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西涼馬孟起

追,現在曹*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追,追到自己追不動爲止,追到袁紹死爲止。身後方圓三裡的黃河河段都是哭喊慘叫一片,六萬四千俘虜被曹*下令驅趕下河,曹*自己帶着精銳六千人馬沿河直撲東郡。

夏侯惇回頭看了看,他已經習慣了曹*這種嗜殺的行爲,早在當年平定泰山青州黃巾的時候,曹*就暴露了這種嗜殺的本性,後來徐州,現在的官渡。夏侯惇咬一咬牙,大喝一聲趕馬奔前,儘量遠離身後的屠殺。

曹*咧着嘴笑:“哈哈哈,袁本初輸了,哈哈哈,我們竟然打敗本初了,哈哈哈,追,快馬加鞭,追到鄴城,哈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更快的一匹馬跑上來:“魏王,郭嘉軍師有信到。”

曹*大驚,自己剛剛離開,郭嘉就派人上來,莫非是漏了什麼大事情。曹*急忙打開一看,沒有驚愕,只有喜慶,哈哈哈大笑:“好,傳孤王命令,傳令徐州臧霸北出琅琊,直撲北海,將青州黃河南岸的袁兵全部驅逐。令臧霸爲青州牧,車胄爲徐州牧,各領一州。”

西線戰場曹軍大獲全勝,東面的袁兵一定也是士氣低落,正好這時候青州羣龍無首,臧霸一定會有大收穫的。夏侯淵:“魏王,袁紹敗了,已經無可挽回,那麼南面——”

曹*一驚,想起郭嘉當初的設想,以淮南之地換取時間打敗袁紹,以徐州之地換取河北大地。現在第一個設想已經完美的結束了,而且魏軍得了到意外的勝利。那麼第二個設想就要面臨選擇了,同時南方孫堅知道曹袁大戰勝負一分,也必定不會再像現在一樣沉默。

曹*低頭一想,說道:“奉孝卻來信要取青州,青州在徐州之北,遠離我兗州許昌。奉孝這樣,必然是不欲徐州入他人之手。嚴令車胄和滿龐嚴密的監視孫堅,積極備戰,汝南和淮河絕不能落入吳國之手。”曹*贏了袁紹,霸氣十足,一副藐視孫堅的樣子,也不想想當世聽說孫堅北上的時候曹*是嚇得如何手忙腳亂的。

夏侯惇等武將哪裡想那麼多,一聽說要死守,不會放棄,頓時大喜。曹*以爲郭嘉取青州就是不像放棄徐州,卻不知道郭嘉是否真的如此。與此同時,南方的孫堅也是剛剛收到曹*火燒烏巢的事情。

孫堅大驚召集文武議事,周瑜一聽,驚叫道:“袁本初失糧倉屯地,士氣必然低落,說不定就在這期間,曹*已經開始猛攻了,袁本初只怕已經敗了。精妙啊,精妙啊,竟然用我軍承若的十萬石糧草做誘餌,套出袁紹的囤糧之地,然後精兵突擊,好一個曹孟德。”

婁圭卻要冷靜得多:“烏巢就在袁紹大軍北面不遠,曹孟德有膽去,可是袁本初竟然不能救,這其中可見袁紹之愚啊,火燒烏巢一事,必是郭嘉所出。主公,若是料定不差,魏軍主動退出淮南,也是此人的計謀啊。”

孫堅本身就是一個軍事牛人,點點頭:“孤王也是最近纔想明白,之前我們雖然料到這是魏軍爲了與我軍緩和纔不得已而爲,現在看來,曹孟德所謀不小啊,他要的,只怕不是官渡的勝利,而是整個河北。”

孫策厲聲:“想得美,河北四州,曹孟德沒有六七年的時間,豈能解決。而且如今袁紹雖敗,但是隻要時間一過,立馬就能回過神恢復元氣。到時候曹孟德能不能勝還是一回事呢,他想要河北,我們這邊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着?”

婁圭:“世子稍安勿躁,曹孟德兵進河北,是必然。一方面這既是他的野心,另一方面,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爲就像世子剛纔所言,曹孟德必然清楚,要是不趁機強攻河北,等袁紹回過神來,只怕日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所以,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打擊袁紹。”

孫堅:“軍師分析得透徹,可是如今我軍面臨的又該如何選擇?”婁圭低頭一想,周瑜期待的望着婁圭,婁圭:“公瑾有何建議?”

周瑜急忙:“主公,軍師,徐州,我軍要拿下徐州,現在曹孟德緊張鑼鼓的進攻河北,徐州防務定然空虛,正是我軍挺進中原,爭霸於中原的時候。”

婁圭點點頭,說道:“如此我軍與魏軍隨時正式交惡了,不過公瑾之言卻是有理,此時不取徐州,日後曹孟德防備完畢,必將艱難十倍。主公,圭以爲,可取徐州,但是,卻要防禦汝南滿龐所部。西部嵩山可謂艱險,我軍應十里一烽火,同時調遣大將守衛,這樣我軍才能專攻徐州。”

孫堅一聽婁圭同意開戰,大喜站起來:“好,令徐盛領軍一萬西守汝南,仲謀鎮守壽春。命孫策爲先鋒,領軍三千,奔赴淮水,太史慈爲左軍兵進廣陵,餘將隨孤王領右軍而行。”

黃蓋等老將一皺眉頭,看着太史慈竟然當了一軍之將,難道自己等人老了?看了看,卻沒有說什麼,太史慈也是一驚,大喜上前:“末將領命。”孫曹只見的戰爭開始拉開序幕。

就在官渡大戰戰局扭轉的時候,西涼大地上,兩萬鐵騎風雲而來,對面超過四萬的大周過士兵虎膽喪裂。兩萬人,兩人狼,這是馬超麾下最精銳的鐵騎,經過十四天的僵持之後,馬超開始正面攻擊。一接觸,排山倒海一樣的西涼鐵騎就將周軍打得措手不及。

一個小山包上,劉備緊張的望着還在奔馳飛走的敵我雙方的大軍。劉備回頭:“元直,元直,你看,子龍的騎兵快頂不住了,你倒是想個辦法啊。”這時候,司馬懿在不遠處,冷冷的看着,這時候司馬朗看見徐庶也是一頭迷茫沒有計策,司馬朗一拉司馬懿。

司馬懿轉頭一看,見是司馬朗,知道司馬朗心中所想,輕輕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兄長,上次你去跟他秦軍可能出祁山的事情,被喝退了,你忘了?”司馬朗一瞪眼,司馬懿搖搖頭,無奈走上前,對着劉備一鞠躬:“大王,司馬懿有話說。”

劉備一看,大驚,這個陰狡的青年人,他很不喜歡,但是此時事態嚴重,急忙說道:“仲達快快說來,有何辦法可勝馬超?”

司馬懿一愣,勝?說道:“大王,要贏馬超,絕不是在戰場之上,大王還記得多年前離間馬騰韓遂的事情嗎?大王也因此得了西涼,現在也是一樣,馬超西涼鐵騎,天下無敵,,要勝馬超,不是在這裡。如今馬超猛攻,趙將軍騎兵正好與之糾纏,主公可令三將軍步卒右翼支援,然後——”

司馬懿看了一眼劉備,看劉備期待的表情,心中一愣,卻不得不說:“然後,趁着馬超被趙將軍和三將軍纏住,我軍主力,速退。”

劉備雙眼一圓,冷冷的說道:“孤王明白了,仲達可暫時退下。”徐庶一驚,心中總是想着司馬懿的話,突然徐庶一陣驚喜。對啊,自己一直以來都是在想着怎麼用手頭的兵力去剋制馬超的騎兵,數年前的成功案例卻被自己忘了。

正好此時劉備喝退司馬懿,徐庶急忙叫道:“主公,仲達之言有理,馬孟起鐵騎太厲害了,我軍保存實力,日後再徐而圖之當爲上計啊主公。”

劉備一愣,連自己最信任的軍師都這麼說嗎,劉備又猶豫了。司馬懿一看,什麼都不說,只是望了一下遠處混亂的廝殺,西涼騎兵,真厲害啊。司馬懿想起了西涼三明,想起董卓這個大魔王,還與韓遂,現在的馬家,都是以西涼無敵的悍卒入了天下人之眼啊。突然,一個熟悉的名字再出現在司馬懿腦海:秦王。

對,一定是這樣的,秦王也是衝着西涼特殊的民風而來的,彪悍的勁卒。難怪秦王爲什麼偏偏不惜隔着千里的祁山艱險也要來搶西涼,爲什麼放着好好的陽平關不守,卻要遠征,一切都是爲了西涼的人。秦國蜀中荊州,那個不是富裕之國,要是再加上西涼,關中,這樣一個故秦之民作爲兵力後援,秦國,大有可能再呈現一個數百年前的秦國,一統江山啊。

司馬懿心中呵呵大笑,困擾了多時的疑惑,終於解開了,司馬懿無比的舒爽。已經管不得劉備到底怎麼樣了,司馬懿轉身就走,劉備不是要自己離開嗎,我還不想留呢。

就在這個時候,戰場上一聲爆喝,驚天動地:“西涼鐵騎,天下無敵。”兩萬人齊聲怒吼的一聲爆喝。驚動了所有人,個個側目而望,就見戰場上以一匹血紅高大的戰馬爲首的一員武將,錐形方陣的騎兵隊列,尖細的一頭直指對面士氣要弱得多的數千騎兵還有騎兵身後的數萬步卒。

司馬懿一看,輕輕說道:“晚了。”劉備遲遲不做決定,現在,已經晚了。卻見劉備一看那血紅的戰馬,還有馬上那員虎頭白甲的將軍,咬牙切齒的說道:“馬超。”不錯,那人正是西涼天威將軍,馬超馬孟起。

馬超騎在戰馬上,厲聲再喝,戰槍前指:“西涼鐵騎,殺。”龐德在身後望着馬超雪白的戰甲,高大威武,猶如一尊戰神。龐德也是頓起豪氣,這,纔是我西涼男兒,這,纔是馬家英豪。我龐德跟着馬家如此英雄征戰,就算是死,也自豪,就像身後兩萬人中那八千羌人一樣,爲了他們心中的天威將軍,他們視死如歸。來吧,戰吧,挺起長槍,揮起戰刀,殺敵吧。

“天下無敵。”兩萬人用驚動天神的力量回應着他們眼中的神,馬超:“衝鋒,穿。”強大的西涼鐵騎鑿穿戰術,無人能敵。當年的幷州騎兵在呂布的帶領下,輝煌一時,說幷州鐵騎,過萬不可破。那只是一時,而西涼呢,不管是誰的時代,都是天下悍兵。更何況,現在有兩萬,四周都是平原,沒有陰謀,沒有詭計,正對面的戰鬥。西涼鐵騎,不贏,誰贏?

不是身臨其境的人,永遠理解不了當時結成厚厚一團的周軍心中的震撼和恐懼。永遠無法想象只有兩萬鐵騎正對着他們衝過來的那種磅礴,那怕是面對黃河絕提,也沒有這樣的一種壓迫。

趙雲震撼了,激動了,他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支只有白馬組成的鐵軍,數千人就殺得千里胡人聞風喪膽,那股豪情,那種戰意,太懷念了。可惜,現在他成了敵人。趙雲回頭一看,四千不到的騎兵已經連連後退,馬上的人,還有戰馬,都不由自主的後退。這是同爲動物的一種本能,趙雲笑了笑,望着遠處山頭上那杆碩大的戰旗,旗下的人,只有一個模糊 的身影。趙雲:“主公,恨不能早於主公了。”

回頭大喝,戰槍高昂而起:“今日,戰,榮耀,退,死,且恥辱。就讓我們用手中的長矛迴應西涼的勇士們,讓他們看看,我大周過也有勇士,呼喝——殺。”

嘭——嘭——四聲,好清晰的對撞,然後就慢慢的瀰漫着數不清的慘叫,還有零星的響聲,血肉橫飛的大多是周國士兵,西涼鐵騎還在衝鋒,彷彿任何擋在它面前的一切,都要被擊成粉碎。

血紅的戰馬,白色戰槍,還有那虎頭甲,遠遠的,只有一個方向。徐庶大驚,顧不得劉備,大喝一聲:“統領,護着主公後退,撤,快。”馬超的目標顯然是劉備。劉備大驚,卻被幾個大喊夾着左右,劉備大喝:“你們造反啊?”

侍衛此時已經看出來危險了,對着劉備大喊:“大王,日後末將願受刑,今日,大王一定要離開。”同時軍師徐庶已經開始連番下令:“命張飛將軍火速領兵兩萬,堅守不動,那怕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不能退,命韓浩將軍領一萬五千人馬速速在張飛將軍身後列陣,誓死不退。”

馬超心中只有殺,殺,只有不停的殺,才能救贖他心中偶爾翻起來的悔恨。馬騰是被他害死的,別人不說,他也不提,可是馬超心裡比誰都明白。劉備,只有用劉備的人頭,才能換取他一點點的愧疚。

“殺,紅袍者,劉備。”看着劉備要跑,馬超火辣紅眼,頓時大吼,眼前的幾萬人馬在他眼裡,似乎不存在。嘭的又是一聲,啊馬超一個槍挑,一手翻落三員敵軍,西涼鐵騎再一次衝進敵陣,還是那樣的碾壓一般,毫無阻力。

劉備不叫了,看到馬超竟然如此輕鬆的越過兩萬多人的軍陣,還帶着至少八千的騎兵衝過來,劉備第一次有點現場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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