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書講到淳王劉瑾統領九宮悍步回到了長安。
洪武帝劉罡和太上皇劉騫聽聞劉瑾引兵歸來,遂降旨傳召。
劉瑾先入後宮見了父皇和皇兄。
請安之後,劉瑾便將邊疆一戰一一訴說。
談及曹彰悍步狼兵,他雖然不是有意誇大這支兵馬的戰力,但是作爲可以與九宮悍步相提並論的精銳之師,亦是講述的十分強大。
聽完彙報,劉騫點頭說道:“瑾兒,你的決定十分正確。目前北方戰局確實應該以牽制爲主,我軍的主要目的乃是收復江東諸郡,緩解揚州駐軍的軍事壓力。只是爲父沒有想到曹操竟然如此精明,僅僅看過幾次九宮軍和重甲鐵騎作戰,竟然調教出來這麼兩支強悍的兵馬!”
洪武帝和淳王皆點頭稱是。
等劉騫講完,洪武帝言道:“父皇,現在江東三路大軍,賈文和滯兵長江邊;陳文臺對峙周公瑾於江夏,已有數月;破江東,只有田元昊和張君忠一路,有所見功。兒臣以爲當增兵交州,以助田元昊。”
劉騫搖搖頭,說道:“我朝雖有大軍未動,然此番收復諸州非一日之功,諸軍屯田不可荒廢。而以爲父之見,田元昊和張君忠很快就會擊破陸伯言的防守,兵進江東境內。至於陳文臺與周公瑾之戰,想必諸葛丞相早有交代,周公瑾怕是時日不久矣!”
這一番話之後,父子三人同入後宮,劉瑾前去拜見了母親張氏太后。
按下他們父子不提,單說那何般帶着兩千步卒趁着夜色直奔壺關而來。
天色初萌,他們便來到了壺關外。
何般在城前高聲叫門:“城上士兵聽真,我乃是魏郡太守、邯鄲侯夏侯楙麾下偏將賀珍是也!我家太守聽聞敵兵叩關,特遣我等前來助陣。”
城上當值守將乃是夏侯衡的副將騰胤。
他一聽是魏郡的兵馬,心中十分高興,急忙喚人打開城門,放了何般一衆士兵入內。
入城之後,何般暗自使營統領何大帶人前往關前,伺機施放暗號,打開關門。他隨同騰胤前往關內去見夏侯淵。
由於天色尚早,騰胤先帶着何般等人來到軍營休息,又請了何般到他的房內喝茶。
何般帶着兩名副統領跟隨騰胤前去喝茶。
二人便在騰胤房中閒談。
要說這人不能久居安樂,適當的要有些危機感呢!
雖然夏侯淵下令三軍加強防護巡查,但是何般的營統領何大還是巧妙地騙過了守護關門的小頭目。
他帶着二十餘人來到關下,謊稱騰胤親衛。
那守關小頭目本身就是騰胤麾下的士兵,一聽是首領派來的,急忙上前迎接。
何大擡頭看了看四下裡只不過十餘個黑影在哪裡晃動,心中便有了數。
等到那小頭目過來,他探手擊出匕首,一刀砍在了小頭目的咽喉之上。
一刀斃命。
小頭目連叫都沒叫一聲,便搖搖欲墜。
何大跨上一步,扶住了他的屍體,反手抱住他,邁步朝着關上走去。
這具屍體可是他取下這個關口的最大依仗。
來到關上,他低聲喝道:“你們幾個還不過來,你們的伍長這是怎麼了?”
那前面的幾個士兵聽見後,急忙跑過來。
天色還是灰濛濛的,他們要看,都得彎下腰來。
就在彎腰的一瞬間,數人從他們身後跨出,捂嘴,抹脖,十分麻利的又將這幾人拿下。
何大遂使麾下士兵替這幾人回去站崗,效仿着他們剛剛的模樣,然後從那小頭目身上摸出城門的鑰匙。
拿着鑰匙,何大帶着餘下的士兵來到關下,打開城門,將點燃的火把綁在刀上,左三圈、右三圈,接連晃了三次,然後把火把掛在了城門上。
躲在關外的關平看到信號,低聲吩咐道:“方夜、姚金,汝二人引領騎兵爲第一陣,衝鋒!”
“諾!”二將領命,遂引兩團騎兵,猶如兩支利箭射入灰濛濛的夜空,直奔壺關而去。
“畢雲(周偉字)、令明,我們走!”言畢,他一馬當先,也衝了出去。
城上守衛的士兵忽然發現遠處黑壓壓的一片,皆大驚失色。
有人呼叫伍長,卻不知伍長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了。
很快就有人跑到兵營,向騰胤稟報。
騰胤正在與何般閒談,乍聞此事,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快些敲響警鐘,快!”
哪知何般身後的二人一個跨步堵在門口,拔刀將那前來報信的士兵斬殺。
何般早已伸手摁住了騰胤的手,笑着說道:“騰將軍,稍安勿躁。某乃漢突擊將軍何般是也。”
騰胤聞言,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驚訝的,呆呆地定在了那裡。
此時,關內已經傳來了喊殺聲。
方夜、姚金二人已經統領騎兵攻入城內。
嘈雜的喧鬧聲、打鬥聲,吵醒了熟睡中的夏侯淵父子。
夏侯衡最先得到消息,帶着騰麗來到軍營,卻被已經投降的騰胤穩住,亦被何般捉了現行。
夏侯衡麾下的士兵看到主將被捉,一個個連反抗都沒有,全部投降了。
倒是夏侯威、夏侯稱、夏侯榮、夏侯和、夏侯惠和夏侯子江等人帶着兵馬一面抵抗關平大軍,一面保護着夏侯淵朝着魏郡方向撤退。
等到退往魏郡,夏侯楙將他們迎接到郡衙。
夏侯淵始終沒有搞明白,爲何漢軍猶如天降,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
等到清點人數的時候,夏侯威告訴父親:“父親,大哥不見了,就連大哥麾下的副將和整支兵馬一個沒有跟來。”
夏侯淵第一個感覺就是:“難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和二兒子一樣,投靠了漢朝不成?難道是他把漢軍放入城裡來的?”
他擡頭問道:“昨夜是哪位將軍當值?”
夏侯威看了父親一眼,有些遲疑的說道:“回父親,昨夜乃大哥麾下副將騰胤當值。”
“啊!”夏侯淵一聽,啊呀叫了一聲,竟然背過氣去。
夏侯威、夏侯稱、夏侯榮等兄弟一個個急得是捶胸的捶胸,掐人中的掐人中。
夏侯楙一面招呼衆人把夏侯淵擡入內室,一面派人找來郎中,爲叔父診治。
郎中把脈之後,言道:“老將軍乃是急火攻心所致。待老夫爲將軍開個藥方,服用幾日便可痊癒。此外,這幾日千萬不要再刺激老將軍。”
郎中說完,開了藥方,便離去了。
夏侯楙使人前去抓藥,然後又讓衆兄弟下去休息。
他坐在夏侯淵的牀邊陪牀。
良久,夏侯淵才從昏迷中醒來。
夏侯楙急忙問道:“叔父,感覺如何?”
“哎!”夏侯淵口打哀聲,嘆了口氣,說道,“真是家門不幸呀!汝妹被張飛之子奪去,做了人家的妻子。仲權隨後入了漢朝,一去不返;而今伯權,竟然,竟然放那漢軍破了我的壺關。如此逆子,讓我日後如何面見先主和汝父元讓?”
說着,他老淚橫流,悲傷至極。
夏侯楙勸慰道:“叔父,休要悲傷。伯權此去,或許另有因由。只是不見了他之所部,尚不足定論他引部投誠。”
正在他們談論的話題逐步深入之時,城門守衛的百夫長派人前來稟報:“啓稟太守和老將軍,漢軍大兵已過壺關,直逼魏郡而來。”
什麼?動作這麼快?
夏侯淵掙扎着要坐起來,被夏侯楙攔住。
“叔父先在此休息。外面還有諸多兄弟在,小侄先來應付。如果應付不來,再來請示叔父,亦是不遲!”夏侯楙遂喊來僕人,囑咐其好生伺候夏侯淵,便起身告辭,帶着士兵回到府衙中堂大廳。
夏侯強(夏侯子江的名字)、夏侯威、夏侯稱、夏侯榮、夏侯惠、夏侯和全部在大廳中等候。
夏侯衡平日裡對諸兄弟相當友善,十足一個長兄的仁慈形象,比夏侯霸強多了。
一聽到父親說大哥投敵,諸人都不相信。
看到夏侯楙來到大廳,夏侯榮上前問道:“子休哥哥(夏侯楙字),大哥真的投敵了?”
夏侯楙擺手說道:“相信伯權大哥不是這樣的人!幼權,難道你們希望大哥是這樣的人嗎?”
掃了衆人一眼,夏侯楙又說道:“探馬來報,漢朝大軍已經過了壺關,直逼魏郡而來。我等還是做好守衛,免得叔父病中操勞。”
夏侯強對夏侯楙說道:“二哥,敵軍尚在途中,我等可引兵於路攔截,而攻之。”
夏侯楙本對軍事沒有興趣,幾乎可以算是軍事盲。
他本來想把魏郡的防守大權交給夏侯淵。哪知夏侯淵剛到這裡便病倒了。
不過還好,他麾下有一名副將,喚作郭淮,字伯濟。
此人原是夏侯淵麾下的司馬。後來夏侯敦死後,夏侯楙做了魏郡太守,與漢朝朝歌郡相望。夏侯淵怕夏侯楙不是朝歌太守吳班的對手,遂遣郭淮前來助他。
夏侯楙見四弟請戰,遂使人找來郭淮。
郭淮亦是請戰,出兵雙龍山,設伏濱水之畔,拒敵於魏郡之外。
郭淮的計謀是這樣打算:夏侯淵所部兵馬足足六萬之多,再加上魏郡地方兵馬亦有三萬多,合共十萬大軍;有此大軍攔截敵軍於郡外,足可也!如此一來,百姓可免遭動亂之禍,城池免遭破壞之苦。
夏侯楙見郭淮亦是如此,遂下令以夏侯強爲主將,郭淮爲監軍,諸兄弟爲副將,統兵八萬,攔截漢軍於雙龍山外。
郭淮一看,這夏侯楙真是尼瑪的怕死的要命,僅僅十萬大軍,還要留下兩萬守城保命。
不過,他腹黑半天,也得聽人家的。
夏侯子江遂帶着衆人,點起精兵八萬,迎着漢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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