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高昂找了個機會,用三尖兩刃鋒架住了本多忠勝的蜻蛉切。
本多忠勝瞪着眼睛不斷加大着兵刃上的力道,高昂只是不甘示弱,暗中發力。
此時的局面有些怪異,高昂與本多忠勝二人似乎保持着一個靜止的狀態。
但實則不然,二人額頭的汗珠和不住抖動的雙臂都表明二人正在像公牛那般角力。
終究還是高昂技高一籌,他怒吼一聲催動三尖兩刃鋒將蜻蛉切蕩至一旁。
趁着這個功夫,高昂使了一招力劈華山,三尖兩刃鋒狠狠的斬向了本多忠勝前胸。
本多忠勝急忙舉起蜻蛉切格擋,於是三尖兩刃鋒再度和蜻蛉切撞在了一塊。
“鐺!”
震耳欲聾的兵刃撞擊聲再度響起,只見高昂面色不改,八風不動。
反觀本多忠勝卻是面色發白,接連退了數步方纔穩住身形。
本多忠勝面色凝重,握着蜻蛉切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虎口之處也傳來了一陣酥麻之感。
高昂得勢不饒人,提着三尖兩刃鋒便迎了上去,沒有給本多忠勝任何喘息的機會。
剛纔那一擊本多忠勝已經受了內傷,一身武藝只能發揮出八成,這樣一來他便更不是高昂的對手了。
十餘招過後,本多忠勝氣喘吁吁、汗如雨下,用“左支右拙”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見此,高昂冷笑一聲便加快了手上的攻勢,這下本多忠勝的處境更是雪上加霜。
一個不留神,他的身上也被高昂開了一道口子。
高昂這一刀正砍在了本多忠勝的前胸上,即便有鎧甲保護,本多忠勝的前胸也被開了一道不小的口子,鮮血不住的往外淌着。
面色蒼白的本多忠勝嘴裡喃喃道:“我是不敗的戰神,我是倭島第一勇士,怎能在這種地方倒下?!”
說罷本多忠勝長嘯一聲,揮舞着蜻蛉切惡狠狠的奔向了高昂。
高昂不退反進,三尖兩刃鋒很是隨意的揮出,直接將本多忠勝的攻擊攔下。
而後,高昂再度揮出一刀,本多忠勝來不及躲避,只能被動招架。
“鐺!”
高昂這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本多忠勝的蜻蛉切上,瞬間便是火星四濺,本多忠勝倒着吐血飛出,手中的蜻蛉切亦是撒手落地。
本多忠勝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這一刀給震的移了位,這感覺就像被人拿着巨錘狠狠的往胸口砸了下一般。
本多忠勝龐大的身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濺起了一片塵土。
高昂並未過多的拖泥帶水,畢竟眼下的情況不能耽擱太久,徑直將三尖兩刃鋒插向了本多忠勝的心窩。
本多忠勝怒目瞪圓,死死的盯着高昂,而後口鼻鮮血長流,氣絕身亡。
高昂拔出了三尖兩刃鋒,倭島戰國第一勇士本多忠勝,就此殞命!
高昂喃喃道:“敬你是條漢子,但戰場之上各爲其主,刀劍無眼,只能是暫且存下你的頭顱,留你一條全屍!”
……
與此同時,甘寧與前田幸次亦是展開了激戰。
前田幸次很是聰明,在與甘寧對戰之前,他特意派親兵爲他取來了愛馬松風。
前田幸次與愛馬松風一同征戰多年,說的誇張點,騎着松風的前田幸次跟沒有騎乘松風的前田幸次,處於兩個截然不同的檔次。
胯下騎着松風,前田幸次頓時便是自信了不少。
甘寧雖是水軍將領,但也並非不擅馬戰,沒有寶馬沒關係,甘寧隨便從狗奴國士兵那搶來了一匹戰馬與前田幸次對戰。
甘寧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前田幸次,這人可真是不錯,不但拿人頭給自己送戰功,還要送給自己一匹寶馬!
若是前田幸次得知了甘寧心中所想,不知會不會被氣的吐血。
甘寧有心試試前田幸次的斤兩,便沒主動朝他發起進攻。
甘寧沒進攻,前田幸次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前田幸次催趕松風,揮舞長矛直取甘寧。
出於試探心理,前田幸次並未用處什麼殺招,而是使了一記簡單的槍刺。
此事倒也合乎情理,畢竟二人從來都沒有交手過,總不能一上來就放大招吧?
甘寧見後面不改色的揮刀化解了前田幸次的攻擊。
古語云: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擊過後,甘寧雙手盤旋錯金龍雀刀,以旋風之勢,衝着前田幸次迎頭怒斬。
前田幸次見後不敢大意,急忙橫過長槍企圖擋下甘寧的這計劈砍。
“鐺!”
只聽一聲金鐵交鳴的巨響,錯金龍雀刀與長矛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甘寧騎在馬上紋絲未動,前田幸次卻是被震的身子一晃,松風也是長嘶一聲,接連朝後退了數步。
甘寧嘴角含笑的打量着前田幸次,前田幸次卻是如臨大敵般的盯着甘寧。
剛纔那一擊,他的半邊身子都被震麻了!
直到現在,他兩條胳膊上的酥麻之感尚未全都散去!
見前田幸次沒有發起進攻的打算,甘寧很是“勉爲其難”的揮刀劈向了前田幸次。
畢竟在相處的過程中,總要有一個人主動,或是男人在上面或是女人在上面,總不能兩個人都在上邊吧?呸!總不能兩個人都愣着不進攻吧?
就這樣,甘寧很是“勉爲其難”的發起了進攻,錯金龍雀刀迎頭便劈向了前田幸次,前田幸次來不及出招,只能是被動招架。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前田幸次絕對不會選擇與甘寧硬碰硬,但眼下,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躲是躲不開了,前田幸次只能是橫過長矛硬接甘寧的這一刀。
“鐺”
又是一聲巨響,前田幸次的長矛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雖是都有折斷的危險。
好在這長矛用料不錯,要不然長矛斷裂之時,亦會是前田幸次殞命之時!
目眥欲裂的前田幸次調起全身力氣,氣喘吁吁的將錯金龍雀刀蕩至一旁。
至於爲何會氣喘吁吁,這倒不是說前田幸次比較虛,第一個原因是體力消耗較大;第二個原因便是前田幸次現在很慌,簡直就是慌得一β!
處在一個險象環生的境地中,隨時都有掉腦袋的危險,這事擱誰身上誰不慌?
能夠繼續與甘寧作戰,這已經不易了,若是換作旁人,或許此時已經策馬奔逃了。
還別說,要是前田幸次一心想跑,甘寧還真留不下他。
雖說二者都是馬,但這馬也分個三六九等,普通戰馬和能提供武力加成的寶馬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
甘寧胯下的戰馬就算累死也看不到松風的車尾燈,呸!馬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