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碟也懶得解釋,他知道的也未必是對的,不要說出來貽笑大方。
對於一知半解的事物,最好的辦法就是多聽多看少言語,一頓豐盛的美食徹底傾倒了一條巨型大漢。
許褚背上背篼下船分別之時,那真的是淚眼婆娑欲去還想留。
“許大哥不必傷懷,你我再見之日不遠,它日你我必能再次相聚。”
“嗯嗯,某這就告辭,改日定當前往漁村與蝶哥兒相會。”許褚的離去,解語碟心裡是相當的不捨,要是能把這麼一位超級牛人留在身邊,那是多美的一番光景呀!
不過嘛,於長久而言,暫時的分別乃最佳選擇,待得天下大亂之時,互相都可以成爲彼此不小的助力。
兩艘大船載着滿滿的收穫返程,一路欣賞着美麗的風景,享受着美味的食物與美酒。
遇到沿岸漁村都會靠岸歇歇,妞妞的名聲在徐青兩郡接壤的幾個縣城迅速的流傳了開來。
當然了,比起天盲山九劫又有所差距。
“蝶哥兒,這麼多金銀財寶,回去後可以在楚瑜縣買下大把田產,做一位富甲一方的大地主稀鬆平常。”七叔兩眼發光的說道。
“是不是還要娶上幾房娘子呀?”
“嗯嗯。”七叔的回答理所當然。
解語碟轉身就走,回房間睡覺去,懶得沾染他那駁雜的六慾之氣。
……!
大船剛過琅邪國,海面颳起了大風,大蛟來到甲板上問道:“小郎君,我們要不要找地方靠岸?風力太大,怕遇到危險。”
解語碟站起來看了看遠處巍峨雄壯,連綿不絕的百丈岩石峰,哪裡有地方給你停靠。
遂道:“前方何處有停靠之地?”
大蛟摸了摸腦門道:“好像再有幾十裡就能找到地方停靠,假如往回走的話,二十海里後就是我們經過的黃沙村,您看?”
海風不是很大,應該沒多大問題。解語碟伸手感受着風力,他可不想再往回走。
“繼續前行,加快速度,海風應該不會加大。”
“是。”
最近的夜晚向來都是星光璀璨,今夜不知是颳風的原因還是其它,天空像是被一塊漆黑的帷幔給遮蓋了起來,星星與月亮都失去了蹤影。
嗚嗚的風聲越來越大,槳手與舵手都萬分緊張的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
“蝶哥兒,這風要是繼續吹下去,我們這船怕是抗不住呀!”太史慈單手緊緊地抓着圍欄,臉上的擔憂之色毫不隱藏。
“哎……!”解語碟剛想說話,轟隆隆,一個巨大的浪頭狠狠地撞擊在船身,冰冷的海水把甲板上的二人都潑成了落湯雞。
你大爺,難道要屍沉海底?
轟隆隆、轟隆隆,海神似乎聽到了解語碟的心聲,她準備滿足他的願望。
已然巨大的風力再是加碼,閃電也呼吼着出來湊起了熱鬧,幾十米高的浪頭連番拍在船身。
木船不堪重負地響起了吱嘎聲,後船已經失去了影子,不知被海浪拍去了哪裡。
妞妞三人在船艙緊緊地抱成一團,戚婉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解語碟的心也完全失去了方寸,此處要是被拍進海中,想要活命恐怕就難了。
“大蛟小蛟,你們保護兩個姑娘,若是沉船,必須保證她們安全。”以兩兄弟的水性,妞妞她們應該可以度過這一劫。
“蝶哥兒別慌,某的水性亦是不差,保你無事。”太史慈這話顯然底氣不足,他自己能不能倖免還有待商權呢。
“你不用管我……!”砰,咔嚓、咔嚓……!
“哥哥、哥哥,妞妞怕……!”妞妞的哭喊聲被巨浪的聲音掩蓋,解語碟是一點沒有聽到。
轟隆隆,啪,一道閃電劈中木船,早已不堪重負的木船徹底散架……!
郯縣境內一處小村莊,正在給一位老人把脈的詩詩心臟陡然一痛,她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
憨貨趕緊扶着他問道:“詩詩姐你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
劇烈的絞痛使得她已經無法開口說話,紅潤的嘴脣霎時間變得烏青。
“快,把詩詩扶到屋裡去。”管亥急急喊道。
“嗯嗯。”
老人家裡的木板牀上,詩詩胸口的劇痛慢慢減緩,嘴脣慢慢恢復了原樣。
“詩詩姐,到底怎麼了呀?你怎麼突然生病呀?”憨貨坐在牀邊擔心的看着他詩詩姐。
“我、我感覺心內空蕩蕩的,好像失去了極爲重要的東西。”詩詩也是兩眼茫然,她從未經歷過這種突然襲擊之心痛。
“現在好了嗎?沒有再痛了嗎?”
“嗯嗯,好多了。”
相同的時間,楚家漁村,楚大娘子也被一股鑽心的疼痛席捲全身。
“娘子,好些了嗎?”楚老大握着他娘子的手,關心的詢問。
“我突然想到了蝶哥兒,怎麼一想到他就心痛難忍呢?不會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吧?”她眼裡飽含着濃濃的擔憂。
“放心吧,蝶哥兒哪會出事,那孩子比誰都精明。”楚老大的安慰沒有起到作用,女人的心靈感應超過男人許多倍,她們的敏感度更是超越男人無數倍。
她呆呆的望着嶄新的屋頂,喃喃自語道:“老天呀,您一定要保佑那苦命的孩子呀!不能讓他發生意外呀!娃子能夠平安回來,我必定置備牲畜祭祀您老人家的。”
“你在屋裡歇着,我去找族長打聽消息,看看有沒有娃子的消息。”楚老大起身向楚衡南家走去。
半路遇到麻臉,楚老大好似沒有見到一般,就連麻臉叫他都沒有迴應。
咦,大哥這是怎麼了?
麻臉也緊緊跟在他身後向楚衡南家走去。
“大哥過來有事嗎?”楚衡南正在屋檐下碼放着柴火,見到急急走來的楚老大問道。
“二郎,有蝶哥兒的消息嗎?他們現在在哪裡?”平日裡的客氣話丟到了一邊,楚老大直接發問。
“前些天傳來消息,說蝶哥兒他們還在東海行醫,很受當地百姓的愛戴,這幾天還沒有消息傳來。”楚衡南也感覺到氣氛不對,難道是誰傳回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隨即他又接着說道:“先進屋坐吧,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二郎能派人去縣裡打聽消息嗎?我擔心娃子是不是遇到了難事。”楚老大沒有進屋,他對娘子突如其來的感覺很是擔憂,他對解語碟的關心不輸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