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不好意思的抱着自己的老婆連聲道歉:“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改了行不行?”吳凝生氣的扭了扭身子:“哼!不好,除非你把家裡的所有的管事都交給我。”
李吉祥正要答應,廚子就瘋狂的磕頭:“老爺您救命啊,要是讓夫人掌權了我們就完了啊!”
李吉祥斬釘截鐵的說:“當然好了,以後家裡的事情你全權負責,我什麼都不問了。”
吳凝在李吉祥臉上親了親:“今天吃茱萸炒肉。”
吳凝推着李吉祥:“好了好了,你趕快去洗洗澡,一會兒,吃飯了,家務事以後你就管不着了哦。”
李吉祥一邊洗澡一邊聽着外邊廚子聲嘶力竭的慘叫聲,諸葛瑾小少年跑進跑出的給李吉祥彙報:“師父,廚子真的要被打死了,現在家裡的家丁在拿着(懶驢愁)打他呢,師父你不去救救廚子嗎?”
李吉祥從木桶裡伸手捏了捏諸葛瑾小少年的小臉:“師父今天又想起了一些東西,”
李吉祥懶洋洋的在浴桶裡蹭了蹭:“所謂慈不掌兵和令行禁止大抵如此,一個家要有規矩,一個軍要有規矩,一個國更要有規矩,規矩可以不立,但是不能隨便的推翻,foux否則就是沒規矩,沒規矩就是沒有法律,沒有法律就是沒有秩序,小魚兒你記住,最差的秩序也比沒有秩序要強,廚子偷奸耍滑我可以去救,他勾結外人吃回扣我不能救,雖然師父我厭惡孔老二那一套但是規矩就是規矩,破壞規矩的人一定要受到懲罰才行,家裡是這樣,國家也是這樣。”諸葛瑾小少年探頭出去:“師父,廚子已經不叫了,是不是已經被打死了啊?”
李吉祥在浴桶裡蹲身,讓水沒過頭頂,使勁的抓了抓頭髮:“小魚兒你來,師父的腦袋上沒有蝨子了吧?”
諸葛瑾小少年上來看了一眼:“沒有了,師父你這頭髮的髮式真不錯,摸着手感好,而且短頭髮不生蝨子。”
李吉祥長出一口氣,這大漢朝的留長髮的人特別容易生蝨子,之前的時候李吉祥就發現自己的身上有了蝨子,除了自己的老婆吳凝一天洗三次頭的那樣的人不生蝨子之外,就連看上去幹乾淨淨的諸葛瑾小少年的身上都有蝨子:“來來來,小魚兒,進來跟師父一起洗澡。”諸葛瑾小少年歡呼一聲,三兩下就脫得赤條條的跳進了浴桶:“師父咱們倆好久沒有一起洗澡了。”
李吉祥笑了:“想要一起洗澡就進來嘛,像以前一樣就好了。”
諸葛瑾小少年在李吉祥懷裡撒嬌:“師父你之前好嚇人,嚴肅的要命,我都不敢跟你開玩笑了,小曦你是受什麼刺激了嗎?”
寵溺的摸摸諸葛瑾小少年的小腦袋:“沒什麼,就是想明白了一些東西而已,準備好了嗎?以後我可是會很嚴厲的哦,”
李吉祥又板起了臉:“好久沒有考察你的功課了,說說看你在種田方面要什麼心得”
還沒有怎麼跟諸葛瑾小少年說幾句話,大門口就亂了起來,吵吵嚷嚷的讓人不省心,廚子的假人找來了嗎?李吉祥快速的起來擦乾淨身體,換上衣服,推門就出去了,開門一看,何進家裡的家僕正在推着一個金光閃閃的沒奈何堵在門口,旁邊圍觀的洛陽羣衆議論紛紛:“你說這家得多用勢力啊,居然能讓何大將軍給他送錢。”
“不知道是誰家,家裡的人也沒出來拜訪過鄰居,不聲不響的就住進去人了。”
“以前是何大將軍的外宅,可能是何大將軍的哪個小舅子吧?”
“那不願意出來是不是因爲當了走狗見不得人?”
“哎呦,我的天啊,你怎麼讓人給打死了?”
不僅洛陽的羣衆們議論紛紛連廚子的家人也恰好趕到了,家裡的僕人急着接沒奈何就把血肉模糊的廚子被扔在門口的臺階下邊,昏厥不醒,廚子家裡的人一來就哭上了這些無聊的洛陽羣衆們就更加的大聲的喧譁了起來,李吉祥出門的時候都圍了個水泄不通了,一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人,一看李吉祥出來了,沒事無聊的閒人們指着李吉祥七嘴八舌的說:“沒錯就是他,他就是這宅的主人你們看他還受了髡刑呢”
“受了髡刑的肯定不是好人,說不定就是什麼奸佞。”
“快去報官,別哪天他造反了吧咱們這些街坊也牽連進去。”
事情鬧來鬧去,
恰好洛陽令曹操曹孟德就在路南不遠處押着給爪黃飛電打馬蹄鐵的鐵匠回縣衙,經過這裡的時候被洛陽的羣衆叫來了,
一來門口,曹操就看着一臉苦色的李吉祥:“李曦先生你,怎麼了?我急着要把馬蹄鐵的事情交給太子呢,這人,是賊人還是怎麼回事?”
廚子的家人哭嚎着撲上來:“不是啊,我們當家的是他們家的廚子,好端端的就被他打的要死了。”
曹操一臉的肅然:“此人可是你家的僕人?死契活契?”
李吉祥看看吳凝,吳凝開口道:“活契。”
曹操臉色冷肅:“爲何要打殺於他?”
吳凝施施然的說:“廚子勾結外人,買菜的時候吃回扣,一斤山茱萸就敢要一千錢,被我查出來之後還包庇同夥,抵死不說,所以我執行家法。”
曹操略一思忖:“可有憑據?”
吳凝一揮手:“有菜販子爲證”
一個顫顫巍巍的中年人被家僕們押了出來,廚子的老婆又喊了聲:“兄弟!”
上去一通摸:“兄弟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打你?”
曹操臉色徒然一沉:“身爲家僕勾結外人,私竊主家錢財,依照家法打死需要賠償一萬錢的。”
李吉祥眼神冷了冷,轉頭對吳凝說:“拿兩萬錢給廚子老婆。”
吳凝不依:“夫君,賠一萬錢就夠了,幹嘛賠兩萬啊。”
諸葛瑾小少年這時候湊了過來:“師母,你沒聽明白,師父的意思是把那個菜販也打死。”
吳凝悚然一驚,不認識一樣的看着李吉祥:“夫君你,真的要如此嗎?”
李吉祥重重的點點頭,一扯曹操的袖子:“孟德,咱們這廂來,我有事問你。”
曹操則開口勸道:“打殺一個家賊就好了,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這樣有違聖人的仁恕之道。”
李吉祥不耐煩的說:“要麼不做要麼做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