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夏侯子江逃回魏郡。
儘管已經深秋季節,夏侯淵完全不顧天氣的寒冷,竟然足不着履的跑到了城樓之上。
他往城下觀望,果然是自己的侄子夏侯強夏侯子江。
那後面還有郭淮、鍾會、鍾毓、高堂隆等人。
“子江,真的是你?!”夏侯淵說話間聲音哽咽,眼淚在眼中幾欲奪眶而出。
“叔父,是我!侄兒無能,慘敗而歸!”夏侯強翻身下馬,單膝點地跪在地上,請罪說道。
“休要自責!快快進城,若被敵軍所知,怕是又惹事端!”夏侯淵急忙說道。
言畢,他使人打開城門,讓夏侯子江一衆兩千餘人入城。
將一衆兵將安頓好,夏侯淵帶着夏侯強、郭淮等人來到自己的府中。
“伯濟,汝獻計困守雙龍口。子江與汝等陳大兵於雙龍口,因何又引兵攻打朝歌?”夏侯淵等衆人坐好,開口問道。
郭淮剛要回答,夏侯子江出言接道:“此事怪不得伯濟,是侄兒一意孤行所致。還望叔父責罰!”
“這……”郭淮見夏侯子江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本想辯解,但是這事情哪裡還有掙得?
雖然夏侯子江是這一路軍的主將,但是郭淮作爲夏侯子江的智囊,有着很大的責任和義務去勸解,甚至阻止他的行動。
“子江,爲叔並沒有要怪罪你們的意思。只是你們到底因爲什麼分兵兩路,而棄守雙龍山口?”夏侯淵對這個侄子十分寵愛,就像寵愛夏侯和一樣,說話間目光充滿了慈愛。
“叔父莫急,且聽侄兒慢慢道來!”夏侯子江接着,便將以往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
近十萬大軍?哪裡有近十萬的大軍呀?
“近十萬大軍?這是哪個探馬得到的消息?”夏侯淵猛然聽出了這場戰鬥失敗的根源。
夏侯強慌忙派人下去找那探馬。
可惜,過了很久,有人回稟夏侯子江:“將軍,那日的探馬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還出現在這裡?
那人可不是他們原來的探馬,而是漢軍的鷹揚探馬所假扮。他劫殺了夏侯子江派出去的探馬,然後喬裝改扮,把假信息稟報給了夏侯子江。
夏侯淵如何聰明,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不要再找了!定然是徐庶的計謀。如此一招調虎離山,端是厲害呀!我軍三萬大軍盡沒於此,幸虧你等發現的早及時突圍,不然,老夫盡失膀臂也!”夏侯淵對於老謀深算的徐庶真的感覺到十分頭疼。
看了看夏侯子江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他遂使五人下去休息。
再說關平把朝歌安排好,便欲起兵出征。
吳班帶着一衆部將前來請戰。
關平遂問道:“汝郡內兵馬非是緊急之時,某無權調動!還望太守大人諒解。”
吳班言道:“莫將自然知曉我朝令率,故早請聖意。某以驍騎將軍身份隨都督身側,而聖意冊封樑興、張橫二人各領朝歌軍政。”
說着,他拿出了天子聖諭。
關平擺擺手說道:“既然是聖諭如此,那便有勞將軍與某同行了!”
吳班謝過關平,回身對樑興、張橫二人言道:“二位老將軍,朝歌城便交給二位了。張老將軍,汝之位由令長子張濤接任;樑老將軍,汝之位由令子樑源。”
“諾!”張橫、樑興二人得令。
安排妥當,吳班遂向關平言道:“都督,末將已經安排妥當,還請都督下令出征。”
關平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言畢,他帶着衆將來到軍營,盡起大軍,出城而去。
徐庶連日來操勞,再加上年紀日益增大,感覺到十分疲倦。
驍騎將軍周偉向其諫言道:“丞相,莫要操勞過度,萬萬注意自己的身體呀!”
“畢雲,昔日老朽遊戲人間,得遇太上慧眼看中。一路來,老朽與太上名爲君臣,實爲兄弟。某曾隨太上征戰百場,何嘗一敗?今日於此,更是不得有一點疏忽!故老朽使汝等高築土牆,實爲老朽自覺體衰,怕難以持久也!故成此牆,爲汝等做好工事,以待關平都督.”徐庶扶着周圍說道。
周偉看着徐庶日益消瘦的面頰,心中頗爲心痛。
徐庶與周倉私交甚篤,而周偉與徐庶之子徐宏亦是親近。
“丞相,出征之時,常志曾託付於某,用心照看丞相。然,我軍與敵交戰,亦非一日之戰也!丞相何苦如此呢?”周偉言道。
徐庶強作歡顏,說道:“關平都督不日將到,你下去準備一下吧!”
周偉剛要說話,忽聞外面有人稟報;“啓稟丞相,關平都督引領大軍已經到了寨外。”
“到了!走,我們前去迎接他們!”徐庶遂帶着周偉出寨迎接。
周偉只好作罷,尾隨徐庶一同到寨外迎接關平。
關平一部六萬多人,浩浩蕩蕩開進大寨。
徐庶在中軍大帳之外遙遙的看到關平,微微一笑,低聲對周偉言道:“坦之如今已經獨擋一方,威武智謀頗有乃父之風!”
周偉點點頭,言道:“諸王之子皆有過人之處!然,除天子之外,能耐最大的還應該是瓊王劉慎!”
說話間,關平已經來到二十步之外,翻身下馬,來見徐庶。
“末將見過丞相大人。”關平來到徐庶面前,雙手抱拳,向徐庶參拜道。
“坦之,朝歌一戰如何?”徐庶一邊將關平等人帶到帳內,一邊問道。
“敵人果然防備不及,我軍突襲十分成功。以微薄的損失,幾乎全殲敵軍三萬多人。”關平興奮的說道。
徐庶點點頭,有對關平言道:“接連幾日,夏侯淵並未派遣兵馬出戰,看來他是要據守城池了!”
“我軍現在十萬餘衆,不如圍城而攻?不知丞相意下如何?”關平獻計說道。
“此計可用!城中敵兵不過三五萬,我軍數倍於敵,當可圍之!”徐庶聞言,平衡利弊之後,同意這個策略。
“既然老師同意,平這便下去安排!”說完,關平站起身來,對諸將安排到:“諸將聽真,周偉師部留守此寨;吳班一部往魏郡東門紮寨;龐德一部往魏郡西門紮寨。吳班、龐德,汝二人將騎兵團派遣到魏郡北門設下暗寨,若是敵軍出城,以騎兵襲之!”
“諾!”衆將接令,紛紛下去準備。
自從夏侯子江等人回到城中,夏侯淵的心中就沒有平靜過。
漢軍到到底還有什麼動靜?接下來又將如何?
他心中一點底都沒有,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抗得住接下來的戰鬥。
而且他更害怕敵人圍城,一旦被人圍城,那麼此城怕是不戰自敗。
思前想後,他終於決定派遣信使前往廣平求請救兵。
然而,真的如他所想,信使剛走不久,城池便被人家包圍了。
孤城自守,哪個將領願意?又有哪個將領有這個膽量?
夏侯淵自問沒有這份魄力。
然而,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收到了兩個消息。
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好消息使他雖然被圍,但是卻鬆了一口氣;壞消息卻又使他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再一次繃起。
那壞消息暫時不講,但說這個對於夏侯淵來說可以鬆口氣的好消息。
探馬來報,敵軍營中主將徐庶似乎染病,連隨軍郎中都束手無策。
前哨對陣,主將那就是天!
你說對手的天塌了,你能不高興麼?
有人要問,這是真的嗎?
細心的人可能已經有所知覺,咖啡已經在本章前面做了鋪墊。
確實,徐庶出了一些身體問題。
用現在的話叫做勞損疾傷,那時候可沒有現在這麼先進!
卻說關平那日發現徐庶面露疲倦,便請他休息,關於排兵佈陣之事全部自己代勞。因此,他使大軍包圍了魏郡,簡單巡查一番,折返營中來看望徐庶。
從中軍大帳回來,徐庶確實是感覺到十分疲倦,進入自己的營帳內,徑直走到牀前,合衣倒在牀上。
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深秋時節,天氣早已轉涼。
他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連日操勞,哪裡受得了這個呀?
關平挑簾入內,正好看到熟睡中的他,趕忙解下戰袍爲他蓋上。
可是,關平巡視一番營寨,等於繞着魏郡轉了一圈,近兩個時辰的路程呀!
就這麼兩個時辰,寒氣已經侵入了老丞相的骨髓之中。
徐庶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半夜三更天。
他醒來的時候,關平、周偉二人圍坐在牀前。
“啊!坦之、畢雲,你們這事……?”徐庶開始還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何異樣。
關平十分關切的問道:“老師,你感覺如何?”
要不怎麼說人都是靠着意志活着呢?而你的意志則是靠着你的注意力所轄。怎麼這麼說呢?這是有根據的。比如說一個癌症患者,在不知道自己患癌時,他充滿了對生命的希望;但是,一旦得知自己患癌時,精神崩塌、意志全無……
徐庶就是這個樣子。
他剛剛醒了,看到關平、周偉二人在牀前,最先想到的關平、周偉二人,並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而關平一言,將其注意力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就連腦袋都有些發昏。
“我這是……?”他趕忙問道。
“丞相,你好像得病了!”周偉在旁邊說道,“傍晚,我來請您吃飯,發現您睡夢中不斷的發抖,而且額頭還有冷汗。我急忙喚來隨軍郎中,爲您診斷。郎中診斷你身感風寒,還爲您抓了兩服藥。給您服藥後,我才向都督稟報此事。都督不放心,因此我們兩個再次守着您!”
“你們回去吧!我只是稍染風寒,不礙事的!”徐庶寬慰二人。
關平使人爲徐庶煮了一些粥,看着徐庶吃下之後,才帶着周偉離去。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第二天,徐庶竟然陷入了昏迷之中,繞是那些隨軍的郎中急得團團轉,愣是沒有辦法。
關平、周偉等人更是乾着急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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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對徐庶的死因用大量的文字描繪,主要目的是向把這位名謀的在故事中突出一下,因爲咖啡比較喜歡他。他的爲人和性格,在現實中有很多可以汲取和借鑑的地方,懂得逆來順受,懂得虛泥委蛇。不知道大家是否與咖啡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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