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天就過去了,袁紹的名聲並沒有如預料的那樣崩盤。
袁紹都做好調動兵馬封城、撲殺敵對勢力的準備了,可幾天不到‘謠言’徹底消散了。
風頭一轉,他也夾起尾巴做人,將洛陽城外埋伏敵對勢力的劍客和鐵甲軍撤回,即使想幹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幹得越來越隱秘。
在洛陽城動武,他自是不願意,外一其他諸侯聯合發難就麻煩了。自己僅10萬兵馬,而袁術有8萬,其他諸侯合起來有20多萬,天子還有5000禁軍,一旦在洛陽城動武難保不會被扣上謀反的帽子,如果陷入混戰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了,冒險火併並不合算。 ωwш☢ Tтká n☢ CO
七天前,兗州傳來曹操父親病重的消息,曹操哭着向天子請辭,天子準允。幾天前,他就帶着一萬士兵回兗州了,司空府空了,也就沒有爛臉女子繼續過去跪求伸冤了。
太傅孔融、博士孔伷怕諸侯火併危機天子,這幾天早晚帶着一羣儒生到處給袁紹正名,每到一地就飲一碗英雄淚,說天子喝的也是英雄淚請大家不要相信謠言。
有大儒正名,也沒有聽說以前喝過英雄淚的達官貴人被蟲子啃死,民衆漸漸相信之前是誤會,有人在刻意抹黑袁大將軍。
月旦評也每天誇讚袁氏家族的英雄事蹟,宣揚袁紹怎麼聚集18路諸侯討董,怎麼帶兵打敗呂布攻破虎牢關,怎麼救回天子......總之,天下英雄做到好事能加到袁紹身上的都加了。
隨着渤海齋關門,許攸被拉到菜市口打了30大板,大多爛臉的女子得到金子感動流淚,少數幾個爛臉的女子失足落水淹死,十幾個傳播‘謠言’的劍客被殺,沸騰已久的洛陽徹底平靜了。大將軍袁紹的聲望更勝從前。
潘勝也感到一絲慶幸,如果袁紹身敗名裂發瘋,恐怕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這日深夜,他正在宓凡軒院子練劍,甑宓和王明月則早早休息了。
十多天前,帶洛北軍二百突擊隊甲士運輸原料回城,路上與埋伏的三千鐵甲軍一通廝殺,感悟頗多,總覺得又觸摸到了一絲武學奧妙,可具體是什麼卻說不出道不明。
這幾天過於緊張,總擔心袁紹突然帶兵殺過來,也就沒有深究下去。
自從詠《破陣子》悟出劍勢之後,潘勝時常詠其他大氣磅破的古人詩詞舞劍,以求再窺視到幾道劍勢。可三個月過去了,一無所獲。
辛棄疾能文能武,像他這樣的遷客騷人太少了,恐怕他是藏武學於詩詞歌賦的第一人。
潘勝並沒有多大失望。因爲即使其他詩人詞客藏武學於作品之中,自己也未必能夠窺見,任何事都要機緣。能與辛棄疾隔空交流武學一番已是上天垂憐了,《破陣子》已經流傳出去也不見其他人悟出半點武學,可見萬法皆是緣,強求不得。得到得珍惜、感激,得不到莫強求、失望。
那天看臨海殺袁紹的鐵甲軍如砍瓜切菜,十步殺一人,脫劍膝前橫,甚是瀟灑;二十招不到就打退顏良、文丑的聯合進攻,真是了得。以前也見過呂布這樣的極品戰將打鬥,可感覺完全不一樣。呂布注重力量,招式爆發力強,霸氣有餘而瀟灑不足;而臨海動作飄逸,善用巧勁,劍客的快準狠體現得淋漓盡致。
當時,潘勝看得氣血翻滾,腦中總是閃現李白的那首《俠客行》,很想找個地方飲酒隨意舞劍,拋開一切煩惱。
一陣風吹來,他隨風右斜,“鐺”的一聲清脆響起,拔劍立地支撐。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
喊出幾句,像不倒翁一樣左右晃動,每次頭都要碰到地上了,可壓彎的劍一彈直又起身站起,不停反覆。
左手伸出兩根手指狠狠下劃,一片樹葉分爲均勻兩半,右手持劍在背後,半腳站立:“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
...
很快一首《俠客行》唸完,劍也舞畢,收勢調整氣息。只覺胸口一股氣息不受控制胡亂翻涌,從關元涌到天樞,又涌到紫宮穴,又回到關元。
很是痛苦,如萬千螞蟻啃食經絡。
如果所料不錯,可能是要到突破到一流境界了,準確的說是一個突破機會來了。
境界的突破,玄之又玄,需要努力,更需要機遇。
普天之下努力的人多不甚數,何止千萬。可入流的高手不到百分之一,二流高手千分之一,而一流高手則是十萬分之一,縱觀天下極品高手不足20人。沒有天大的機緣,沒有對武學和生命有領悟,是不可能突破一流的。
有了機遇,也需要超人的毅力才能突破成功。上天不眷顧軟弱之人,吃不得苦、扛不了痛,如何配得上高手稱號。
只有將氣息運到神庭,再從人中吐出,纔算成功。
一流武力與二流最大的區別在於對氣力的把握。二流最多將氣力提到胸部就不能再往上了;而一流則可以運氣力到頸部,氣力可重可輕,可以短時間內調解身體各部重量,從而完美控制身體。
只有極品以上高手纔可能控制頭部以上的器官,如甑老頭就可以控制耳朵轉動、察四方動靜。
任何招式都離不開平衡、精準、速度,而氣力通過調節身體部位重量可以加倍提高平衡力、精準度和速度。試想以下,翻轉揮劍時將全身重量調整得均勻是不是比不均勻要穩定瀟灑些,更加容易借勢於大自然些。
潘勝放下寶劍,輕輕坐到鞦韆上,雙手死死抓住吊繩,閉眼放鬆,任憑氣息衝擊經絡。
“好痛苦!挺不住啦!”他全身溼透,青筋暴起,臉色通紅。
一時像觸電一樣全身高頻抖動,一時又像坐在火山口一樣、、、
身邊的人需要你保護,你有能力嗎?你有四世三公的背景嗎?挺不住你對得起跟着你的兄弟嗎?不突破你還想更多的人像虎牢關親衛一樣爲保護你慘死嗎?對得起無條件支持你的甑老頭、小甑宓、明月嗎?潘勝咬着牙,不停問自己。
時間流逝,空氣波動,幾片落葉就要落到他的頭頂時立刻方向一轉飄向遠方。
一個時辰後,一陣風掠過頭頂,帶走額頭汗雨,真是舒暢!
怎麼回事?頭腦突然一片空白,那股氣息不見了,卻也睜不開眼,像鬼壓牀一樣。
一個模糊的白影出現在了腦海中,從遠處走來,越來越近了,朦朧而美好,輪廓有點熟悉。
是個女孩子,光着腳,穿着白色百褶裙,靠近過來,近了,越來越近了,也清晰了。
哇!是她!高中同桌,笑着展開雙手跑了過來。
能他鄉遇故知,真是美好;能再見到她,把來不及說出來的說出,彌補那時的遺憾,真是甜蜜。
可她跑了好久,距離始終在十米開外,真是奇怪。
“好久不見,還好嗎?”潘勝興奮站起,推開秋千緩緩向前走去。
“快過來,快!”她在招手,笑得燦爛。
一陣蘭花香撲面而來,是記憶中的味道,是高中時代的味道,是她的味道。
潘勝也展開雙手跑了過去,一把抱起了她。
真香,真好。
哎!這是東漢,怎麼可能見到她呢,一定是夢境。既然如此,放肆一下又何妨。呵呵!只是這抱人的感覺好真實,她的屁股肉嘟嘟的,還有溫度,髮香很濃。潘勝微微閉眼,嘟着嘴脣就要往她嘴上親。
“啊!”剛親到,一陣火辣,他就飛了出去,臉與地摩擦,屁股朝上。
怎麼回事?好疼,臉火辣火辣的,好真實。算咯,還是睜眼醒來吧,再做下去要是噩夢了。
睜眼撅屁股用力慢慢爬起來,兩個女孩映入眼簾。
一個是王明月,面紅耳赤,氣洶洶的,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一個是小甑宓,捂着嘴巴瞪着大眼,滿眼不可思議。
誒!勞資不是在鞦韆上做夢嗎,怎麼到了院子中央了。她們兩個不是在睡覺嗎?難道是疊夢,還沒有醒!
“勝哥哥!你居然親了明月姐姐,你完蛋啦!”小甑宓來回看來潘潘勝與王明月,邪魅一笑,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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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別!別別!別過來,沒有必要拿劍的,危險!女孩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