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郡。
郡守府的房中氣氛緊張,自從魏侯曹操與韓侯袁紹聯袂而出,令二十萬大軍西向,徐庶就退到了西河郡。
除了上郡與西河郡之外,其他各郡的武以及糧草皆撤離。留給袁紹與曹操的只是一個空城。
……
二十萬大軍,就像一柄懸在徐庶頭頂上的利劍,時刻都有落下來的可能。徐庶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面對曹操與袁紹的咄咄逼人,自是不甘寂寞。
“將軍。”
就在此時,一個頭戴青銅面具的人走進了郡守府。
“進來。”
作爲秦侯府的最後一道屏障,西河郡牽動着涼並二州,甚至於天下的人心。因爲大家心中都清楚,一旦西河郡被曹操與袁紹攻破,到時候上郡將會****的暴露在聯軍兵鋒下。
“諾。”
一把推開門,幷州黑冰臺統領匆匆而入,其朝着徐庶行了一禮,道:“徐將軍,方纔黑冰臺傳來消息。”
“精絕,戎盧,渠勒,拘彌,於窴,山國,尉黎,焉耆八國組成聯軍,進犯樓蘭郡。”
“閻郡守與王將軍不得不退卻,如今原本且末,小宛地界已失,現在困守樓蘭故土。”
……
黑冰臺統領說完,徐庶一下子變得沉默了起來,這一刻徐庶眉頭大皺,他對於當前的局勢充滿了擔憂。
“汝先下去,有事隨時來稟!”
“諾。”
揮了揮手,將來人揮退,徐庶跌坐在座位上,臉色變得難看至極。這一刻,聰明如徐庶自是清楚秦侯大業受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衝擊。
如果控制不好,十有**會動盪原本大好的局勢,秦侯席捲天下的大勢,將會再一次分崩離析。
心裡念頭如水流淌而過,徐庶一個人待在房中陷入了苦苦思索,如今三面開戰,那怕巴蜀之地只剩下殘兵,也不容小覷。
……
破局!
如今的四面楚歌的局勢,必須要破局才能將衆敵分而滅之。
因爲不管是樓蘭郡的八國聯軍進犯,還是幷州的曹袁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這些事情是一個巨大的危機。
對於此,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哪怕是秦侯嬴斐親自出手也沒有可能。
……
心裡念頭在一瞬間堅決,徐庶眼中狠辣之色一閃而逝,其狠狠,道。
“既然四面楚歌,那就讓本將來做這個破局之人,將這個驚天大局破開。”
“嘩啦。”
自語了一句,徐庶站起身來走到地圖的跟前,盯着染色的地圖,眼中精光閃爍不定,一絲算計從心中生出。
“韓侯袁紹,魏侯曹操……”
兗州與幷州並沒有直接相接觸,中間還隔着趙王呂布的司州。再加上黑冰臺傳來的消息,一時間徐庶將目光落在了曹操所佔的上黨郡與太原南部。
“白落假道伐曹,本將就在這裡助汝一臂之力,讓天下人看一看我秦侯麾下武的赫赫崢嶸。”
心裡念頭一定,徐庶眼中厲色一閃而逝,其朝着門外,道:“來人。”
“將軍。”
瞥了一眼幷州黑冰臺派遣過來的人,徐庶,道:“太原郡中魏侯曹操尚有多少兵力,由何人坐鎮?”
聞言,吳江擡起頭看着徐庶,道:“稟將軍坐鎮太原郡的是魏侯曹操本人,麾下有五萬大軍。”
……
思索了一會兒吳江話中的信息,徐庶,道:“傳令魏良,蕭戰,蒙鵬等諸將立即前來房,本將有要事相商。”
“諾。”
點頭應諾一聲,吳江轉身離去,幷州十五萬大軍都在徐庶手中,這一刻徐庶就是幷州權力最大的人。
十萬百戰精銳,五萬新軍!
這便是徐庶手中唯一的力量,只是徐庶心裡清楚,此時此刻真正有威懾力的只有十萬精銳。
倉促間徵就的五萬新軍,根本就只能濫竽充數,與十萬精銳大軍一比,與烏合之衆沒有什麼區別。
……
“將軍。”
不一會兒,魏良,蒙鵬等人聯袂而至,走進房朝着徐庶拱了拱手,道。
“諸位不必多禮,坐!”
秦侯嬴斐不再,這一刻的幷州並沒有太多的規矩,一切的目標,就只有擊退袁紹與曹操大軍,保住幷州。
“諾。”
衆人應諾坐下,臉上盡是凝重,沒有一絲往常的輕鬆。
……
“如今魏侯曹操佔據上黨郡與太原南部,韓侯袁紹佔據雁門郡以及太原北部,兩軍劍指秦侯府,對於此爾等以爲當如何?”
徐庶的這一句話出口,令原本就低落的氣氛更加的死寂,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一刻的涼並二州到了危急存亡之時。
……
蒙鵬眼中精光閃爍而過,其思考了良久,方纔擡起頭看着徐庶,道。
“如今主公擊破蜀郡,斬殺益州牧劉焉,以主公的手段,想要徹底平定巴蜀之地只是時間問題。”
“只要我們能堅守到主公到來,魏侯曹操與韓侯袁紹的聯盟,將會在旦夕之間瓦解,幷州之圍,頃刻便解。”
……
隨着蒙鵬開口,其他人皆是點了點頭,便是認可蒙鵬的策略。
“哎!”
搖了搖頭,徐庶眼中掠過一抹遲疑,蒙鵬的對策,他也曾想到過,甚至一度就依此策而行之。
只是今天黑冰臺統領的消息,讓這一策略成了一紙空。
“方纔黑冰臺傳來消息,精絕,戎盧,渠勒,拘彌,於窴,山國,尉黎,焉耆八國組成聯軍,進犯樓蘭郡。”
“閻郡守與王將軍不得不退卻,如今原本且末,小宛地界已失,現在困守樓蘭故土。”
徐庶眼中無奈之色閃過,其深深的看了一眼衆人,一字一頓,道。
“蒙將軍此策,本將也曾想過,只是如今西域八國聯軍攻樓蘭郡,西方軍團被打殘,涼並二州可以說是風雨飄搖,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這個時候此策根本不可行,面對三面開戰,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兵力,也沒有足夠的糧草。”
“一旦三線開戰,光是大軍耗費的物資,就能夠將我軍拖死。”
……
迎着徐庶的目光,魏良眼中厲色一閃,其躬身,道:“既然如此,面對這等危急的局面,不知將軍有何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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