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催嚇得陡地瞪大了眼,生死關頭,他才發覺自己根本毫無準備,而在這絕對的實力面前,他的策略謀劃,雄心志向瞬間都變得是那麼的脆弱!
“萬事休矣!”一個念頭,陡在李催心頭涌起。¢,李催近乎絕望地看着飛龍槍ci了過來。
就在此時,驀然一道驟響,竟令如有破天之能的飛龍槍陡地轉向,旋即便聽一聲暴響,一根小矢赫地炸開。
“閻彥明你還是那麼卑鄙!!不但以二敵一,竟還暗放冷箭,你當年作爲西涼第一勇士的尊嚴去哪了~~!!!?”馬超轉身怒目瞪去,閻行一聽,氣得連吞大氣,緊接便狀若瘋狂地大吼道:“自從遇到你那天殺的哥哥,閻某的尊嚴就已被他毀吶~~!!!”
強烈的怨氣沖天而起,正見閻行的那面鬼煞相勢,陡又清晰幾分,令閻象看上去就如一頭活生生的鬼煞一般。馬超忿而殺上,六條銀色飛龍都在張牙舞爪,翻騰躍動,氣勢更是依舊穩壓閻行一頭。
“兄弟莫怕,我來助你!!”這時,回過神來,滿臉大汗,臉色尚且鐵青的李催,已然清晰地領悟到馬超的實力比他和閻行厲害不止一籌,連忙提刀正欲助戰。不過,馬岱反應倒快,倏地飛馬殺住李催。
又是一陣混戰,眼看閻行雖拼死相搏,但還是落入下風,被馬超連是擊傷,還好此時李、閻的麾下部將紛紛趕到來救。而另一邊,馬家的將士也是殺來,兩軍部署各是衝起來救。這回兩方人馬混殺了好一陣,李、閻兵部,因要保護閻行,卻是被馬超殺了好幾員將士。而就在閻行被救去不久,李催雖然能戰住馬岱,但唯恐馬超復回來殺,急也逃命。馬超遂是引諸將奮力掩殺,李、閻兵部被撲住不少,死傷莫約有數百餘人,方纔撤走而去。馬超又勝一陣,馬家將士無不振奮,呼聲震天。
當日,馬超收兵撤回城中,先到城上敵樓歇息,驀然馬岱興奮地衝了進來,滿臉喜色報道:“族兄,軍師傳來消息了!!”
馬超聞言,頓是精神大震,忙道:“情況如何,快快報來!!”
“正如軍師所料,此番那閻、李兩個狗賊,全因被羌人所逼無奈之下,才聯合了一些小部落回來西涼,只欲絕地一戰,奪下金城,以爲基業!如今軍師已與羌人幾個大部落以及羌人的王族約定好,日後馬家將與羌族交好,互不侵犯,而羌人爲表誠意,也即日出兵,如今軍師正帶着上萬羌兵從後撲殺而來!!”馬岱滿臉喜色,疾言厲色地報道。
“善哉!!此乃天欲亡李、閻兩賊也!!”馬超聽聞,面色大震,瞪目縱聲喝道,在周圍的將士聞言,自是欣喜不已,士氣高漲。
與此同時,在李、閻兵部所屯的營地內。李、閻以及兩人的麾下還在驚異着馬超那強大的實力,有些更還是心有餘悸,好像失了魂的樣子。
“誒,兄弟。我看那馬孟起實在了得,就算你我齊上,怕也不是他的對手。或者時代真的變了,如今已非你我當年那個時代了!”李催長嘆一聲,或者今日一戰,他幾乎被馬超殺死,一時令他幡然醒悟過來,明白到這已並非是屬於他的那個時代了。李催頗爲喪氣的一番話,倒令閻行面色更忿,怒拍奏案便就喝道:“李將軍你當年可是堂堂漢朝大將軍,統率天下兵馬!!那馬家二子不過一個無名小輩,你怎這般懦弱,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閻行此言一出,立刻惹怒了李催的部署,衆人都是追隨李催多年的老將,不由紛紛怒喝,維護李催的威嚴。閻行的部下見了,自也不會袖手旁觀,紛紛怒起,兩邊人馬霎時間倒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態勢。
“夠了!”猝然,李催一聲大喝,令兩邊人馬都是面色一變。旋即,李催望向了大座上的閻行:“你我兄弟也算是同生共死,李某適才一番話雖不中聽。但兄弟你卻不看今日作戰,那馬家將士各個年輕力壯,兇若虎狼,而我倆的部下大多已是四旬人矣,今日搏殺時,諸位兄弟若非有着多年的戰場經驗,恐怕早被那些馬家的年輕人給吞噬殆盡。”
李催此言一出,這回就連閻行的部署也變了面色。而閻行卻還是不肯承認,反而氣得渾身發抖,好像就要翻臉發作一般。李催看在眼裡,低頭一嘆後,立是話鋒一轉道:“不過,我等人老志卻不老!再有這些戰場經驗,都是我等歷經生死而得回來,自非馬家二子那些乳臭味乾的小崽子能夠比擬的!我看那馬家二子自詡厲害,今日還敢以一敵二,立功心切,我有一計,或許可以一試!!”
李催此言一出,閻行剎地神色大震,忙是問道:“李將軍有何妙計,快快道來!”
於是,李催教落一計,閻行等人聽了都是暗喜。而閻行似乎也忘記了李催適才的一番喪氣話,不但依從了李催的計策,還對李催換了稱呼,以大哥相稱,以示兩人作爲兄弟,同生共死,共同進退的決意!
閻行此舉,倒也讓兩方人馬互相的敵視心理剎時化於爲無,而且不少人更是打起了精神,準備與馬家拼殺。李催對此也頗爲欣慰,屢示決心,兩方人馬遂是團結起來。
可表面如此,實則無論是李催和閻行的心理早就發生了變化,並無發作,那是因爲兩人都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當夜,在李催帳內,李催喊來一個心腹,吩咐如此如此。那心腹聽了不禁神色大變,似乎被李催的吩咐大嚇一跳。
щшш ¸tt kan ¸¢ ○
“誒,馬家已統治西涼多年,可謂是根深蒂固,西涼之內甚至有着近五、六萬的大軍,再看雍州,馬蠻子也駐守了近數萬兵馬。且不說那在兗州的鬼神,就憑這十萬大軍就足以讓我等望而見畏了,當初我也是被那些該死的羌人所逼,不得已下,纔回到了這西涼之地,妄想絕地一搏,如今才知自己是多麼的不自量力!時不屬我,自當順勢而爲,投靠馬家如今是我等唯一的出路了。”卻聽李催帶着幾分蒼涼長嘆一聲後,遂又侃侃而道,那心腹聽了,不禁悲涼不已,但卻還是有些顧慮道:“可當年我等曾屢與馬家作對,結下不少恩怨,就怕那馬孟起不肯接納啊!”
“這點你倒不必多心。我李催雖已老去,但還是有幾分能力,那馬孟起若想成就自己一番功業,就必須需要有人在旁協助,更何況他若想盡快地擊破閻行的部署,有我協助,自是如虎添翼。我已修好一封密信,明日你且依計行事就好!”李催震色向那心腹謂道,畢竟這事關生死,他李催卻也不想這般早就死去。
另外,在閻行的帳篷內。閻行面容陰冷可怕,冷聲道:“當年那李催狗賊就曾背叛過我,若非他中了離間計,或許天水就不會失去,我閻彥明又豈會落得如今進退兩難,猶如孤魂野鬼一般的下場!?
我適才見他似乎已無與馬家敵對之心,爲防萬一,你倆引些細作在一旁監視,但若是發覺有何不妥,立刻來報!!”
閻行話音一落,他那兩個心腹連忙唯唯諾諾地領下命令。
於是,一夜就此過去。到了次日一早,李催親自率兩千餘兵部前來搦戰。馬超在城上見得,不由大笑道:“這膽小老賊也敢來戰!好!今日便讓我先取下他的首級!”
馬超喝罷,立刻整頓隊伍,不一陣後,隨着城上鼓聲擂動,馬超亦率上千鐵騎殺出了城外。
“馬超小兒!!單憑匹夫之勇算什麼好漢,敢和我鬥陣哉!!?”驀然,正見李催策馬而出,嘶聲喊道。
“哈哈哈哈,我就說你這膽小如鼠的老賊,怎忽然這麼大膽,敢向我挑戰,原來是仗着自己經驗老道,欲用鬥陣取勝!我倒又不懼你!!”說來,這些年馬超不但刻苦練功,在陣法用兵上,也有下苦心學習,而他的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馬縱橫第一個謀士,在馬家地位極高,如今擔任天水太守的成公英。當時,成公英還教了馬超不少有關馬縱橫曾經用過的戰術和陣法。這些戰術、陣法十分新穎,故此成公英特別有所研究。
這下,馬超早想試一試自己這些年所學的成果,因此聽李催不欲鬥將,欲來鬥陣,反而大喜不已。
“嗯?看這馬超小兒的態勢,莫非他還擅於行兵佈陣不成?”李催見狀,不由眉頭一皺,倒也好奇起來,若非他另有所圖,還真想和馬超較量一下,讓這小兒見識一下自己的本領。
就在李催念頭一轉,猝然竟見馬超把他的騎隊快速地分成了三隊。
“小兒兵分三隊,又全是騎兵,看來他想要硬闖我陣!”李催見狀,雙眸猝地閃起精光,不由自主地快速調撥起來,很快李催的陣型一軍壓前,兩軍鎮於左右,儼然一副守備的陣勢。而擺出的赫然正是天地三才陣,此陣法雖然是最基本的陣法,但卻又是最爲實在的陣勢,攻守皆宜,互相之間又能接應。
就在此時,馬超忽然大喝一聲:“老賊我也不佔你便宜,我待會就來進攻,你且小心應戰!!”
“哈哈,小兒休得放肆,我倒不信你能闖破我李稚然的軍陣!!”
李催被馬超一激,神色不禁一震,扯聲應道。
馬超聞之一怒,猛拍馬匹,便是先引騎隊衝了起來。李催眼看馬超領兵先衝,另外兩隊騎隊卻又按兵不動。
“小兒想要硬闖!?沒這麼簡單!!”李催神色一沉,立刻大喝一聲,背後兩軍立刻倏地涌起,迎向了引兵衝馳而來的馬超。
馬超見狀,想起成公英曾經教過他,騎兵所用在於其機動性,並非一味地衝鋒陷陣,若能隨機應變,尋其薄弱之處,雷厲攻之,方爲大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