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邀請爺爺,這樣去不太禮貌。”從語氣上可以聽出,對小姑娘的溺愛程度不低。
“爺爺~,人家要嘛~~~!”搖擺着身體撒嬌,小小的紅脣也是嘟起來十分可愛。
文士心中一想:都說神王陛下待人和氣,祖孫倆這樣過去應該可以得到邀請吧!
隨即說道:“爺爺可以帶你去,要是他們攆我們走你可不許再耍賴?”
“嗯!”帶着重重的鼻音。
文士拉着小姑娘走出人羣,直直向歡宴走去。
他們一出人羣便被蝶哥兒感應到,漁村正是多事之秋,他怎麼能不時時提高警惕。
“我們有客人來了。”一句話提醒了正在聊天享受美食的諸位。
奉孝擡頭一看,眼神一閃道:“好濃的魂念。”
是的,蝶哥兒也感應到,那儒雅之人魂念強大,從靈魂中沒有感受到一絲絲攻擊性。
證明他對己方沒有惡意,除非他魂念強過蝶哥兒且深深地隱藏了起來。
很快,老少走到一衆十步開外,只見文士雙手抱拳行禮。
微微鞠身後說道:“打擾神王陛下,某乃孝敬裡司馬懿,字仲達。”
自報家門剛結束,看他樣子還有話,然而卻被一道甜甜的童音打斷,曰:“大哥哥,人家好想吃肉肉哦!”
咔嚓,全都一愣,文士更是想要掩面而逃。
孫女呀,你也等爺爺攀好交情再說呀,萬一人家先開口相請那不是更妙!
一愣之後,蝶哥兒笑着伸手道:“小妹妹,想吃肉肉就過來吧!”
司馬懿,這麼一位名傳千古的人物,怎麼樣也要給點面子不是。
“哇~,大哥哥好帥喲!”哎呀,這姑娘,怎麼有點像小麥子呀,嘴巴真甜。
小姑娘高興,奉孝開口說話,問:“可是河內郡司馬家?”
“正是。”司馬懿再次行禮。
“粟邑令張汪之女張春華可是你家娘子?”你大爺,二流子這是幹什麼?
一來便問人家娘子,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嗎!
“敢問?”司馬懿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反問。
“某乃郭嘉郭奉孝,粟邑令乃家慈表兄。”哦呦呦,這是攀上了親戚了嗎!
只見司馬懿儒雅一笑道:“奉孝兄請了。”
話落,雙雙相視一笑。
這下子找對了門戶,兩位居然互相都知曉,且還是親戚,真是奇妙。
沒話說,香肉美酒伺候。
其實吧,蝶哥兒對於司馬懿還是有點愧疚的。
怎麼說呢?
你想啊,現在沒有了他施展抱負的空間,那麼,他還能不能流芳千古呢?
這是個很沉重的問題,也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
“哎呀,肉肉好好吃喔!”小姑娘咬了一口狗肉,瞪着一雙大眼睛驚呼。
“傳說神王陛下乃食神下凡,傳言果真不虛。”司馬懿這話引起了衆人的好奇。
怎麼?
蝶哥兒這外號沒有聽誰提及過呀!
蝶有點好笑,怎麼又變成食神去了呢?
隨即問道:“此話當真?”
“坊間流傳已久,某在許多地方都有聽過。”還真是有意思。
小神仙;醫聖,現在又是一個:食神。
看來蝶哥兒在百姓的心中乃是變化多端的人物。
“大哥哥,我要吃那個。”小姑娘一點也不打生,有需要直接提出,是個不錯的娃娃。
“這個嗎?”蝶夾起一塊清蒸魚,顫悠悠白嫩嫩的魚肉一看便食慾無窮。
“哇~,謝謝大哥哥咯。”真是天真爛漫的姑娘,內心空明如白鶴湖一樣。
“來來來,我們幹了這一碗。”憨憨舉杯。
司馬懿眼神一縮,心想:這得足足一斗,一口乾呀?
心慌慌,意怯怯。
二流子端着酒碗好笑,早前聽說,這遠房表姐的夫君各方面都與自己不相上下,這下好了,一見面你就慫了一款。
“仲達兄,來吧,你我初次相識,這碗酒算我們大家敬你的。”蝶也想看看喝醉酒的司馬懿乃何種人格。
“多、多謝陛下。”梗着脖子,這是打算拼死一搏的狀態。
奉孝眯着眼斜着嘴灌酒,餘光全在司馬懿身上。
咕嚕嚕,咕嚕嚕,一碗酒下肚,司馬懿憋紅了臉。
鼓脹着眼珠子硬是沒有打出一道酒嗝,看來控制力超絕。
他既然敢接受,想必不止一碗的量,至少得有三碗纔敢在第一次見面之人跟前這樣喝。
“來來來,吃點菜,吃點菜。”老鰥夫連忙相請。
吃下一大坨狗肉,他面帶疑惑問:“此乃何種動物之肉,怎會如此之香?”
二流子表情有點怪異,心想:要是說出來,就怕你當場表演。
憨憨嘴快,曰:“狗肉,我們老叔的最愛。”
咕咚,只見他脖子再是一梗,眼睛一瞪,遂……!
就說控制力超強嘛,果然了不得。
……!
據說,許多士族是不會吃狗肉的,他們連豬肉都不吃,更別說還很少豢養的狗。
雖然有一些排斥,然,見到華夏大地大名鼎鼎的幾位都對此肉如此鍾愛,想了想也就釋然。
“爺爺,人家好喜歡吃狗肉喲!”小姑娘一點也沒有覺得狗肉有何不妥,一張臉啃得全是亮晶晶的油汁。
“嗯,喜歡就多吃點。”趁着酒興,他也是打開了胸懷,吃肉喝酒好不開心。
衆人就這樣在大家的圍觀下肆意吃喝,鄉親們也不見怪,只有外鄉人才有那麼一些好奇。
不過,他們也只是看看,有些看兩眼稀奇便另去它處,也有些人猶豫不決,是不是像文士那般前去與神王攀點交情呢?
嗯嗯,還是算了,神王就算再隨和,這時候去打擾也是不好的。
還算不錯,全都知曉禮儀。
也不是說司馬懿不知禮呀,人家不是爲了小姑娘嘛,說得過去。
老鰥夫非常開心,娃娃們始終想着他們;族老更加開心,一頓酒下來,好像年輕了十歲一般。
……!
“仲達兄,請到別院休息,過兩天某家帶着你好好在漁村逛逛。”奉孝欲要留下他玩多幾天。
“對對對,俺也陪你們一起。”憨憨,他巴不得找藉口四處玩耍。
“那就有勞了。”沒有矯情,很是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蝶哥兒已是有了六分酒意,揮手與族老老叔告辭,口中說道:“多上宅院去,那裡人多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