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秦軍將士無聲開拔。
秦帝嬴斐的命令,得到了最全面的貫徹。一聲令下之後,二十萬大軍以橫掃千軍如卷席之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瘋狂開進。
這一次秦軍開拔,並沒有刻意隱藏蹤跡。因爲嬴斐心裡清楚,二十萬秦軍動靜太大,根本隱藏不住。
二十萬秦軍剛剛開出蕩陰,蟄伏在城中韓軍斥候眼線就得到了消息,快馬加鞭向着鄴城飛奔而去。
鋪天蓋地的肅殺氣息,讓各國的斥候眼線心驚肉跳。
……
蕩陰距離鄴城只有一城之隔,而這一次,秦帝嬴斐的目標便是這一城——武城。
只要擊破武城,秦軍就可以劍指鄴城,真正意義上做到了兵臨城下。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秦帝嬴斐振臂高呼一聲:“曉令全軍,加快速度推進,明日拂曉攻破武城——”
“諾。”
點頭應諾一聲,中軍司馬立即轉頭振臂高呼:“陛下有令,三軍加快速度推進,明日凌晨攻破武城!”
……
號子聲大起,瞬間便席捲整個大軍之中。由於秦帝嬴斐的催促,秦軍的推進速度再一次加快。
放眼中原大地之上,秦軍的行軍速度,堪稱當世第一。
秦軍作戰之中,很少會有諸將下令催促行軍速度。特別是秦帝嬴斐親自催促,自然是引起了秦軍將士的瘋狂。
“駕……”
“希律律……”
……
“陛下,這個時候我軍恐怕早已經暴露,要不直接光明正大的向韓國宣戰,藉此機會,震懾韓國!”
帝車之上,秦帝嬴斐與兩位軍師都在。此際郭嘉眼底掠過一抹精光,朝着嬴斐一字一頓,道。
“此計可行!”
點了點頭,秦帝嬴斐幽幽一笑,道:“只不過不是此刻,凍到我軍兵臨城下,然後以假亂真,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武城。”
“攻破武城,等同於兵臨城下鄴城。如此一來,對於韓國朝野上下的衝擊將會無與倫比。”
“畢竟一個連國都都守不住的國家,就註定了滅亡!”
這一刻的秦帝嬴斐自信滿滿,語氣之中的張狂,讓郭嘉與賈詡心頭一驚。他們清楚,這一戰是嬴斐稱帝以來的第一戰。意義重大,絕對不允許發生意外。
這一戰,若是秦帝嬴斐勝了,嬴斐登基稱帝將會是天命所歸。到時候,秦帝嬴斐的威望,將會暴漲。
正因爲如此,爲了讓秦帝威嚴深入人心,大秦帝國朝廷上下才策劃了這一場御駕親征。
除了秦軍將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無敵戰績之外,就是大秦帝國臣民,對於秦帝嬴斐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在他們看來,秦帝嬴斐出征必將會席捲八荒,根本不存在失敗。
“陛下,按照黑冰臺傳來消息,鄴城之中最少理解着二十五萬大軍。韓國朝野上下衆志成城,陛下不可大意!”
軍師郭嘉眼中掠過一抹堅定,忍不住開口敲點了一下子嬴斐。這是最爲關鍵的時刻,秦帝嬴斐是否化龍,一飛沖天就在這一戰。
正因爲如此,郭嘉覺不允許秦帝嬴斐大意,那怕是爲此惹怒嬴斐,也在所不惜。
“哈哈……”
聞言,秦帝嬴斐大笑一聲,看着軍師郭嘉與賈詡兩個人眼神中的擔憂,搖了搖頭,道:“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放心吧,朕不會小覷任何對手!”
嬴斐明白賈詡與郭嘉的擔憂,更加清楚兩個人的心情。大秦帝國的建立,並不是他的一己之力。
大秦帝國的建立,是大秦朝野上下衆人的心血與努力。正是如此,所以,越到關鍵時刻,羣臣越發謹慎。
大秦帝國上下,覺不允許這一飛沖天的一戰出現意外。因爲這一戰受阻,大秦帝國統一天下將會延遲無數年。
與此同時,大秦帝國內部國人百姓,也會產生一系列的變化。
……
秦帝嬴斐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秦帝國內部之所以風平浪靜,那怕是自己肆無忌憚的殺戮,依舊無人敢吭聲。
那是因爲他的威望如日中天,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之名傳遍天下。還有一百五十萬秦軍,鎮壓當世。
如果這裡面的任何一個環節出現意外,到時候大秦帝國內部必然會發生動盪。這也是嬴斐出征之前,一定要停下西征,召回太子嬴御的原因。
因爲他必須要保證大秦帝國內部穩定,才能將目光放在韓魏兩國之上。
“這一次韓魏兩國聲勢浩大,十五萬魏軍北上,一旦在我軍之前到達鄴城,這意味着鄴城的敵軍將會一下子暴漲到四十萬。”
“四十萬韓魏聯軍,對於我軍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壓力。正因爲如此,朕纔會下令大軍火速北上。”
秦帝嬴斐雖然解釋了一句,但是他心裡卻迫切的希望十五萬魏軍早一點到達鄴城。因爲他有信心,在鄴城以二十萬藍田大營大軍拖住四十萬韓魏聯軍。
如此一來,白土大營必將長驅直入,在最短的時間內佔據幽州,斷了韓王袁尚的後路。
與此同時,一旦十五萬魏軍北上鄴城。將會進一步讓魏國的軍力大減一半,不管是襄陽大營攻打豫州,還是新鄭的二十萬藍田大營大軍,都可以橫衝直撞魏國。
秦帝嬴斐心裡有一筆清楚的算計,因爲他清楚一旦十五萬魏軍北上鄴城。這意味着,除了鄴城方向秦軍處於劣勢之外。
不管是幽州方向,還是魏國方向,秦軍將會取得絕對的優勢。如此一來,中原大地的統一時間,將會進一步加快。
……
“陛下,想要在鄴城拖住韓魏聯軍,從而給幽州方向的白土大營,豫州方向的襄陽大營,許都方向的二十萬藍田大營大軍提供進攻機會?”
就在秦帝嬴斐心中念頭閃爍之際,一旁的軍師郭嘉沉吟了片刻,忍不住開口,道:“這樣一來,陛下的壓力將會更大,朝廷的壓力也會無限增加。”
郭嘉眉頭皺了皺,他心裡清楚,如今的秦帝嬴斐不再是單純的武將。他是大秦帝國的皇帝,安危關係到整個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