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孫堅斬華雄

胡軫武不如華雄,文不如李儒,說他文武雙全,卻也不見得比徐榮厲害多少,但是胡軫對於董卓從來沒有任何疑問,從來都只是董卓說什麼就做什麼,不像徐榮總會說一些自己的意見,這就是徐榮位在胡軫之下的原因。胡軫已經是都督了,這一次回汜水關,胡軫卻點名要徐榮相助,在董卓心中更加認爲胡軫乃是大局爲重,絲毫不在乎徐榮是他暗中的競爭對手。事實上胡軫之所以要徐榮也是因爲這一次是面對整個關東聯軍,胡軫絕對不能讓關東大軍越過汜水關一步,而徐榮這個人胡軫還是很欽佩的。

這時候,汜水關上,華雄又沖沖的進來,喊道:“都督,關東那羣人罵得太過分了,讓某出戰殺他一通吧。”原來袁紹率兵來到汜水關之後,立即對汜水關進行進攻,被李蒙一通猛打之後,在關前駐營起來,每日派軍士對關上謾罵,當真是惹得趕來的華雄怒火沖天,可是胡軫卻下令任何人不得出戰。這一日華雄又被關東軍士罵得心煩,跑來請戰,徐榮在旁默不作聲,冷眼看着華雄,對於華雄,徐榮也是十分不喜歡的,衝動魯莽,胡軫的意思明明就是想先耗盡盟軍的銳氣,可是華雄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果然,胡軫大喝道:“本都督三申五令,不許言戰,華將軍爲何還來叫喚胡鬧,退下。”華雄也是大怒,華雄一向就不服任何人,當然容不得胡軫這樣呵責自己,於是也怒聲道:“胡文才,某雖奉主公之令而來,乃是助汝守關,卻不是要當汝身後兵卒,不是汝隨意呵斥的,哼。”說完怒氣而走。胡軫你,你,氣得說不完整一句話,徐榮忙寬慰道:“都督,莫氣,此等匹夫,終究不得好下場,都督汝看如今……”徐榮胡軫兩人又研究起關東聯軍來,不想一聲通報:“報,稟都督,華將軍率兵出關去了。”

這華雄被胡軫指責之後,怒氣出了胡軫大帳,滿是氣憤。卻說華雄不是董卓率領了兩萬洛陽兵來此嗎,原來這正是那天楊彪與華雄會面之後,楊彪對華雄說的,楊彪之所以如此,卻又是因爲吳匡。吳匡找到楊彪之後,說起了楊賜、陳林的關係,又說楊賜如何如何的好。楊彪心一動,答應了吳匡設法讓吳匡離開洛陽,於是找華雄,楊彪看準了華雄不如胡軫,故意刺激華雄,最後說如果華雄自己兵多過胡軫,就不用聽胡軫之令了。順理成章的就給華雄建議說下次出戰關東聯軍就帶洛陽兵,這不,吳匡就來到汜水關了。來汜水關前,楊彪對吳匡說,順着華雄的話,無論華雄怎麼錯,都要說華雄是對的,貶低其他武將,擡高華雄,這樣一定能得到華雄重用。吳匡沒有多少謀略,於是死死的按照楊彪說的,此時吳匡剛好看見華雄出來。

“華將軍,這是爲何啊?”吳匡故作不知,華雄氣在頭上呢,見有人煩自己,就要發怒,吳匡趕緊:“哎呀,要說這汜水關要是由華將軍領着,早打得那幫關東軍呱呱叫了,還能每日在這亂叫,甚是氣死某了。”華雄突然深有同感,不由望了望這個人,見吳匡也有一身鎧甲,知道怎麼說也是個校尉之類的,於是與吳匡說起話來。

吳匡:“唉,軍中都在傳說溫侯如何了得,將關東大軍殺得聞風喪膽,某卻只知西北華將軍之名,若是華將軍率一軍衝下關去,定也能將關東聯軍殺得大敗,某就不信華將軍還不如區區賣主求榮之人了。”華雄聽到吳匡這麼說,其實相當的心動的,支支吾吾的說:“只怕都督不許。”吳匡一看,有戲,急忙說道:“若是華將軍立了大功上報給主公,只怕華將軍也是都督了。”華雄一想,守滎陽的時候,胡軫還是個臨時的都督,小小打敗一個孫文臺,回去就成真正的都督了,華雄總覺得吳匡說得有理,要是自己也立功了,指不定也能當上都督。

洛陽城中,李儒與楊彪坐在一起,李儒笑了笑,說:“聽說司空大人與華將軍走得挺近啊,司空大人還親自上華將軍府邸拜訪了。”李儒自從那日華雄說了那段話之後,李儒就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華雄身後出了鬼主意。李儒知道華雄,華雄不可能對董卓有二心的,但是李儒怕華雄被別人利用,連日追查之後知道楊彪見過華雄。楊彪先是一愣,再着也是笑了笑:“李大人說笑了,不過是路過華將軍府邸,順便走走而已。”李儒無奈,沒有證據說楊彪對董卓不利,於是只好說道:“相國今日心情不怎麼好,唉,但願別出什麼亂子哦。”暗中威脅楊彪,意思就是說,董卓可不好惹。

此時陳林孫堅兩人都已經也來到汜水關下面了,袁紹雖然不喜歡這兩人,但是卻只能歡笑相迎,歡迎陳林孫堅。這一日,袁紹經過幾日時間的攻殺,情緒已經安定了不少,袁氏一門的事情總算沒有讓袁紹失去理智。衆人正商議如何攻關,突然斥候回報,說關上城門打開,一隊大軍就要衝殺出來。陳林等人大驚,袁紹急忙命令:“諸位速速回去約束本部兵馬,同去看看,董賊玩什麼詭計。”

陳林急忙走出大帳,往回趕,路上,賈詡:“主公,我軍連日攻城,汜水關不見動靜,今日突然殺出,卻是不尋常啊,詡還以爲胡軫還有避戰幾日,消磨我軍的士氣呢,爲何今日就出關來。”陳林忙說:“管他呢,這麼多日來,我漢中軍尋遍了這方圓幾十裡,都不見能越過汜水關的地方,想必也只能硬攻這汜水關了,而董賊想出來,也只能從關內出來,他能玩什麼陰謀。”賈詡笑了笑,也許吧,謀士就是會想而已,什麼都要覺得有陰謀。

於是陳林急忙召集漢中軍,出營列陣,十二路牧守(曹*已經暫時離開了,所以現在只有十二路),一一列隊,盟主袁紹旗下輝煌耀眼,十分威風。只見汜水關上出來一隊約有兩萬人左右的大軍,都是兵卒,爲首一人想必已經等候蠻久了,此時見到袁紹等人,於是不耐煩的喊道:“華雄在此,誰來送死?”

陳林卻絲毫沒有在意華雄的話,目光直盯着華雄身後不遠處那人,好生眼熟,於是陳林回頭對黃燕說:“黃燕,華雄身後那人爲何某總覺得眼熟?”黃燕順着陳林的手一看,射箭的人目光就是比一般人要好要強,黃燕驚訝說道:“大少爺,那人卻不是元雄的父親是誰,大少爺當年當河南都尉司馬之時的老上官啊,吳爵士吳大人啊。”陳林心中也是大驚,這可怎麼辦啊,吳班現在可是陳林軍中的軍候了,乃是一軍的副將,也算是有名的人物。這,今日卻要與他父親對陣,陳林不知如何應對啊。

賈詡聽完陳林二人的對話,基本明白,順着黃燕的眼光望過去,正見吳匡也望向這邊來,陳林頭頂偌大的“漢中陳”三個大字,顯然也被吳匡發現了。賈詡說道:“主公,董軍又豈是那麼好擊破的,吳軍候父親身在大軍之中,定然無事。”陳林想想也是,討董到現在,吃虧可都是盟軍,於是陳林遂將眼光放回華雄身上。

那邊華雄大聲叫陣,河內太守王匡之前因爲方悅名聲大噪,此時又想讓方悅出戰,再長一次臉。不料一人比王匡快多了,卻正是孫堅。孫堅上次在中牟城下打華雄,雖說最後華雄敗了,可是孫堅一直不覺得自己贏了華雄,因爲那次華雄已經接連打了好幾個人了,所以這一下孫堅一見華雄叫陣,想也不想就衝出來。喊道:“華雄,某孫文臺來也,上次戰得不痛快,此次還敢再來否?”孫堅沒有把上次的事情當回事,華雄也覺得上次孫堅勝之不武,這時候大聲喊道:“哪有不敢。”提刀就衝上來,要與孫堅大戰三百回合。

只見兩人你來我往,金光亂飛,華雄一杆長柄環手刀猶如黑熊揮臂,摧枯拉朽,孫堅古錠刀上下翻飛勢如猛虎,你攻我守,我進你退,好生激烈。雖不及三英戰二雄那一仗,卻也兇險萬分。

汜水關上胡軫與徐榮,胡軫:“胡鬧,反軍士氣正盛,此時只宜堅守,華雄逞勇匹夫。”徐榮一望關外十幾萬聯軍,練成一片,只見莽野之中都是兵馬,氣勢如虹,徐榮知道胡軫說的沒有錯,現在聯軍剛剛進攻還沒有幾天呢,等到他們進攻半月之後,汜水關憑藉天險雄關一定能好好消磨聯軍的士氣激情,那時再出關反攻,一定會比現在好上百倍,可惜華雄急功近利啊。

不管別人怎麼想,華雄與孫堅兩人卻絲毫不能大意,稍微一分心都是致命的。華雄之前不服孫堅,可是現在越戰卻發現孫堅越勇,手中力道反而越來越重,華雄叫苦不迭。孫堅見久戰不下,越加勇猛,突然見華雄長刀遲緩半分,說時遲那時快,孫堅對着華雄戰馬腹部就是一刀,華雄救之不及,高大的戰馬嘶鳴一聲,只見腹腔血紅,涌出一團內臟,跌跌倒下,將華雄壓在馬下。關上關下轟然一身,關上驚叫,盟軍歡呼。孫堅走馬看看了壓在馬下正想推開馬匹的華雄,說了一句:“華雄,汝是真英勇。”說完迅速揮刀斬下,絲毫沒有半點矯情。

華雄死了。華雄死了?這是關上和關下兩種聲音。一切發生得那麼快,咳咳死他卻是真的,一條人命的逝去總是那麼快,尤其是身逢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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