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鋒也早早派出探子,可惜無論江夏還是江東,都封鎖得很嚴,江面上更是巡邏的船隻四處遊弋,根本不給毒刺的人傳遞消息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張鋒只得等見了曹*本人再接受進一步行動的命令。他原本的命令只是拿下襄陽而已。
不過不管怎麼樣,呂綺玲和孫尚香到了自己身邊,還是讓張鋒心裡開心不已,曹*是什麼用意,以後再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私下的告訴呂綺玲關於關羽曾經暗戀她的事,這位漂亮的媽媽將軍一臉的驚訝:“你不是開玩笑吧?再說我又不喜歡紅臉的,我喜歡小白臉!”
張鋒動情的握住她仍如少女一般柔嫩滑膩的兩手:“比如我?”
呂綺玲很肯定並且堅決的說:“不,只是你!”
感動……
蔡瑁見了張鋒,還有一些當長輩的得瑟在裡面,可見了曹*的本人,那就是一純孫子。明明比曹*高了一頭,卻把腰彎得快斷了似的,臉上的笑容象是塗了蜜。
曹*對這個傢伙的舉動也很不喜歡,但是他畢竟有功,不能寒了所有投降人的心,表面上還是極力做出一付“你有大功”的微笑樣子。
可是非常瞭解曹*心裡的身邊衆人卻是心知肚明,因此也沒給他好臉色。
倒是郭嘉一見了張鋒,擠眉弄眼的象是在搞同性戀。
司馬懿也來了,雖然不能當着衆人的面太過於殷勤,可是從他眼中張鋒看出了濃濃的感激。
賈詡沒來,夏候?沒來,一個守許昌,一個守鄴城。
曹仁養傷,也沒來。
幾乎所有的大將和重要謀士全來了。一個不落,原因當然很簡單,拿下荊州,再拿下江東,那麼除了那個幾乎不用考慮的劉季玉,馬上就要統一了。
所有人見了張鋒都是一臉的凝重加上暗自壓抑的興奮。
如果那一天真的來到,那麼每個人的名字都將被載入史冊,名垂青史。
爲將、爲相,不管文官武官,不爲權,不爲權,不爲美女,還能有幾個不爲名的?幾乎一個都沒有。
文天祥都說:“留取丹心照汗青。”
英雄都這樣說了,更何況普通人?儘管這句話現在只有張鋒一個人聽過。
曹*望着迎上來的張鋒,氣勢上竟然不比這個高自己幾乎兩個頭的大將軍所懾,微笑道:“想不到知機居然可以輕易競全功。”
張鋒苦笑,現在最不敢做的事就是居功了。
身爲大將軍,升無可升,再升,難道去坐曹*的位置?
“鋒愧不敢當,走了劉備,徐庶,只有關羽首級在此。”
曹*至今都是不敢相信的樣子,“想不到關羽勇猛不下呂奉先,卻落了個身首異處。”
很得意的拍了拍張鋒的肩膀,踮着腳的樣子很滑稽,卻沒一人敢笑:“那知機與劉玄德,不是成了生死仇敵?原本同窗摯友,卻反目如此,真是叫人嗟呀不已。”
張鋒就不相信他心裡不開心?
“忠義向來不能兩全,須舍而得之。”張鋒平靜的說道。
這讓曹*很滿意。
張鋒湊近了說道:“那個……岳父……多謝將小婿的兩位……”
還沒說完,曹*搖了搖頭,止住了他的話。看看四下沒人聽得見他們說話這才說道:“不是因爲葳兒,我也不會做得這麼明顯。你知道嗎?上次出使武威的事,露餡啦……”
張鋒大驚,曹*說的是因爲打袁紹時,張鋒曾經拒絕了袁紹之婿高幹的兩名美女,結果被誤會成不放過高幹,結果導致其復叛的事。結果張鋒再次出使馬騰時,以身作則,集體與馬騰獻上的豐滿羌女發生了一些五千年來男人一直喜愛的那種運動。甚至曹*明令,除非身體有恙,不得拒絕!這簡直就是拿着政府的紅頭文件,公然玩女人的特權!
結果不小心流到了曹葳的耳朵裡,雖然她一直表現得溫婉而又有禮,可怎麼也是一個女人,誰願意自己的男人跑出去玩些野女人?於是雌威大發,帶着曹*的孫兒就找上門去鬧,弄得堂堂的魏王也頭疼不已。
加上曹*一向疼愛的卞夫人也說曹*的不是,這讓曹*沒了辦法,只得讓呂綺玲和孫尚香跟來,名是助戰,實爲監督。
都說江南女子如水,萬一張鋒又弄了盆水回來,那家裡豈不是翻了天了?
再說張鋒雖然好色,卻對家裡的女人有情有義,孫尚香和呂綺玲一起上陣侍候他,不信他還有能力找些花花草草。
“知我者葳兒也!”張鋒感嘆道。就不知道武威的事發後,他回到家裡要不要跪主板?
不管荊州百姓願不願意,也被蔡瑁組織起來,數千人候着曹*進城,滿是焚香鮮花,表現上看起來多感恩戴德似的。
直到進了太守府,這才安靜下來。夏候稱和悲劇哥兩人一左一右,拱衛着曹*。投降的荊州人馬站右,隨曹*而來的站左,涇渭分明。
“劉表現在何處?”曹*坐下劈頭就問這事,蔡瑁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回魏王話,正在請大夫相治,估計不日即可痊癒。”
以劉表的年紀,一下子痊癒是不可能的,多半可以下地走動而已。
曹*點點頭,又看着蒯家兩兄弟,笑道:“孤不喜得荊州,喜得二位矣。”
到了王粲,曹*又搖頭嘆道:“仲宣之事,知機已應付於我。如此大才,劉表小兒相真是有眼無珠。若我還有女兒,定嫁於仲宣!”
王粲雖然是位義士,估計也懂得“士爲知己者死”。劉表當年要招他爲婿後來卻反悔的事,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恥辱。而今,從曹*這裡得到最大的尊重,還等什麼?
“罪人王粲,深荷魏王知遇之恩,願爲主公肝腦塗地!”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水性已經相當好,作爲一個將門出身的少爺,能吃得這樣的苦真是難得。
海水不比淡水,每嗆一口水,都是苦得發澀。而少年能堅持一直在海中與翻滾的海水搏鬥,不得不說心性相當堅韌。
他就是張鋒送給王成培訓的張兢。
他起初也不明白爲什麼父親沙場征戰一生,卻把他送來這裡,交給一個陌生人培養。
可是父親告訴他,雖然他的官越坐越大,眼紅的人卻越來越多,可是在他得寵之前,這些人是看不出來有惡意的。
但如果有一天,父親如果倒下了,那麼家裡的一切都要靠他這個長子來支撐。
而在陸地上,張家的權勢再大,也比不上一個姓曹的老頭子。
只有在海上,張家或許可以逃得大難。
在那之前,必須有一個張家可以信任的人,知海,懂海。
於是自己就來到了這海邊,學習那位王成教給自己的一切知識。
小小年紀,他就可以在海上駕舟,能看得懂風向,海流,知道怎麼找淡水,如何在沒有食物的海上生存。
可是父親說這還不夠。
他必須學會怎麼*控船隻,學會怎麼指揮一支船隊出航。
少年也正在努力着。
遠遠的,一個穿着藤甲的士兵大喊道:“小少爺,大將軍有信到,還來了兩位親眷!”
親眷?
莫不是孃親來了?好久沒見到親人了,這讓小張兢的心裡一陣激動。
光着上身,小張兢就溼得一條褲衩飛奔,見到了那兩個親眷。
一箇中年人,一個黃毛黑皮膚的半大丫頭。
“你們是什麼人?”
“在下姓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