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初會馬家軍

劉備大敗的消息開始在西涼蔓傳,卻發生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對於劉備的大敗,西涼安定,金城等地的人卻沒有太大的驚訝和慌亂。也許這在他們的眼裡,混亂已經是習慣了,又或者,馬超能贏,他們已經預料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劉備的確是徹底回到扶風了,現在正忙着被動防禦呢。西平漢興陳倉等三地成了劉備的主要對象,趙雲張飛等猛將都被派出去,劉備自己在扶風總攬。

隴西,兆陽,陳林一聲驚叫:“你說什麼?劉玄德被馬超擊敗了,幾乎退回長安?”陳宮點點頭,說道:“這是二將軍斥候送回來的,現在二將軍應該正在趕過來的路上。”正說着,就見外面陳澤大聲叫道:“兄長—”

陳林一擡手:“知道了,劉備敗了。”陳澤看了一眼陳宮,說道:“對,想不到馬孟起在東面的時候一避再避,就是爲了將劉備主力引到適合騎兵作戰的平川。馬孟起可是正面衝破劉備大軍的啊,四五萬人竟然打不過兩萬西涼鐵騎,馬孟起,果然了不起。”

陳林:“呵呵,數年前沒有機會與馬騰在西涼一決高下,今天看來要與馬超來見個真章了。”就在這個時候,成公英與賈詡沖沖而來,賈詡:“主公,斥候查清楚了,科隆,真的投靠了馬家了,昨日所說的那股騎兵,正是馬家軍,乃是馬超族弟馬岱。”

“報——秦王,隴西不明騎兵率部往冀縣而去了。”正在陳林等人還在商議的時候,一聲急報,驚動了所有人。陳林急忙站起來,賈詡:“主公,當速速救援,絕不能讓冀縣落入馬岱手中。”儘管不知道郝昭會不會投降馬家,但是萬一,也是不行的。

陳林望着成公英,雙目堅毅,成公英心中急轉,陳林這是幹嘛,莫非,果然就見陳林:“文偉,孤王要以你爲隴西太守,將隴西郡一分爲二,以天水爲天水郡,冀縣以及冀縣以西,屬隴西郡,冀縣以東,爲天水郡。”

成公英心中大驚,震撼,牙齒幾乎顫抖着望着陳林,陳林高聲說道:“孤王相信你。”成公英急忙跪下:“英,誓死效命。”陳林一方面是因爲成公英之能,另一方面,卻像劉備一樣,不得不用,西涼,還是西涼人來統治比較好。

陳林:“斌兒,你南宮全體留在隴西,與成公大人全力做好隴西、兆陽、上方谷等地的防禦,事急從宜,你允許你南宮將成公大人原來舊部收入軍中,你可能守住隴西不失?”陳林虎目望着陳斌。

陳斌心中激動,大步上前:“兒臣絕不辱命。”

陳林反覆看了幾眼,回頭:“狼騎速速與孤王立即起身,趕往冀縣,孤王麾下從冀縣帶過來的步卒暫時交由陳斌率領,直取隴西城。”

隴西城現在可能已經投靠馬超了,但是馬岱孤軍而來,一定沒有多少兵馬,甚至一個都沒有。狼騎數千騎,飛身而走,陳林:“文和,又讓你吃苦了。”普通的行軍速度倒沒有什麼,就是這種騎兵的奔襲之法,一般人總是要受琢磨的。

卻說賈詡雖然年事最高,可是看起來卻比一般文人要好的多,這可能跟他平日凡事都不爭不搶的心態有關。賈詡呵呵笑:“主公,數年前還是在隴西,主公就說過這話,哈哈哈,想不到今日竟然又說了,哈哈哈。”

陳林一陣感動,亦師亦友啊。快馬,奔跑,飛揚的塵土,百里的廣闊,這就是西北大地。冀縣城,此時張繡已經得到陳林不止一次的提醒,說有一股來路不明的敵軍在隴西境內,這一天張繡剛起來就被麾下士兵嚇得不輕,這股騎兵來了。

張繡:“主公有信來,這股騎兵極有可能是馬超的部隊,絕不能讓他們與冀縣有任何聯繫,來人,傳令,全軍步卒,緊緊的看守四門,狼騎,與本將到西門來,哼,西涼鐵騎,本將也是西涼人,駕。”

張繡跳起來就上馬奔出去,長槍在手,一身豪膽生,北地槍王張繡。

來人是馬岱,馬岱被馬超任命受金城,可是馬岱卻不甘心,麾下的親信就建議馬岱找狄道的科隆,沒想到,卻剛好遇到成公英投降秦軍,科隆毫不猶豫的就把狄道讓給了馬岱。馬岱心花怒放,急忙帶着僅有的五千鐵騎轟然南下,冀縣,一定要搶下冀縣,聽說現在就冀縣沒有投降了。

突然,前頭一匹快馬跑回來:“稟將軍,前頭就是冀縣,城外三裡的地方,一直與我軍人數不相上下的騎兵在列隊等我們呢,身後還有一兩千的步兵。”

馬岱:“秦軍?”第一反應就是秦軍嗎,因爲現在劉備已經不可能出現了,那除了這一次又偷偷成功的從祁山鑽出來的秦軍,沒有別人了。馬岱:“冀縣,冀縣呢?”

“將軍,冀縣牆頭上還是大周的戰旗。”

馬岱:“狗屁大周,某恨不得吃了劉備那個小人。”馬家現在活着的就馬超馬岱馬鐵三個,龐德還不算在內,馬家哪個不恨劉備。

接着:“好,冀縣沒有被秦軍攻破就好,估計他們是沒有知道劉備那個小人兵敗的消息,等我忙一到,他們就知道了,除了投降,他們還能怎麼樣。”

旁邊親信有一句話真不敢說,那就是:就算投降也不一定投降我們啊。

“將軍,要不要直接衝過去,讓他們大秦的老弱病殘看看西涼的馬家雄風。”這一支馬岱率領的騎兵,是正宗的純正的馬家軍,沒有任何其他成分,沒有羌人部落的戰士,當然不是說裡面沒有羌人。

馬岱一笑:“不,初次見面,總要說幾句的,全軍,慢。”因爲馬岱已經明顯看到對面張繡也要啓動戰馬了,因爲如果馬岱不停下來,張繡就必須也跑起來,否則衝撞起來,張繡吃大虧的。

此時張繡果然看見馬岱慢了下來,心中也笑了笑,正好,先鬥一鬥大將。牆上的郝昭,疑惑的望着西面,爲什麼還有這麼一羣騎兵,主公援兵就算來,也不可能從那邊出現啊,知道斗大的馬字大旗出現,郝昭大驚。

只見張繡揮舞一下戰槍,上前:“某乃大秦狼騎將軍,中郎將張繡,來者馬家哪位將軍?”

馬岱一聽,看出來張繡對馬家還挺客氣的,馬岱心中也有幾分好感,上前:“馬岱馬伯瞻在此。”

張繡哈哈大笑,躍馬再動,大聲叫道:“馬岱,可敢與本將一戰?”馬岱一聽,豪氣頓起,他馬傢什麼出過孬種,大吼一聲衝出來,也是豪情十足:“豈有不敢,今日大戰三百回合。”挺槍就扎。

張繡一副黑色雙胸甲,手中師傳白鐵槍,揮動如風。那面馬家英豪一身虎膽,*良駒腳踢嘴咬,煞是激烈。兩人鬥不到三十回合,馬岱越感吃力,望着自如依舊的張繡,回頭大吼一聲:“忠明,助我。”

就見軍中衝出一員十六七的青年小將,威風赫赫,大聲吼道:“將軍不要慌,某來了。張繡,休得猖狂,吃某龐忠明一槍。”噗的一聲,擊破風聲,凌烈而來,張繡一睜眼,此小將竟然比馬岱還要高手三分。頓時手起搶舞,挺身大戰兩人,絲毫不膽怯。

原來這員小將不是別人,卻是龐德之子龐會,龐會本來是留在武威的,偷偷瞞着家母,跑了出來,到了金城恰好遇到馬岱,就與馬岱一同南下,纔有這一幕。

“將軍,不好了,身後五里又有敵軍衝過來了,人數不少,都是騎兵。”馬岱兩人苦苦支撐着張繡的進攻,此時軍中主薄大吼一聲,馬岱一聽大叫不好,雙手握槍,拼命抗住張繡一招由上而下的直掃。頓時大吼:“忠明,撤,後軍有變。”

兩人一拉繮繩,跑了,張繡故意不去追,輕輕笑道:“打不過就打不過嗎,還後軍有變,要不是馬孟起在宛城放本將一馬的份上,呵呵。”原來,當世馬超的騎兵的確有一次與張繡相遇,馬超卻草草了事,沒有捨命追殺,後來陳宮說,這是馬超故意的,原因是張繡也是西涼人。

馬岱跑回來,一看呵呵大笑:“主薄,真有你的,要不然丟臉丟大了。”不料主簿大驚叫道:“將軍,不是啊,是啊,不是,是—那個,是真的有敵軍出現了,真的,從兆陽北原那邊過來的,都是騎兵。”

馬岱這回一驚,孃的,大叫一聲:“走,速速往北,往北。”

五里,馬岱等人一耽擱,加上大軍啓動的時間,這時候,西方已經隆隆聲鳴而來,煙塵滾滾。

陳澤:“大兄,那就是馬岱,我們此時正好大利形勢,一舉衝過去,加上張繡在冀縣,必能大敗馬岱騎兵。”

陳林搖搖頭:“全部往冀縣。”

陳澤大驚,陳林:“容後再說。“此時馬岱一看,陳林竟然有近萬的騎兵在這裡,而且是兩面爲着自己,可是陳林卻沒有衝鋒,而是匯合在一起。這時候,馬岱的騎兵已經趁着陳林沒有及時衝鋒的時間跑出了危險區。

龐會:“將軍,我們快走吧。“

馬岱搖搖頭:“要是秦軍想留下我們,剛纔我們就慘了,本將大意了。現在秦軍卻不來追我們,本將豈能就這麼走了,走,與本將看看秦軍到底想哪樣。”

張繡:“主公,末將與馬岱龐會鬥了一小會,不想主公就來了。”

“兄長,你看。”陳澤急忙提示,就見馬岱緩緩過來,就在冀縣的城牆下。此時卻是十分的巧合,郝昭在牆上,陳林在南,馬岱在北,三方竟然彙集了。陳林一看,牆上一道堅定的身影:“那就是郝昭吧。”

陳澤點點頭,陳林:“郝縣令,年紀輕輕,英武非凡啊。”

郝昭眉頭一皺,此時心中亂成一團麻:“你,你是秦王?”

陳林哈哈哈大笑:“正是孤王。”那邊馬岱也嚇了一跳,孃的,秦王什麼時候來了,秦王都來,兵馬能少啊?這次能回去也要被兄長罵死了,馬岱心中懊悔極了。

馬岱偏頭一看,心中又有活絡,轉身不理會陳林先,而是衝着郝昭:“郝昭,劉備已經在長離川被我兄長擊敗,現在劉備退守扶風,五萬兵馬十個不剩三個,成公英也投降秦軍了,你開門,本將保你做隴西太守。”

陳林想不到馬岱現在還這樣,可是郝昭卻嚇傻了?一轉頭,望着陳林,陳林一看,笑了笑:“是,劉備敗了,文偉現在是隴西太守,隴西已經不是之前的隴西了,孤王要將它一分爲二,還有一個天水郡。”

賈詡:“郝縣令,成公英大人現在已經帶着一萬人馬往隴西城去上任了,順道就要取了狄道,你已經是孤軍一個了。”

馬岱大驚,叫道:“不可能,狄道五千人馬一個不少,都在狄道,你們休想拿下。”

陳宮微笑的看了一下賈詡,賈詡也是點點頭,原來這樣,科隆五千人真的投降了,而且還在狄道。

陳林也樂了,這個馬岱。上頭郝昭卻是如雷擊頂,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郝昭幾乎是吼着出來,臉上全部是爆紅的血管,十分的嚇人。

黃燕輕輕上前:“大少爺,成公英來了。”

陳林大驚:“他來幹什麼?”就見身後成公英沖沖忙忙的趕上來,也聽到陳林的話,對陳林:“主公恕罪,英本是要去隴西的,但是想到冀縣郝昭的事情,英就趕了過來,這個郝昭,十分的倔強,要是不看到英,他就是戰死也不可能相信的。他看到英在此,至少相信了某些事情,至於他能不能開門,那英實在猜測不了。”

陳林剛纔的疑惑全解,笑呵呵的說道:“那,你說中了,你去和他見個面吧,然後立馬趕回去,幸苦你了。”

成公英一點頭,就上前,這時候郝昭已經看到了陳林這邊的事情,成公英的身影也看到了,郝昭心中破滅,只是在等成公英親口說出來。

“伯道,降了吧,你別無選擇,冀縣已經是孤立無援了。你是知明之人,現在周王已經顧不到西涼了,只能保三輔,西涼將是馬超和秦國之間的事情,你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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