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是啊,老子不也喜歡玩這個嗎。
嘿嘿……,一陣陣陰笑之後,走到鱷魚躺屍處,劐開它堅硬的外皮取肉。
俺就在這裡等你,吃着肉等你,要是猜測不錯,你會乖乖出來的。
生火烤肉,鱷魚肉還是不錯的,剛好,方纔被大牛一嚇,保存在小腸等待分解的食物被一瞬間嚇去了大腸,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走穀道了。
沒有亂說呀,受到驚嚇之後真的會感到餓,也的確會加速小腸的蠕動。
肉香撲鼻,狠狠咬下一口嚼得汁水橫流,很有滿足感。
熊熊的大火把熱氣傳到了沙地之下,本就溫度頗高的沙地猶如火爐子一般發燙。
嘿嘿,這可是你自己給自己製造的接受酷刑的方法,可怪不得老子。
蝶哥兒沒有猜錯,九華的確在沙地之下。
他也算高智商的了,上層留下一道氣息,然而他則剛好在那道氣息之下躲藏。
這樣做的危險性不小,要是蝶胡亂穿刺一番的話,他還是會斃命。
可惜,對於高手來說,分寸上的拿捏可是妙到毫巔,怎麼會胡亂消耗元氣。
人家就是這樣在刀尖上起舞,生死就是在一線之間才更刺激。
他也是無奈,當下最好的逃命手段也就如此了,爲了活命,搏一番很正常。
不如此又能怎樣,等着挨刀嗎。
溫度越來越高,沒能力在承受下去,是出去接受未知的死法呢,還是乾脆烤死算事。
煎熬之中思考如何尋死,上面那位卻在美美地享受着烤肉,很符合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的說法。
不管是身處的位置還是心靈上處境都是這樣!
他還有一個苦苦忍受煎熬的理由,他想:那小雜種吃完烤肉早早離去纔是。
他怎麼會知道蝶在吃烤肉呢?
很簡單,撕咬的聲音很大,加上故意做出的吧唧聲,聽覺正常的人一丈之外都能很清楚的聽到。
火勢在變小,九華心中又燃起了希望:小雜種,你加諸在道爺身上的痛苦必會十倍百倍償之。
漁村,很好,道爺要是不殺光你楚家便算這些年白活。
惡毒的想法在腦海中盤旋,這能讓他感到一絲絲慰籍,能給他帶去力量。
上面。
嗝~,一道極爲舒服的打嗝聲之後,只聽蝶緩緩說道:“哎,這老不死的真跑了嗎,受傷之下怎麼會有這麼快的速度呢!”
稍稍停頓再是說道:“老賊真是命大,這樣都能逃走,這下子要到什麼地方去找呢!”
臨死之前讓人家享受一點快樂,就當是積德了。
可不是,九華狂喜,氣息浮動之下差一點就泄露了出去。
嚇得他趕緊屏住呼吸,心跳聲也是死死壓住。
上天還是眷顧道爺的,這次逃脫之後,道爺我要更加用心修煉,待到更上一層樓之時便是你漁村滅亡之時。
想得很遠,做出了長遠的規劃,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遠見的。
聽到了,聽到了遠去的腳步聲。
再堅持一會兒,現在所受的苦今後會加倍奉還的。
緊緊咬着後槽牙,眼中醞釀着灼灼毒芒。
很可惜,他的一切想法都得不到實現,死,已是註定了的。
走出十丈遠坐下滿滿剔着牙縫裡殘留的鱷魚肉,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奈何,早前沒有意識到。
人都不是完美的,有點小瑕疵也無傷大雅。
悉悉索索……,一顆滿含着毒瘤的腦袋伸出地面四處觀望。
四目相對之時,蝶非常友好的笑着跟他揮了揮手。
唰,一張本就難看的臉瞬間變成了綠色。
“這回該沒有大牛來幫你了吧。”輕鬆的話語,晃悠悠地起身。
噗,伸出的半個身子癱軟了下去。
所有的希望轉瞬間失去,是人都要承受不住。
緩緩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道髻滿滿往上提,就好像拔蘿蔔一樣,一點點拔出地面。
砰,一拳砸在老賊眼眶,淡定的話語響起,曰:“很不喜歡你那陰毒的目光。”
砰,再是一拳,兩個眼眶鼓脹的幅度差不多,堪堪給他留下一條縫衣針般大小的縫隙。
說到力道的掌控力,蝶哥兒能夠排在整個天下的前幾位。
“給個痛快吧。”帶着一些些祈求的語言。
也對,既然開口求饒,那也就失去了炮製他的興趣。
“如你所願。”語落刀出,白光一現人頭落地。
紮在心尖的毒刺一朝拔除,念頭一下子變得通透了起來。
萬里追蹤只爲了取你人頭,如今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該家去了,路上不耽擱的話,還能趕上熱鬧的相親大會。
……!
庫爾勒,一座宏偉的石頭城。
本想着見見那聲名赫赫的馬超,沒想到他居然不在,緣分還未到。
苦相的棲身之所由石棺變成了舒服涼爽的馬車,車上還有兩位乖巧的小侍女伺候着,隨車的扈從一小隊八人。
馬車一旁,騎在汗血寶馬背上搖晃着腦袋看着手上的一本故事會。
這是漁村所出的新版本,裡面許多有趣的小故事,不時都會聽到他發出會心一笑。
馬車的簾子撩開,一顆小腦袋伸出窗外說話,乃:“老爺,大老爺說他餓了,問什麼時候開飯?”
故事中的主人翁也是一個小姑娘,姑娘正在街上幫她母親出售鞋底。
她母親親手製作的鞋底針腳密集,做工細膩,十里八鄉的老少爺們最是喜愛不過。
擡頭,看了看官道兩旁的田地,前面不遠應該會有村落,遂偏頭看着姑娘道:“再等等,到了前面村落歇腳。”
遵守承諾,每一餐都親自爲老頭製作美味,整天躺着也沒有讓他減少飯量,一頓頓大魚大肉猛吃也不見發胖,真是神奇的體質。
買下兩個小侍女,僱傭一隊打雜的扈從,這些都是爲了更好的伺候他。
人家跟着你廢了武功,難道還不該享受大老爺的待遇嗎。
西域姑娘大眼睛高鼻樑,皮膚也是紅撲撲很是可愛。
老頭說的,第一標準就是養眼,會不會幹活沒所謂。
兩位姑娘的家族傳承便是伺候人,哪能不會幹活,人家世世代代都是奴籍,不會伺候人還怎麼活下去。
可憐的娃娃,生在一個世代爲奴的家庭着實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