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距離劉焉拒絕投降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裡,秦軍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
拔地而起的三米高臺上,一百輛巨無霸橫立,五十人一組,在這三天時間內早已經熟悉瞭如何操作投石車。
每一輛投石車的後面放着五十塊石塊,大軍早已經準備了妥當。一百輛投石車,就像一百個蓋世殺神,威風凌凌,蓋世霸道。
站在大軍後方,嬴斐眼中有着一抹激動與渴望,其深深的看了一眼成都城,大喝,道。
“開始!”
……
“諾。”
隨着嬴斐一聲令下,巨大的令旗發生了變化,早已經各就各位的大軍士卒,臉上帶着一抹至極的嗜血。
“一二,放!”
“一二,放!”
……
巨大的號子聲響徹天地,一瞬間一百輛投石車紛紛發出驚天怒吼,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響徹雲霄。
“轟隆!”
……
“快稟報主公,秦軍攻城了!”
城牆上的孟達臉色一變,轉頭朝着身邊的小校大喝,道。
“諾。”
望着小校離去,孟達的神色大變,其望着鋪天蓋地而來的石塊,眼中驚慌閃過。
“這是失傳的投石車?”
呢喃了一聲,孟達心中不由得生出一抹恐懼,自幼熟讀兵家的孟達,自是清楚投石車的強大威力。
投石車,此乃攻城拔寨的無上利器!
“轟隆。”
……
巨石席捲,天搖地動,一時間整個成都城中轟隆聲不絕於耳,彷彿天地發怒,想要毀滅世間。
……
一百塊巨石,攜帶驚天之勢向着成都城射去,極具震撼力。
“一二,放!”
“一二,放!”
……
號子再一次的響起,鋪天蓋地的石塊攜帶者驚人的毀滅性,向着成都的城牆狂轟亂炸下去。
“轟隆。”
……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地,石塊如同天地間降落而下的流星,以一種最霸道的力量,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着城牆。
……
“好強大的衝擊力,這投石車不愧是攻城拔寨的無上利器!”
看到投石車強大的摧毀能力,左右護衛嬴斐的白歌與尉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哈哈。”
……
搖了搖頭,嬴斐沒有再看對面的狂轟亂炸,其盯着白歌與尉立兩個人,叮囑,道:“投石車毀滅性極大,但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起到作用。”
“在日後的戰爭當中,今日這樣的局面可以說是不可複製,爾等日後帶兵之時,可以藉助攻城器械,但萬不可忽略其根本。”
“諾。”
敲打了一番白歌與尉立,嬴斐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其盯着坍塌了一角的城牆,大喝,道。
“白歌。”
“主公。”
……
指着坍塌一角的成都城牆,嬴斐厲聲大喝,道:“由汝率領兩萬大軍立即攻城,佔領城門供大軍進城。”
“諾。”
……
“周瑜。”
“主公。”
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瑜,嬴斐嘴角掀起一抹冷冽,道。
“由汝率領率領大軍,隨本侯進城!”
“諾。”
……
“噌!”
嬴斐手中的劍落在劉焉的頸勃之上,一字一頓,道:“益州牧,汝輸了!”
在投石車製造的混亂下,大軍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成都,包圍了州牧府。在嬴斐親率鐵鷹銳士的攻勢下,劉焉的大軍盡數投降。
頸勃上的鐵劍,傳來冰冷的殺機,劉焉心中一陣苦悶。這一刻他有一絲後悔,後悔自己當初沒有答應周瑜的要求。
當嬴斐的鐵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劉焉就清楚自己一切的都完了,最後的本錢與談判的資本,一點也沒有了。
“本侯輸了!”
劉焉死死的盯着嬴斐,一字一頓,道:“輸在秦侯手中,本侯輸的不冤!”
“哈哈。”
……
仰天大笑一聲,嬴斐臉色張狂,一點也沒有收斂。這一刻,他是勝利者,就應該有勝利者的姿態。
“益州牧,本侯只有一個要求,立即下令益州諸郡不得抵抗,受本侯的接受。本侯可以給爾等一個活着的機會。”
這一刻的嬴斐是冷漠的,他的話與劍都閃爍着極致的殺戮,很顯然這一次只要劉焉拒絕,嬴斐一定會將劉氏一族誅絕。
殺戮是爲了震懾,這一刻嬴斐不介意殺掉成都城中的所有人,因爲他沒有了退路,巴蜀一日不定,幷州的危機將會更加嚴重。
“哈哈。”
……
聞言,劉焉仰天大笑一聲,嘴角掀起一抹嘲諷,一字一頓,道。
“秦侯汝有點小覷我了,高祖之後又豈會有貪生怕死之輩,今日本侯落入汝的手中,是本侯實力不濟。”
“要殺要剮隨便,本侯又豈能苟延殘喘,苟且偷生!”
……
“噗!”
劉焉的話還沒有說完,嬴斐的劍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鮮血從劍柄處流淌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
“滴答。”
……
秦侯嬴斐的翻臉無情,震懾了周邊的所有人,望着秦侯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慌失措。
法真等人沒有想到,秦侯說殺就殺,一點也沒有預兆,甚至於根本就不等劉焉說完,就下了毒手。
“劉益州,既然汝想死,想要留一個名聲在世間,本侯成全你便是!”
“噌。”
左手用力,一把抽出鐵劍,嬴斐轉頭盯着林峰,道:“林峰。”
“主公。”
瞥了一眼林峰,嬴斐眼中殺機凜冽,大喝,道:“傳令黑冰臺,在永昌郡狙殺劉焉諸子及家眷。”
“諾。”
……
“周瑜。”
“主公。”
深深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周瑜,嬴斐語氣冰冷的,道:“由汝率領大軍封鎖州牧府,州牧府中不分何人,殺無赦。”
“諾。”
周瑜等人率領大軍離去,站在原地的法真等人臉色蒼白,嚇得心驚膽戰。他們沒有想到,就因爲益州牧劉焉的一個拒絕,秦侯嬴斐就要斬盡殺絕。
這種狠辣,天下無雙!
聽到嬴斐的命令,劉焉吐出一口血,道:“秦侯,汝好狠毒,禍不及妻兒……汝就不怕天下人指責?”
“哼!”
冷哼一聲,嬴斐語氣冰冷的就像寒冬臘月,其盯着劉焉一字一頓,道:“真理只在投石車的射程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