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在廬江城中準備待會感謝張飛,這個暫且不提了。
而衆人的焦點之戰,張飛和太史慈已經打了差不多有一百回合了。
WWW▪ Tтkan▪ ¢O
張飛天生就是爲單挑而生的,可能其武藝比不上呂布、典韋這樣的變態,可比起太史慈來說,就是強上了一點。加上張飛的兵器本就是天下武器當中最長的,一寸長一寸強,張飛靠着這點優勢穩穩地壓着太史慈。
太史慈是可以和孫策打成平手的存在,而且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這些年來,太史慈的武藝也在增長的,和張飛一開始的單挑,沒有吃虧。
不過,慢慢的,太史慈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他的長槍從來都打不到張飛,而張飛卻可以時時打到太史慈的要害之處。如果不是太史慈反應快,此時或許已經身受多傷了。
“張飛果然是強悍啊。”太史慈是越打越心驚,他發現張飛的體力沒有下降,反倒是越打越勇。
“太史慈!名不虛傳啊。居然能夠和我打到這個份上,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張飛是好戰分子,對手越強,他就越高興。
劉軍士兵和江東軍士兵都已經大戰在了一起。
小兵之間的戰鬥,分別由孫權、馬良各自指揮。兩人都是年輕人,但是指揮起來的戰鬥卻是很不同。孫權用的是雁形陣,此陣型乃是江東軍最常用的陣型,攻守兼備。江東軍缺乏戰馬,沒有大規模的騎兵,所以雁形陣就是最適合江東軍的陣型。如今的情況,孫權選擇這個陣型,也是合情合理,符合實際。
反觀馬良這邊,雖說他的經驗不足,可好歹飽讀詩書,馬良對陣型有着天生的敏感,加上劉軍比起江東軍,在士兵精銳程度上是呈現出壓倒性的優勢。江東軍大部分是雜牌軍,戰鬥力可想而知。劉軍一個個都是經歷過沙場征戰的老兵,彼此之間的配合與冷血戰鬥十分顯眼。
更重要的是,劉軍有着江東軍沒有的一樣利器,大規模的騎兵隊伍。
劉軍的騎兵一直以來都是野戰利器,馬良命令他們從左右兩翼奔殺,然後繞道攻擊江東軍的後方,將戰場的局面變成了劉軍圍殺江東軍。
而劉軍的騎兵出色的完成了馬良的佈置,劉軍取勝的機率大增。
“殺!”劉軍騎兵直接對着江東軍的後方進行了突襲,用強大的機動性和衝擊力,試圖要撞破江東軍的陣型。
“頂住,給我死死的頂住!”孫權和呂蒙急忙下令死守,雁形陣的關鍵就是在於陣型一定要穩住,若是劉軍騎兵突破進來,那麼雁形陣就沒有多大的作用了。
江東軍也只能死死的頂住了,他們沒有和劉軍旗鼓相當的騎兵出擊。死守就是他們的唯一的選擇。就算孫權將自己這邊僅有的一些騎兵出擊,也是給劉軍騎兵添菜的。
其實破除騎兵突擊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密集的羽箭攻擊,阻攔騎兵的前進,然後用長槍兵擺在陣前,圍殺騎兵。可惜啊,馬良早就算好了,把劉軍的弓箭手分爲三部分,從不停歇地進行羽箭攻擊。這就是有掩護騎兵的目的。
可憐江東軍的弓箭手,別說拿起弓箭反擊了,現在都只是躲在盾牌兵的後面躲避着頭上的羽箭了。長槍兵都龜縮在了一起,時刻都要注意劉軍射過來的羽箭。
江東軍用盡了力氣阻攔劉軍騎兵,但效果不佳。
在這個時候,廬江的城門被打開了。張遼看準了機會,把堵死的城門給疏通了,帶着他僅有的一些騎兵出城迎戰。
“江東狗賊!張文遠來也!”張遼意氣風發地提着大刀奔殺在前。
張遼又來了!江東軍在之前都被張遼偷襲出心理陰影了。現在一聽到張遼殺來,好多江東士兵頓時恐懼了起來。
呂蒙看到張遼氣勢高昂地殺過來,二話不說就帶着兵馬殺了過去。
“呂蒙呂子明在此!張遼受死!”呂蒙早就想要幹掉張遼了,這次主動出擊就是有這個意思。
另外的,呂蒙看到廬江城門打開,若是擊敗了張遼,不就可以順勢攻入廬江城中了麼?
張遼看到一名武將帶着部隊殺過來,臉上露出了微笑。剛纔他是氣勢洶洶,可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他帶着部隊的前進速度十分的緩慢。
呂蒙沒有發現這樣的餓一個小細節,繼續前進。
而張遼卻是馬上停止了前進,在瞬間擺出了防守的陣型。
呂蒙瞬間懵逼,這張遼是想幹嘛?而不用多久,呂蒙就知道爲何了?廬江城牆上冒出了一大堆弓箭手,然後一大堆羽箭就對着呂蒙方向射了過去。
“中計了!”呂蒙算是知道張遼剛纔爲何要出城了,擺明了就是引誘他們分兵啊,自己那麼傻就帶着兵馬過來了,現在就慘了,都不知道一陣羽箭下來,多少江東軍士兵要被射殺了。
張遼都笑出聲來了,自己略施小計,江東軍果真有傻逼上來送死。
呂蒙自己是在不斷挑飛羽箭,可是江東軍的士兵就沒有那麼大的實力與運氣了,一個個都被射中了,倒黴一點的就直接被射殺了。
“後撤!”呂蒙立刻下令。
此時此刻,劉軍的騎兵終於突破了江東軍的外線防禦,殺到了江東軍的內部。江東軍引以爲傲的雁形陣被擊破了,士兵頓時大亂。
“被攻破了?”孫權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東軍亂了!全軍突進!全殲江東軍!”馬良欣喜若狂啊,這是他的第一次指揮,居然就以成功告終,簡直就是對他的一次大大的鼓舞。
張飛同樣是發現了江東軍的陣腳大亂,對着太史慈諷刺道:“太史慈看看你的後面,你的士兵被我的部下給殺得大敗!江東果然都是廢物!你待會就死在這裡吧。”
太史慈自然是知道後面的部隊已經大亂,他現在就是極力穩住自己的內心,不然就被張飛抓住機會了。
張飛的攻擊力度不斷地加強,讓太史慈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劉軍的騎兵已經殺進了江東軍的內部,不斷地衝擊,斬殺着江東軍的有生力量。
一個騎兵隊率發現了身穿盔甲,相貌和其他人不同的孫權。孫權現在還在極力指揮着江東軍,騎兵隊率馬上就知道了這是江東軍的主將人物。
“弟兄們,看到那個紫紅色頭髮的沒有,一定是一條大魚!殺了他!”騎兵隊率帶着他的兄弟直奔孫權。
孫權時刻都在關注着身邊的情況,當看到一羣劉軍騎兵向着他殺過來的時候,他當場就傻眼了。
“局勢都壞成這個樣子了。劉軍騎兵都殺到我這裡過來了。”孫權到底是年輕,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劉軍騎兵隊率樂了,看來這條大魚已經嚇傻了,他手中的長槍對着孫權刺了過去。
“主公!小心!”呂蒙在孫權最關鍵的時候感到了,用自己的身軀擋在孫權的身軀之前,然後揮舞手中的大槍,與殺過來的劉軍騎兵大戰。
可是劉軍的騎兵是衝過來的,攻擊有着巨大的衝擊力,還有就是呂蒙一個人,劉軍騎兵有好幾個。雙拳難敵四手,呂蒙沒有傷在像張遼這樣的大將手中,卻被幾個普通的劉軍騎兵給擊傷了,身上多了幾個血洞。
直到這個時候,孫權這才反應過來,大叫道:“子明!”
受傷的呂蒙死死地護住孫權,拼着性命不要,和劉軍騎兵不停地交手。
周圍的江東軍士兵看到孫權有危險,馬上包圍了過來。騎兵隊率暗叫一聲晦氣,這條大魚就這樣打不到了。騎兵的優勢在於機動性,與呂蒙交戰的劉軍騎兵果斷選擇離開。
呂蒙有傷在身,沒有辦法留住這些劉軍騎兵。此時的呂蒙都快搖搖欲墜了。
孫權飛快地過來扶住呂蒙,關懷地說道:“子明,你沒事吧。”
“主公放心,末將死不了!”呂蒙強忍着疼痛。
孫權滿心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失神,呂蒙怎麼會受這樣的傷。
隨着呂蒙的受傷,江東軍士兵的士氣更是下降了很多。
太史慈對於軍隊的士氣十分敏感,知道要是繼續打下去,恐怕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張飛,本將不和你玩了!”太史慈趁着一個極佳的機會,立刻後撤。
張飛大怒,罵道:“太史慈,你這個懦夫!”
張飛不會給太史慈逃走的機會,驅使着戰馬追了上去。
太史慈眼中精光一閃,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回身一揮手就張飛射了過去。
張飛突然發現眼前飛來一個黑影,心中一寒。這是暗器!張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趴在戰馬上。還好張飛的速度極快,沒有被太史慈的暗器射中要害,不過還是暗器射中了頭盔。
張飛暗叫一聲好險,要不是自己這個頭盔,估計就要中了太史慈的暗算了。現在的張飛頭上頂着一把短劍,被別人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張飛快速地將頭上的短劍拔了出來,解除了尷尬。然後張飛將這把短劍緊緊地握在了手裡,今天太史慈讓他鬧出了大笑話,他一定會報仇的。
太史慈看到張飛做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的一擊沒有成功,他也不戀戰,驅使着戰馬快速離去,和孫權等人匯合。
江東軍的大亂讓太史慈心寒啊。曾幾何時,江東軍那就算是戰鬥到最後一刻,都不會有什麼混亂。此時的江東軍今非昔比。
等太史慈來到孫權這裡後發現,呂蒙已經受了重傷。
“仲謀!子明怎麼會這樣?”太史慈問道。
孫權老實說道:“都怪我剛纔大意,差點被劉軍騎兵突襲,子明爲了保護我,寡不敵衆,被傷到了。”
太史慈暗叫該死,他都忘記了孫權的經驗不足,戰場上容易出現失誤。
“仲謀,咱們現在就撤!”太史慈認爲不能再逗留了。
局勢已經明朗,江東軍敗局已定,其結果無非就是什麼時候被擊敗而已。結果已經註定,還不如趁着現在還有實力,保存實力撤退,纔是王道。再說了,張飛可以率領援軍到來,意味着孫策在柴桑已經失敗了,現在的江東是能夠保存多少實力就多少實力的。
“子義將軍,咱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就這麼離開了?”孫權心中很是不情願啊。
太史慈堅決地說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時撤退方可保存實力。本將乃是主將,軍令如山,任何人不得違抗!”
江東軍的士氣已經降到了冰點,太史慈撤退的命令下達之後,士兵們沒有一個是不願意的,他們早就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因爲這場大戰,他們打得十分的鬱悶,從一開始就被壓着打,打得他們一點脾氣都沒有。
太史慈觀察了一下戰場的情形,迅速找到了劉軍的一個薄弱點,帶着部隊向此突擊。
張飛是想不到江東軍會那麼幹脆的選擇撤退的,沒有在江東軍全軍撤退的時候做出反應,給了太史慈爲首的江東軍機會,讓他們得以突破而去。
“孃的,一聲不吭就想走!?沒那麼容易!將士們跟着本將追過去!”張飛二話不說就帶着部隊追過去了。
江東軍是邁開了腳步逃命,而劉軍士兵則是在他們的身後不斷地追殺。
太史慈不得不壯士斷腕,留下一部分部隊斷後了。
這支留下來斷後的江東部隊自然是一個不剩的被劉軍給全殲了。他們的犧牲卻是有價值的,其餘的江東軍爲此得到了撤退的時間,得以逃離了劉軍的追擊。
張飛殲滅斷後的江東部隊之後,就再也看不到太史慈等江東軍的身影,氣的張飛都快把斷後的江東軍部隊碎屍萬段了。
窮寇莫追的道理,張飛懂。現在想要追上去,也追不上了。
無奈之下,張飛選擇調頭回廬江,與張遼匯合。
廬江城的危機就此被張飛一舉解除。
日後,廬江城就成爲了劉玉在曹操和孫策之間釘下的一個重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