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薊縣,酒宴之上。
可口的佳餚、誘人的瓊漿玉液拜訪在桌上,一衆降將都是有些拘謹。
畢竟初來乍到,個別人還尚未決定是否投效,有些放不開自是在所難免。
但張郃、潘鳳、高覽、沮授、審配、趙浮、程奐等人卻並不處在這個行列,他們早就答應了投效呂布,又和岳飛等將接觸了一段日子,彼此之間也算熟絡,在這酒宴上有不少眼熟的面孔,袁紹麾下的降將自然不能與他們相提並論。
說句實話,韓馥麾下人才的質量從大體上來看都不錯,當然了,趙浮、程奐二將除外。
但呂布也不好收下其餘人,單獨刨出去趙浮、程奐二將。
至於袁紹麾下的衆將,用參差不齊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文丑、鞠義二將是三國本土武將,二人一個擅長衝鋒陷陣一個擅長排兵佈陣,都算得上是不錯的人才,但鞠義的人品和性格,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
但HB四庭柱的另外兩位,卻是不知道去了何處。
韓猛倒還好,顏良在三國本土猛將中也是排的上數的存在,這樣的猛將呂布可不想白白放給別人。
高長恭、董平、侯君集三將是系統分給袁紹的武將,質量也還算得上不錯。
朱靈是曹魏名將,人家的能耐在那擺着呢,這個不用多說。
但酒鬼淳于瓊和赤發鬼劉唐這兩個鬼,呂布實在是有些頭疼。
至於文臣,一個是許攸另一個是荀諶,許攸的能耐也有,但人品和性格就不必多說了。
荀諶呢,能耐未必會高到哪去,但人品卻是可以信得過,畢竟荀攸還要叫他一聲叔叔,這點面子呂布怎麼也得給荀攸。
可以說荀諶和許攸二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一個有才無德,另一個雖然能耐不算高,但卻德行高尚。
相比較而言,呂布還是更中意荀諶一點。
上述所有文武,最讓呂布頭疼的就是淳于瓊和許攸。
趙浮、程奐和劉唐倒還好,人家沒能耐這沒什麼,關鍵人家不沒能耐還亂惹事啊!
好在呂布叫衆人自行選擇後,淳于瓊果斷的拒絕了呂布的招攬,呂布聽後強忍拍手叫好的衝動。
趙浮、程奐二將並沒有離開的打算,呂布也只好收下二人。
到了許攸那,許攸恭敬的拱手道:“許某不才,今後願爲君侯效犬馬之勞!”
呂布聽後嘴角一抽,強顏歡笑的接受了許攸的投效。
隨後酒宴便開始了,本次酒宴依舊沒有絲竹之音,呂布不喜那一套,手底下的人便也沒有刻意佈置。
許攸見沒有絲竹之樂,眼中隱晦的閃過了一抹不快。
像他這樣的名士,最喜歡繁文縟節和絲竹亂耳這一套,沒了絲竹之音,喝酒都覺得少了許多趣味。
原本許攸就是個心高氣傲之人,比之鞠義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喝酒的時候,許攸還裝的還像個人。
但幾杯酒下肚,在酒精和怨氣的雙重作用下,面色紅潤的許攸大着舌頭開始了他的表演。
“依許某看,主公這酒宴,辦的無趣,無趣啊!”許攸手舞足蹈的說到。
“哦?不妨說說看,吾這酒宴怎麼無趣了?”呂布饒有興趣的問到。
“既無歌姬,又無舞姬,酒無好酒,宴非好宴!”許攸歇斯底里的說到。
“放肆!”許褚起身指着許攸怒喝道。
“不必,叫他繼續說!”呂布擺了擺手叫停了許褚。
“世人皆言你是明主,可你算是什麼明主?明知道吾許子遠喜愛絲竹之樂,但這宴席上你卻故意不擺,你將吾許子遠的顏面置於何地?”披頭散髮的許攸幾近癲狂的問到。
“主公,請恕末將失禮!”許褚摩拳擦掌,大步走向了許攸。
一衆袁紹麾下的降將都是對許攸投向了憐憫的目光,這人吶,不作死就不會死!
呂布並沒有出言阻止,而是冷眼看着許攸。
其實呂布的心中並沒有半點的憤怒,反而是高興非常。
這可真是想瞌睡便來了枕頭,真愁着怎麼解決掉這個麻煩呢,他便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着大步走來的許褚,許攸眼中閃過了一抹恐懼,但這抹恐懼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畢竟酒壯慫人膽,而且許攸也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慫人,這個節骨眼上他到不至於被嚇的連話都說不出。
“你這匹夫是何人?你這廝好生大膽!”許攸指着許褚罵道。
“你這個狗東西也配姓許?”許褚怒喝道。
“你這等粗人,焉能知曉姓氏之來由、名字之來歷?罷了罷了,既然你這匹夫與吾同姓,那吾便不與你多做計較,滾吧!”許攸不屑的說到。
“再敢胡言亂語,老子便砍了你!”許褚冷笑道。
“來來來!許子遠的腦袋便擺在這,有能耐便來砍吧!”許攸伸着脖子說到。
“仲康不得放肆!在吾的酒宴上,你焉敢痛下殺手?”呂布怒喝道。
殺了許攸對呂布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正經過今天這一鬧,許攸在他手下便待不成了,這便夠了!
而且饒了許攸一命,呂布還可以落得一個寬宏大度的名聲,何樂而不爲呢?
果不其然,呂布的話音落下,原本袁紹麾下的一衆文武都對呂布投以了感激的目光。
接下來,許褚沒有再給許攸說話的機會,許攸還欲叫號,許褚一記老拳便砸在了許攸的面門上。
只一拳,許攸的門牙便被許褚給砸斷了,熱血灌滿了許攸的口鼻,頭暈目眩的許攸直接仰面倒地。
但許攸倒地,並不代表許褚會停手,這才哪到哪?
許褚二百多斤的身軀直接騎在了許攸身上,一股窒息的感覺籠罩了許攸,這β怎麼這麼重?!
但許攸很快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許褚一拳接着一拳砸在了許攸的臉上、身上,拳拳到肉的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衆人聽着都感覺疼。
許褚這還收了大半的力氣,要不然沒等“三拳打死鎮關西”上演,就得先來一個“許褚拳斃許攸”的大戲。
見火候差不多了,呂布開口道:“停手吧,仲康。”
許褚聽後這才從許攸身上離開,許攸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跟個死人一般。
許褚大步來到了呂布身前,隨即衝着呂布一拱手:“末將自作主張,請主公降罪責罰!”
呂布聽後開口道:“罰你半年俸祿,退下吧!”
許褚拱手道:“諾!多謝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