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節

曹洪是曹『操』的族弟,所以張鋒不應該叫他二舅哥……BUG啊,應該是二叔是嗎?

徐晃在張鋒的勸說下,當然加入曹軍的陣營,五子良將,已經到了三個。

張鋒一行人隨曹『操』大軍回到陳留,衆百姓紛紛跑來看熱鬧,這年頭,能有幾個百姓一輩子有機會見到平時高高在上,跟神仙一樣聽聞有這回事,卻誰也沒見過,這下能近距離親眼看看,當然拖家帶口的跑到門口好奇的打量劉協破破爛爛的儀仗。

本來完全可以在劉協進陳留城之前準備一付全新的儀仗,包括乘輿、左纛等,只是能侍候皇上的宮人、宮娥卻不好找。劉協身邊從長安帶出來的宮人本來還剩下兩個,可是因爲楊奉爲國捐軀了一個,宮娥更是在顛沛流離的那段日子裡落得一個都不剩,估計也是被李傕、郭汜他們給殺了。

侍候皇上的宮人,均是要經過嚴格訓練的,如今就算從頭開始招人,閹……,然後再經過訓練可以正式上崗的時候,估計至少也要一年多的時間,於是只能先打宮娥的主意,從各大家士族討得機靈美貌的小婢幾十名,一古腦都丟在劉協那裡,讓他的那個碩果僅存的宮人去頭疼訓練去。

“讓開讓開,不得衝撞皇上車駕,違者可是死罪。”記得我當年在酒店上班時,有一次開了一個演唱會,當時周杰倫、黎明、王力宏出場時,也是這樣的排場。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從城門到劉協臨時下榻的府邸,道路兩邊每一步都有一個手持長矛的的士兵在奮力阻止洶涌的人羣擠向皇上的車駕,士兵們大多都是本地人,要是外地人敢這樣衝,早就一矛抽過去了,看在父老鄉親的份上,並沒人動粗。

“哎,我說這位官爺,我只是想近點看看皇上長什麼樣,你別推我啊。”

“大爺,這皇上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兄弟一路上都看吐了,天天對着他,煩啊,還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也沒什麼特別的。”

“敢情你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看多了才這樣說,也讓我們嚐個鮮啊!”

“是啊是啊,就看一眼!”周圍『操』着兗州口音的人們都一齊支撐這個說法。

“不行啊,上頭有令,如果誰衝了車駕,驚了皇上,就是死罪!要殺頭的,當值的士兵也會因爲保護不力被斬首。各位鄉親,看在同鄉的份上,別衝了啊。”

一聽殺頭,這一處的人『潮』頓時攻勢減緩下來,可是一條路這麼長,哪能處處都照顧周道。

曹『操』在皇帝前面開路,身邊一個是張鋒,一個是夏候淵,根據張鋒和謀士們的意見,不要讓皇帝『露』面,也暫時不要給他換新的車駕。免得百姓心裡來了皇帝就忘記了曹『操』。

這些也是理由,如果換在濮陽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濮陽是整個三國時代唯一一個承認財產私有的城市,如果不是因爲犯罪,官方乃至張鋒本人都無權佔用百姓一針一線。這種如果被天下讀書人知道被口誅筆伐至死的大不敬的行爲,卻是被濮陽人民擁護張鋒的根本原因。

皇帝自認爲,包括絕大多數人都認爲,這天下一切都是皇帝的,這跟張鋒在濮陽一處行使的政策是兩個極端,因爲這種“頂風作案”的『性』質,除了濮陽,張村,連陳留老曹都不搞這套,怕引起某些士家大族不滿而後院失火。

因此,給百姓一個“皇帝不過如此”的印象是再合適不過的,如果讓皇帝『露』面,憑劉協這幾年的囚犯生活極欲得到一個契機證明自己,肯定會擺出一付愛民,親民的樣子,到時對曹『操』的統治之路是極爲不利的。

“我說主公,平時你也應該這樣,深藏不『露』,深居簡出,那時你出門也會有這麼多人圍觀的。”張鋒樂呵呵的看着周圍洶涌的人羣,一點也不着急劉協會鑽出馬車顯擺。

曹『操』一聽這話,要不是手中只有把短劍,肯定會敲張鋒的腦袋:“胡說!你還不想想辦法,讓衆人別這麼擠了,要是讓皇上『露』面,我就罰你三個月不準跟葳兒見面!”

在曹『操』想來,情種張鋒如果見不到自己的女人,一定會很難受。可是張鋒跟曹葳,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感情好不好,又不是是個美女張鋒就會記着掛着。

呂綺玲一至跟張鋒形影不離,小糜MM又是張鋒所仰慕的人,蓮兒、麗兒更是相處日久,加上夫妻魚水之歡,可曹葳……就算她來小糜MM當初那一出翹婚,張鋒也絕不會再費盡心思玩帥耍酷去賺美人心。

看着張鋒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曹『操』忍無可忍:“那我就殺了你的呂綺玲!”

張鋒馬上就慌了,忙從車駕前擠到後面,小聲吩咐曹洪幾句,你聰明,我也不傻,當替罪羊的事我纔不做。

曹洪的輩份可比張鋒可一級,可是除了曹『操』,他最聽張鋒的話,二話不說,傳令下去。於是象連鎖反應一樣,本來就岌岌可危,幾乎讓衆百姓衝破阻攔的士兵們終於開始了“暴力執法”。

“哎喲,你孃的,都是陳留人,上次我在路邊撿到三個銅板還是親手交給你的,你居然動手打我!”

“對不起住了,皇上有令,近車者驅之,必要時動用武力,這也是皇命,不能違反的,要怪也不能怪我。”

“『操』,什麼破皇帝,老子還不稀罕看了!走!”

各地幾乎都有這樣的小『插』曲發生,可憐那劉協還自恃身份端坐車裡不動,渾然不知最順眼的張鋒已經把他給弄臭了。

就只兩三裡的路,硬是擠了個把時辰纔算安全的把尚矇在鼓裡的劉協送回了“家”,並選了兩百人忠心可靠的士兵,一日兩班守護這臨時皇宮。

一些繁瑣的禮儀,張鋒等人才告退出來,肚子又餓嘴又幹,曹洪更是一張臉拉得老長——這貨有情緒都寫在臉上的。

“張世兄!張世兄!”正和曹『操』交頭接耳討論對皇上的安置問題,路邊聽見有女聲在喊自己。

一般女孩要不是喊“鋒哥”,比如呂綺玲,要不就是喊:“將軍”,比如曹葳這種,而這“張世兄”,張鋒記得從有記『性』以來就只有兩個人喊過。

一個是黃鶯兒,已經不在了。

另一個就是——蔡琰。

張鋒詫異的巡聲望去,正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正費力的從馬背上滑下來,那馬沒蹬,所以那女子甚是吃力,旁邊一個十幾歲,長得很壯實但是看起來就象個孩子的男子在扶着她。

曹『操』一行人都停了馬,好奇的打量這名女子——莫不是張鋒哪裡惹的風流債吧?我暈,你看兒子都長這麼大了!

被當成兒子的郝昭一臉癡呆的看着一身戎裝走來的張鋒,已經憑他頭上那兩隻雉尾翎知道他的身份了。

“見見見見……”見到了偶像,老實憨厚的郝昭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說話也開始結巴。

我叉叉你,又沒見過你,爲什麼一照面就罵我賤?張鋒翻了個白眼,你這揹着把破弓的鄉下土包子是誰啊?

“見過張將軍!”郝昭總算把這幾個字憋出來了。

原來不是罵我,張鋒難得不好意思了一次,笑着點了點頭。

“張世兄,洛陽一別數年,可還記得苦命的未亡人?”蔡琰看着眼前這個高出自己一個半腦袋的英俊男子,心裡想起那薄命的好友黃鶯兒。

“嘿嘿,我張鋒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對美女過目不忘。蔡小妞,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姓什麼,叫什麼,做什麼的,說!說!說!”

除了這個說話很搞笑的老實人,蔡琰新收的小弟郝昭,就是張鋒這種從小就口無遮攔的傢伙讓能自己不用想起那些傷心事。

“怎麼你還是這麼沒正經,看我不撕了你的爛嘴!”蔡琰當着郝昭的面被張鋒調戲,臉上自然掛不住,可她深知張鋒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倒也沒真生氣。

兩個人開始打打鬧鬧,一班曹軍文武都樂得停下來看戲,喲,這張鋒的眼力見兒還真不是一般般,看那女子雖然身衫破爛,卻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高貴之氣,說不準是哪家千金小姐落了難,讓張鋒給救了,然後兩個人便乾柴烈火,一燒而不可收拾……只是這兒子臉方口闊的,跟張鋒的樣子不太象啊?莫非是領養的?

兩人親密的樣子就算傻子也認爲他們是熟識的,讓一干素知張鋒風流的曹營人馬都以爲這又是張鋒造的孽了。

只是郝昭那沒見過世面的大腦有些發呆,張鋒……果然是瘋將軍。

曹『操』臉更黑了,這小子在外面究竟還有多少女人!把葳兒許給他是不是太過於輕率了?

“哼!”曹『操』在馬上怒哼了一聲,曹洪看看曹『操』的臉『色』,又看看張鋒還在那邊嘻皮笑臉的泡MM,情知不妙,又礙着和張鋒的關係,忙給他擦屁股道:“也許只是舊識……乍一見面,難免有些失態。”

曹『操』一聽火更大了,“要是每個舊識都有個兒子,我家葳兒……”突然發現場合不對就住了口,眼神恨恨得要把張鋒當衆再脫了褲子打屁股,看你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白!

“這位是……”和蔡琰打鬧過了,她也發現好多人正眼帶曖昧的看着自己,羞紅了臉又恢復鵪鶉狀。於是張鋒配合的把話題轉開。

郝昭見張鋒終於問到自己了,忙把鼓着兩塊高高胸肌的胸膛又挺了挺。

“我叫郝昭,郝昭的郝,郝昭的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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