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殺蠻令出,孟獲心愁

望着天狼首領一副驚駭的神情,陳林就覺得有一種痛快。陳林不待黃燕吹響號角,抽刀對着頭領大喝一聲,就刺去。身邊周倉和馬忠兩人也是急忙怒吼搬出兵器,雙雙跳上前,噗噗的就是砍到兩個神遊的夷人。頭領一看陳林刺過來,往後一跳,收住驚駭的神情,一看,這邊被周倉馬忠砍死兩人,頭領大怒,吼叫:“秦王,你這是幹什麼,我夷人在此,有三十萬,可出勇士十萬,難道你不怕嗎。”

陳林哈哈哈大笑,這不是高興開心,而是痛快:“頭領,孤王從戎二十年,就沒有怕過。”“嗚嗚——嗚嗚——嗚嗚”黃燕這才吹響號角,部落外面的陳到只要一聽到這個號角,就是進攻的信號,會立即衝進來,同時包圍天狼部落,陳林可不想有那怕一個人逃走。

天狼頭領這一下慌了,這時候血色近衛怒吼而起:“殺神”,更加讓天狼頭領驚駭,這樣的氣勢,太過於震撼了。天狼部落總共才一千人口,勇士不過半數,別說外面衝進來的一萬漢軍,就連眼前這七百血紅色的悍兵,就已經讓頭領心底發冷。但是頭領終究也是一方勇士,頓時回頭怒吼一聲:“狼武,帶族人從村後走,去虎頭部落,快快。”接着提刀吼叫衝過來,劈開陳林的大刀。

血色喊殺,誰能免死?頓時數百夷人與血色近衛就展開了混殺,要不是有着地理之便,夷人根本不堪一擊。此時陳林大吼:“想跑,告訴你們,不是戰友,就是敵人,去死吧,一個別想跑。”“馬忠,分兩百,去追,一個不許留,所有人,死。”

一支絕望的大軍,已經喪失所有的準則,尤其是又得到了陳林的指引,他們就像是找到了發泄怒吼和悲切的出口,現在,那就是殺戮。陳林自認仁愛,可是此時整個山谷都漫發着慘叫,就連婦孺老幼也是一樣。陳林卻不能喊停,也不敢喊停,誰知道這支大軍要是得不到宣泄,會怎麼樣。陳林現在唯一翻本的希望就是這一萬人馬,他必須要將這一萬人打造成一支沒有仁義道德,只有執行命令,視死如歸的大軍。

戰鬥,或者說屠殺,只進行短短的半個時辰。法正有點不敢相信的走近這個山谷,走到陳林旁邊,說道:“主公,這……”

陳林頭也不回,說道:“孝直,你一定問孤王,這附和年少時所念的詩書嗎。孤王不懂,現在孤王只能告訴你,孤王終於明白爲什麼這數百近千年來,我堂堂漢人,總是不斷的受外族欺凌。那就是因爲我們一直以來都拿着可笑的藉口來標榜自己的高尚,卻被外族緊緊的咬着,這是我們的弱點。”

“孤王不僅要拉攏,拉攏不來,孤王就要殺,就像今天一樣,這些夷人不死,受苦的就是我千千萬萬的漢人。孝直,你想想,我建寧雲南等郡,已經兩年不能耕作了,前一段時間子遠來信跟孤王說,去歲嚴冬,四萬百姓活活被餓死,凍死,互相殘殺,爭奪。爲什麼?他們原本只是一羣老老實實的農民百姓,爲什麼?”

“現在孤王懂了,他們只是爲了生存,這有錯嗎。原本他們相信孤王,相信孤王能給他們一個穩定的家園,可是現在呢,爲了那可悲的仁義道德,受苦的卻是我漢人。夷人蠻子得到了恩惠,可是卻從來沒有一點感激,如果這些恩惠都是放在那些漢人百姓上,又會是怎麼樣?他們能爲孤王去死,他們會對孤王感恩戴德。蠻子夷人,只有數不盡的索取,一切都以爲是理所當然,好,既然如此,孤王就不能一味的施恩,還要施暴。”

陳林越說越大聲,身邊周圍所有人都靜靜的聽着,怒火滔天。法正發現自己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反駁的詞語,最後陳林大吼一聲:“傳令,將所有吃的,值錢的,搜出來,埋鍋造飯。”陳林喊完,對陳到說道:“叔至,你親自帶人,挖個大坑,夷人之中總是有很多值錢的貨物,埋起來,以後我們再回來取,現在,帶不走。”陳到急忙出去。

最後,周倉押着奄奄一息的天狼頭領過來,一丟,陳林一看,說道:“周倉,帶來幹什麼?”不過陳林一看頭領,又低下頭看一看,說道:“偉大的天狼首領,你們世代在此的天狼部落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你現在有什麼想法?”頭領此時慘然叫道:“爲什麼,爲什麼?”陳林哈哈哈大笑:“爲什麼?孤王最後說一遍,不是戰友,就是敵人。”一揮手,周倉立即拖出去。

陳林:“孝直,你過來,孤王說,你寫。”法正:“主公,寫什麼?”陳林:“既然孤王決定如此,那就不妨把事情鬧大去,孤王也不想一味的殺,只要知趣,孤王也吝嗇賞賜。寫,殺蠻令。”

法正大驚:“什麼?殺蠻令?主公,你這是?”

陳林:“三江蠻,無端起亂,孤王不能再忍了,自今日開始,但凡叛亂之蠻兵,包括所在部落族民,皆屬叛賊。所有人,不論夷人蠻人,漢人,百姓遊俠,只要能殺一人叛賊,以頭顱領賞,賞金二兩,直到孤王再次下令方停。”

法正的眼睛慢慢的越睜越大,這,這樣一個殺蠻令,要是放出去,只怕不僅是南蠻自己,就連本地的這些夷人都要好好掂量,再加上天狼部落的榜樣,相信很快這些夷人就能做出決定。法正心中既佩服陳林的環環相扣,可是心中又忍不住一絲涼氣。要是陳林一直都不下令停止,那三江蠻豈不是要成爲附近所有人的獵物,這是要滅族啊。二兩黃金一個頭顱,那絕對是天價啊,血色近衛殺人都沒有這麼高價,可是血色近衛已經如此血腥了。

法正驚駭的望着陳林,好一會才說道:“主公,這,這言辭?”陳林:“好,那孝直你好好琢磨,反正意思就是這樣,言辭你來。”就見法正低頭撰寫,一會,擡起來了,拿起洋洋灑灑一張紙,說道:“主公,正自作主張,要這些人可到雲南各縣去領賞,主公決定可行?”

陳林:“嗯,雲南郡地廣人稀,縣城也沒有多少個,這樣也好。孝直,你立即命人將殺蠻令放出去,一個月之內,孤王要讓雲南所有人,那怕是住在深山的夷人也要知道。同時派人潛回雲南,將這件事情告訴文和,讓文和負責領賞的事情,孤王不能失信於人,一個南蠻頭顱二兩黃金,說到做到。”

接下來的半個月之內,雖然孟獲發現了陳林的行蹤並不是在北邊,急忙調頭來追,可是孟獲卻追到了一個讓他覺得可怕的消息,殺蠻令。半個多月之內,陳林滅了七個夷人部落,同時也收服了至少十五個部落的支持,同時隨着陳林血腥的手段還有殺蠻令這個對於孟獲來說是驚天消息對於本地夷人卻是驚天喜事的好消息的傳開。越來越多的夷人知道,現在要不成爲陳林的敵人,要不成爲陳林的盟友,除此之外沒有第三條路。更多的夷人部落願意選擇成爲陳林的盟友,試想陳林能對孟獲下一個殺蠻令,要是哪天也來個殺誰誰令的,那自己的部落就等着滅族吧。

陳林不知道的是,他的這個殺蠻令卻爲此產生了一個新的名稱,叫賞金獵人。這類人專門幹這種官府發佈追人殺人,然後領賞的事情,而現在,這些人卻成了孟獲的噩夢。

孟獲:“秦王啊,秦王,你好狠啊。”這時候楊鋒上前:“蠻王,聽說上一次大戰,漢人死了三位大將軍,士兵更加只剩下不到一萬,眼見着我們就要獲勝,可是現在,唉。”祝融心中此時不知是和做想,卻也說道:“漢人富裕,頭顱兩金,我三江纔多少族民,現在三江更加是沒有多少勇士在家,要是這個殺蠻令被五溪蠻沙摩柯他們知道,他們一向恨我們,要是趁機來攻,只怕,大蠻,我怕家裡有失啊。”大蠻是祝融對孟獲的獨稱。

孟獲:“殺蠻令,想不到漢人也這麼狠心,這雲南的夷人不過烏合之衆一盤散沙,難不成他們還敢真對我們下手?三江,三江更加不用擔心,不過這五溪蠻卻是個問題,但是他們要翻山過來,沒有幾個月來不了。”

楊鋒此時卻搖頭說道:“蠻王,你小看雲南夷人了,他們雖然是一盤散沙,也可能不敢進攻我們大軍。可是要是有一個秦王在不停的聯合呢,將他們集合起來呢,到時候還是一盤散沙嗎。再說了,我們在這裡,糧食要從後面運上來,這長達千里的糧道,夷人就不能下手。到時候我們不僅是糧食跟不上,勇士們路上也有危險啊。”

孟獲從來沒有這麼頭大過,以前也有很多煩心事,但是孟獲懶的理,最後都自然解開了,可是今日這個,事關滅族大事,孟獲不得不去思考,但是又實在是一時之間難以想到什麼辦法。

就在孟獲擔憂之時,忙牙長氣沖沖進來:“蠻王,運糧的兩千勇士,被夷人殺光了,糧食也被搶走了。”衆人大驚,楊鋒的話,成爲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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