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的江東方面能穩得住,那麼張遼留在荊襄的戰場上,那就有些浪費了,這時候把張遼調遣北上的,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兵力上,牧景倒是可以再支持一下。
“這一次讓你北上,主要是作戰指揮,這方面,我信不過戲志才,他策劃輔助天下第一,但是獨立指揮戰鬥,能力不強,而黃劭,也是謀士出身,統帥大軍沒問題,未必有戰場指揮的機變之才,而關中這一場戰爭已經是避免不了,這是一塊肥肉,誰都想要吃一口,我們既然被拖進去了,那就必須吃掉河北,沒有第二個選擇,三個直轄獨立營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從神衛軍之中,調遣出兩個營的兵力!”
牧景沉思了一下,對着張遼說道。
神衛軍,是牧景直屬的一個軍,算是的親衛軍,神衛軍也在整編,但是那是不一樣的整編,除了神衛營之外,其他牧景都沒有怎麼去動。
這時候,倒是有機會去的調動的。
“目前北面,需求的兵力並非很大,只要我們扛得住雒陽這一關,基本上就能穩得住整個關中的戰場!”張遼分析了一下:“五個獨立戰鬥營,兵力不小了,好幾萬兵馬了,比一個軍編制的戰鬥力,要強大很多,除非我們擴大戰場,不然我們不需要這麼多的兵力!”
“不能小看敵人!”
牧景輕聲的道:“不僅僅是面對袁軍,你要知道,不管是曹軍,還是幽州軍,逮到了機會,都會在我們身上咬上幾口的!”
“明白!”
張遼點頭,牧軍是很多人的敵人,包括曹操和劉備,都把牧軍視爲敵人,那麼露出一絲絲的空隙,都會對着牧軍,窮追猛打的。
“但是目前來說,我們還不至於道一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地步,只要撐住雒陽的局勢,他們想要動,也難!”
張遼低沉的說道:“戲參政已經鋪好的一條路,除非他們敢翻臉,不然不敢進攻我們!”
“你既然心裡面有數,那就行了!”
牧景點頭:“只要有需要,你立刻飛鴿傳書把消息傳回來,我們明國建立在即,絕不對外有半分的妥協,渝都會全力支持你們,只要敢打過來,就直接湊回去了!”
越是在這時候,越是不能讓人感覺到,牧軍有一種虛弱的感覺,要絕對的強硬,才能壓得住無數狼子野心。
“諾!”
張遼領命。
……………………
………
明國建立的籌備工作,依舊在準備之中,但是沒多久。
八月二十一日。
江東傳來的消息,江東立國了,吳國的建立,算是比較迅猛的那種,給人有一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反正是割據的江東的一方諸侯。
江東的立國,倒是給局勢帶來的一絲絲的影響。
首先北方發出的聲音。
劉備破口大罵,罵孫堅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無非就是的認爲,孫堅沒有對朝廷負責,孫堅不足稱之爲朝廷棟樑。
可這轉頭之間,燕國也建立了。
劉備稱王。
對外稱之爲燕漢一朝。
燕國立國當日,就傾盡十萬燕國軍隊,屯兵在河北,同樣的,也發出了對河北的宣戰。
…………
時間進入了九月。
九月的渝都,悶熱的氣氛之下,讓人有些喘息不過氣來了,明明是已經開始入秋的,可是一絲絲的秋風,都感覺不到。
牧景一席白色的儒袍,清風自然的走草地之之上,擡頭,他看着這時代,最高最偉岸的建築,就在自己面前出現了。
這本來是新建的明侯府總部。
但是現在,已經是即將出現的明王宮了。
九層高的大樓。
鋼筋水泥混合體,不管是結構,還是款式,都是的這個世界,最新潮的。
“什麼時候能徹底完工?”
牧景問。
“一個月!”
監令劉曄拱手回答,說道:“只要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就能把內外都裝修好了!”
這一棟建築體,是劉曄最得意的作品。
宮殿,他不是沒有建過。
小時候,他跟着長輩,去過雒陽,修築過一些小宮殿,也建過一些小宮殿,耗費良多不說,各方面的石材木材,需要從各地運送而來。
而這個明王宮,看起來偉岸,可用了材料,確是以鋼筋水泥爲爲主,並不需要從各地搜刮石材和木材的。
所以不僅僅修建速度超過自己的預計之中,而且穩固的狀態,也超出的自己的預計之外。
“好!”
牧景點頭:“一個月之後,我要在這裡加冕!”
王是需要加冕的。
只有帝,纔會是登基。
本來是帝君給王爵加冕的,不過現在,只能請一個德高望重,能代表天地的人,給牧景加冕,所有的禮儀,必須複雜化。
這是爲了長遠做打算的。
“屬下保證不會壞的主公的大事!”
劉曄有些激動起來了。
一想到日後的明王宮,從自己的手裡面建起來了,還是當今世界上,最偉岸的建築體,那將會是何等的青史留名。
不僅僅是讀書人,才需要青史留名的。
他們這些墨家學徒,也是憑藉着手藝,想要在歷史上,把自己的名字留下來的人。
………………
傍晚,太陽還有餘光的時候,牧景從施工現場回來,看到了門口站着的趙信。
“主公!”
趙信立刻行禮。
“進來吧!”
牧景拍拍趙信的肩膀,與他並肩而行,走進了昭明閣。
昭明閣進進出出的腳步聲,一如既往的密集,最近事情多的不要不要,胡昭,秦頌,蔡邕,包括樞密院的黃忠,都忙得腳跟不着地的。
“有事情?”
坐下來之後,牧景輕聲的問。
趙信是身邊的親信,是景武司的指揮使。
年前他已經定下章程的,景武左司對外,景武右司對內的方針,也就是說,譚宗將會負責對外的情報,而對內的監察,都交給的趙信。
這是最骯髒的事情。
必須要一個最信任,而且能讓牧景不是那麼絕對在乎的人來做。
趙信最合適。
他比不上譚宗對牧景的重要性,譚宗和牧景,那是從小到大的情分,是兄弟,當年蘑菇山留下來的兄弟,已經寥寥無幾了,每一個牧景都很在意。
而趙信,牧景對他尊重,對他器重,給了他權力,給了他一切,要的就是他的絕對忠誠,同樣,也需要他爲自己的政權,賭上自己所有的名聲。
畢竟殺自己人。
始終是名聲不好,而且會招惹來的很多人攻擊,說不定哪一天,牧景保護不住他了,或許就得把他退出去平民憤了。
“最近清查到一些事情,需要請示主公!”趙信拱手,把一份寫好的奏本,遞給了牧景。
“確實嗎?”
牧景眸子之中,有一抹蕭冷。
“基本上確實!”
“那就動手!”
牧景毫不猶豫的說道:“明國即將建立,肯定會有人跑出來鬧事情的,這時候,必須要以雷霆萬鈞之勢,給我壓下去,你聯合六扇門動手,證據鏈要充足,必須要讓大理寺方面通過,然後給我抄家,但是不能擅自大開殺戒,最後是怎麼判決,必須讓大理寺來說!”
“這樣會放縱一些人,讓他們逃出去的!”
趙信低沉的說道。
很多人做事情,很縝密,他們能查探到消息,能查探到,他們勾結的外人,但是未必能把證據也找出來了。
“寧可放縱,也不能亂殺!”
牧景搖搖頭:“趙信,我不希望景武司是沒有規矩的,這對明國不好,也對你們也不好,若有一天,屠刀加身,你們將會如何是好,你要記住了,景武司的存在,雖是黑暗的,但是那是爲了守護光明,而不是讓世界變得更加黑暗!”
他可以下令,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滅門抄家,甚至能把自己給摘出去,摘的乾乾淨淨的。
但是這種風氣,一旦形成的。
很多人的心裡面,就會變成肆無忌憚的了。
歷史上的黑冰臺,千牛衛,皇城司,錦衣衛,等等特別部門,爲什麼最後都會成爲皇帝最忌憚的存在呢。
那就是因爲沒有了規矩。
有些事情不可以說,也不可以做,無規矩不成方圓,《明科》就是明王國的規矩,哪怕牧景自己,都要約束的在這規矩裡面。
不然明王國,也只是一個很容易就會被消亡的王國。
“諾!”
趙信心中一顫,有些明白牧景的苦心了,連忙拱手說道。
“至於劉璋,你別動,請他來見我!”
牧景淡淡的說道。
總有人會蠢蠢欲動,以爲機會來了,可不知道,自己也在等待一些機會,清一清這朝堂之上的渾水。
水至清則無魚,可水太混了,別說魚了,估計連水池子都保不住了。
該請的時候,還是的清一清這池塘。
wωω◆ TTKдN◆ ¢O
不然王八太多。
“那幾個世家呢?”趙信想了想,拱手的問。
“有實證就抓人,沒有實證,放他們一馬,這時候,不要去刺激他們,等我穩定的渡過立國階段,穩住明國朝政之後,在和他們慢慢玩!”
牧景捏捏鼻樑。
想要反自己的人,數不勝數,在這西南一片平穩的江山之下,多少暗流潮涌,說都說不過來了。
當年自己是如何入住西南的事情不說,動的刀兵,就少不了敵人,這不是對錯的問題,也非正義和邪惡。
立場一旦出現,那敵人就不可能少。
能坐得住這個位置。
就不會畏懼那些小魚小蝦的怨恨。
另外,牧氏新政,牧景親自推動的新政,在落實的途中,不知道損害的多少人的利益,多少人在心裡面對自己咬牙切齒。
要是有機會,恐怕一摞人一摞人的衝上來,想要咬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甚至包括一些世家門閥。
益州的幾個世界門閥,他即使籠絡了,也未必能真心的爲自己的效命,他們心中打的是怎麼主意,他們心裡面最清楚。
黃權趙韙這些人,看起來,的確是很安分,但是誰又知道,他們心中對自己會不會有怨念,如今身居高位的他們,倒是不好動了。
當然,牧景也不會忌憚他們,只要有充足的證據鏈,證明他們已經背叛的明侯府,觸犯了《明科》法規法條,那就可以辦他們。
牧景自己立下來的規矩,自己不會推翻,但是也不會容許任何人踐踏,一旦踐踏了《明科》那是在等於蔑視整個明侯府,將來的明國,這就是敵人。
對於敵人,牧景從來沒有手軟過。
“黃權他們,可有證據,能證明,他們是知情人?”牧景突然問。
“這方面,倒是沒有!”
趙信搖搖頭:“自從他們進入了明侯府任職,他們雖然依舊掌控家主的位置,掌控整個家族的走向,但是有消息證明,下面有些人,已經不太聽從他們的話,意思就是有些的想要叛逆的意思了!”
“沒問題就好!”
牧景鬆了一口氣:“某器重他們是人才,也不希望他們成爲敵人,對他們的盯梢,也可以放鬆一些,儘可能不要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我還不想給他們太大的壓力!”
如果他們感覺到,自己派人監視他們,恐怕他們會忐忑不安,壓力小一點的那些人,說不定就得成爲敵人了。
這就是逼反。
這可不是牧景想要做到事情。
“是!”
趙信點頭。
……
趙信離去之後,牧景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家吃飯了,準時回家吃飯,這是不用征戰在外的時候,牧景對自己的要求。
宏圖霸業要給力,但是家庭也要兼顧,做人,不能單單是肩負責任,而不去享受生活,那樣就顯得太單調了。
不過總有人不讓牧景好過了。
比如胡昭,胡孔明,這廝就是故意了,他的辦公廂房,距離自己的辦公廂房,不過就是隔着一個大堂而已,一整天都不見動靜,可偏僻這時候來犯人。
牧景看透他了,他就是來阻止自己的下班的,他自己廢寢忘食,也就算,還要他陪着,死陰人,心計都砸在了他身上來了。
“真要動?”
胡昭施施然的說道:“不怕亂啊!”
“立國之前,總要掃清楚一些的垃圾!”牧景也淡淡的說道。
內部調查這事情,是隨着民意調查的時候,已經啓動了,目的就是清查一批內部對他不滿的人,包括一些小動作連連的人。
“劉璋不能動!”
胡昭想了想,說道:“別人你都可以動,這時候,絕對不能動劉璋!”
“他想要我的命!”
牧景冷冷的道:“這些年來,我饒了他多少次了,當年劉焉留下來的那些恩惠,算是給他消耗的七七八八的,我倒是不怕他,但是一個蒼蠅,天天在你面前飛來飛去的,你噁心不噁心啊!”
還真想不出來,歷史上那個庸碌的劉璋,還有這般耐心,果然,環境不一樣,成就的人,也會不一樣。
如今的劉璋,或許沒有享受過太多,反而是被牧景的高強壓力,給壓出了他的潛力,變得有些城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