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已經是氣霧蒸蒸,伸手不見五指。黃三嘿笑着把外袍褪了去,露出白色的中衣,雖然看不清兩女樣子,估計正是含羞帶怯,嬌不自勝吧?
反正不急於一時,先好好的洗個澡,身上都快有味了,一會別唐突了美人……哎,真是佩服自己,有頭腦,有口才,難怪這樣的好事能找到自己頭上!
黃三的胯下想想就已經堅挺,想想不遠處的兩女,一會就將是自己的俎上肉,刀下魚,這感覺真是他媽的好啊。黃三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脫了個乾淨,把自己骯髒醜陋的身體泡進水裡,舒服的長長的哼了一聲,就象夜裡通宵叫春的貓兒。
就聽得外面一陣喧譁,數人的腳步沉重的啪啪聲由遠及近,兩女還緊抓着衣服不甘心脫掉,聽到動靜更是雙手護住胸。這時一人一腳用力踹開臥室之門,大喝道:“曹某人在此!誰人敢在此地裝神弄鬼耶?”
原來曹操從袁紹、張鋒相繼逃離洛陽後,又眼見黃琬和荀爽先後投靠了董卓,開始聯手打壓朝中忠於劉氏的臣子,於是也把印授高懸於樑上,單人匹馬回到老家陳留。
他知道張鋒近在咫尺的濮陽,正打算跟他商量一下借些錢財好招兵買馬,順便結個盟什麼的,哪知趕到濮陽一看,有這碼子事!
從黃忠等人口中得知事情經過,他肯定這是個騙子想騙錢騙色,在危急關頭,在衆人的圍追堵截中直闖臥室,否則,就算張鋒真的醒過來,也會氣得選擇與世長辭也未可知。
有句話就叫做“說曹操,曹操到。”張鋒與朋友笑談說曹操是古往今來輕功最好的人,一說他的名字,他馬上就能出現,沒想到這句話還真是應驗了,曹操出現的太及時了。
曹操高坐主位上,下面跪着“黃大仙“和二個童子,雖然這黃大仙抵死不承認自己是個騙子,可是那兩個童子又不真是什麼“仙童”,一威逼利誘馬上就把這黃三的老底給掀了,把他的一些狗皮倒竈的伎倆和做過的一些害人貞節的事情一古腦的說了,麗兒和蓮兒兩個傻女一聽,差點上了這賊子的當,失了身子,當場暈厥過去。
黃敘和文聘一人提着這“黃大仙”一隻胳膊,先直接活生生扭斷一隻,然後拖了下去,任這半仙發出驚天動天的嚎叫,然後不知弄到哪裡用些什麼法子去搞死這讓自己兩人又跪又求的“仙長”,差點害了未來兩位主母,那他們倆也只有自盡了。
“現在依曹大人所見,張大人之症如何是好?”黃忠心裡也是亂的很,出了這事,自己也沒有幫上忙,也很沒面子了。
“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待我與張大人說上幾句話再說。”曹操知道張鋒與黃鶯兒的事後,也是嗟呀不已。沒想到這張鋒名聲在外,也只是一個情種,爲了一個女子要死要活的,想來也不是成得了大事之人。只可惜了是張溫之子,忠臣之後不思報國,倒爲了兒女情長陷了進去。
“知機,黃小姐來看你了,你快醒來看看。”曹操試着在張鋒耳邊說道。
張鋒眼皮一動。
有戲!黃忠也清楚的看見了這三天來連腿毛也沒動過一根的主公總算是動了動。
“知機,黃小姐說要嫁於你哦?”曹操繼續。反正他說假話的本事也是從小就練就了的。他小時候哄他叔父說中了風的事是史書上就有記載的,那時他才八歲。
“知機,董卓那廝說你再不醒來就要帶黃小姐走了哦?”、
“知機,黃小姐說她心裡只有你一個哦?”
“知機,……”
曹操發現,只要提及黃鶯兒,張鋒身體就有一個小小的變化,有時會動動手指,有時會眨眨眼睛。於是他滔滔不絕的開始忽悠起來,什麼黃鶯兒腿上有腿毛,什麼屁股一邊大一邊小,還編些什麼黃鶯兒已經爲張鋒懷了三個月身孕之類不着調的話,聽得旁邊的黃忠是目瞪口呆。
張鋒在自己的小空間里正在靜靜的默處,不讓自己的精神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在這裡,他才能不去回憶那痛苦的分別。
突然,好象有人在自己頭頂說話,張鋒向上看去,卻只是一面漆黑,什麼也看不見,那聲音好象又到了自己耳邊,絮絮叨叨不停的呱噪些什麼,偏偏又什麼都聽不清楚。那聲音有如天外魔音一樣,就算捂上耳朵還是一樣可以直接鑽進自己大腦,那時斷時續的聲音好象提到了黃鶯兒?張鋒強迫自己靜氣凝神去聽,那聲音又沒了,一會兒,一個女子的臉龐由黑暗中漸漸顯現出來,好象是黃小姐,張鋒想去拉她,卻發現自己身體半步也動彈不得,張嘴又喊不出聲音。
那女子走近了來,似是想摸自己臉,結果又有一個高大的黑影,似是一個男子,拉了那女子就走,那女子一邊掙扎,一邊哭泣,結果被倒拖着倒在地上,一隻手還朝張鋒伸着。張鋒身體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是滿腔激憤離集中於腦中,一股強烈的劇痛由腦中傳來,直欲叫人覺得死了才輕鬆些。突然那女子臉色一變,變成張鋒前世那個甩了她的女朋友,然後又一變,變成黃鶯兒……
張鋒在自己的世界中仍是受着這樣的煎熬,終於精神上受的刺激使得他的五感終於強行掙脫了束縛,鑽出了自我封鎖的空間,啊的一聲大叫醒來,額上涔涔汗水如雨,兩頰潮紅。就看見一臉戲謔的曹操還有一臉緊張的黃忠瞪着眼看着自己。
“孟德兄?何以在此?漢升,這是怎麼了?”
黃忠終於看到張鋒回覆了神智,大喜過望,嘴裡喃喃的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兩眼中,似有激動的淚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