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戰馬的源泉

趙雲與馬超見得劉封風塵僕僕走了進來,情知其定然是剛剛自荊州返回便到了此處,當下見劉封直接相問也並不廢話。

趙雲當先答道:“此番前往涼州,因孟起將軍對於涼州之地十分熟悉,故而我等雖是孤軍深入卻並無甚難度,加之曹操對於涼州之地價值估計不足,僅僅派遣了一萬餘人馬在涼州駐紮,並且無甚大將坐鎮,故而在涼州孟起將軍內應的接應之下,僅僅數日便將其擊潰,那駐守的主將已被我二人斬殺與陣前,涼州駐軍除歸降者外盡皆逃回了鄴城,想來曹操此時已然得知了涼州之事。”

趙雲一面將劉封迎接到了座位之上,一面將涼州之戰簡略的向劉封介紹了一番,劉封一聽趙雲的介紹,心中便知趙雲多半是想要將此番奪取涼州的功勞算在馬超身上,以他們二人之勇武,攻下涼州早在劉封的意料之中。

“主公莫要聽子龍將軍這番說辭,此番前往涼州,超雖是對各個州郡地勢十分了解,但此番戰爭的具體謀略,還是子龍將軍所提,就連那曹操派遣到涼州的將領,也是子龍將軍斬於陣前,數次與曹軍交戰,曹軍皆是被子龍將軍抓住要害,一萬餘兵馬被子龍將軍玩弄於股掌之中。”

趙雲出言之後,馬超連忙也是站起身來辯駁了一番,與趙雲之前所言又是不盡相同,這次卻是將功勞全部都安放在了趙雲身上。

馬超的話,劉封一聽便知定是事實,如此說來,此番戰爭乃是趙雲主導,這時,一個疑問在劉封的心中滋長,使得他不由得問道:“如此說來,孟起將軍莫非是有其他事情?”

馬超一見劉封發覺了此事,當下面色一紅,並未出言,趙雲見此情形接過話來答道:“到了涼州地界之後,我與孟起將軍二人商議一番之後,孟起將軍將涼州各郡縣地形告知了我等,而後便獨自率數百精騎自隴西一路向北前往了羌人之處。”

“前往羌人之處?所爲何事?”劉封隱約之間依然是對馬超所爲之事有所感知,於是又是聚精會神問道,他忽地想到,以趙雲和馬超二人的能耐,或許當真可以帶給他什麼驚喜之事。

“我與孟起將軍皆知主公之所以想要攻取涼州之地,乃是爲了得到羌人處的戰馬,而就算是通過涼州地界與羌人之間展開貿易,想要大批量的獲取戰馬都不是容易之事,更何況涼州之地地廣人稀,就算主要郡縣被我等奪取,曹操若想探得我等與羌人之間的交易也是易如反掌,故而我二人在孟起將軍探知一些情況之後決定,將此事換個做法。”

說到這關鍵之處,趙雲又是停了下來,看了看劉封,又轉頭看了看馬超,將劉封吊足了胃口,趙雲這樣的一反常態讓劉封頗有些不滿,於是一副有些惱怒的樣子問道:“莫非此事有些不便說出?”

劉封這是玩笑之語,趙雲自然是能夠看出來的,於是微微一笑言道:“並非不便說出,只不過此計乃是孟起將軍所想,不如由孟起將軍將因果說出,定然比我說出更加能讓主公了解此事。”

劉封聞言,便是看向馬超,馬超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表達之人,本想讓趙雲介紹一番便可,卻不想趙雲放着這大大的功勞不要,卻又將此事推給了自己,但看着劉封那頗有些急切的眼神,馬超也知此事絕不能再行拖延,只得整理了一番思路後開了口。

“主公有所不知,我涼州之所以能夠訓練出精銳騎兵,實則便是因與那羌人領土相鄰的緣故,雖然在曹操攻取涼州之後,將涼州的所有優秀種馬與幼小戰馬盡皆轉移至中原北方去了,但我涼州卻並不會當真如同曹操所想的那樣,再也不能訓練出優良的戰馬和優秀的騎兵,我涼州的一些優秀的馴馬師,皆是爲了躲避戰禍隱姓埋名在涼州的各個郡縣之中蟄伏,而超與其中的數人還是十分相熟的,故而此番發覺曹操並不重視涼州,我等所帶之兵便可輕易攻取涼州之後,我便與子龍將軍商議,先行去找尋那些涼州優秀的馴馬師。”

“結果如何?”劉封還未等馬超完全說完此事,便急不可待的問道,馬超的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符合劉封的心意了,甚至於這就相當於將劉封下一步所想要進行的事情提前給做了,所以劉封心中的激動之情,並未加以掩飾。

原本在劉封想來,得了涼州之後,便與羌人加強通商,將中原之地的特產之物大量運往羌人領地,換取戰馬的同時,將羌人的優秀馬種與馴馬技術也暗自學習到手,所以如今馬超言道涼州也有優秀的馴馬師沒有被曹操得到,劉封心中怎能不喜。

馬超見劉封對於此事十分感興趣,連忙答道:“超幸不辱命,找尋到了三名涼州地界上十分厲害的馴馬師,豢養戰馬絕無問題,並且據那三人所言,他們還能夠找到其他的幾人,只不過曹操進犯涼州之時事發突然,他們暫時失去了聯繫,但若是那些人沒有被曹操帶走,他們是早晚都能夠找到的。”

“如此甚好,定要厚待那三位馴馬師,並且儘快購得種馬與幼馬!”

劉封知道,馬超如此做事想要將益州變成一個能夠自己生產訓練戰馬的地方,這樣便可以免去長途跋涉從羌人處購買戰馬的劣勢,但是自己生產和訓練戰馬,又豈是易事。

羌人並不是傻子,他們所出售的戰馬,雖然大都接近於成年,但卻價格十分之高,並且皆是騸馬,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將剛出生的幼馬與並未閹割的公馬或是年輕的母馬出售給劉封的,因爲這些都是他們的搖錢樹。

這樣一來,劉封買到的戰馬都是不可再生的,死一匹就少一匹,雖然戰馬確是要自小就閹割以免在戰場上發情影響作戰,但這成爲一個自己不能獲得繁育戰馬技術的障礙,還是讓劉封十分不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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