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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鄧艾進山一路都留下了斥候營特有的標記,斥候們進了山,半日便尋到了鄧艾,傳達了霍弋讓其撤軍回臨沅的命令。
鄧艾對霍弋崇敬的緊,自是沒有多言,當日便領軍返回了臨沅城。
臨沅城郡守府,正堂內濟濟一堂,左邊,董允,費禕,劉循及軍中吏員一干文臣,右側霍布衣,王衝,鄧艾等一干武將依着順序站定。
霍弋端坐主位,側邊,人雖小,卻禮儀端莊的劉禪,端坐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靜靜的跪坐着,實則以後世的眼光來看,真正是家教嚴明,禮儀周全,卻是少了幾分少年人該有的生氣。
見劉禪如此,霍弋皺了皺眉,但是終歸是沒說出什麼話來,想必前世後主的懦弱貪玩便是因爲其童年歲月對其太過約束的關係吧。
當下霍弋也不多將精力放在劉禪身上,站起身,掃視堂下諸將,朗聲道:“天佑我主公,卻遭江東小兒疑忌。江東孫權前日發兵數萬,進抵益陽附近,揚言要奪我荊州!”
“關將軍身負重責,此刻正統帥荊州大軍屯於益陽渡!弋蒙主公不棄,奪情以讓吾出仕,實在是荊州局勢微妙,不可不小心處置。”
“今吾奉關將軍命,統屬武陵、零陵、桂陽、長沙四郡郡兵,關將軍另撥五千軍馬與我,要我務必守住荊南四郡!”
霍弋喘了口氣,冷聲道:“諸君需曉得當下的形勢!”說完轉身解開背後屏風上懸掛的一副碩大的羊皮卷。赫然正是一副荊州形勢圖,上面分別標註着,曹孫劉三家軍事部署。
衆人看着這碩大的地圖,一時驚愕不已,唯鄧艾處之泰然,實則這幅地圖正是鄧艾與霍弋,還有張惜兒三人耗費心力繪製的地圖,這張圖結合了古今地圖繪製的手法,十分的精緻明確,看上去一目瞭然,就連大老粗霍布衣也能清楚的分辨何處是我軍,何處是敵寇。
霍弋指着長沙郡內的益陽道:“先前,東吳未及通知我方,私派官吏往南三郡,意圖接手南三郡,其人已經悉數爲關將軍所驅。現在關將軍已經屯兵益陽,防備江東軍進犯,江東軍目前集結於陸口,隨時可能南下。主公已然自益州起兵回援,但遠水不解近渴。諸位以爲,我軍當做如何反應?”
卻見鄧艾慢慢道:“益陽固然是險要之地,但如固守益陽一地,則南三郡必矢,艾以爲,我軍當以長沙臨湘爲界,仔細布放,以防止江東趁三郡空虛,奪取之。”
霍良又道:“江東軍據陸口之軍,常年五萬餘,關將軍將兵三萬屯據益陽渡綽綽有餘,將軍請求分兵五千於臨湘,若江東軍只以萬餘人於南岸與我軍對峙,再以兩萬以上部衆攻略南三郡,到時如之奈何?”
王衝算了算:“將軍,子善所言有理,我軍自關將軍處求得援兵5000,加上四郡郡兵總數不過一萬八千餘人,且我郡郡兵今日訓練極其頻繁,尚有戰力,那桂陽長沙零陵三郡郡兵若土雞瓦狗一般,上了戰場不倒戈已然是幸事,我軍怎麼敵得過江東久戰之兵?”
霍弋笑了笑:“子善、景先多慮了,誰說我要守長沙桂陽了?”
衆將聞言面面相覷,岑雲急道:“少主,關將軍將令就是要我軍固守南四郡,若不守長沙桂陽,如何交代?”
衆將聞言皆以爲然,紛紛看向霍弋。
“桂陽、長沙二郡莫說守不住,便是守住了,又能如何?曹操天下梟雄也,聞聽我軍與江東軍交鋒,必然不肯安分,到時若曹操進犯漢中,我軍便只有與孫權議和一途,到那時,孫權必寸土不讓,我軍便只能捨棄長沙桂陽二郡,以息事寧人了。”
衆將聞聽霍弋一番解析,紛紛點頭稱善,費禕董允二人更是對霍弋敬服不已,小小年紀便能夠將視野放之於天下,怪道主公會將自己二人與少主送到他身邊了。
霍弋並不讓衆人細細領會自己話中的意思,只是站起身,朗聲下令:“某霍弋秉承主公意願,於此時執掌南四郡軍務,現做如下佈置,諸位聽令!”
“喏!”這一聲喏字真個是響徹大堂,內中自有信心無數,敬服無比。
“令!武陵郡留郡兵一千,着董允、岑雲、霍布衣及武陵郡原有官吏留守,動員全郡上下,準備接納大量人口,及物資,此事關係到主公大業,需妥善安排,不得有誤!”
霍布衣等鬨然應諾。
“王衝、霍良各領本郡一千郡兵。輕裝而行,帶足弓弩器械,自帶三日干糧,持本將令符,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到達桂陽、零陵,傳達本將令,着桂陽郡守以下悉數聽從你等調遣,遷移桂陽全郡百姓,前往零陵。並發動零陵、桂陽二郡郡兵配合。着零陵太守郝普主理遷移事宜,不得有誤!”
“喏!”三人出班領命而去。
“費禕、鄧艾、王賀等剩餘諸位,隨我領五百騎兵,立刻趕往長沙臨湘,接手援軍。半個時辰後,於東城門集結。”
一衆武將悉數站起身,各自領命出門,整頓各自部衆而去。
霍弋走下堂,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劉禪,霍弋笑道:“少主,兵兇戰危之事少主不可親涉險境!”
劉禪張了張嘴,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頹喪着出了門。
霍弋並不阻攔,自往後院而去,便是要與月兒及自己的姨娘告個別,畢竟是戰爭,總得有些個兒女情長的意味,自大夫人走後,月兒便已然是住進了霍弋心裡頭去了。
霍弋剛一進門,張惜兒便站到了他面前:“弋少爺,外頭那麼吵,實在幹什麼啊?”
霍弋笑了笑,卻沒有說話,那張惜兒一跺腳:“你又要去打仗了嗎?”
霍弋卻渾似沒有聽到這句,腳步決絕的走向了月兒的屋子。
離別終歸是要來的,月兒已然是哭成了淚人,心疼的霍弋一陣一陣的後悔,雖說月兒比霍弋大上三歲,可是在霍弋面前,月兒永遠都似長不大的女孩,那麼愛撒嬌。
霍弋走了,當那具父親送給自己的皁色鎧甲套上身時,彷彿一切的兒女情長便被隔絕開來,冷肅的面目上寫滿了剛毅,可是迴盪在霍弋心裡的永遠是月兒臨別時唱的那曲,那詞:
山城如畫裡,十里相送。
鏡湖留明月,曉望晴空。
千里邊關輸歲月,秋色老梧桐。
心念古人孰何在?轉眼卻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