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就是殺你

一個個*着上身赤手空拳的蠻兵列排而出,雖然血色近衛只有區區千人不到,可是被大火烤燒死傷過半的藤甲兵卻不敢妄動。尤其是現在的兀突骨,已經是以火神的名義發了誓,儘管悲切和少不了的怨恨,可是兀突骨對於陳林及時下令停止,並且接受投降,讓半數的族人活了下來,兀突骨還是很感激的。

周倉扛着大刀大聲吆喝,指揮近衛收拾這收拾那的,突然,濃煙中一個身影掙扎幾下,突然從烤焦的地上爬起來,滿頭烏黑,但是周倉還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漢人。見此人左右張望幾下,緊張就想趁機溜走。周倉跳過兩堆沒有撲滅的火光,大喝一聲:“什麼人,站住。”生若奔雷,將那人嚇了一跳,只見此人一聽,大叫呀一聲,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更是加快了步伐,疾奔向遠處就跑。

周倉大刀一舉,見那人跑,不怒反喜,哈哈哈大笑,突然一陣與龐大體形十分不符合的速度飛一般射出去。三步兩步竟然就追上那人,周倉剛要舉刀從背後砍,突然擡頭看看自己碩大的鋼刀,將刀收了回來。伸出熊掌大小的巴掌,對着那人的後腦勺一拍,啪的一聲就見那人順着奔跑的速度雙腳離地,飛撲在地上,在地上磨出好長一段距離。

周倉哈哈大笑:“跑啊,叫你跑。”上前就像拎起小雞一樣,將面目全非臉部着地而鮮血直流的人提起來。一摸,還沒死,嘴中還發出模糊的哀叫,周倉哈哈大笑,不理會,一手拖刀一手提着那人就往陳林回來。

陳林:“馬忠,你速速派人前去三將軍和高數那裡彙報,就說孤王無恙,叫他們全力攻擊敵軍,降者免死,這些蠻兵你負責。”“黃燕,將孟獲和兀突骨押過來,周倉那貨呢?”

“哈哈哈,大少爺,某在這裡,擒住一個人,這傢伙想趁機開溜,被某抓個正着。”陳林剛問完,就聽到周倉哈哈大笑,啪的一聲就見周倉將手上一個人丟下來,就像是隨手丟垃圾一樣。這時候黃燕過去押孟獲和兀突骨還沒有回來,陳林親自上前一看,咦,眼熟。“周倉,扒開他臉,看看是誰,孤王怎麼看起來眼熟了。”

賈詡和法正這時候恰好過來,呵呵笑,看起來這一戰順利得有點過分,兩人心情大好。一看陳林模樣,賈詡:“主公,與周統領說什麼呢,那麼開心。”陳林回頭一看:“文和和孝直啊,來,你們來看看,周倉擒了一個人,呀,哈哈哈,文和,孝直,你們看,這是誰,哈哈哈哈哈,這不是我們威風凜凜的雍門大將軍嗎,哈哈哈。”

賈詡也是大叫一聲:“哦,我看看,哈哈哈,主公,此戰目的已經達到了啊,哈哈哈,可喜可賀。”法正笑道:“文和這就是你不對了,什麼叫達到了啊?主公這一次是超額完成了,哈哈哈,你看,雍門在此,孟獲投降,兀突骨起誓永不背叛,還有三將軍那邊,現在三萬敵軍被包餃子呢。”

賈詡一聽,哈哈哈大笑:“主公,詡以爲,速速押着孟獲和兀突骨前去匯合三將軍,動搖敵軍軍心。”

陳林:“嗯,孟獲可押,兀突骨卻不行,兀突骨已經承諾孤王不再與我軍爲敵了,不能把他當成敵人對待。不過現在孤王要先處理這個人,你們說,要怎麼辦?”說着一腳踢在模糊不出聲的雍門身上。

賈詡:“主公,此人不可留,可惜沒有擒住朱褒,要不然一起殺了,倒省事了。”周倉:“大少爺,這到處都不見朱褒身影,屍體也沒有,只怕這朱褒命大,不在軍中。”

陳林一聽,說道:“不管了,雍門是首腦,周倉,廢話少說,孤王也不想問什麼話了,拖過那邊去,砍了,將頭顱送回去建寧,交給吳懿,他會處理的。”對於雍門,陳林現在知道,刀兵纔是道理,其他的,都是屁,說再多也沒有用。

周倉:“好嘞。”就見黃燕還有十幾個虎視眈眈的血色近衛押着兩個人過來,正是虎頭肩甲孟獲和高大的兀突骨,不過此時兀突骨滿臉系黑,身上的赤綠色怪甲也不見了,光着上身過來,滿臉低沉。

孟獲:“呀,雍門先生。”自主的上前兩步,幾名近衛大喝:“幹什麼?”刀箭直對。陳林:“哼,孟獲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周倉,去。”兩人無奈來到陳林面前,黃燕一個疾步護在陳林身前,不過現在孟獲兩人赤手空拳,也不是很可怕。

賈詡大喝:“兀突骨,你既然對我主宣誓,爲何不跪?”兀突骨:“我兀突骨絕不敢違背火神誓言,說回去三江永不犯,就是永不犯,但是我可沒有說過要對你們漢人卑躬屈膝,我兀突骨也不是秦王屬下,跪什麼跪。”

陳林哈哈笑:“文和,兀突骨首領乃是豪興之人,不用在意。兀突骨首領,既然如此,那孤王也不爲難你,你不用去沙口了,也不用去雲南了,孤王給你一個月的糧食,你們就此離開我國土,回家去吧。今天死傷無數,已經夠了,孤王不希望我們再生刀兵,平故添許多傷亡。”

孟獲冷眼看着這一切,兀突骨雖然是自己最忠實的追隨,可是他也瞭解兀突骨,以火神之名起誓,就說明兀突骨是真的。兀突骨驚訝的望着陳林:“你真的,讓我們走,還給糧食?”陳林呵呵笑道:“哈哈,不讓你們走,留着幹什麼,不給你們糧食,你們怎麼回去,沿途還不是搶我漢人,孤王可不希望這種事發生。”

兀突骨一聽,立馬跪下,磕頭:“火神見證,你,漢人秦王,是個勇士,我藤甲部落絕不食言,馬上離開你們的地方,回家去。”兀突骨離開了,孟獲冷笑不已:“秦王好手段,一下子就將我南蠻最強悍的勇士放回家,我孟獲對你們漢人的本事,敬佩不已,你給兀突骨糧食,孟獲也決定你是個勇士。但是,我孟獲是不會降的,你們漢人欺騙我們,不是勇士。”

陳林一聽,十分糾結,這一會是勇士,一會又不是勇士的,不過陳林也聽出孟獲的意思,那就是,不投降,要殺要刮隨便。陳林敢殺嗎,不能,不能殺孟獲啊,史阿講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陳林不能冒這個險。

就在這時候,馬忠沖沖跑回來,大叫:“主公,主公。”見孟獲在場,看了兩眼陳林,又不敢說。陳林:“什麼事情?”馬忠只好靠過來,低着頭,對着耳邊說道:“主公,三將軍來人說了,蠻兵跑了。我軍就要將蠻兵合圍的時候,有一個叫做楊鋒的敵將用五千敢死隊斷後,騙我軍往南,可是楊鋒卻領着大軍突然往西跑,等高將軍他們發現的時候,楊鋒已經出了包圍圈了,只殲滅了四千左右的蠻兵,活擒兩千多,其他的,跑了。”

陳林驚愕,圓眼望着馬忠,看不出息怒,直讓馬忠心中起毛。突然陳林沖着孟獲哈哈大笑:“孟獲啊,哈哈哈,你們那個楊鋒有本事啊,哈哈哈,竟然能從孤王大軍之中領着大軍跑了,哈哈哈,好,有本事。”

孟獲原本還有點擔憂,此時頓時大喜,更加不在乎自己的處境,笑道:“多謝秦王誇獎。”馬忠將陳林大聲說出來,不怕孟獲知道,於是也說到:“主公,黃忠將軍擒住了朱褒,請問主公,怎麼處理?”

陳林:“孟獲,你心中自傲,孤王知道你不會降,孤王也不殺你,你走吧,還有兩千被我軍擒住的蠻兵,你也帶走吧。孤王讓你回去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想要什麼?爲了你想要的東西,死那麼多人,值得嗎。回去好好考慮這個問題,走吧。”

孟獲一聽,就要上前辯駁,陳林一擺手:“孟獲,你不需要回答孤王,你只要自己想清楚就行,馬忠,帶孟獲走,去告訴叔至,放了那些蠻兵。”

這時候周倉回來,大叫一聲:“大少爺,這麼便宜他們?”黃燕頓時大喝:“周倉,大少爺做事,不用你教,主意自己的身份。”陳林:“黃燕,不要緊,周倉對孤王怎麼樣,孤王還不清楚嗎。好了,將這些藤甲燒了,去匯合叔至高順他們。”

孟獲疑惑的看着馬忠,只見馬忠沒有對自己下黑手的意思,難道這秦王真的讓自己走。馬忠:“孟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主公不是你們這種蠻夷,說放你就放你,下次有機會,我馬忠保證,絕對不擒你,直接殺。”說着騎馬奔去,遠處的陳到大軍。

孟獲:“哎呀,忙牙長,你也被擒了。”原來孟獲竟然從人羣中發現忙牙長。忙牙長無奈一笑:“孃的,要不是楊鋒機靈,只怕這一次被擒的不止這些了。大王,我們現在怎麼辦,朱褒被他們一刀砍了?”

孟獲:“雍門先生也是,唉,不管他們了。現在楊鋒在哪裡?”忙牙長:“楊鋒說直接回沙口,大王,這一次出來,漢人是全死光了,兀突骨那個傢伙也回家了,我們損失了一萬人馬,怎麼辦,回去不得讓突牙大王笑死,我可沒臉回去見他,看着就來氣。”

孟獲低頭想了一會,猛一擡頭:“忙牙長,我要做一件大事,你敢不敢?”忙牙長大叫:“大王,我忙牙長去哪裡都跟你,殺了突牙大王我都敢。”

孟獲一咬牙:“我就是要殺他。”忙牙長大驚,叫道:“啊、大王,這,真的要殺他?”

孟獲恨恨的說道:“不錯,就是要殺他。這一次要是他也同意跟我們一起來,至於這樣嗎,兀突骨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冤屈,傷心離去。突牙大王不過是個冒牌的首領,毫無眼光,小看漢人,由他領導,我們一定輸,忙牙長,你就說吧,你願意幫我嗎?”

忙牙長着急大喊:“大王,我忙牙長就是你最忠實的僕人。不過大王,突牙大王可有三萬兵馬在沙口啊,原本我們就少過他們,現在——是不是太冒險了?”現在孟獲在沙口最多也是楊鋒帶着跑回去的那羣敗兵,嚇得失魂落魄的敗兵,還有這裡兩千人,加起來不過兩萬這樣。

孟獲搖搖頭:“不,族中很多人都服我,也服突牙大王,如果他死了,這些人就一定對我聽令。百蠻部長在雲南,惡樹是個狡猾的東西,誰勝利他就跟誰,所以重點是突牙大王,我要出其不意,殺死他,你和楊鋒等人再派人去接管大軍,不服的,殺了。”

數裡軍營連結,高順等人一一跪在陳林面前,陳到:“末將無能,讓中了敵軍詭計,讓主力跑了,請秦王責罰。”正式場合陳到也不得不嚴肅起來,尤其是剛剛犯了錯。黃忠高順等人急忙大叫:“主公,不是大都督一個人的錯,末將有罪,請主公責罰。”

個個爲陳到求情,賈詡眉頭一皺,陳林卻笑道:“哈哈哈,諸位,此番殺敵五千五百,更是成功將南蠻悍兵藤甲兵打發回家,不再與我軍做對,又生擒孟獲雍門朱褒等人,大家何罪之有啊,來來,起來,還要孤王一個個去扶不成。”

陳林半開玩笑的話,讓衆人心中一鬆,卻急忙站起來,不敢違背,真惹毛了就不好了。陳林:“這一次留山的人物也是完成了,現在我軍休整一晚,明日立即返回建寧,出去吧。”

所有人都走之後,賈詡留了下來,陳林一看:“呵呵,文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對孤王說啊?”賈詡:“主公,三將軍頗得人心啊。”陳林臉一黑,心中卻有點感動,賈詡怎麼做,都是爲了自己着想的,只是,有些事情,賈詡也不能知道。陳林:“嗯,文和不要說了,孤王明白,孤王也感謝文和不時的提醒,孤王心中有數。”說罷微笑着看着賈詡。

賈詡:“嗯,主公明白就好。那詡就說說另一件事情。”陳林:“哦?另一件是什麼事情?”賈詡:“主公認爲孟獲其人如何?”

陳林低頭一想,說道:“孟獲,說實話,此人頗有能耐,能屈能伸,若是漢人出身,定是個了不起的梟雄人物,可惜,終究是個蠻夷。若不是與他爲敵,孤王倒想與此人真心相交。”

賈詡:“想不到孟獲能得主公如此稱讚,不錯,詡也覺得孟獲此人果斷敢爲。詡要說的,就是於此有關,主公可還記得孟獲與突牙大王不合的事情。”

陳林:“哦?不錯,文和直說。”

賈詡:“主公,原本詡也是對此還有一定疑慮,但是這一次留山的事情,卻證實了孟獲與突牙大王不合的事情。這一次出兵留山的蠻兵,都是聽令與孟獲的,也就是說,突牙大王與孟獲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一致,他們的矛盾定然不小。主公再想,這一次孟獲實力大損,回到敵營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陳林:“孟獲實力下降,突牙大王相反就是增強,他們不合,遭了,孟獲有危險。”賈詡搖搖頭,又點點頭,陳林:“文和,你這搖頭又點頭,是什麼意思啊?”

賈詡:“主公前面說的都對,可是有危險的只怕不是孟獲,而是突牙大王。”陳林:“什麼?”賈詡點點頭:“不錯,就像主公和詡說的那樣,孟獲是個敢作敢爲果斷的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南蠻兵力分成兩派,所以,孟獲一定會在突牙大王最以爲自己安全沒有危機的時候下手,除掉突牙大王。”

陳林驚叫:“而這一次孟獲大敗,就是最好的機會,突牙大王聽到孟獲的消息,一定沾沾自喜,所以——”

賈詡:“所以孟獲這一次回去,突牙大王必死,今後我們面對的就是統一的南蠻,不過主公,詡有一計。”

突牙大王心中此時既是高興又是痛心,藤甲兵和兀突骨都絕對是南蠻少有的彪悍,有勇武方面,就連孟獲都一定敢直面兀突骨的暴怒,可是現在,一切都是白尋思了。另一方面,孟獲遭此大難,據說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秦王的追捕(孟獲肯定不會對外說他被擒的事情,敗壞自己的名聲,忙牙長等人又絕對是忠誠與孟獲的)。

這時候惡樹突然進來,高興的說道:“大王,孟獲這傢伙竟然說今晚要宴請你。”突牙大王哈哈大笑:“哈哈哈,孟獲這一次除了向本王臣服,他還能怎麼樣啊,連金環三結今天都到木鹿大王軍中去了,聽說是想託木鹿大王給本大王說情,連金環三結都背叛了孟獲,他孟獲還能怎麼樣。哼,不過他會死火神傳人,我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只要他乖乖的,我也不爲難他。好了,今晚本大王就去接受他的道歉,你也去,叫上木鹿大王等幾個,都去,讓軍中的頭領們都看看,本大王纔是真正的大王,哈哈哈。”

惡樹有點擔憂,但是看見突牙大王這副表情,又把話憋了回去,出門後,惡樹對身邊的近衛說道:“今晚帶多點人,叫他們刀劍不離身以防萬一。”

當夜,孟獲一座大軍帳之中,齊齊擠滿,足有二十人,都是一族的頭領,突牙大王此時興高采烈的哈哈大笑:“孟獲,你是勇士,好,以後跟着本大王,有你好處的,哈哈哈。”只見孟獲冷笑,站起來輕輕說道:“突牙大王,我想你是誤會了,不是我跟你,是你跟着我。”

孟獲話一說,惡樹心中一驚,望了一下外面,心中後悔啊,怎麼同意來孟獲的軍營了。其他人就沒那麼客氣了,一個站起來大喝:“孟獲,你說什麼,快跟大王道歉。”突牙大王也是一冷。

孟獲冷笑:“我說錯了嗎,我是名正言順的火神傳人,我妻子是火神部落唯一的傳人。加上,突牙大王,老了,是時候回家被兒女養着了。”

陳林大軍之中,陳到咧着嘴趴在陳林身邊,笑着說道:“大兄,文和先生這一招有點瘋狂啊,哈哈,這沙口少說也有六萬南蠻兵,哈哈哈。”陳林回頭一看,說道:“都安排好了嗎?”

陳到:“是的大兄,高順將軍還有黃忠將軍他們都出去了,現在離沙口蠻兵大營還有四十里,文和先生說了,這裡山地爲主,蠻人擅於行走山地,我們一定瞞不住蠻兵的斥候的。”

陳林:“呵呵,瞞不住就不瞞了,這一次根本就是賭博。沒有斥候,沒有內應,甚至詳細的消息都沒有,完全就是靠文和對孟獲等人的判斷。爲了時間上讓孟獲有充足的時間,我們已經是放慢了腳步了,要是現在孟獲還沒有動手或者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那我們就只有大敗後撤了。叔至,進攻,賭一把,贏了,沙口是我軍的,輸了,撤。記住,要是蠻兵不亂,迅速後撤,漢升與孤王親自斷後。”

陳到一站起來,大聲應是,轉身離去,心中輕聲說道:“大兄,還輪不到你斷後。”

渾身血跡的孟獲大吼:“惡樹,你識相的就乖乖出來,我保證你還是你們部落的頭領,要不然,只好讓你兒子提前上任了。”惡樹的狡猾大出孟獲意外,原本想連同惡樹一起做了,想不到一動手,惡樹竟然第一個滾出大帳,外面竟然有他五十人的護衛,突牙大王和十幾個同夥都死了,就剩他了。

這時候木鹿大王過來:“孟獲大王,我來試試。”那邊惡樹突然大叫:“木鹿大王,想不到你——”這木鹿大王一日之前還對突牙大王誓言旦旦。木鹿大王笑道:“惡樹,你是聰明人,還不明白嗎,突牙大王的人頭在這裡,你也想這樣嗎。”

“好,我降,孟獲,你說話算數?”

“不好了啊,漢人殺來了。”就在孟獲剛想回答惡樹的時候,突然外面火光打亮,接着就是蠻兵大亂。現在突牙大王和十幾個頭領被孟獲殺了,好多軍營都是羣龍無首。孟獲大驚,叫道:“什麼事情,那麼慌張?”

這時候楊鋒衝過來,孟獲:“楊鋒,不是要你去接管軍營嗎,怎麼來這裡了?”楊鋒大吼:“大王,來不及了,孃的,漢人來了,走,大王你先走,我去本部軍營,往圖龍山聚集,快,大喊,所有人往圖龍山。”喊罷留下目瞪口呆的孟獲。

突然孟獲大叫一聲:“秦王,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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