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房?”波才一臉的疑惑,他敢肯定自己並沒有聽說過張房這個名字。 ()
但是波纔看到張良一臉的淡然和高傲,外加張良身上穿着只有黃巾高層才能夠穿的衣服,所以波才也並不敢下定論。
隨後波才望向了坐在底下的黃巾高層,但是那些人看到波纔看過來,也都一臉疑惑的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聽說過。
“天公將軍的名諱你總該知道吧!”看着波才衆人滿臉疑惑,張良面上表情不變,繼續忽悠到。
張良面上雖然依舊一副淡然和傲慢的樣子,但是心裡卻在暗暗發笑,“沒聽過纔好,省的我在費事編造一個假名。”
“天公將軍的名諱,我等自然知道,你有什麼話便直接說,不要拐彎抹角,否則我便命人將你按照朝廷奸細處理。”波纔看着張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啞謎,終於忍不住了。
“好吧!實話告訴你們,我是天公將軍的父親的哥哥的女兒的……的四叔的兒子。”
波才聽着張良亂七八糟說了一堆,有些愣了,他甚至還扒拉着手指頭開始慢慢算,最後得出來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結論,“你是天公將軍的,親戚?”
張良心裡暗喜,這波才太上道了,不用自己在費勁了,“正是,我奉命到壽春去協助那裡的異人黃巾,沒曾想半路卻殺出了這麼一羣騎兵。”
張良邊說着邊發動的‘口才’和‘駁倒’這兩個技能,對於有‘謀聖’這個技能的張良來說,說服波才這樣的三流武將還是相當容易的。
外加上張良身上的衣服,這種衣服,波才只在三公將軍的身上看見過,所以波才心想也只有三公將軍關係好的親戚才能得到吧!
現在波才聽着聽着便慢慢開始相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相信張良的‘胡言亂語’,反正開始慢慢承認張良是張角親戚的事實。
坐在底下的那羣更加低級的黃巾武將更是已經徹底的相信了,他們認定張良說的便是事實。
這也是張良的強大之處,也是他敢來這裡所懷有的重大信心。
“原來閣下是天公將軍的,弟弟;剛剛真是誤會了。”波纔想明白張良是張角的‘親戚’後,便連忙站起來客氣的說道。
張良看着波才已經相信了自己的鬼話,便連忙客氣的說道:“渠帥客氣了,在這裡沒有什麼天公將軍的親戚,只有一個小頭目張房而已。”
波才愣了愣,不過馬上便想明白了,張良這是在表明,這裡依然還是自己說了算。
對於已將張良認定爲天公親戚的波纔來說,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於是他對張良更加親切了。
“張頭領,一路原來幸苦了,快快請坐吧!”說着波才便將張良領到了身旁。
張良也不客氣,直接在波才身旁跪坐了下來,“渠帥當真是幸苦了,我代替堂哥,不,我代替天公將軍,感謝渠帥,感謝你爲我黃巾創造如此勝仗。”
“張頭領客氣了,只要是能夠爲黃巾大業出一份力,在幸苦也是理所應當的。”
隨後張良便於波纔等人邊喝酒邊聊天,慢慢的便和他們打成了一片,跟波才更是開始稱兄道弟了。
張良看到時機成熟,便開始了計劃,於是他面帶憂色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樽。
波纔看到剛剛還高興的張良,現在卻是一臉愁容,便趕忙問道:“張兄弟,爲何面帶愁容啊!難道是老哥招待的不好?”
張良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我是看到外面那些黃巾兄弟,全都睡在黃土之上,有些心疼罷了,對了,老哥,爲何不爲他們設制營帳?”
波才聽見張良所說,嘆了口氣,“唉,老哥我也想給他們弄營帳,但是沒有那麼多的布匹啊!”
“是啊!張頭領,我們原本是有些布料的,做了許多帳篷,供給了一部分人住,但是誰曾想第二天卻被那些晚上沒有帳篷的人給拆了。”
張良點了點頭,心想:‘果然如此!’,然後說道:“那也不能讓他們睡黃土啊!”
“我看這附近都光禿禿的,不如派人到遠處找些乾草來,給他們鋪在身下,否則,自己就腰膝痠軟的,那還怎麼打仗。”
“老弟有所不知,原本此處便是乾草遍地的,衆位弟兄躺在地上也無不可,但是誰曾想,唉!”
“哦!”張良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心裡卻是暗喜,“原本便有乾草?那爲何現在卻是遍地黃土啊!”
“張頭領有所不知啊!還不是那個狗屁四天師的命令,讓我們把乾草拔淨。”坐在底下的一名黃巾頭目憤憤的說道。
“猴子!”這時候坐在首位的波才,卻對那人吼道,“不可對四天師如此無禮。”
張良起先聽到‘四天師’的稱呼,不禁愣了愣,他從李陽那裡並沒有聽說過‘四天師’這個名諱啊!
不過以張良的智慧馬上就明白了,這‘四天師’恐怕是李陽說的,那位混入黃巾高層的異人。
因爲只有異人才會知道,長社之戰,荒草意味着什麼。
而且張良還發現波纔在吼那位‘猴子’的時候,並未真的發火,恐怕是做給自己看的,其實他對那位‘四天師’也相當不友善。
“波老哥爲何吼‘猴子’兄弟,我覺得‘猴子兄弟’並沒有說錯啊!什麼狗屁四天師,不就是一個異人嗎?”
張良想要試探一下,所以便大聲開始罵了起來,說完還看了看衆人的反映。
張良眼睛轉了一圈,看了看諸人的臉色,張良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便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波老哥,你暗地裡打聽打聽,咋們黃巾兄弟,要不是看在堂,天公將軍的面子,有哪位心甘情願去執行他的命令的。”
說完還往口裡灌了一大口酒,邊喝酒還邊觀察了一下波才的神情,“波大哥,我不怕對你說,我就是看不慣他的作爲的,纔跟天公將軍申請調往壽春的。”
“張頭領,好樣的,我也非常看不慣那個異人,他就是運氣好。”
“就是,一個異人對我們指手畫腳的,要不是看在天公將軍的面子上,我早就衝到廣宗去,把他殺了。”
底下的黃巾看到張良如此憎恨‘四天師’,都認爲張良是‘自己人’,便也都跟着附和道。
“張老弟說的極是啊!”波纔看着張良不像作假,便也一臉感慨的對李陽說道。
“老哥,就因爲這異人的一句話便讓這麼多黃巾弟兄受苦嗎?”張良裝作非常憤怒的樣子說道。
“能有什麼辦法,他背後有天公將軍支持。”波才無奈的說道。
“哎,老哥,不如這樣如何?”張良裝作眼前一亮的樣子,然後將先前想到的計劃說了出來。
“這!”波才遲疑了一下,“這不太好吧!”
“老哥啊!你怎麼不會變通呢!”張良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看,‘四天師’的任務,你完成了嗎?”
“當然。”波才點了點頭。
“那不就結了,我們並不是沒有完成任務啊!我們只是想讓弟兄們舒服一點。”張良繼續誘惑着。
“渠帥,我覺得張首領的方法可行。”
“我也認爲可行。”
“就是渠帥,我們已經完成了那‘四天師’的任務了,爲何不可?”
底下的衆頭目都起來表示認同。
“好,那便這麼辦。”說着波才便讓人進來,發了一連串的命令下去。
看到波才命令手下,張良的心開始慢慢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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