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白鶴帶着本部騎兵落入了敵軍的埋伏之中,接連被箭矢射傷、長槍刺死,使得不少戰力折損。
但是漢軍的鬥志依舊沒有低落。
更多的士兵效仿遊擊將軍白鶴,下馬徒步挺槍刺殺。
如此一來,魏軍剛剛建立的優勢頓時被改變了。
剛開始漢軍騎兵一個個死在了長槍之下,現在就變成了漢軍長槍兵和魏兵之間的對峙。而訓練有素,殺伐果敢的漢軍士兵憑藉着團隊合作的戰陣竟然壓着魏軍不斷的後退。
直到後面埋伏的魏軍圍上來的時候,魏軍仗着人多勢衆,加上遠處的弓箭攻擊,才把漢軍這區區不足八千的隊伍打壓的縮成了一團。
統軍的魏軍將領田續剛剛喊道:“全殲這支騎兵!”
話音未落,卻聽見一陣急躁的馬蹄聲傳來。
田續回頭觀望,竟然被嚇得好懸沒從馬上跌落下來。
原來又一支騎兵隊伍朝着這裡衝了過來。
那股強大的氣勢,猶如下山的虎豹一樣,山風已然使樹木爲之震撼。
魏軍後陣出現了紊亂,看來是受到了驚嚇。
田續急忙引兵前來抵擋。
那衝上了的騎兵高舉長槍,狠狠的刺入那抵擋的士兵胸中。一聲聲慘叫、哀嚎頓時再次傳響林中。
田續、程秉兩人哪裡還有圍擊敵人的樣子,好像再被敵人圍擊還差不多。
饒是田續、程秉二人驍勇,連番斬殺了數員騎兵,帶着身後步兵開始朝着林外退去。
魏軍士兵多有躲在林中逃避者,冷不丁放冷箭,擊殺一名漢軍騎兵。
董海的騎兵加入,確實使得白鶴一部減少了傷亡。
但是連環計不止姜維一個人在用,鄧艾也在用。
在田續引兵攻擊之後,李龍剛剛加入戰團,後面的士兵還在前進之中,便在此遭受了箭雨的伺候,上千的騎兵被那如雨的箭矢和重弩射來的弩箭所傷。
等到董海派遣團練董康引領士兵衝上去的時候,敵軍將領石松則帶着超過了五千的士兵衝了下來。
董海、白鶴的兩支騎兵全部被打殘了,騎兵大部分因爲躲避長槍或者箭矢而下了馬,過長的騎槍,使得他們在步戰之中顯得十分笨重,導致傷亡再次增加。
戰場的變換皆在瞬息之間,漢軍經歷了兩番的勝與敗的變化,此時就是再好的素質,也變得十分的低落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戰友不斷的陣亡。
還好,姜維帶着大軍趕來,將這些幾近絕望的士兵們從死亡的恐懼中拽了回來。
魏軍此時真的成了喪家之犬,開始朝着林外退去。
這場廝殺十分混亂,敵中有我,我中有敵。每個人都緊張的盯着周圍的衆人,一個服飾不已頓時兵器招呼。
很多人都死在了不明不白之中。
卻在此時,樹林之外傳出來一陣鑼聲“嘡啷啷……”的響起。
作戰的士兵聞聲,紛紛散開。
魏軍士兵紛紛朝着林外猛然涌去,而漢軍士兵則不明所以的擡頭看着樹林之外。
收攏了戰場上的士兵,姜維帶着衆將來到樹林之外。
只見一員大將在無數戰將的簇擁下,手提大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凜凜,怒目而視。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鄧艾鄧士載。
鄧艾看着那些受傷的兵,心中不由感嘆這些漢軍的勇猛。
看到姜維等人行來,鄧艾言道:“對、對面可是是是姜維姜伯約約約……?”
“不錯!久聞中原鄧士載用兵如神,今日一見,果然不錯!某用連環計,汝伏兵後兵!若不是某麾下騎兵善戰,此番汝定可全勝而歸!”姜維稱讚道。
“彼此、此、彼此!汝、汝統兵過、過沙漠,以爲某無防乎?今日、日汝可安營於此,來、來日、日再戰!”鄧艾這口吃的病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姜維看到自己麾下請盡傷,遂應道:“如此甚好!”
鄧艾遂引兵而去;姜維則使兵士安營紮寨,並在營前設下陷馬坑,築起轅門高臺箭垛,一應防禦的工事半日間砌成。
在自己的營寨之中,鄧艾登上瞭望臺,遙遙的看着漢軍搭臺挖溝,心中不由得對姜維更加另眼看待了。
看那溝壑挖掘的前一後二,中間木板搭橋;那營寨全部使圓木累住,挖坑半人深一一埋住,相互搭成上面做上箭垛,弓箭手隱於其中往來呼應。
如此營寨那個又能輕易劫營取寨?
鄧艾越看心中越是煩躁,轉身走下高臺,回到自己的營寨。
副將程秉、田續、石松、司馬望、仲長統等人看到他的眉目緊皺、面色深沉,一個個都不敢言語,緊跟其後來到營帳之中。
“將軍所爲何事如此?”程秉與鄧艾私交甚篤,見到鄧艾悶悶不樂,遂問道。
“某、某觀姜維、維之營房布、佈置,前防、防後守甚爲嚴密。此人、人不可輕、輕視也!一時無、無良策,方纔苦悶!”鄧艾說道。
田續與李龍交手數十合,未覺其力,遂言道:“某以爲兩軍對峙,實力相當,非一日可克,當以持久也!”
鄧艾看了看田續,遂點頭,使衆將回去休息。
司馬望上前言道:“敵軍此番營寨尚未建成,爲何不驅兵擊之?”
“司、司馬將、將軍此言差、差矣!姜維此人既然、然懂得、得連環計、計,焉會不知、知此事?若是要、要戰,待明日、日出兵邀、邀戰便是!”鄧艾聽到司馬望如此說,急忙解釋。
司馬望,南軍都督司馬懿侄子,頗受司馬懿喜愛,深得司馬懿所傳。鄧艾乃是司馬懿一手提拔起來的,還是很會照顧這位仁兄的。
衆人見鄧艾如此說,遂下去休息。
再說馬超統領大軍十萬直逼壽陽城,使驍騎將軍嚴彬統領三營步兵(前面講過,其騎兵團、一個步兵團和一個營的親衛已經隨着白鶴跟隨姜維出雁門過沙漠去了)爲前部。
這一日,嚴彬帶着突擊將軍鷲乂、參謀將軍紫白帶着兩萬多人來到了壽陽境內一個叫做魏芳渡的地方。
前面一支大軍攔住了去路。
這支軍隊的裝備可謂精良,士兵全部清一色的重型裝甲,徒步、雙手持刀。
悍步狼兵!?
嚴彬冷不丁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如此裝備不是悍步狼兵,又是哪個?
他一愣神的空兒,對面那帶頭的將領高聲喝道:“汝是何人?那關平關坦之可在這裡?”
找關平?到底關平如何惹到你了?
嚴彬還是回過神來了。他接言說道:“對面領軍將領可是曹彰曹子文否?某乃嚴彬是也,官拜驍騎將軍。”
“不錯,正是本王。那關平可在軍中?”這曹彰可真是爲了尋仇而來,不見關平不罷休!
“我家都督不在這裡,此時當正在攻打壺關!”嚴彬笑着說道。
“什麼?”曹彰聞言甚是不爽,“既然他不在這裡,你們便替他送死吧!”
言畢,他便欲使悍步狼兵往上衝。
嚴彬一看,這要打起來,自己肯定要吃大虧!急忙喊道:“曹將軍且慢!”
“你有何話要說?”曹彰見嚴彬叫停,勒住戰馬,止住悍步狼兵前進的步伐,問道。
“這個嗎?”嚴彬現在只有硬起頭皮和曹彰磨時間了,現在要是逃跑,肯定弱了自己的行頭。可是要打的話,估計自己這些兵馬還不都折損在這裡?心中想着託詞,他一臉尷尬的笑容,對這着曹彰胡扯,“這個嘛?曹將軍,我家都督估計將軍統領悍步狼兵在白馬城內等候,所以呢,他帶着五萬九宮悍步前去找將軍你去了!”
哎!真他媽的難編,這麼個拗口的託詞?!
曹彰看到他磕磕巴巴地說關平繞道往白馬城去了,心中一驚。
畢竟白馬城在自己身後,留守士兵並不多。他轉眼再看嚴彬,卻見這小子在擦汗。
咦?怎麼回事兒?
曹熊在一旁說道:“三哥,通往白馬的道路只有此路,哪裡可以繞路呀?若是繞路的話,只有走鄧艾那邊了!”
媽的!可不是嗎?險些被這小子給騙了。
曹彰把眼睛一瞪,冷冷的說道:“豈有此理!汝竟敢欺騙本王!看本王還不斬殺你等!”
嚴彬見狀,索性把脖子一橫,說道:“曹將軍有所不知!我軍九宮悍步可是不弱於你麾下的悍步狼兵,這想必將軍心中有數吧!”
曹彰聞言,點點頭。
不錯,悍步狼兵本來就是曹操依照這九宮悍步和重甲鐵騎所建。
嚴彬看到曹彰點頭,這次把那顆揪着的心稍稍放開,嬉皮笑臉的說道:“試問將軍,若是那鄧艾碰到九宮悍步,恐怕還不如我等遇到將軍所領的悍步狼兵吧?”
這句話使得曹彰臉色大變。
九宮悍步可是三個兵種的組合,遠攻近守,攻防兼備。要說進攻作爲一把尖刀,悍步狼兵絕對算是一支王牌;可是要算綜合指數,九宮悍步要說第一,無人敢說第二,尤其是其所依仗的那套陣法。
曹鑠在一旁說道:“三哥,就算是關平統領九宮悍步趕往雁門,我等也可以先將這些人斬殺在這裡,然後再去回防。畢竟就算是現在回去也不趕事兒了!”
一言驚醒夢中人,曹彰一拍腦袋,叫道:“可惡!兒郎們衝!殲滅這些漢軍!”
嚴彬一看,好嘛!還是沒有忽悠得了。
沒辦法,拼了!
他將手中大刀一捏,高聲喊道:“媽的,拼了!兒郎們拿起你們手中的兵器,組成攻擊戰陣,迎敵!攻擊敵人面部。”
悍步狼兵舞動着長刀,跟在曹彰兄弟三人後面朝着嚴彬部隊逼近。
嚴彬、鷲乂、紫白擺好架勢,小心的靜候着敵軍。
兩軍越來越靠近,眼看就要開戰,卻聽不遠處一聲怒吼:“大膽曹子文,竟然以強凌弱!可敢與我淳王劉瑾的九宮悍步一試高下?”
———
在這裡安排劉瑾出戰,也是爲了在一次描寫一下九宮軍的戰力。畢竟成立九宮軍這麼久,也就在早期出現過。因此爲了體現出九宮軍的優勢,在這裡在表一下唄!
在此希望能夠得到各位的繼續支持。另外,咖啡在此要感謝hellozss、丶襙蛋de愛情、修羅滅世、闞虓、鬥氣刃、看書曉仔、刀削黃瓜等諸位書友的支持。衆多書友給咖啡的留言,咖啡時常欣賞。咖啡感謝大家能夠提出令咖啡茅塞頓開的建議;但是咖啡希望個別書友能夠理解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