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好藍的天
“先生,好像,好像,堆了很多了。”那小喬也許是第一次殺人,有些膽怯的說道。
不由就讓我想到,當初在宿舍時,小喬衝擊龐統,說:天下文人都只會動嘴,若真要殺個人,腿都發軟。不知道此時,她有沒有發軟。
這時劉操之停了下來,呼哧呼哧的直喘氣道:“我看也差不多了,這麼高,又埋了這麼多土,就算大羅神仙來了,也是死定了吧。”
劉操之說的氣喘,疲憊之音聽的我心中一喜,恨不得他們快點走。
“先生,若是德操先生髮現諸葛亮不見了,那時怎麼辦?”小喬到底還是心思細膩些。
過了片刻,像是經過劉操之思考一般:“那他們也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你趕緊下山回襄陽,把剛纔我跟你說的告訴主公。”
“小喬知道了,先生你要小心。”
主公?我神經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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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我確定劉操之和小喬已經走了後,這才使勁全力將諸葛亮推出土層。
原本我以爲,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推他出來,卻不想輕輕一推,諸葛亮的上半身就已經拱了出去,泥土刷刷的掉了下來,埋了我一臉。
手撐着諸葛亮的胸口,我不敢鬆,只好左右晃動,把臉上的土的抖了下來,深吸了口新鮮空氣,咬了一口牙,使盡全身的力氣,把諸葛亮的上半身甩到我一側,然後壓抑的低吼道:“你什麼時候醒的?”
我看向*迷漫的諸葛亮,心裡猛突。
此時諸葛亮的神智似乎恢復了一絲清明。但那*裸的*還是大咧咧的呈現在他眼底。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醒的。”諸葛亮說的很費力,似乎全身虛脫,又似乎還在極力壓抑。
我咬住下脣,此時我只想趕緊脫身,先前那些什麼揪小辮子的計劃,全給我拋到九霄雲外。
動了動腳,一股鑽心的痛。讓我倒抽了口冷氣。
諸葛亮壓制的五官有些變形,喘息着說道:“怎麼了?”
“你被劉操之推下來的時候,壓到我的腳了,我懷疑骨折了。”我痛的滿頭大汗,此時諸葛亮死死的壓在我身上,坑底根本就平躺不下兩個人,就算我想側着。也動不了。更何況春毒攻心的諸葛亮……
“你,你回來做什麼。”諸葛亮牙關一緊,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時,越來越通紅,越來越混亂。
糟糕……
我抽了數口冷氣,諸葛亮的春毒越來越嚴重了。他的胸口已經是發火燙燒了。再不宣熱,只怕……
可是此時……他身不由已,我也身不由已……
天很藍。
上面飄着白白的雲。
慢慢的,天空開始暗了下來。
四周越來越寂靜。
空曠的樹林中,只有兩道呻吟,一高一低……
仔細聽來,那一高一低,飄飄欲仙的呻吟,似乎有壓抑還有不甘的憤懣……
月亮出來了。
看到坑底的那一對,彎彎的月芽兒。趕緊羞着臉躲進了雲層。
一陣清風而過,雲散了,露出滿天的星光,藍色的幕布上,一閃一閃,似乎泄露着無限的春光。
我平復下胸前的激盪,怔怔的看着藍色的星空。
我被強jian了,就算這半年來早已不是手無縛雞的黃碩。終究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強勢。
此時,此刻,我想到習禎。
半年來,習禎的表現。再傻的人,也知道,他喜歡我。我對習禎不反感,但也談不上激情四射,一切就是那麼淡然,像白開水一樣,無色無味。
曾經有想過,嫁給習禎,可一想到家仇未報,嫁給習禎,不過是給習家增添無數的危機。
半年來,習禎對我關懷無微不至,但他再也不提月英二字,彷彿又回到從前,他什麼也不知道那般。
尚項,這半年來,往梅莊跑的很勤,我感覺習禎已經知道尚項是女子,但他卻沒有點破,同尚項保持着若有若無的關係。
我算什麼?
現在誰跟我在一起,誰就倒黴,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習禎不怕,那是因爲有習家撐腰,龐家不敢駁面子。
尚項不怕,那是因爲她有一個神秘的哥哥。當初事情很快的平復下來,習禎明細的分辯,尚項那位神秘的哥哥,背後確實安撫了很多人。後來習禎暗中調查,卻遭到刺客警告,此事便一拖再拖了下來。
尚項的身份是個謎,他的哥哥,更加是深不可測。所以他不怕龐家,梅莊也只有他尚項敢想來就來。
有時,我不知道習禎是怎麼想的,也許在古代,男人對女人,本來就是這樣吧,堅貞和一心一意,在這個時代,飄渺的就像天邊的那朵雲。
那現在呢?現在我這算什麼?
被諸葛亮強jian了?
想到這些,我嘴角微微一勾,滿嘴的苦澀。
“我會娶你的。”這時伏在我胸前的諸葛亮突然悶悶的說道。
他的悶悶不樂,讓我的心更加寒了三分。其實貞操對黃月英也許很寶貴,但對我,也許並不是那麼寶貴吧,用不着這麼勉爲其難。
“不用了,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如果我不是心存惡念,也不會這樣。”我嘲諷自己的說道。
諸葛亮擡起頭,眉峰一擰,清醒過來的眼睛,此時璀璨的就像天邊的那顆星。
“我諸葛亮雖然一介寒儒,但也一言九鼎,今日的事情,雖然並非你我兩廂情願,但既然發生了,責任我是一定會承擔的。”諸葛亮說的斬釘截鐵,這時再也沒有悶悶不樂和猶豫不決。似乎感覺到,剛纔那一聲氣悶的娶你,傷到了我。
我淡漠的一笑,搖了搖頭,突然指着天邊的那顆星星說道:“小時候,我最喜歡看星星,一到夏天,我就纏着外公坐在小院子裡。一邊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邊聽外公講故事。”
我異喃,以前跟諸葛亮坦誠相告,如今跟諸葛亮*坦胸,我還有什麼需要禁忌的呢?此時我的思緒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幾年前的上輩子。
諸葛亮皺眉,沒有打斷我,稍稍恢復了一些體力後。將我抱起,慢慢的移挪,直到我兩都側臥在坑底。
側臥的姿勢讓我胸口的重量減輕,可下身撕裂的痛,提醒着我,我已經*給諸葛亮了,之所以*。全因爲我咎由自取。
諸葛亮的春毒消了一大半,此時身體儘管還有悸動,但基本上已經能剋制。陰陽調合,必須適當,這個道理諸葛亮懂得,黃碩腳踝骨折,加上已經摺磨了半日,再不剋制,自己會脫陽不說,只怕黃碩的身體也會承受不住。
靜靜的聽我回憶完後。諸葛亮順着我目光看向星空道:“有些人和事,不是你想避就能避的,冥冥之中有天意。”
他這話說的讓我微愕,不禁苦笑,答道:“是啊,冥冥之中有天意。”
就像我穿越過來,入了龐統的圈套,加上自己的衝動導致家破人亡。人生瞬息萬變,大起大落。如今因爲一時惡念,害的自己*,這一切的一切。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諸葛亮說的其實是意味深長,只是此時我還是沒有體悟。
過了良久,清風一送,我感覺一股倦意襲來,招呼都來不急打,我便依在諸葛亮胸前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感覺全身僵如石板,稍稍一動痛感牽連全身,尤其是腳踝。
“醒了?”諸葛亮在頭頂言道。
我睜開迷濛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動了動沒有摔傷的另一條腿,重找了一個姿勢,鬆懈僵硬的肌肉。
“嗯,再不出去,我們就真要死在這裡了。”我已經感覺腳踝水腫了,若再不出去找藥治療,我以後只怕要當瘸子了。
依在諸葛亮的胸口,自然能感覺到他平靜的起伏,不知道爲什麼,此時我又想起習禎。若是習禎知道我已經……已經不再清白,只怕他以後再也不會來梅莊了吧?習禎要不來梅莊,那以後梅莊的開支怎麼辦?
我苦笑。
“你別動,我想辦法上去。”諸葛亮也移了移僵硬的手臂。
從昨日開始,他的手臂一直放在我的肩下,想必也是僵硬的血脈不通了吧。諸葛亮的手臂抽了出來,不禁意間撫過我的胸口,手一擡,下身自然挺進,這是一個身體自然收展動作,但卻……
坑底本來就小,這一動,我猛然又感覺到他的下體某個部位的激烈變化。我抽了口氣,尷尬的偏過頭,昨日他被春毒支配,神智不清,根本就來不急尷尬。後來又因爲夜晚,相互的表情看不清晰,現在可是光天化日,就算我擁有再開明的思想,也不由臉紅了個底朝天。
諸葛亮更加是尷尬不已,想迅速的抽身,又怕傷着我的腳踝,坑底又小,他一動,情況反而更加尷尬。體內的那沒有全退的春毒,此時又蠢蠢欲動,急的諸葛亮滿頭大汗。
我閉上眼,他的胸口此時正貼着我的胸口,那滾燙的赤熱,讓我心中輕輕一嘆。歪過頭,扯着一絲苦笑道:“毒又發作了吧?送佛送到西吧!”
跟着梅然學了半年,背了很多醫書,我再明白不過,如果毒氣發作,不解決掉,他根本就無力爬上陷阱。此時我腳傷的很重,靠自己根本不可能爬上去,當真是送佛送到西。
諸葛亮滿面通紅,最後還是敵不過體內的第三波春毒來攻。
等待一切都平復下來,已經是太陽高高懸掛。
好在此處樹木繁茂,陽光透露不進,倒也顯的清涼和幽靜。
諸葛亮雙手雙腳攀壁,一點一點從坑底蹭了出去,又找來樹藤,把我抱出坑底。
我這纔有一種死而復生,逃出生天的感覺。
“師傅說方圓百里。只有梅莊和水鏡居,加上這裡山形複雜,毒蟲毒草很多,沒有什麼獵戶來這裡謀生,怎麼會有陷阱?”我喘了口氣,整理好衣物,看着腫了老高的腳踝,悶悶的說道。
蹲在一邊喘息的諸葛亮聽我言後。臉色微微一變,過了好久,才苦笑道:“如你所說,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我皺眉:“什麼意思?”
諸葛亮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拍去衣服上的泥土。無奈的回答:“這個陷阱是我挖的,這半年來,它出力不少,爲了我打了不少牙祭,沒想到自己會有掉進去的一天,這不是因果循環嗎?”
我眼角抽了兩抽,一股子悶火由下而上。剛想發作,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說到底,還是自己咎由自取,我要不回來,就碰不到竹葉青,碰不到竹葉青,我就掉不進這個坑,掉不進坑,我就不會傷到腳,自然也就不會有肌膚之親。
“餓了一天。我去打些水,再找些東西來裹腹,你小心些。有危險就大聲的喊。”諸葛亮不敢看我。
當時的情形,他還稍稍記得,只是那時身不由已。
我氣悶,偏過頭懶的理他。等他一走,我撐着身體,一蹦一跳的站了起來。我記得跌下去之前,我的藥簍子飛了出去,應該就在這附近。
轉了一轉,把藥簍子找了回來。又扯了幾把消炎鎮痛活血化瘀的藥草,放在嘴裡嚼碎後,敷在腳踝,又用小砍刀,砍了兩根竹棍,把腳踝固定起來。
看腫的老高的表面,再加上鑽心的痛疼,我猜測十有*是踝骨挫傷。看來師傅給的任務目前是完成不了,等會恢復好體力還是下山醫治,不然我以後還真是得當瘸子。
自己不見了一夜,不知道習禎會不會着急。
想到這,我忍不住輕嘆。
着急又怎麼樣?現在我已經不是清清白白的黃月英了,就算習禎喜歡我,但他畢竟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沒有了習禎,就代表,從今以後我自己打理梅莊。
我眯着眼,透過樹葉看着藍天。
女人一輩子,想要什麼?一個好的丈夫?一,兩個貼心的孩子?衣食不憂的生活?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坐一起聊聊天?
我想要什麼?
我呆滯……是啊,我想要什麼?
雞血石把我帶到了這裡,一連竄的大起大落之後?我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報完仇後?我要的是男人孩子熱坑頭嗎?
我怔住了,心一下子亂了起來,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想過。
最初到三國的時候,我只想到怎麼樣可以回家。
回家不成,我想到的只是保住小命。
有了家人,我想到的只是脫盲致富奔小康。
家人沒了,我雖然逃避,但內心的復仇之火,一點也沒有消。
以後呢?復仇以後呢?到時我該何去何從?
這一下,宛如猛鐘敲在我的心頭,剎那間讓我清醒過來。諸葛亮說的對,不能再避了,有些人和事,當真是你避不開的,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的。
就像黃月英是諸葛亮的妻,我一開始想避了,但最後,命運還是把我送到諸葛亮面前。如果我不避,安份守已的當黃月英,也許明年,後年,黃承彥就會將我以車載之,如同正史那般,將我送到臥龍崗。
想到這,我不禁愴然大笑,什麼人定勝天,什麼自己的命運自己支配,其實,都是錯的。歷史始終是歷史,就算我再避,還是迴歸正道。
我,黃月英,最後還是要嫁作孔明婦。
只不過繞了一圈,害的我家破人亡,重回終點。
這時諸葛亮用焦葉窩着水,捧着一捧不知名的野果走了回來。看見我一會笑,一會哭,癡癡呆呆,眉峰不禁緊緊一擰。
“你沒事吧 ?”諸葛亮放下果子,將水遞到我面前。
我擡頭,傻愣的看着他,笑也不是,不笑不也是。
好吧,既然冥冥之中早有註定,那我還避什麼呢?瞬息間,我想通了所有的一切。也想明白,家仇我要如何去報,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諸葛亮,先前你說的話,當真嗎?”我沒有接他手裡的焦葉,直愣愣的看進他的眸子。
諸葛亮清亮的眼睛紋絲不動,沒有半點波瀾的答道:“一言九鼎。”
男人孩子熱坑頭,他都能給我,幾年後,他還能讓我漂漂亮亮的報了家仇,這就是我想要的。
以我一個弱質女流,若不靠他人,想要報仇,談何容易。
只要再忍幾年,忍到諸葛亮出頭之日,就是我血恥家仇的時候。
“你現在娶我,不怕龐家打壓嗎?”什麼都想明白了,此時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又說道。
諸葛亮擰眉,視線從我肩上越了過去,盯着我身後的某一點,思索了一翻後,正正經經的答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若不能保住妻兒,還算男人嗎?”
他一字一句,言之鏗鏘,讓我心神微微一蕩。
“好,那麼你要答應我三件事。”我擡起頭,扶着樹慢慢的站了起來,與他平視。
諸葛亮欲伸手來扶,但看我臉上的艱決,又把手縮了回去,眼裡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讚賞,他自己卻沒有查覺。
“那三件事?”就衝着我臉上的艱決,諸葛亮心中也猜到了三分。
看他雖然眼圈烏黑,有絲疲倦,但仍然神清氣爽,我壓了壓心底的熾熱,輕輕一笑,說道:“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是吧。”
諸葛亮淺笑,搖頭道:“耳聽爲實,你說吧,但凡只要我能做到。”
他很高,一米八五的樣子,雖然我努力的想做到與他平視,但還是差了一截。
“第一件事,不管將來是貧是富,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諸葛亮,只能有我一妻,我黃碩決不能容納三妻四妾。你可做的到?”
諸葛亮錯愕,他猜到的沒有這一條,黃碩此言,不是犯了七出之條了嗎?想到這諸葛亮擰眉,抿脣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