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則率領程普、黃蓋、韓當前來袁術營寨相聚,孫堅先和袁術見禮,袁術心虛,所以一改往日傲氣,請孫堅坐下,孫堅以杖畫地道:“董卓與我,本無仇隙。可如今我爲大義奮不顧身,親冒矢石,來與董卓決一死戰,上爲國家討賊,下爲將軍家門之私;而將軍卻聽讒言,不發糧草,致使堅大敗,折損數員大將,將軍何安?”袁術惶恐無言,良久方纔道:“我也是受人欺騙,今日便斬進讒言之人。”說完下令將那獻讒之人斬殺,然後再想孫堅賠禮道歉,孫堅爲人豪爽,見袁術如此,又怎會再怪罪?當下和袁術作別,離開袁術營寨回到本寨。
而虎牢關上李儒見呂布報告說有敵人他也打不勝,便打起了歪主意,向董卓進言說:“主公,我近日在街市聞聽童謠曰: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臣思此言‘西頭一個漢’,乃對應着高祖旺於西都長安,傳一十二帝;‘東頭一個漢’,乃應光武旺於東都洛陽,傳至今日亦一十二帝。天運合回。主公將都城遷回長安,方可無虞。”
董卓點點頭,大讚有理,但還是道:“恩,如此甚好,我且問問奉先的意思。”畢竟呂布的謀略是董卓也承認的。但是事情傳到呂布的耳中,呂布大爲焦急,因爲呂布知道董卓非常相信這種迷信的事情,自己若是說的太堅決反而招之不喜,於是提筆書寫道:“孩兒聞聽此事,也覺頗爲有理,但是洛陽乃是長安東面的一處重鎮,不可輕易防手,父親應當妥善保護好洛陽不失纔是,孩兒不才,願意留守洛陽,一來可爲父親守衛東面之門戶,二來也爲父親大人保護好撤退之路。望父親大人三思。”
書信一日即到,董卓正待答應,李儒卻道:“主公,溫侯如此,必有事因,長安具有天險,和函谷雄關,無人可攻下,主公不如將所有的百姓和財物移到長安,久據長安豈不是好?”董卓大感有禮,於是又把李儒的意思傳給呂布,呂布一看到,肺都差點氣炸了,大罵蠢貨,但是也沒有辦法,雖然思量着董卓一旦撤退,自己就是獨拒諸侯聯軍,正是用人之際,但是一想到史書上記載的董卓遷都時的慘景,哪裡還顧得上自己的安危,立馬叫來十呂將,命他們率兵幫助移民,還特別打招呼,財物不用管,一切都以百姓爲先,而且還下達嚴令,叫夜殤一定要保護好張玲,洛陽到長安路途顛簸,加上張玲現在有了身孕,體質孱弱,怕是受不了這樣的顛簸之苦。
一切搞定,汜水關卻就只剩下了四萬兩千士兵,而且只有五千騎兵,董卓早已經撤回了洛陽,準備移都事宜。董卓一回到洛陽,次日早朝,對文武百官道:“漢東都洛陽,二百餘年,氣數已衰。我觀旺氣實在長安,我欲奉駕西幸。你們各宜早日準備。”司徒楊彪道:“關中殘破零落。如今又無故不要宗廟,棄皇陵,恐怕會百姓驚動。天下就真正的****了,望丞相鑑察。”董卓大怒道:“你想阻礙國家大計嗎?”
太尉黃琬見董卓發怒,絲毫不懼,依然出列道:“楊司徒之言甚爲有理。前者王莽篡逆,更始赤眉之時,焚燒長安,盡爲瓦礫之地;更兼人民流移,百無存之一二。今棄宮室而就荒地,非所宜也。”董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關東賊起,天下播亂。長安有崤函之險;更近隴右,木石磚瓦,剋日可辦,宮室營造,不須月餘。你們不要再亂言。”司徒荀爽諫道:“丞相若欲遷都,怕是百姓騷動不寧了。”董卓大怒道:“我爲天下大計,豈能顧惜小民!”即下旨罷罷黜楊彪、黃琬、荀爽爲庶民。
董卓出宮上車,只見二人望車而揖,衆人視之,乃是尚書周毖、城門校尉伍瓊。董卓現在心情不好,淡淡的問道:“你們有何事?”周毖道:“今聞丞相欲遷都長安,故來諫之。”董卓本來就很不爽,現在更是大怒道:“我一開始就是因爲聽你兩個的話,保用袁紹;如今紹已反,你們具是一黨!”命令武士推出都門斬首。遂又下令郭汜領兵五百,圍住太傅袁隗家,不分老幼,盡皆誅絕,因爲此乃袁紹族叔。隨後又下令百官即日遷都,限日便行。李儒又道:“如今錢糧缺少,洛陽富戶極多,可全部沒收,以充軍用。
就只是袁氏門下,殺其宗黨而抄其家資,必得鉅萬。”董連連稱讚有禮,即差鐵騎五千到處捉拿洛陽富戶,共數千家,皆插大白旗,上書“反臣逆黨”,然後命郭汜監斬,將那些無辜富戶盡皆斬於城外,取其家資。
呂布得知這些消息時,想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無奈的嘆了口氣,拿起方天畫戟狂舞了一陣,想讓自己變得惆悵的心暫時好轉起來,呂布現在還處於危局,知道自己不能讓心情影響到自己的判斷,稍微走錯一步,就不是自己一個人死了,還有數萬士兵要陪着自己一起死,這讓呂布不得不慎重,呂布安慰着自己他們也像自己這樣穿越了也說不定,說不定比現在要幸福的多。
呂布又的確沒有辦法,只是將自己的腰牌給呂天,讓他守護好百姓,再加上那五萬幷州騎兵對呂布幾位信服,故而現在是唯呂布命令是從,呂天爲人沉穩,做事有分寸,呂玄多智,呂地勇猛,呂宇呂宙等人皆是果敢之人,呂隆,呂議皆是威猛無比,打仗悍不畏死。
而此時虎牢關的人都已經撤走了許多了,呂布一面做着備戰的準備,一面下令李肅將軍資糧草運至虎牢關,不然現在虎牢關兵力空虛,要是被諸侯聯軍攻下,那自己的日子也就過到頭了,估計想不死,難啊。呂布甚至背約沒有迎接獨孤龍戰和歐陽天宇的挑戰。
諸侯聯軍這邊也搞不清楚呂布的打算,也不敢輕易造次,時過兩日,待大部分軍資糧草已經運到虎牢關的時候,袁紹在大帳中突然聽到手下報告說:“洛陽城中,早已經變得大亂,袁紹的叔叔,族人金盃屠戮,小個沒留。袁紹大悲,哀嚎一聲,昏了過去,良久袁紹醒來,拔劍出鞘,怒吼道:“董卓匹夫,此仇我們不共戴天。”說完揮劍狠狠的斬斷了書案的一角,大吼道:“所有人等聽令,大軍集結,強攻汜水關。”說完也不理會衆人的勸阻,衆人也不敢抗命,各自回營點起兵將向着虎牢關殺奔而去,十八路諸侯聯軍列陣於汜水關前,呂布一聽到手下的通報當下更是大驚,暗道:“我還準備在虎牢關禦敵的,所以把軍用補給的大部分都運到了虎牢關,現在汜水關的軍用物資根本就支持不了一場大的防禦戰,尤其是箭只更是少之又少,這該如何是好?”
但也是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來到關上,看着一眼望不到邊的數十萬諸侯聯軍,對着關下的諸侯大軍吼道:“本初兄何在?”袁紹走出己方陣營,對着呂布道:“呂布我勸你還是趁早投降纔是正道,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呂布暗罵道:“要不是我老婆在洛陽,老子早就捲鋪蓋走人了,還在這裡等着你教?”但是呂布卻笑道:“本初兄,看來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那就輕本初兄攻城吧。”袁紹哈哈大笑了起來,但是笑聲中卻無半分笑意,揚聲道:“如今董卓老賊在洛陽盡屠我族人,叫我如何能放過他?從今往後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袁紹誓不與他共處一天空之下。”
呂布也氣,暗道:“先如今把袁紹給惹急了,董卓這個老畜生專門給我找麻煩。”呂布知道多說無益,於是也不說言,袁紹看着關上的呂布,暗暗咬牙,心道:“若不是他百般阻攔,或許我們早已經攻到洛陽了,如此我族人又豈會全部被屠戮?”於是對着中諸侯下令道:“由冀州刺史韓馥、豫州刺史孔伷、山陽太守袁遺等人爲先頭部隊,強攻汜水關,其餘諸侯隨時待命。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呂布見袁紹這下是拼了老命了,真是氣急了,這樣的情況簡直比原來的歷史還要糟糕,這讓呂布非常的無奈,眼前汜水關肯定是受不住了,敵人的數量十倍於己這讓呂布沒一點辦法了,畢竟不是單打獨鬥。
呂布正在想着辦法,但是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爲在原先的歷史上,諸侯大軍根本沒有追擊的,可是現在董卓尚未撤退,但是諸侯大軍卻是陷入了瘋狂狀態,這讓呂布更加的痛恨董卓,要不是這個白癡殺人殺的不是時候,呂布又怎會落到這讓尷尬的境地?
呂布知道現在不是埋怨這個埋怨那個的時候,於是迅速的下達指令,弓箭手上前,上弦根據命令集體射擊,刀手做好戰鬥準備,長槍兵守護城垛,盾牌手保護弓箭手,呂布待弓箭手將弦拉滿,便大生道:“大家不要心急,聽我命令放箭,早放者或者遲放者一律按軍律處罰,弓箭手高聲允諾,眼見着那些關下的那些諸侯大軍的士兵皆是扛着攻城雲梯向着汜水關本來,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一百米呂布方天畫戟一揮,八千弓箭手手同時鬆開,一時間箭如飛蝗一般射進了諸侯大軍的陣營中,造成了一截空白地區,呂布見傷害頗大,大爲興奮立馬下令拉弓上箭,然後一起射,又是一陣箭雨,但是諸侯大軍一驚讓盾牌手衝到了最前面,但即便是這樣,呂布軍的弓箭手一起射出的箭雨還是導致諸侯大軍的攻勢一頓,許多箭只透盾而過,射死頂着盾牌的盾手,有的箭只是射到了盾手的腳,使得盾手摔跤在地,立馬就被後至的箭只給射成了馬蜂窩。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噩夢,只兩輪攻擊竟然將諸侯大軍射死一萬餘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幾輪箭雨下來,終於迫使盟軍撤退,但是盟軍根本沒有撤退,只是稍作休整又立刻衝了上來。
呂布又立馬下令弓箭手依照着剛纔的方法,齊射攻來的諸侯大軍,只是這次的諸侯聯軍彷彿瘋了一般,簡直就是不計傷亡,不管不顧的向着汜水關衝殺過來,漸漸的箭只射完了,關下卻早已經是佈滿了屍體,但是諸侯大軍的數量依然比己方多出九倍多,簡直就不成比例啊。
諸侯的後續大軍依靠着用先頭部隊用屍體撲出來的道路前進,由於沒有防禦措施,故而一直到雲梯架到了城牆上,許多諸侯聯軍的士兵已經順着雲梯項上攀爬,而本來的弓箭手,都跑到牆角搬起石頭往城下狂砸,廝殺聲,哀嚎聲,撞擊聲,還有轟鳴的馬蹄聲,充滿了肅殺之氣的戰鼓聲,一切的一切譜出了世間最慘烈的戰爭交響曲。
屍體,空氣中充滿了血腥氣,城下的諸侯軍的弓箭手對着城樓上進行壓制性射擊,使得城樓上傷亡不斷增加,但是卻沒有辦法進行還擊,現在的呂布估計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先急着把軍用補給給運到了虎牢關了,可是現在一切說遲了,誰知道歷史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這讓呂布極爲後悔自己才草率,也後悔自己太過於自信了,太過於自我了。呂布微微嘆了口氣,看着關上不斷被擡下去的兵士屍體,眼睛不禁有些酸澀起來,暗道:“枉我天天對自己說要仔細,仔細,再仔細,我下的沒一條命令都事關數萬人的生命安全,想不到現在還是犯了這種錯誤。”
沒有過了多久,就連落石也沒有了,諸侯軍立馬爬了上來,呂布一驚徹底憤怒了,將手中的方天畫戟舉過頭頂臉上出現一絲決絕,吼道:“弟兄們,今日之戰我等退無可退,不勝則死。”手下士兵盡皆吼道:“不勝則死,不勝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