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好基友,一輩子

龐統就這麼被典韋和李貴給帶走了,他也因緣際會開始自己的另一段精彩人生。

此時襄陽的龐府之中,龐德公一回來就發現找不到龐統的身影,當下就明白龐統這小子又逃出去了。怒火中燒的龐德公正在對着幾個下人罵道:“叫你們看着士元,你們怎麼就又被他跑了!”

龐統被龐德公勒令閉門思過,嚴禁他外出,可幾天都沒有回來,龐德公氣得不得了,所以要拿這些下人出氣。龐德公還不知道他的好侄兒現在被劉玉給綁架了。要是龐德公知道這個情況,這些下人肯定會被他當做替罪羊才處置的。

幾個下人一陣委屈,這年頭做下人就是悲慘,特別是做大世家的下人,動不動就打啊罵的。下人們都埋怨龐統,自己跑了卻讓他們承受龐德公的怒火。可是就算他們知道現在這個結果,之前他們也不敢阻止龐統外出。

一句話:做下人的就是有着下人的本分,主人說什麼都是對的,若是主人真的錯,請參照上一條。

所以龐家的下人都選擇了認命,希望龐德公的怒火可以儘快散去。

在龐德公怒斥下人的時候,他的好基友司馬徽上門拜訪了。

龐德公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怒火,他可不想在司馬徽面前流露出過於不好的情緒。

“都下去吧。”龐德公揮手說道。

下人們感恩戴德離開了,心裡不約而同地想着:這水鏡先生真是來的及時,讓老爺不能再發火了。只是爲什麼每一次水鏡先生一來,老爺就算再大的怒火都會熄滅呢。

下人們的內心充滿了奇怪。

說起來這個司馬徽的來歷真是讓人琢磨不透。他第一次出現是在潁川郡,不用多久就名聲十分響亮。世人都認爲司馬徽爲人清高拔俗,學識廣博,有知人論世、鑑別人才的能力。但是司馬徽卻是很低調,在人前人後都是十分地溫和。他情願住在茅房之中,也不願意和富貴之人行走,全身透露着神秘的魅力。

這反而引起了很多的興趣,各路諸侯都爭相對他招攬。當然劉玉是忘記了司馬徽的存在,沒有對他進行招募。

世人認爲司馬徽是河內司馬家的人,司馬徽也沒有承認和否認。只是河內司馬家向外表示他們家族之中並沒有司馬徽這個人。

司馬徽現在客居荊州襄陽,所以纔可以到龐德公家串門。劉表曾經上門拜訪過司馬徽,想要徵辟於他。只是司馬徽知道劉表這個表面上溫和爾雅,內心卻十分黑暗的人,而且看劉表對待蒯越就知道劉表對智謀之士是很忌憚的,所以司馬徽並沒有接受劉表的徵辟。

司馬徽一進來就看到下人們急衝衝地離去,臉上微微一笑,他知道龐德公剛纔一定是發怒了。司馬徽把所有的下人都趕了出去,而龐府的下人們都習慣了這種事情,他們都十分聽話的離開了,留下龐德公和司馬徽。

“尚長,你怎麼又發火了啊?年紀都這麼大,那麼大火氣可是不行的。”司馬徽坐在龐德公面前柔聲說道。

“德操,你是不知道。這幫下人總是光吃飯不做事,交代一點小事給他們都沒有辦法做好。你說我這個龐家家主做得多累啊,每天都要這些小事操心。”龐德公向着司馬徽訴苦道。

“要是他們個個都能夠體貼到我們的心意,他們就不用做下人,賣身爲奴了。有些事情你就見怪不怪了,這麼生氣可不行,傷了身體可就得不償失了。”司馬徽關心地說道。

“還是德操你懂得心疼人。”龐德公點點頭,知道司馬徽是關心自己,他也不想生那麼大的氣。

“對了,你今天怎麼難得來一次啊。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龐德問道。

“劉備劉玄德被劉表邀請到荊州了,現在被安排到了新野。我看此人乃是英雄人物,值得我荊州世家投效啊。想來和你商議一下。”司馬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要是別人聽到這話,肯定被司馬徽給嚇死的,或者會向劉表報告情況,司馬徽這是想要造劉表的反啊。

龐德公卻沒有那麼意外,他說道:“劉景升老了,實在管不住荊州各家了。荊州看似平靜,內地裡卻暗流涌動,但各家都在觀望着。只不過德操你爲什麼會看上這個劉備呢。”

“劉景升的兒子都不爭氣,蔡瑁幾乎都把控了整個荊州,要不是提前做好準備,你龐家還有我司馬家都要被蔡家吞併了。我也是無奈之下才會這樣。至於爲何要選劉玄德,此人從黃巾之亂開始就存活到現在,但是運氣實在太差了,直接從中原敗退到南方,現在卻只能寄居在新野小縣。現在就是劉備最倒黴的時刻,也是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如果我們幫助他的話,那麼必然可以借這個機會在荊州推翻蔡家的威脅。我覺得劉表邀請劉備進去荊州,是打算把劉備擺上臺,讓劉備去吸引蔡瑁的怒火與注意力。劉表這人我清楚,典型的老狐狸,沒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圖謀。他纔不會白白給劉備進入荊州的機會。”司馬徽眼露精光地說道。

“那你今天來的意思是想讓我龐家前去支持劉備了?”龐德公問道。

“說句實在話,劉表要是死了。荊州肯定會被蔡瑁迅速掌控。到時候蔡瑁一定會舉起他那飢渴難耐的屠刀,荊州必定生靈塗炭,北方的劉玉和曹操現在正在爲了兗州相互爭奪,無暇南下。江東孫策聽說在徐州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養身,所以也不會對荊州動手。益州的劉璋就更不用說了,他自己都搞不定內部的問題,出兵荊州更是不可能。荊州現在就是一個被天下各大勢力忽略的地方。我觀劉景升的臉色或許也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了。所以咱們爲了自己的安危還是支持劉備得到荊州。劉備身邊沒有頂級謀士幫他分析情勢,恐怕他被人賣掉了也不知道。爲了咱們的利益,咱們必須幫助劉備。最少也要讓劉備有實力和蔡瑁對抗,讓蔡瑁顧忌內部,不敢對我們動手!等到中原大勢以定,我們再把奉迎王師,豈不美哉?”司馬徽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大堆。

司馬徽打算利用劉備保住荊州世家的安全,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層目的。

“德操啊,還是你看的遠,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佈置。那句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不就是你一直以來的謀劃麼?孔明和士元這些年來有這麼大的成績可都是是你的功勞阿”龐德公笑道。

“孔明和士元隨便哪一個都可以助一個諸侯爭霸天下。哪裡是老夫的謀劃,這可是事實。孔明和士元天資聰慧,老夫只是一個指引道路的引路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司馬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看你這個架勢,你是準備把孔明和士元都介紹給劉備了?”龐德公玩味地笑道。

司馬徽笑道:“劉備想要收服孔明和士元,就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了。士元怎麼說都是你龐家的人,老夫總不能越俎代庖,這一次就來詢問你這個龐家家主的意見。”

龐德公摸着鬍子說道:“士元要是會聽我的話就好了。你怎麼說都是士元和孔明的老師,他們的性格你應該是清楚的。孔明高傲,士元偏激,不是雄主很難收服他們。劉備如果真的能收服他們二人,恐怕日後不可限量啊。到時候你的謀劃會變成一場空啊。”

“劉備要是真的有能耐,會在中原如同喪家之犬那般?你放心吧。就算劉備尾大不掉,我也留有後手!”司馬徽自信地說道。

“你還有後手!?能不能說說是什麼?”龐德公被司馬徽弄起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司馬徽留着的後手是什麼。

“你猜?讓老夫見識一下聞名荊州的龐德公能不能猜到老夫的謀劃。”司馬徽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龐德公想了一會後,試探地問道:“難道你跟北面的那位有聯繫?”

“不可說!”司馬徽意味深長地說道。

龐德公真想給司馬徽一巴掌,搞那麼神秘幹什麼呢。可是你要龐德公打下去,他哪裡下的了那個手,恐怕他自己最後會心疼得要死。

“其實我真的很想回到過去啊。回到年輕時那種無拘無束的日子,那時候真好啊。”龐德公回憶地說道。

司馬徽的臉色變了一下,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說道:“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放不下麼?”

“年紀大了,總是會懷念以前啊。”龐德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馬徽說道。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啊。往事不堪回首。你當年身爲龐家的繼承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擇的。”司馬徽勸說道。

龐德公眼神黯淡了一下,當年要不是龐統的大哥英年早逝,自己也不用趕鴨子上架坐上了龐家家主的位置,這個根本就不是龐德公心裡所想的。

“嗨,命運弄人啊。我多想和你一起歸隱山林,做閒雲野鶴。可惜龐家這麼大的家業,我不能棄之不顧。天天都要受那羣兔崽子的氣。要是當年你我勇敢點,就沒有這幫兔崽子什麼事情了。德操,答應我,等一切都塵埃落地的時候,你我就拋棄所有的煩惱,一起去追求那至高無上的生活。可好?”龐德公眼神熱切對着司馬徽說道。

司馬徽慚愧地說道:“你我之間的事情,根本就不受世人待見。而且我也有說不出口的苦衷啊。”

原來龐德公對司馬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一直都說有苦衷,但是這麼多年來你怎麼就說出來,我龐家也算是一大勢力,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麼?”龐德公有點怨恨,每一次龐德公提議,司馬徽都會用有苦衷來拒絕。

“尚長,不是我不肯說,而是這件事情關係太大了。大到任何人都不敢去碰這件事情。你就不要逼我了。要是一個不好,整龐家都會覆滅。到時候,我就是千古罪人了。”司馬徽真的不願意說出來。

“好吧。我也不逼你了。我也希望能夠活到你願意答應的那一天。”龐德公還是不肯放棄,一把捉住了司馬徽的手,不斷地撫摸着。

司馬徽一陣惡寒,但是又不敢甩開龐德公的手,氣氛很是尷尬。

司馬徽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順勢把龐德公的手輕輕甩開,說道:“我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龐德公無奈地點點頭,司馬徽轉身離開了客廳。

龐德公眼角溼潤了,傷感地說道:“當年你也是這樣。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世道要這樣對待我們!”

司馬徽聞言頓了一下腳步,全身一抖,彷彿被刺激了一下,然後司馬徽很快就堅定了下來,腳步加快了起來。

走出了龐府,司馬徽才緊張的心情纔有所緩解。他回頭看了一眼龐府,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想說我們兩個不合適。我不喜歡男人。”

司馬徽如何不知道龐德公的心意,只是他真的不是龍陽。司馬徽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了龐德公了,經過多次交流以後,司馬徽發現龐德公可以說是他的知己。人生難得一知己,司馬徽很珍惜和龐德公之間的情義。可誰知龐德公對他卻有另一種情誼,超乎了司馬徽的想象,是不爲世人所能忍受的男男之情,這也是司馬徽所不能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龐家對司馬徽有着重要的作用,這對他的謀劃有着舉足輕重的效力,所以他一直才忍受着龐德公多次的糾纏。

而且他剛纔說的是真的,他有着自己的苦衷了。這個苦衷一直埋在司馬徽的心裡,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司馬徽遙望了一下北方,最後又嘆了一口氣,低着頭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黃昏之下的太陽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顯得落寞與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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