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個守衛前來通稟,說董卓召見。呂布連忙稱謝,隨着他一同前往,呂布一來到大堂之上,立馬對着董卓躬身施禮,嘴上更是連珠炮似的大聲道:“布一直無暇前來拜訪丞相,實令布萬分歉意。今日聽聞丞相遇刺,特來看望。”董卓本來坐在首位之上準備把呂布晾晾的,可是看到呂布這樣,自己反而不好意思再和他計較,不然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胸狹隘。於是假裝滿臉堆笑,親熱的叫道:“奉先不比多禮,快快請起。”呂布連忙點頭應是。董卓看着眼前的呂布,就想到以前在他面前的吃的鱉,於是故意道:“奉先不必將老夫掛在心上,些許蟊賊,不足爲慮。今日奉先前來不知有何事情不成?”
呂布連忙道:“不瞞丞相,今日前來只爲探望,並無何要事相商。”呂布要是直接對董卓說,我要投靠你,估計把董卓打死都不信,這樣是事情需要一個契機,不能讓董卓對你,心存疑心,呂布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知道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就是一個契機,所以呂布現在的任務,不是急着投誠,而是儘量的拉近和董卓之間的關係。這一點呂布知道,只要適可而止就好了。不過董卓卻在此時道:“聽聞呂大人武藝超羣,我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呂大人到來,不知可否讓我見識一下?”呂布連忙謙遜道:“不敢,不敢,幷州多豪傑,丞相手下能人異士繁多,勝過布者不知繁幾,布不敢獻拙。”
一番馬屁把董卓拍的極是舒服,但是董卓還是心裡有點惱恨他,於是故意羞辱呂布道:“既然如此,那我便遣一小吏與呂大人對戰便罷。”董卓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所以準備派出自己的心愛猛將出場,這樣的話,呂布贏了只是贏了丞相府上一小吏,輸了卻是呂大人只覺武功天下無敵,卻被丞相府上一小吏打敗,呂布死兩邊不討好,董卓對着身邊的華雄道:“華雄,你去和呂大人過幾招,不過須知點到爲止。”
說話間還故意將點到爲止咬的極重。呂布現在可是五味雜瓶,哎,想不過自己也有做越王勾踐的潛質,但是臥薪嚐膽,他日終有雪恥的機會。呂布想到這裡。立馬對着董卓拱手道:“丞相有令,布不敢不從,恕布得罪了。”
說完又對着華雄拱拱手,跟着華雄來到院內,華雄手握寒鐵鋸齒刀,對着呂布道:“挑武器吧。”呂布心裡冷冷一笑,暗道:“你們想讓我在比武的時候被他失手打傷是吧,我偏偏不如你的願。”也不謙虛,來到武器架挑出一杆方天畫戟,只是這個卻是單邊的青龍戟,而且很輕,只有區區十數斤,只是比普通士兵的微重一點,呂布卻皺皺眉頭。
可是也知道不能怪董卓,像呂布用的方天畫戟本來就屬於生僻的武器,方天畫戟,攻擊力極爲強悍,適合氣力大的人使用,但是由於武器的前段太重,後端太輕,卻導致許多人不能靈活運用,而且前段太重的武器,一般只利於劈砍。
但是方天畫戟的設計,卻是又可以掛、刺、挑等等槍招,這也使得用方天畫戟更像死刀和劍的結合體,所以精通的人極少,而且能將那些招數用的精煉的更是沒有幾個,但是隻要精通於方天畫戟,那絕對是敵人的噩夢。
呂布知道現在不是“挑食”的時候,於是對着華雄道:“請賜教。”華雄待他說完,一個箭步,衝向呂布,掄刀就是一記刀劈華山,呂布待到刀快要劈倒自己的時候方纔往一邊橫越,呂布一旦躲過此刀招,立馬提戟一個潛龍岀淵,直刺那邊剛剛收回刀招的華雄,華雄這纔剛剛收回刀招,便見呂布的青龍戟刺來,大吃一驚,連忙用力揮刀砍向呂布刺來的青龍戟,大刀險險的將呂布刺來的一戟格開,只是華雄卻是知道呂布不是易於之輩,不敢再掉以輕心了。
呂布見華雄的臉色變幻不定,也不攻擊,只是收戟等候在一旁,華雄看着一邊依然談笑自若的呂布,突然一個健步衝向呂布,橫刀劈向呂布的腰間,呂布雙手持戟擋住此砍來的一刀,華雄大概是想快攻,一舉拿下呂布,出手沒有絲毫的保留,手上刀招,大開大合,每每皆是殺招,兩人打鬥五十合過去,從表面上來看呂布是被華雄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只是華雄卻知道,自己所有的殺招不能傷呂布一根毫毛,而且呂布仍然是那樣的談定自若,甚至不見一點汗跡,這隻能說明,呂布比自己的武功高出數籌,遠非自己可以抗衡的。
華雄想到此,趁機和呂布分開,大手一揮,將刀遠遠的拋射向武器架,大刀穩穩的落進了武器架裡,然後對着董卓一拜,道:“主公,我輸了。”
董卓也是精通武藝之人,只是還遠遠沒有到達華雄這樣的級別罷了,當然對高手之間的打鬥不知甚解,所以此時聽到華雄自己認輸,讓自己非常納悶,爲什麼剛剛還大佔優勢的華雄會自己認輸呢?於是疑惑的看了華雄一眼,華雄面帶愧色,但是迎上董卓這樣的目光還是回答道:“啓稟主公,呂大人的確不是我能打敗的,屬下使出所有絕招,未能逼退呂大人一步。就已經輸了,打下去也是徒勞。”這話裡面含着一個武者對高手的尊敬,再也不似先前那樣陰陽怪調,飽含不屑了。
董卓此時卻死冷汗都下來了,心裡只在想着:“想不到呂布武功如此之高。若是剛纔他也像那樣行刺,那我豈不是危矣。此人當趁早除之。”說完有立馬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暗道:“朝中想殺我的人不知多少,若是呂布歸順於我,那我豈不是高枕無憂了?”說完看着正站在那裡,一臉恭敬的呂布,暗道有門。董卓的異想天開和惜命膽怯卻一步一步的引他走向了死路,呂布也因此潛龍岀淵成就了一番王霸之業。
董卓一想通這裡,連忙親熱的上前拉住呂布的手臂,引他來到房內,使人倒茶上水,然後自己則親熱的和呂布攀談了起來。到了下午時分,董卓設宴挽留呂布,呂布也知道董卓是看上了自己的武功,所以知道契機或許現在就有,不必等到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了,於是在宴席上,故意假裝喝醉,表現出一副貪財好色的模樣。
也是爲了麻痹董卓的意識,要讓他們認爲自己是可以籠絡的。終於呂布酒力不支,醉倒在桌前,只是呂布卻是異常清醒,董卓呵呵一笑,對着李儒道:“我素來以爲呂布乃是君子,不想今日原形畢露,竟是這般模樣。”
說完哈哈哈大笑起來。李儒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道:“此人現在酒醉,但是卻不能斬殺,不然恐其兗州部下,起兵來攻。而且現如今知道其乃是好色之人,不如利用美色誘之,使其歸順豈不是好?”董卓也連連點頭,笑道:“如此甚好,至於美女,便由你去物色。”
李儒想了想,終於咬牙道:“丞相,光是美女怕是不夠,不如再投其所好送點其他物品如何?”董卓一愣,爾後道:“哦?還有什麼?”李儒道:“自古武將多愛榮耀,兵器,寶馬,如今呂布榮耀已至極限,而其兵器,上次與其相遇便已得知,實屬神兵。但是其所乘之馬卻是異常拙劣,主公如今有一匹塞外神馬,赤兔,不如送至呂布,他起步更加感恩戴德?”
董卓連忙擺手道:“不行,如此寶馬,怎能輕易送人?”李儒連忙道:“不知主公是覺得馬重要,還是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重要?如今朝堂紛亂,主公日日不得安寧。正是需要呂布這樣的人前來鎮守啊,主公,切莫以一馬而貽誤了大局啊。”
董卓想想李儒所說的極是懇切,只好道:“罷罷罷便聽你一言。美女可要你自己去找”李儒一聽面帶尷尬,然後囁嚅道:“主公,這美女怕是也妖主公犧牲一點了。以前被主公斬殺的丁管之女丁夢兒,現在正在相府之上,此女美如天仙,丞相不如讓之”
李儒的話還沒有說完,董卓就怪聲叫道:“不行,此女容貌之美,我所僅見無誰能出其左右者,豈能讓之,而且我還尚未碰過她一根頭髮。”李儒微微的嘆了口氣,對董卓道:“主公,呂布武功絕世,而且擁有兗州全州,兵士帶甲二十餘萬,只要主公得他相助,榮登大寶又豈是夢想?待到他日主公榮登大寶之後,天下美女又有誰能逃脫主公手中?”
董卓還是顯得遲疑,想來也本該如此,董卓色中餓鬼,那樣的美女他又豈能放過?不過也不禁被李儒說的暗暗動心,於是咬咬牙,似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對李儒道:“好吧,就聽你所言,事若不成,你當自裁。”李儒先得信心百倍,連忙點頭道:“主公放心,此事必成。”
“阿嚏阿嚏”卻是呂布打了兩個噴嚏,董卓和李儒馬上把目光投向呂布,心裡均在想着,此子若是裝睡,未免心機太重,當早除之,而呂布也知道裝不下去了,於是乎故意裝作剛剛酒醒,緩緩的擡起頭,睡眼朦朧的看了董卓一眼,嘿嘿傻笑兩聲,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對着董卓拱手道:“多呃多謝呃董丞相款。呃。待,我這就。呃告辭了。”說完搖搖晃晃的向着那邊的池塘走去。
董卓和李儒只是看着呂布向池邊走去,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爲的就是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醉,只見呂布便走便打着酒嗝,一步一步的走到池邊,竟然沒有繼續走,而是突然轉身,來到一棵樹邊,那邊的董卓正想下令躲在暗處的弓箭手放箭的時候。
卻看到了一件讓他異常驚訝的一幕,之間呂布來到樹邊然後竟然脫下了自己的褲子,對着那棵樹撒起了尿來,撒完身體還哆嗦了幾下,李儒和董卓先是驚訝的張大嘴,爾後看到呂布因爲喝醉了酒沒有提起褲子,反而被自己的褲子絆倒,皆是哈哈大笑起來,良久也不見呂布起來,董卓立即止住笑聲,讓及格士兵前去查看,來到跟前,卻見呂布早已經熟睡了過去。
董卓和李儒一見如此事件,更是哈哈大笑不止,良久看夠了呂布的醜態,董卓下令士兵將呂布擡着前去,沐浴更衣,爾後由李儒引路將其送到一個房間之內。只是見房間規格裝扮,卻顯然死女人閨房,呂布輕輕的眯着眼睛看着房內的一切,知道董卓要對自己用美女計,當下心裡更是冷笑不止,暗道:“董卓你若不死,又豈能洗我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