕來,可知二人對自己的情意有多重!
見劉焉老淚縱橫,劉騫附身說道:“叔父,我等來遲。可惜不知華佗身在何處?不然,定找其爲叔父救疾!”
劉焉擺擺手說道:“聖舉、玄德,汝二人不遠千里來看望我。爲叔心中甚是感激。其實,這次請你們來,主要是爲叔心中放心不下汝弟季玉。某知聖舉雄才大略,進可開疆擴土、守可保家衛國;玄德爲人宅心寬厚。故想把季玉和這秦州之地交與汝兄弟!”
“叔父,放心。我定像待玄德一樣視季玉爲親兄弟一般,留守身邊,爲其娶妻生子,保我太祖血脈。”劉騫說道。
“是呀!叔父,我們兄弟一定守護季玉兄弟,不受任何損傷。”劉備也在一旁說道。
劉焉聞言,又使劉璋給劉騫、劉備二人磕頭見禮。
待劉璋磕完頭,劉焉也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劉璋和其母等人頓時嚎i啕大哭,秦州府內大小官員亦皆悲傷。一
劉騫知道,劉範、劉涎二人早已被李傕屠殺,只是劉璋等人怕劉焉得知此消息立時去世,沒有敢告訴他。
劉騫、劉備見劉璋等人皆悲痛欲絕,只好親手操持,爲劉焉操辦後事。
二人以子侄之禮爲劉焉守靈三日,然後操辦發喪。劉璋謂二人道,欲爲父親守靈三年。劉騫和劉備商議之後,同意了。後又與劉璋商議,秦州之事。劉璋以父親已經將秦州交與劉騫爲由,說道:“兄長,我父將我與秦州託付給你。便知我無能力守住此地,而使兄長守護我一生。故,兄長便可領此地。然,還望兄長留用舊臣,莫失人望!”
“賢弟,放心!某答應叔父之事,定當辦到。汝可安心在此守孝。此人喚作吳蘭,乃是我麾下俾將,留在你身邊。若有何事,便吩咐他見我即可!”劉騫說道。
劉璋聞言說道:“多謝兄長。那便留吳蘭在此陪我。”
劉騫和劉備告辭劉璋,回到秦州使君府。
召集州府大小官員,劉騫將劉焉之遺言告知衆人。
那些從朝中跟來的官員都知道,劉焉和劉騫的關係,馬上認可了劉騫的領導。倒是那些秦州原有的官員有些不服,但是被其徵西將軍的爵祿壓制着也沒有人敢反駁。於是,劉騫對秦州的統治便直接到手了。
他留用了秦州所有的大小官員,改革了秦州軍隊的編制。劉焉想來不注重軍事培養,秦州軍隊力量不足益州的五分之一,秦州四郡:天水、隴西、金城、秦川,所有兵力加在一起不過四萬,包括郡府的衙役。幾個郡府和縣衙中的衙役合在一起又三四千人,天水有兵力九千,隴西有兵力八千,金城兵力六千,秦川兵力七千。能戰之將有:高沛、鄧賢、霍峻、龐羲、孟達。
劉璋欲守孝三年,故秦州所轄四郡歸益州暫管;劉騫令法正暫領秦州事,轄制四郡,兼參謀四郡防禦軍事。冊封霍峻爲虎躍將軍,享受正五品爵祿,守隴西郡;冊封龐羲爲狼騰將軍,享受正五品爵祿,守金城郡;冊封孟達爲蟒霸將軍,享受正五品爵祿,守秦川郡;冊封高沛爲綏秦將軍、鄧賢爲綏水將軍,均享受正五品俸祿,遣其二人趕往漢中軍分區任職,歸周倉管理。又令周倉引漢中軍分區調往鐵龍山駐紮,守護秦州四郡之地和漢中郡,扼守益州西北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