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很快開始,菊花一身爛衣衫趴在地上撅着臀部專心盯着彈珠。
既然已是到了如今的境地,那就爭取少出點洋相爲妙。
懲罰不會痛卻會使他從今往後永遠記住,一種很不好的記憶,一種隨時想起都會紅臉的記憶。
那會干擾他的修煉,說嚴重點,從茲伊始再無寸進也是很有可能的。
看看,人家還想着今後呢,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心。
遊戲一開始,觀衆都聚精會神地看着,沒人笑,因爲,還未到時候。
戰鬥很激烈,娃娃們全心全意投入;菊花更是不敢有一絲懈怠。
“蝶哥兒,你這是要毀他道心呀!”苦相傳音入密。
“沒有這麼嚴重,難道這些他不懂,他比起你我還要老鬼,若真是,他能接受?”也不一定——蝶哥兒心想。
“嘿嘿,我們走着瞧。”看來他心中有更全面的認知。
先不探討這個問題,我們看戲。
“哎呀,你幹什麼嘛,怎麼能這樣打嘛,氣死了啦!”小光頭指着菊花大聲呵斥,使得天下間一等一的高手面紅耳赤。
“走開走開,讓紅薯妹妹打。”說話間,小光頭用他那小小的身軀擠開了菊花。 ωωω★тт kan★℃o
敦實娃娃不幹了,上前一步道:“紅薯妹妹不跟你一隊,爲什麼說話?”
喲!
紅薯妹妹不簡單吶!
鬧劇開場,一位位牛高馬大的觀衆們緊緊盯着,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只見小光頭挺胸昂首道:“紅薯妹妹是我妹妹。”
很有邏輯的話語——咳咳!
“紅薯妹妹也是我妹妹。”爭搶。
一旁,一位圓圓臉大眼睛的小姑娘呆萌萌看着兩位哥哥爭寵。
菊花斜坐在地上,右手撐地望着隊友們,眼中,眼中的神色不好形容。
死灰,沒有。
暗淡,也說不上。
很奇怪,根本不能定位。
“少廢話,繼續。”楚煥瞪着他娃娃。
小光頭好似不太給他面子,翹着一張小嘴兒想要抵抗,誰知,楚煥揚起了手掌,娃娃眼神一縮,隨即宴息旗鼓。
制止了騷動,戰鬥再是展開。
叮叮噹噹之下,眼瞧着菊花隊一步步落後,他已是滿頭大汗。
估計,真刀真槍的戰鬥也沒有讓他如此難受過吧。
轟……,場面一下子喧鬧了起來,將領們齊聲大呼:輸啦、輸啦,菊花隊輸啦……!
嘿嘿,菊花倒是次次擊中目標,奈何,幾位隊友不給力,遺憾輸掉了整場比賽。
衆將士齊刷刷望向蝶哥兒,如此別開生面的遊戲,這是怎麼想到的呢!
“看着老子幹啥,接受懲罰不是更好看!”真是的,老子又不是大姑娘,看有何用。
嗖嗖嗖,再是整齊劃一地看向菊花。
只聽蝶哥兒慢悠悠道:“接受懲罰吧。”
一隊人接受懲罰,三隊人輪流上前彈腦崩兒。
另外幾個姑娘還好,人家天天玩,且還都熟悉,輕輕一碰便了事。
到了菊花,誰還不知道他乃外人呀,個個下死力氣彈他。
不痛嗎?
那是當然的了,這一點力道哪能讓他感受到疼痛。
不過嘛,痛是沒有,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輪到了小光頭,他可是有不少點力氣的。
娃娃走到菊花身前,一隻手託着他下巴,一隻手瞄準……!
這得忍受多大的冤屈呀,被一個娃娃這般當成玩具擺弄……!
“不準動!”小光頭很不舒心,是他,是他讓紅薯妹妹也被玩伴們彈腦崩兒。
菊花眼內毒光一閃,轉瞬間便隱匿了下去。
速度夠快,可,還是被蝶哥兒看了個真切。
噗,一道輕微的聲響。
隨着聲響,一圈紅色從菊花脖頸處開始蔓延,一直蔓延到天靈蓋纔算完事。
老怪物還是有點羞恥之心的嘛,還以爲你早是放下世間七情六慾了呢。
將士們沒再笑,似乎……~~!
彈珠玩過了,再玩也是沒多少意思,蝶哥兒想了想道:“換一種玩法。”
咚,菊花面色由紅轉白,變化速度相當之快。
“好啊、好啊,叔父,那我們玩什麼呀?”小光頭很積極。
蝶哥兒作出一副思考狀,偏着頭道:“這個呀,嗯嗯,這樣吧,你們跳繩吧!”
嘩啦啦……,衆人一聽,這可好看了。
想想那場景,一個大花衣衫的老不死與一羣娃娃跳繩,口中還要大喊:一五一,三八三九二十七……!
那場面,該是多麼的養眼,該是多麼的逗趣。
噗,苦相沒忍住,噴出口水便大笑了起來。
緊接着,將士們鬨然大笑了起來。
菊花的臉色也是多端變化,紅;白;青;綠;紫……,細細數一下的話,應該還有幾種。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只能低着頭。
修煉幾百年,他可不想爲此送了性命。
很好,蝶一直在關注着他,想要查探一個人的心性,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奮力求生之時。
看看,他爲了要活下去能夠承受多大的羞辱,能夠丟棄一些什麼。
就好像菊花這樣的人,初步斷定,只要能活着,他可以犧牲一切。
這就好辦了……!
跳繩遊戲開始,娃娃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以往都是揹着家長偷偷玩耍,這次可好,不僅在家長跟前大大方方玩耍,還能從神王陛下手中得到獎勵呢!
跳繩跳到一半,小光頭摳着腦袋問:“叔父,您還沒說輸了要怎麼懲罰呢!”
呀,還真給忘了,遂,伸手,摸了摸娃娃那鋥亮反光的小腦袋道:“這樣,輸家給我們表演節目,要嘛唱歌,要嘛跳舞。”
“咳咳、咳咳……!”左慈好一陣咳嗽,一邊咳嗽一邊搖頭苦笑。
就在左慈咳嗽聲落下的時候,圈子外傳來奉孝的聲音,曰:“四處找你找不到,原來跑這裡玩耍來吶。”
“詩詩姐讓你回去吃火鍋,大家都還等着呢!”憨憨,這兩位不是要去找司馬懿嗎!
“軍師將軍,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好戲即將上場。”楚煥趕緊上前解說。
娃娃們沒有因爲他們的到來而停下,依然專心專意喊着號子跳着繩。
“嘿嘿,好玩,這個好玩。”奉孝擠進了人羣,伸出腦袋看着那悽苦無比的菊花陰笑。
這種笑容很難見到,或許,恐怕,二流子肚子裡又是徘徊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
嗯嗯,希望他有點新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