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弘端起茶杯敬了他一杯,而後開口說道:“子期兄,近來都在忙古書籍的事情嗎?愚弟近來聽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風聲,說是您得罪了孫大人,才落到這裡的。”
“哎,說起來一言難盡,不提也罷呀。”
虞翻說完這話後,就愁容滿面,而後接着翻閱起了古書,瞬間茶也不香了,就隨手放在了一邊。
“哈哈哈。”
徐弘說完之後,就直接站了起來,而後虞翻看着他,只見徐弘笑着回頭說道。
“以君之才,足可以大有作爲一番,聽說您對孫權諫言,保護聖賢書籍,這原本就是忠厚之道,況且歷代聖賢書籍,如今需要保護,這正是一個漢臣應該做的事情,也不失爲大丈夫,況且子期兄也用實際證明了,您身爲大丈夫的風骨,據理力爭不怕得罪孫權,堅持自己的諫言,最終落到如今的田地,仍舊是無怨無悔,還是熱愛研究古書籍,可以說您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也是一位真正的君子了。”
聽完徐弘的誇獎,虞翻也有些頗爲自得,聽了他這麼一番誇獎,他自己也有些引以爲傲,因爲他自己確實是有一些才華的,並且也一直自命不凡的,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子孤僻,基本上不和別人來往,雖說他表面上說,是避免朋黨亂政,可實際上內心中,他十分的清楚,自己沒有什麼朋友,也和他們全部都合不來,因此即使自己被貶謫到交州了,臨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人來送他。
“可是他內心中,仍舊是驕傲的,有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可即使是這個樣子,他內心中也難免有一些失落,因爲他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得不到什麼人贊同,未免有些沒落了,畢竟是青春年華的年紀,正是施展才華的大好時光,可是這樣的處境未免有一些淒涼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有種空有才華,卻得不到施展的機會,那種難受的心境,恐怕只有自己才能夠了解了。”
“以君的才華,即使是張昭兩兄弟,也不及您。”
徐弘的這句話,可謂是誇張化了,即使虞翻再有才,以現在的情況,也絕對比不過他的,這裡說的話,只不過是情況需要罷了。
“嘿嘿嘿,實際上我比張昭強差不多,你嘛可能培養培養,將會好的多,但是現在是不如他的。”
不過就事論事罷了,徐弘接着對虞翻說道。
“以張昭之才都能受到孫權的寵信,但其實沒有什麼功績,不過是徒有虛名、空無其才罷了,可是以君的才華,竟然沒有混上更大的功名,不免有一些可惜了,依我看雖然孫權還年輕,可也是一個雙眼昏花的人罷了。”
虞翻聽了這句話之後,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徐弘的一些話,引起了他的共鳴,讓他深有感慨,也非常的有共鳴,甚至有一些話,就是他的心裡話罷了,只不過他不敢多說,也不能明言罷了。
“哎,兄弟謹言慎行呀,不然的話會惹禍上身的。”
虞翻連忙阻攔,不敢讓徐弘繼續說下去了,因爲他害怕擔心,這樣的談話泄露出去,會給自己及其家人,帶來殺身之禍,真是那樣的話,可就沒有什麼必要了,還不如不說呢,他還想多活一些時日呢。
“哈哈哈,我不是宦海之人,因此說話絲毫沒有什麼顧忌,我也不擔心他會找我的麻煩,子期兄弟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請賢弟明說。”
“因爲我是徐弘,並不住在這裡,徐州城纔是我的老窩。”
“啊!”
虞翻嚇得直接就站起來了,而後又看了看門,房門緊閉沒有下人在旁邊,爲此他才舒了一口氣。
“休得胡言,再不走我就要趕你出去了。”
虞翻轉身背手,示意讓徐弘直接離開,並且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哈哈哈,看來子期兄還沒有想好,真是如此的話,那我就後會有期了。”
而後徐弘直接離開了,並沒有爲難虞翻,虞翻等他走了後,又伸頭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可是隻顧着嘆氣,將書本也放了下來,根本沒有什麼心思看書了。
實際上徐弘並沒有遠走,而是命人放消息,故意讓孫權的人知道了,孫權得知此事後,也大爲的惱怒。
“好你個虞翻,本來好心讓你反思一下,並沒有爲難你,你可倒好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的話,就是你死有餘辜了,來人呀,意外的死亡,讓誰都不要知道。”
而後孫權的消息,徐弘通過蛇眼組織的人暗中操作,得到了相關的紙條內容。
當天夜裡面,虞翻正在家裡面休息,而後窗戶被打碎了,一個石頭綁着紙條,就砸到了他身上,直接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了。
他拿起紙條一看。
“秘密處死虞翻,意外失足落水。”
虞子期心中一驚,作爲大臣他自然明白,什麼叫做意外的死亡,那是一種被死亡,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可謂是最冤枉的死法了,他此刻六神無主,不是因爲別的,只是自己死了之後,就再也不能看那些古書籍了,此刻誰害的他,他已經不敢去想了,只是在想家人的退路,想到自己那麼多家眷,可能都要跟着自己埋葬,不覺有些難過了。
“對!找徐兄弟,只有他能夠救我,只要他能夠善待我,帶我們一家人去徐州安頓,那麼一切都還來得及,對!趕緊去!”
而後虞翻深夜搬來了梯子,架在牆邊以後,直接就翻牆過去了,剛一落地,虞翻的背後就傳來了悠悠的聲音。
“呀!這不是子期兄弟嗎?爲什麼深夜前來造訪呀?”徐弘明知故問的說道。
虞翻不好意思的走到跟前,行了一個禮,而後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事出倉促嘛,因此也就不顧了禮數,還望兄弟救我一命,從此以後,我虞翻願意效忠於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