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的槍法講究崩、點、穿、挑、撥、軋、攔等,槍法展開運轉起來深得纏繞圓轉的槍法要領,就好像一直鳳凰不斷盤旋在半空中,時而用爪、時而用喙來攻擊敵人,槍法運作起來氣貫長虹,猶如狂風驟雨,連綿不絕。
呂布很好奇,這張繡的槍法是何處學得,竟然如此兇猛,想必將他槍法的人,定是一個武藝超羣的能人,至少不比自己差。
張繡看到已經盡在咫尺的戟鋒,不敢觸其鋒芒,頭顱微偏,呂布的長戟颳着冷風幾乎是擦着張繡的鼻尖從張繡的門面劃過。
張繡暗呼“好險”。隨即抖擻精神,懵哼了一聲。“百鳥朝鳳槍”揮灑開來,冷冷的長槍奔着呂布的咽喉如同流星劃過一般刺了過去,呂布眉毛一挑,揮舞長戟,一記斜劈,卸開了張繡的長槍,同時心裡也暗暗吃驚,這張繡突然使出的槍法,居然已經在自己手下走了二十多回合,此子可堪大用。得想辦法把他拉攏過來。
可伶傻傻的張繡,還在不遺餘力的與呂布纏鬥,卻不知呂布已經開始算計他。
張繡見呂布彈開了自己的攻勢,立即舞了三朵朵槍花,奔着呂布的咽喉連刺三槍,每一槍都如白蛇吐信,刁鑽迅疾,槍槍致命。
呂布臉色一喜,心中對於張繡越發的喜愛了,張繡這一槍,包涵了槍法奧義,他這一系列動作虛實交雜,槍頭虛虛實實,實實虛虛,讓人防不勝防,只有摸索到了槍的真諦的人,才能做到如此嫺熟,這如何不讓呂布興奮,稍加以時日,此人的武藝定能擠入一流之列,甚至更高。呂布更在心中發誓,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他爲自己效力。
呂布心裡雖然那樣想,但是手裡卻毫不含糊,只見他雙手運戟,腰腿同時發力,起步如風,戟尖直射,點向張繡門面,瞬間就拆了張繡的攻擊。
卸開了張繡的攻擊,呂布展顏道:“伯錦,你小子居然深藏不露,這下我可要盡全力了”。
本來兩人切磋,呂布只使用了七分力道,不過看到張繡槍法凌厲,呂布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只見呂布一聲輕喝,舞着畫戟迎了上去,身隨戟走,只見戟影重重籠罩向張繡。
張繡面色凝重,但卻不慌不忙,只見他沉腰坐馬,揮槍直畫,撥上呂布的戟頭。
“叮”的一聲,戟槍交擊,呂布穩穩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張繡則被戟槍交擊產生的巨大反震力擊退。
還沒等張繡反應過來,只見呂布以奇異的方式運作長戟,戟身呈詭異的角度直刺張繡的咽喉。
反觀張繡,看到呂布刺來詭異的長戟,猶豫了一下,直接槍長槍往地上一扔,沮喪的說道:“我認輸了。”
呂布灑然一笑,持戟的手往回一拉,收回了刺出的長戟。
看着沮喪的張繡,呂布誇讚道:“伯錦,你不必沮喪,你的槍法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力道還差了一點,你現在還年輕,只要把力量練上去,稍加以時日,你定能擠入一流武將之列,甚至更高,至少今日切磋,我也用了十分力。”
“是啊,奉先與我切磋,只用了三合,就將我擊敗,你可是與他佔了四十多回合,奉先說得對,你還年輕,還有進步的空間”。
坐在臺階上的華雄看到張繡沮喪的樣子,恨不得上去拍死他,在呂布手下走了四五十回合,居然還不滿足,當下起身對着張繡酸溜溜的說道。
感受到華雄話語中的酸意,呂布與張繡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張繡一掃先前的沮喪,對着呂布抱了抱拳:“多謝呂將軍的指點”
呂布擺了擺手,示意張繡不必客氣,隨後擡頭詢問:“伯錦,你的槍法如此兇猛,不知師從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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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雄聽後,也朝張繡看去,他也很好奇,張繡的槍法在何處學得,竟能在呂布手下走了四五十回合而不落敗。
張繡遲疑了一下:“這……”,並非他不願告訴呂布與華雄,而是他出山時童淵交代過,不許在外人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也不想忤逆他師傅的意思。
看着張繡爲難的樣子,呂布也不想逼他,展顏道:“如果伯錦覺得爲難,不說便是。”
張繡聽後,朝着兩人抱歉的說道:“並非我不願,只是師傅他老人家不讓我在世人面前提及他而已。”
呂布也見怪不怪,他知道,高手一般都潛心於練武,希望自己更上一層樓,不願出現在世人面前,但是他們偶爾也會下山收兩三個徒弟,讓自己武藝得以傳承下去,而張繡的師傅,便是此列。
呂布明白,但是華雄卻不明白,看張繡不願意說,微微有點不悅:“怎地伯錦,還怕我去尋你那師傅學藝不成。”
華雄一席話,令張繡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後,便一聲不吭的矗立在哪裡。看到張繡一臉的無辜,華雄登時大怒,指着張繡準備破口大罵。
呂布見後,急忙拍了拍華雄的肩膀說道:“伯錦也是秉承師命而已,子健何必如此逼他”。
呂布可不想讓自己以後手下的兩員大將產生間隙,當下拍了拍呂布的肩膀,低聲勸慰。
華雄聽後,冷哼一聲,便扭過頭去,不在看兩人。
呂布見華雄如此,也微微有點不悅,幾步上前拉着張繡的手,對着偏過頭去的華雄冷冷道:“既然子健雄不歡迎我與伯錦,我等告辭”
說完便拉着張繡準備離去。
華雄見後,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去攔住兩人,賠笑道:“奉先爲何如此啊,我只是與你兩開玩笑爾”
素知他爲人的呂布也灑然一笑:“華子健,某要罰你一百杯”。
華雄楞了一下,隨即放聲爽朗大笑“一百杯怎地夠,我要與你兩痛飲三百杯。”
呂布與張繡聽後,與華雄對視了一眼,三人同時放聲大笑。那笑聲迴盪在整個後院之中,隨後伴隨着秋風飄散在華府各處。
“請”須臾之後,華雄才漸漸的收住笑聲,對着呂布與張繡做出了請的姿勢。
呂布上前邀住華雄與張繡,開口道:“一同前往”
就這三樣,三人一路擁擁抱抱回到了宴席之上。
這場酒宴從巳時一直喝到午時草宣告結束,然後呂布與張繡辭了華雄,朝洛陽城外走出,因爲呂布要帶着張繡去參觀幷州軍營,然後在找機會說服張繡。
張繡不比華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軍侯,而且他所在的軍隊歸他叔父掌管,就算他不在西涼軍當值,有他叔父在,也出不了什麼大亂子,而華雄則不同了,華雄本來就是西涼軍的統領,而且還是董卓的心腹愛將,所以,華雄唯有徐徐圖之。而張繡當下便可以收爲己用。
況且,說服張繡還有另一層用意,如果以後收了西涼軍,管理起來相當麻煩,以前只有華雄,現在又有了張繡,那麼,日後說服張濟來投也是鐵板釘釘的事。
想到這裡,呂布轉頭看着一臉清秀的張繡詢問道:“伯錦,汝姑父爲西涼軍的將軍,想來伯錦的職位也不低,卻不知現居何職?”
ps:補齊昨天的,今天的晚上在更,謝謝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