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請讓我說幾點廢話:
1.有書友關於書中後來有一些粗口和白話文的置疑,我說說我的想法。因爲男主設定是一個“瘋子”,而且是一個在現代社會混跡過的穿越人,滿口文言文和粗口對他來說,在表達自己情感和某些特定場合裡,哪個更有可能出現呢?再說了,他一般對平級和下屬或熟人才會說粗口……
2.上部小說60萬字纔有400多一些收藏,現在比上部已經要多了,給自己一個飛吻先……
3.今天是情人節,但是我新交的那位寧願選擇上班而不是我,那我寧願選擇手槍而不是她……
祝大家情人節HaPPY!
煙
場外兩聲大喝“休傷吾弟!”,“手下留情!”。夏候淵、曹仁這兩個現在曹軍中最勇猛的武將,雙雙齊出,替曹洪接下了這致命的一擊。
這二人的聯手一擊,才讓張鋒囂張的氣焰壓了下去,他右腿不得不後退了一步,左手也撒開了畫戟,應該是吃了個小虧。
饒是如此,仍然贏得漫天喝彩,不少附近諸候的軍中士兵聽得這邊喧鬧不已,都跑過來看熱鬧。
以一敵二,也沒露出敗象,何況一招就逼走一將,四招幾乎擊殺一人,這功夫可真不多見!
處在最底層的小兵看得是熱血沸騰,血脈賁張,恨不得那場上英姿勃勃的身影是自己,在槍刀劍影中談笑風生,揮灑自如。
場中的形勢又起了變化,先前憑着一股發泄的勢頭佔據了上風的張鋒彷彿有些清醒過來,手下滯慢了許多,加上那幾乎將曹洪擊殺的一招讓他汗流浹背,一時間在夏候和曹二將的交攻下連連後退。
那死裡逃生的曹洪,本來脾氣就急,劫後餘生的感覺一冒出來,更是激得兩眼眶裡淚水直打轉。
那瘋子居然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曹洪委屈的眼淚都要嘩嘩直淌。
場中心無旁騖的二將一主攻一輔攻,配合得天衣無縫。夏候淵刀沉,招式全是大開大闔,張鋒是根本起不了硬拼的念頭。加上那曹仁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只要見張鋒被夏候淵逼退,他的刀便如影隨形一般出現在張鋒退卻的地方,於是張鋒又不得不勉強用戟尾招架或者再退開。
張鋒身後的士兵嗬嗬怪叫着往後退,人本來就圍得多,張鋒又一直退,前面的士兵往後退,後面的士兵恨不得還往前擠,於是推推搡搡亂了起來。
張鋒一見無路可退,再退就要傷到身後的士兵了,眼前的夏候淵卻不依不饒,橫手一刀,帶着呼嘯的刀劃破空氣的怪叫,朝張鋒的腰橫斬過來。
眼見張鋒已經退無可退,曹仁一雙鷹隼似的眼睛死盯着張鋒的腳下,只要他一動,自己蓄勢待發的刀就要出手。
這張鋒也是滑溜得緊,二個人聯手居然戰他不下,一退一退又一退,看他這下沒地方可退了再怎麼辦!
曹操兩手都擡到了半空,呼吸和心臟似乎都停跳了,準備好了隨時叫隨軍大夫的姿勢。
好一個張鋒,在夏候淵的刀險險捱到腰帶時縱身往右躍開,站在那個方向的士兵頓時哇的一聲大叫,生怕傷了自己。
然後趁着夏候淵力已用老,新力未生之際,戟尖在曹仁從天而降的刀身上一點,藉着對方的力和自己跳躍的力氣,反身朝夏候淵撞過去。
那刀槍均是長兵器,被敵人近了身,多少讓人有些手忙腳亂,夏候淵見張鋒不退反而借力撞向自己,刀再抽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有將刀杆提起來,對準着張鋒的背,準備讓他自己撞上來。
卻哪知道張鋒半空中一個轉身,就面對了夏候淵,突然在空中的身體一個直墜,並沒向他架好的刀杆上撞過去,一個矮身,右腿一伸,身體如陀螺般一轉,夏候淵便連人帶刀,噹啷一聲重重被絆倒。
張鋒連忙將戟丟下,上前扶起夏候淵,這廝可是心高氣傲的緊,要不也不會在定軍山之戰中被黃忠所斬。
“得罪,得罪,鋒大變之下魯莽了,還望妙才兄莫怪。”張鋒陪着笑臉給夏候淵拍打身上的灰土。
大庭廣衆之下都看着呢,夏候淵又哪有臉在這個時候發脾氣?再說張鋒以二敵一雖然不敢力敵,卻急中生智用這個怪異的法子擊倒自己,又不是勝之不武,哪能有什麼話說?
“知機絕藝,淵不及也,休要再提。”夏候淵不敢多說,紅着臉提起刀逃之夭夭。
他不怪,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怪張鋒。曹操這時黑臉上更黑了,泛着怒氣的紫。
“知機與我過來,衆將都退下吧。”曹操很少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跟張鋒說話。
張鋒這時後悔也來不及了,聳拉着腦袋,無精打采的提着戟,跟在曹操身後。
衆士兵見老闆發火,轟的一聲逃了個乾淨。
“知機,吾知汝初逢大變,心境難平,但也不該如此胡來,如有閃失……”曹操剛擺了老闆的架子,揹着身在大帳裡教訓張鋒,沒想到後者一進帳便撲嗵一聲跪下:“知機知罪,求主公責罰。”
曹操後面一大堆埋怨和責怪的話就說不出口了,這小子真是機靈,懂得這一招,這下自己也沒什麼可說的,他自己要求責罰,這口怎麼開得了呢?
帳外突然衝進來一人,也撲嗵一聲跪下:“主公開恩,念及知機無心,兼之年幼,從輕發落。”說完,咚咚磕頭不已。
正是紅着眼眶的曹洪。
有人帶頭,帳外嘩啦啦進來一排人,全都爲張鋒求情,夏候兄弟都在內。
“罷了罷了,都起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須知軍法無情!知機營中私鬥,雖情有可原,但罪無可恕,罰生責軍棍四十,念及前日之功,功過相抵,只是若有下次……”
張鋒馬上心領神會道:“主公寬心,知機記下了,斷無下次。”
曹操這才緩和了神色:“嗯,都下去吧。”
衆將一退下,曹操突然生出一念,張鋒不會是這個目的吧?那他實在是城府太深了,不過也太上路了,給自己一個這麼好的臺階。
曹洪出了帳,拿出妹妹大膽往前走氣派,任張鋒在身後大呼小叫,就是不理他。
“子廉兄,慢走。”
“子廉,等等我。”
“姓曹的,你倒是聽我說兩句啊。”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這條小命差點就栽在你手上了!”曹洪委屈的就象一個無緣因就被老公拋棄了的小媳婦。
“子廉,好兄弟,我錯了,我給你陪禮還不行嗎?原諒我這一次吧?”張鋒無奈的嘴臉又一次露了出來,深深一禮,幾乎拜到了曹洪的靴子上。
“哼,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幾句話就換一條命?”曹洪雖然說着嚴厲,不過張鋒聽出他的口風已經鬆動了。
“一罈‘莫再行’!”張鋒朝曹洪伸出一個手指。
“哼,拜拜,我不認識你!”曹洪做勢轉身就走,這新詞是才從張鋒那裡新學來不久的,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張鋒果然一把拉住,曹洪滿心歡喜。
兩人如菜場上賣蔥的小販和買蔥的大嬸,你一言我一語還價,最後以七罈‘莫再行’加上一張逍遙居的VIP卡成交。
然後兩人象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勾腰摟臂,親熱的象親兄弟互道寒暄。
等曹洪滿意的走了,黃忠這才由遠處趕上來,拱了拱手囁嚅着說道:“主公,漢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鋒此時還有什麼遭逢大變的樣子?一臉的坦然說道:“漢升,有話但講不妨。”
黃忠左右一看,無人,然後附在張鋒身邊小聲的嘀咕:“主公除了自己女人,不該是會有如此驚變之狀的人,莫非有何隱情?”
張鋒驚訝的瞪着黃忠,沒想到一向老實巴交的他居然唯一看出了自己有問題。
反正也不是外人,他相信黃忠不會把原因告訴別人的,於是也大方的說出原因:“曹黑子現在無官職在身,錢帛又全買了衣甲軍馬,這陽人城之功,如果是你,能拿什麼賞我?於是我乾脆就想犯個不大不小的錯,免得他爲難。沒想到馬上就給我一個理由,只好將就着發揮一下啦。”
黃忠恍然大悟,敬佩之餘又不免對張鋒小小年紀就對這種事想得如此遙遠而透徹感到不可思議。
“高,實在是高!”黃忠高高豎起大拇指,送走洋洋得意的張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