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有眼疾吧,老子買一個瞎子回去幹嘛,養着嗎?
“誒誒誒,這個就算了,另外挑選。”解語碟開口阻攔。
小姑娘一聽這話,有點着急,一個勁地給解語碟招手,示意他過去說悄悄話。
她這舉動逗得幾人都有點好笑,妞妞沒待解語發話,走過去與小姑娘耳語了起來。
“哇,這樣呀,嘻嘻,你姐姐好聰明哦。”
那小姑娘擡手想捂住妞妞的嘴巴,晚了,妞妞的話語已然被大家聽了去。
人牙子臉色一變,他回頭大聲道:“你們,帶這姑娘洗臉去,檢查她眼睛是怎麼回事。”
人牙子在社會的最底層摸爬滾打,閱歷那是相當的豐富,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誒誒誒,等等,那姑娘我要了,另外再幫我挑選幾個。”解語碟不得不開口阻攔。
得罪大主顧的事也不好做,人牙子猶豫再三,最終以那姑娘翻倍的價格與解語碟成交。
六位姑娘,最大的十七歲,她是前年嫁到戚家的外姓女子,其她都是戚家的姑娘。
“走吧,這回滿意了吧?”解語碟笑着摸了摸妞妞腦袋。
妞妞沒有說話,她看着那幾個姑娘發呆。
哎喲喲,這是要鬧哪樣?
幾個姑娘正圍着兩位婦女抹淚呢,似乎是在告別。
最小的姑娘,也就是最開始卯足了膽子與解語碟說話那姑娘,她哭的是稀里嘩啦好不悽慘。
這次她沒有再開口要求什麼,而是滿臉淚水的走到妞妞身後站定。
“這兩個一起吧,子義付錢。”解語碟說完轉身就走,再下去該把她家七大姑八大姨一起買走才行。
趕快走人,本身他也是心軟之人,見不得別人抹淚。
一羣人回到晉老家,一時間還把晉老嚇了一跳。
晉妺上前說清緣由才使他放鬆了下來,只聽他道:“小神仙真乃九天仙君下凡,有一顆純粹的良善之心。”
“晉老過獎,只是家裡事物越見繁忙,買幾位回去幫着嬸嬸打理家務而已。”解語碟摳了摳腦門,被這樣當面誇獎還挺難爲情的。
幾人再是在晉老家住了兩天,一切都安排妥當又開始上路。
奴隸們沒有留在琅邪國,而是安排船隻送她們去了楚家漁村。
戚贇兩姐妹跟着一起上了大船,嗯嗯,戚贇;氣運,讀音差不多,難道俺買到隨身攜帶的氣運?不錯不錯。
戚贇的眼睛不但沒有眼疾,而卻還格外明亮,論漂亮程度,與詩詩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也不相上下。
兩位的眼神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詩詩給人機靈狡黠又直率天真之感——比較複雜,就是這種難以揣測才能讓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而這位呢,一看就楚楚可憐中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隔心感,黝黑的眼珠配上長長的睫毛,猶如畫龍點睛般,點亮了她圓柱體周圍三丈的彩光。
“子義,你當時一眼就看出她是僞裝的吧?”一把這女人買下,太史慈就沒有再多說一句,他不是衝着這女子,怎麼會一力促使解語碟買奴隸?
“嗯嗯,某注意到她睜眼看你們那一瞬間。”太史慈居然臉色有變化,這是怎麼了呀?
情竇初開?解語碟作爲過來人,非常確信自己的判斷。咳咳,曾經的過來人。
“嗯嗯,沒事了,她以後就專門伺候你吧。”
“那怎麼行,讓她伺候你便是。”太史慈有點不好意思,心思被蝶哥兒看穿,手腳都顯得急促起來。
“我不習慣有人整天跟在身邊伺候,這讓我有種被圈養與監視的感覺。”
“某、某!”
“戚贇,還不快給你子義哥哥端杯水來。”解語碟懶得再與這發春的人多話,轉頭吩咐上水。
船隻行駛五六十海里後,前面出現了李大人餘留下那艘豪華的帆船,船上兩條大漢正在給解語碟他們揮手。
那是大蛟小蛟兩兄弟,原本是船上的槳手,只因他兄弟二人水性不錯,被解語碟上次安排表演了一番無人駕駛,不然哪裡有這麼拉風的出場。
一千五百斛的巨大帆船,比起封掌櫃弄來這船就高上了好幾個檔次。
而且在順風時,速度也要快上許多,一行換乘帆船。二樓被那閹貨布置的光彩絢爛無比,臥室客廳一樣不差,就連廚房浴室都配備的整整齊齊。
妞妞佔據一間臥室,其實也是她們三女共用一間而已,妞妞纔沒有把她們當成下人。
剩下一間當然就屬於,屬於大家的啦。
“大蛟,你們兄弟怎麼能在水下盞茶時間都不換氣呢?”解語碟很是佩服兄弟二人的水性。
“回郎君話,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從小就水性好,最多時,能在水下待上小半個時辰。”大蛟小蛟都是一身黃銅般的膚色,一塊塊肌肉也顯示出他們強壯的體魄有別於他人。
“你們習過武嗎?”
“沒有。”
“想不想習武識字。”
咚,兩兄弟激動的渾身直顫:“我、我們可以嗎?”
“可以,以後跟着子義兄練武,他會教導你們。”太史慈一個白眼扔給瞭解語碟。
解語碟才懶得管他呢,給你找點事做,不然整天想着那戚贇。
一衆槳手羨慕的不行,大小蛟一躍成爲了小神仙門徒,再也不用靠划槳過日子啦。
他們也都個個卯足了勁幹活,期望着某一天能得到小神仙的青睞,從而來一次華麗的轉身。
東海國,妞妞再次坐診,爲窮苦百姓免費瞧病。
這一待又是十來天,加上沿途那些停留的小村莊,他們已經在外面待了差不多兩個月。
帆船停靠在遠離港口十來海里的海面,解語碟悠閒的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風,不時地端起銅卮抿上一口。
肥美的蟹肉配上醇香的葡萄酒,人生所有的美好全都注滿在杯中。
妞妞捏着一條螃蟹的大鉗子吮吸的吱吱作響,戚贇剝出大鉗子裡的蟹肉放進解語碟碗中,小戚婉也專心的服侍妞妞。
嘿嘿,她那哪裡是服侍妞妞哇,她倆你來我往吃的是同樣的開心。
“戚贇,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不用你服侍,你的主人在那裡。”解語碟的話把二人都說的滿臉緋紅,經過兩月的相處,他們雙雙都察覺到來自對方的愛意,次次見面,眼神躲閃心跳加速。
解語碟嚴重的批評過太史慈幾回,奈何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綁縛着二人,那一層紙不知何時才能捅破。
每一次戚贇伺候解語碟都使他內心不安,這可是未來的嫂嫂哇,哪裡能讓她操持這些低下的活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