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關之下,喊殺震天。
一連攻了兩個時辰,但是依然沒有攻上城樓,郭太的面色有點難看。
“給我衝,後退者死”
看到有一名白波軍卒畏縮不前,郭太大怒,策馬向前,手中的鬼頭大砍刀朝着那個士卒奮力一砍。
寒光一閃,頓時將那個軍卒攔腰劈爲兩段。
斷成兩塊的屍體跌落在箕關下的護城河裡,充當了填河的物體,成爲了河中浮屍裡面的一員,殷虹的鮮血把河水都染成了褐紅色,讓人觸目驚心,刺鼻的血腥味讓人聞之作嘔。
在郭太的督促下,白波軍不敢後退,只能鼓足勇氣,踩着浮橋或者是水中的浮屍,頂着木盾。冒着箭雨,艱難的向箕關城下衝鋒。
“殺啊!”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中,第一波擔任攻城死士的兩千多人跨過了護城河,在死傷了將近一般之後,終於有千餘人摸到了城腳下,然後喊着號子向城頭豎起了雲梯。
看到此,郭太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可是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是那麼的兇惡,不禁讓人後脊發涼。
有了打樣的,後面的白波軍卒個個精神抖擻,紛紛揚聲高呼,奮力的扛着雲梯衝向箕關,有不小心被流矢射中跌倒的,後面的人立即填補,而被射中的軍卒則在哀嚎聲當中被自己的袍澤踏爲肉泥。
一架,兩架,三架,以至於到了幾十架雲梯豎在了箕關的城牆上,就算守關的西涼軍卒將這架雲梯推下城樓,又有新的雲梯架上,由此看去,可謂是絡繹不絕,無窮無盡。
架好雲梯,白波士卒們揮舞着手中的鋼刀,呦呵着開始攻城。遠遠看去,他們就像一窩螞蟻,密密麻麻地在死咬着自己的獵物,讓看看起來不禁頭皮發麻,膽戰心驚。
“給我頂住!”
關上一名全副披掛的校尉,揮舞着手中的佩劍,聲嘶力竭的督促軍卒全力守城。
一架挨着校尉最近的雲梯上陸續的爬山了五六名白波軍,就像夏天剛剛從洞裡爬到樹上的猿猴一般,各自頂着盾牌,遮擋着箭矢與亂石,奮力爭奪登城的頭功。
“給老子滾下去!”
校尉大怒,揮舞着手中的佩劍去砍雲梯,雖然木屑紛飛,但短時間之內卻無法將這竹木製作的雲梯砍到。
眼看着雲梯上的白波賊越爬越靠近城垛,只要再向上爬三五格,第一個悍卒就可以跳上城頭,校尉情急之下,伸出雙手想要將雲梯推到下城樓,可惜他的手剛觸摸道雲梯的一根支架,只見刀光一閃,校尉的左手被已經接近城垛的白波賊一刀斬斷。
校尉疼得幾乎快要昏厥,他奮力的咬了一下舌頭,右手死死的抓住雲梯的另一顆支架,嘶吼大喊:“誰來助我”
那個校尉的什長聽到到自家大人的嘶喊,爆喝一聲:“將軍勿驚,我來助你。”
說完那個什長從女牆後面站起身來,奮力的將雲梯向後掀去。
“哇啊……”
“救命……”
雲梯上的白波軍紛紛跌落,嘴裡胡亂的大喊大叫,運氣好的掉進護城和中,雖然喝了一口夾雜着心、肝、脾、肺、腎的血污水,但是好歹撿回了一條命。
運氣不好的摔落七八丈,跌的七竅流血,當場斃命,更慘的是那些掉到兵器上、拒馬、鹿角之上的兵卒,直接就被戳穿了屍體,連慘呼聲都喊不出來。
“哈哈,鄉野匹夫,安敢奪我城池。”
校尉看到那什長一口氣將雲梯掀翻,摔得梯子上的白波賊慘不忍睹,校尉頓時放聲大笑,冷不防卻有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噗”的一聲。
力道強勁的箭矢一下子將校尉的額頭射穿,餘勢未竭,甚至生生的將校尉頭頂的銅盔生生鑿穿。校尉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出,就一頭栽下了城牆,成爲了地上死屍中的一員,壓在密密麻麻的白波兵卒屍體之上。
“第二撥,給我接着衝!”
一箭射落了城頭的校尉,郭太將鐵胎弓掛在背上,再次提起橫亙在馬鞍前面的大刀,大聲的下令攻城。
隨着郭太的一聲令下,第二撥兩千多人,再次頂着盾牌,冒着紛紛的箭雨,跨過護城河,向箕關牆發起了更加兇猛的攻勢。
“讓開,讓開,換弩兵!”
看到這邊的攻勢比較猛烈,守城的副將大手一揮,一支三百人的弩兵隊伍列隊而來,在城牆上用弩弓對着攀登的白波軍一陣猛射。
“嗖、嗖、嗖……”
一陣暴雨般的怒射,頓時讓城下白波賊伏屍成片,堆積的層層疊疊,成堆成摞。
趁着白波賊被強弩射懵的機會,副將一聲令下,百十名力卒一擁上前,將搭在城牆上面的十幾架雲梯紛紛掀翻。讓那些躲過了強弩的白波悍卒墜落在了城牆之下,摔得噼裡啪啦,血肉模糊。
“給我狠狠的砸!”
隨着副將一聲令下,一隊隊西涼士卒從弩兵的後面擠了出來,將手裡的酒罈一般大小的石塊,或者是帶着釘子的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頓時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瞬間又有數百名白波軍卒兵卒喋血城下。
郭太雙目瞪得溜圓,看着自己的人馬伏屍成片,就像被收割的麥子般一浪一浪的倒下,頓時心疼不已。
再看看其他三路攻城的人馬,郭太的心裡稍稍有了一點點安慰。這時候,郭太的雙眼被己方的一個小頭領所吸引,只見他手提一把大斧,連劈帶鑿已經爬上了垛堞,此時正在城樓上大殺四方,所到之處,捲起一片腥風血雨。
郭太大喜,指着那個大漢對着身邊的副將問道:”此人是誰?”
那個副將舉目遠眺,須臾之後說道:“好像是楊奉的部將,叫徐晃,子公明”
Ps:今天上火車了,明天下午纔到家,所以只能更一章,28號下午才能到家,所以28好也只能一更,但是我回家之後,我會補給大家的,希望大家諒解我,寫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老四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