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漢中武楊(大家好心情啊)

漢中有二楊士族,都是盤踞漢中多年的老士族,在漢中人稱文楊、武楊,用以區分這兩個楊姓大族。二楊在漢中各有發展,都是不可忽視的本地力量,就連之前逃跑的太守都對二楊重用有加。二楊一文一武相抗衡多年,也結下了不可化解的怨仇。二楊當家人都是年近五十上下的人,先說文楊,家主楊凱字大展,生有兒子,年二十上下,長子名楊松字青挺,次子楊白字公美。如今楊凱不僅爲張修提供糧草,還公然爲其做說客,四下拉攏漢中人爲張修出力。

再說那武楊楊軍,字常勝,恰巧的是楊軍也有二子,亦是二十上下,長子楊任楊季偉,使得一手好槍法,優勝其父,楊軍次子楊昂楊世天。楊軍本爲漢中郡守,自太守畏懼米賊而逃,張修相繼攻下縣城後,楊軍便閉門鎖府,不與任何人來往。知道陳林派出的探子,幾番努力才翻牆進楊府,得見楊軍。楊軍也表示願意輔佐朝廷派下來的太守,收復漢中之地。

這一日陳林扮作商賈,潛入南鄭縣城,由之前的探子帶領,於夜叩門,楊府中傳來幾聲犬叫,緊接着就是一聲家丁隔門大喊:“我家主人身體不適,又夜深人靜,不方便見客,望來客請回。”

周倉氣得就要砸門,被黃燕拉住,這時賈詡說話:“請傳你家主人,就說上庸縣有親來投。”陳林又命令探子上前交流,那探子說:“主公,往日小的都是直接翻牆而入,第一次時還是被那楊公子綁着去見楊老爺的,卻從未叫過門。”

陳林等人哭笑不得,又有些好奇,這位探子乃是追隨陳林多年的人,也有些武藝,看來那楊家公子不愧是武楊之稱的子弟。陳林只好笑着罵道:“汝這貨,那命汝再去翻牆,就說某來拜見楊老爺了。”那探子唉應了一聲,轉過大門順牆跑去,只怕早已輕車熟路,陳林只有乾等,裡面聽賈詡說完後卻沒有了聲音。

不一會楊府內激烈傳來幾聲犬叫,想來是探子進去,還是被發現了,呵呵。好一會平靜後,楊府大門後面開始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竟是打開府門的聲音,陳林一陣心喜。一會大門就開出一個縫,只容一身身過,轉出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看了一眼陳林,不說話回頭低頭像是迎接誰一般。果然排出一個翩翩少年,二十出頭,英氣十足,掃了一眼,對陳林一拜:“可是太守大人,某楊任楊季偉,家父不便出門迎接,還望太守大人見諒。”

陳林一看,好一位少年郎君,於是也說道:“無妨,非常時期非常行事,難得楊家還忠於朝廷忠於我皇。”那楊任做鄙夷道:“我楊家都不是那賣主求榮之徒。”說的只怕就是文楊。接着又笑臉迎着陳林:“太守大人,請進,此處多有不便,請太守入內與家父商議。”陳林等人穿門進入楊府,身後楊府家丁急忙將大門關上,十分緊張。

陳林見狀說道:“楊公子,爲何如此謹慎?”楊任嘆了一口氣:“太守大人有所不知啊,自前任太守棄我等不顧,我楊家已經閉門謝客一年了就要,那張修賊子不時來勸說,諸多往日家父的同僚也一一投降,我楊家不得不妨啊。”

陳林聽完,更是對武楊感到欽佩,能在如此局勢下堅持自己的立場,實屬難得,陳林不由對楊家家主楊軍充滿敬意。楊府正廳前正站着一人,武毅剛直的樹立在前,在等候陳林等人。陳林急忙越過楊任,率先向楊軍施禮:“此位定是楊老爺,某陳林陳伯至,見過楊老爺。”陳林雖是晚輩,但卻貴爲一郡之守,楊軍見陳林如此,急忙托住,一雙老繭鐵手穩穩托住陳林,讓陳林一愣,果然是習武之人。

楊軍:“老朽豈敢,太守大人折煞老朽。”陳林說:“國難之中才見忠義,楊老爺深陷反賊之地,不爲所動,當得某一拜。”說着重重一壓,將楊軍鐵手沉沉打下,楊軍與旁觀的楊任都爲之一驚,想不到這太守竟然也是如此勇武之人。武者相見,自然以武爲敬,陳林瞬時得到了楊家父子的不少好感,急忙將陳林迎入座。

說了一番南鄭六縣的局勢,楊軍開口說道:“如今朝廷派不來大軍,太守大人以上庸三縣對抗米賊,卻是爲難了,太守大人竟然以身探險,楊某欽佩。”

陳林呵呵呵笑,轉頭看看四周見並無閒雜人等在,語不驚人死不休般說道:“如今兩千大軍已悄悄在錫城外集合,不知楊老爺可助一臂之力。”陳林一說完,楊任父子連同後出來的楊昂都是驚得站立起身,楊軍更是失聲道:“兩千大軍在錫城外聚集?太守大人可是當真?”錫城與上庸不下數百里距離,陳林幾時偷偷將大軍帶來,着實令人震驚啊。只要被陳林偷襲攻下錫城,再以朝廷之名正式對抗米賊,只怕剿滅米賊不是難事。

陳林等人見楊家父子三人如此吃驚,不由大喜,看來賈詡這一計卻是讓人震驚。陳林故作淡定說:“正是,不日就要攻下錫城,正式展開剿滅米賊之戰,不知楊家可願助漢中三十萬百姓一臂之力?”得到陳林的再一次確認,楊軍知道陳林所說想必不假,心中止不住的震撼,連聲說:“太守何出此言,我楊家世代居於漢中郡,豈容那等亂臣賊子禍害漢中郡,我楊家定全力輔佐太守平定米賊。”

陳林一聽,大爲高興,有楊家內應,想必南鄭六縣很快就能回到手中,至少讓陳林的統治少了許多阻礙。楊家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陳林不覺得如果朝廷一直不管漢中郡之事,楊家能一直閉門謝客,總有一日會復出的。因爲任何的忠誠都是有底線的,而當事情到了一個底線的時候,背叛也就產生了,好在如今陳林來得早來得快。

楊軍又說:“錫城如今有反賊五六千,不過其中也有不少張修賊子強徵的漢中百姓入伍,也有不少就是當時縣兵不得已投靠過去的,老朽希望太守大人能從輕發落,這些漢中郡的子弟。”

陳林一聽,這楊軍果真有幾分忠義,此時竟然給漢中郡的子弟求起情來。陳林急忙說:“自然,此次平定米賊之亂,只拿賊首,以及一干叛賊,尋常士卒兵民,只要不是頑固抵抗,一概既往不咎。”陳林知道欲立足漢中郡必先得漢中郡百姓支持,大開殺戒實乃下策。

楊軍一聽陳林如此仁愛,喜色上臉,對陳林說:“如此我楊家更要鼎力相助太守大人早日平定漢中郡。老朽年邁,加之早年受傷留下疾患,不能親自爲大人衝鋒陷陣了,不若就由犬子相助大人吧,犬子任以及昂,有幾分武勇,尤其長子更勝老朽,望大人不要推辭。”楊軍和陳林都知道,平定漢中郡米賊後,必定要重用楊家,而且聽陳林剛纔的意思,只怕那楊凱是要完蛋了。從此往後漢中只有一楊,所以楊軍提出派遣楊任、楊昂兄弟加入討伐之戰,不過是想多要些功勞,免得日後楊家受重用時受人非議,說楊家無功居高。

陳林哪有不應,於是楊任兄弟,齊齊跪下拜見太守大人。陳林見楊昂雖不如其兄,卻也身材魁梧,歡天喜地的扶起兩兄弟。聽說錫城之內尚有不少楊家的舊友門生等等,陳林連要楊家兄弟先行入錫城活動,約定三日後子夜打開城門,放陳林大軍入城。有了楊家的相助,兩千餘大軍的幾日糧食也不成問題,又告誡了幾聲楊家不可做得太明顯,以免受人起疑。陳林等人便連夜離開楊府,回到客棧,天亮就出南鄭回錫城回合高順,佈置錫城之戰去了。

楊府內,陳林走後,楊軍父子三人在敘話,楊昂說:“父親,真要助這陳伯至?”楊軍臉色一變,喝道:“休得無禮。”轉而又嘆氣道:“我楊家已經處於生死存亡之際了,一年來楊家不知頂着多大壓力,只怕這太守再不來,我楊家也要如那楊大展一般投靠反賊了。汝兄弟二人明日便去錫城,尋那昌叔,當年爲父有恩與老昌,想必其必不負我楊家,老昌乃是錫城縣尉,如今雖被壓着一頭,卻有不少心腹。此也算是給老昌一個立功的機會,將來也好向太守大人說情,留其性命。去吧,好生休息,明日按計行事,楊家生死在此一戰。”

楊任說:“父親,反那反賊倒也無妨,只是我兄弟在錫城相助太守大人,父親在這南鄭豈不危險。”楊軍呵呵笑,這長子想問題總是比次子要周到,很好,很好,說:“按照時間一算,太守暗襲錫城之時,爲父便輕身暗離南鄭,這楊府遲早還是我楊家的。”

而陳林一衆隊中,黃燕對陳林說:“大少爺,就真如此信任這武楊,若是其設計害大少爺,豈不是禍事?”賈詡在一旁笑道:“黃統領過濾了,這楊軍能堅持一年不降,如今主公秉朝廷大義而來,那楊軍自然不會看不出此正是他楊家脫離尷尬地位的最佳時機,所以這楊家不會反主公,只是不知那楊氏兄弟能否在錫城有所作爲,莫要讓敵起疑壞了主公大事纔是。”

陳林說:“文和說的在理,黃燕無須擔心,至於文和憂慮,可令探子在錫城中密切關注,若有不妥,可第一時間知曉。”

一切按部就班,就等約定時日到來,上庸三縣的陳澤也開始整裝出發,在約定時間前一日,八百騎兵轟隆隆的開往錫城,毫不掩飾。雖說陳林命陳澤以千騎爲限建設騎兵,可是卻一時之間缺少戰馬,所以現在還只是擁有八百騎,卻是黃巾之戰餘下的精銳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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