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馬鈞攻城計

畢嵐乃是漢中監督農事的大官,同時監造漢中一切軍備鐵器,但是近年來畢嵐年邁,加上馬鈞天賦極高,故而早在剛進洛陽之時,陳林就下令讓馬鈞趕來,爲的就是函谷關。馬鈞在一衆護衛的護送之下,已經快要到陳林大軍處了,可是陳林並不知道。

此時陳林正在爲函谷關久攻不下而煩惱呢,函谷關在段煨的嚴令之下,對於發生在函谷關東面的事情一概不理,任你是什麼計謀,段煨就是不開關門,只要不開關門,一萬大軍守着函谷關,陳林連攻數日無效之後,也不敢再輕易進攻了。這一日在函谷關下大罵段煨之後,陳林氣轟轟的回到軍營,現在陳林爲了攻擊函谷關,已經率兵在函谷關下安營了。陳林一把將繮繩棄在案上,怒氣說道:“段忠明就是個膽小鬼。”

賈詡默默撿起繮繩,掛好,對陳林說道:“主公,若主公是函谷關的守將,此時當如何?”陳林一聽,頓時氣就消了,賈詡說得對啊,要是自己現在是函谷關的守將,自己肯定也閉關不出,段煨只不過是做了正確的事情而已。賈詡看看帳內,只有陳林與他,說道:“主公,如今我軍將漢中舊部集中,這幾次攻城都是以弘農新兵爲先,戰力不足,加上函谷關乃是有名的雄關,關上段忠明又不是愚鈍之人,我軍攻不下也正常,主公不必介懷。”

陳林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如今我軍也有新兵六千,玄德也有兩千,加上我近三千的漢中舊部,一萬大軍在此卻沒有半點進展,某心中不服啊。”賈詡聽完後,沒有絲毫表情,再一次說道:“主公,半月之內我軍再無進展,只能退兵了,如今聯軍已經散了,弘農貧苦,加上劉玄德如今又將河南納入手中,此地已經沒有足以養活我軍的糧草了,我軍只剩一個月糧草了,半個月之後再不走,我軍過不了汜水關就要奔走散逃潰不成軍。”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會給陳林供應糧草了,要不是陳林多次偷偷扣下糧食,藏在軍中,只怕現在漢中大軍都要斷糧了。半個月之後漢中大軍再不往回走,就意味着回途中漢中軍會因爲飢餓而瓦解。

陳林一聽,一拍大腿:“不行,半個月之內必要攻陷函谷關,派人去河內,去陳留,去兗州,去汝南,這幾個靠近司隸的地方,看看當地的牧守能否借糧,成與不成都先派人去,備不住就成了呢,明日繼續猛攻函谷關。”

“報,軍營外來了一隊漢中兵。”陳林賈詡一愣,漢中兵,高順不可能來的,現在高順只怕還沒回到漢中呢,三百多車的圖書,絕對走不快。陳林急忙出營,一看,喜上心頭,馬鈞來了。陳林老遠就認出馬鈞,大喊道:“德衡,是德衡否?”馬鈞此時正由十幾名漢中的士兵一直護送過來,日夜趕路,有點疲憊。此時聽到陳林的聲音,大喜過望,急忙喊道:“主……主公,正……正是……鈞……鈞……來了。”陳林一聽到結巴聲,哈哈大笑,定是馬鈞無疑。隨着畢嵐師徒在漢中日益受到重用,馬鈞現在已經奉陳林爲主了,喚作主公了。

陳林急忙將馬鈞迎入軍帳,卻見馬鈞一臉的疲憊模樣,暗想馬鈞這麼短的時間趕過來,必是受了不少苦,心中感動不已,連忙讓馬鈞先休息,接風宴都沒有了,就是讓馬鈞休息。馬鈞知道陳林現在面臨的問題,第二日天一亮,馬鈞就要求陳林同去查看函谷關的情況,身後還有幾名馬鈞的助手,這都是從漢中帶來的。

函谷關前,馬鈞與陳林對着函谷關指指點點,只見半響之後,賈詡說道:“主公,當年平定漢中之戰,德衡的攻城塔可是立了大功,此時不妨再建攻城塔,只要攻城塔一成,我軍與函谷關守軍幾乎就是如同平地作戰,大有一搏。”陳林一聽,也是激動非常的瞧着馬鈞,只見馬鈞淡淡說道:“主……主公,器械……械,終究是……是輔助而……而已,兩……兩軍交戰,還是……是以……以……以將領和……和士卒……最爲重要。”馬鈞的意思無非就是希望陳林不要太過與迷戀攻城器械的作用,這讓賈詡吃驚不小,想不到這個小結巴還有這樣的見識。於是賈詡說道:“主公,是啊,德衡所說甚是在理,攻城器械可一不二,用多了,人人也都有了防備,那麼攻城器械也就失去了威力了。不過當年我漢中之戰偏遠在漢中,想必世人還沒有幾人見識過,在此不妨一試。”

接着馬鈞又表示,董卓掌握着朝廷,而且當年還是鎮守邊地的將領,手中指不定就有一些強大的武器,比如說弩車,還有拋石機。雖然最近幾年這些器械因爲製作困難,同時不易攜帶,已經慢慢退出了人們的視覺,但是隻要攻城塔一出現,沒準段煨就能搞出一兩部弩車之類的出來,那馬鈞所造的攻城塔就白搭了。攻城塔目標大,移動慢,受不起弩車的幾輪攻擊就能散了,弩車對散開的人羣作用不大,但是對付這龐大的攻城塔還是有效的。

雖說不一定有用,但是馬鈞不遠千里都來了,一定要試一下的,於是陳林立馬下令馬鈞督造攻城塔。馬鈞這時候突然發現郟縣周圍有不少的竹林,馬鈞心中閃過一個點子,急忙對陳林報告。馬鈞一解釋,陳林與賈詡目瞪口呆,都想不到馬鈞竟然還能用上兵法了。原來馬鈞看見竹林之後,建議陳林砍伐竹子,再用枯草紮成草人,將草人綁在竹子一頭,晚上夜色朦朧,讓士兵撐着這些竹子上的草人慢慢往函谷關去。關上從來不敢出來,又是晚上,見朦朧之中有黑影摸進城牆,一定會狂射箭,這樣士兵撐着三四丈的竹子,一定射不到自己,關上的箭矢只能射在草人上。既能耗費守軍的箭矢,又能將箭矢收回來讓自己用,可謂一舉兩得啊。竹子中間空,輕輕的,士兵舉起一杆三四丈長的竹子絕對不成問題。

陳林與賈詡聽完之後,哈哈哈大笑,反正攻城塔建造也要不少時間,這中間正好騙取段煨的箭矢用用。於是陳林急忙下令讓軍中進林砍竹子去。賈詡這時候說:“主公,攻城塔乃是利器,不可讓劉玄德學會。”陳林笑了笑,那就不告訴劉備吧,只在自己軍營造就是了。

這一夜,陳林親自觀看馬鈞所說的草人之計,不知道能不能奏效。此時張霸正率領所部過千大軍在陳林面前待命,人人肩上都扛着一杆細長的竹子,另一頭還繫着一個真人大小般的草人。陳林對張霸說:“元化,此次莫要走得太近,莫讓守軍箭矢射到咯,緩緩而去,並且大聲喊叫,讓城上守軍知道,只讓守軍射得到草人就是了,再命士卒左右搖晃草人,讓守軍以爲我軍進攻。”

張霸低喝一聲,就領着所部衝函谷關城下去了,這一支不帶刀兵的隊伍,卻扛着竹竿的大軍讓陳林心中七上八下。急忙命令身後的黃忠等人做好準備,若是關上衝出來,一定要立馬救回張霸才行啊,不過賈詡卻淡定的多,函谷關怎麼可能出兵,大白天都不敢出,晚上更加不敢咯。果然,不一會,函谷關城上就熱鬧非凡,火把舉得老高的,可惜城上的火把不過是讓城下的人將城上看得更加清楚而且,城上對於城下卻還是一片模糊。

段煨剛要睡下,就被叫醒,急忙衝過來,上城一看,我的媽啊,只聽到城下呼喊不已,夜色中搖搖晃晃的都是身影,段煨急忙下令放箭猛射,不時關下接連傳來慘叫聲,段煨嘻嘻一笑,粗狂的面部火把下有些嚇人,大叫道:“還想偷關,射死汝等。”接着還是急忙下令守軍往黑暗中放箭,慘叫不斷,惹得段煨哈哈哈大笑。半個時辰左右,城下漸漸沒有了聲音,段煨心中得意,哼的一聲,回去睡覺去了。

這邊張霸回來,哈哈大笑:“伯至,汝都沒看見城上那些人的表情,甚是好笑。”陳林等人只見張霸所部每個人的草人上都少不得插有十來支箭矢,一統計,竟有兩萬三千多箭矢,衆人哈哈大笑。周泰衝上來對陳林說:“主公,明晚某也要去。”張霸可是不小心發財了,惹得其他將領都想爲自己增加一點箭矢用用。這時候賈詡說話:“主公,此計不可長用,且不說守軍會起疑,卻說守軍要是以火箭射之,也不好辦。”周泰等人一聽,火箭,好吧,草人中火箭,傻子都知道會怎麼樣。

陳林卻說道:“無妨,明晚還可以去,火箭又如何,但有中了火箭的草人,立馬拉回來撲滅就是了,莫非一個軍士還撲不滅一個草人身上的火。衆將再次大笑,一堂人,歡呼回營,惹得劉備疑惑不已。

接連三日偷箭之後,段煨也發現了,下令不見人不放箭,黃忠等人才怏怏而退。八日過去,十餘座優勝當年的攻城塔一舉出現,惹得許多沒有見過此物的兵士驚叫不已。函谷關,陳林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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