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封等人來了之後,哈彥骨屢戰屢敗,要是光明正大來打倒也不怕,最怕的就是這些奸計,讓他又驚又怕,卻又無可奈何。
蘇德點點頭:“很有可能,以我對他們的瞭解,這些漢人定會乘着我們沒有兵糧騷擾我們,等到我們疲憊不堪的時候再來反擊,到時候吃虧的便是我們了。”
哈彥骨不禁眼皮直跳:“若真是這樣,該如何是好?”
蘇德答道:“我們明日假裝退兵,漢人喜歡在晚上劫營,將軍可在我們的大營之外準備一支精兵,等這些前來騷擾的敵軍退走之後,便悄悄尾隨,自然能找到他們的大營。”“哎呀!”哈彥骨聞言大喜,拍了一下蘇德肩膀,大聲道,“你真不愧是大漢賜給我的好軍師,只要這次找到這些羌人的老巢,本將軍一定要用我的鐵騎踏破他們的胸膛,爲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此事就交給蘇
德將軍安排了。”
蘇德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樣雖然能找到羌人,但我們並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劫營,只怕等的時間會長些。”
等蘇德離開之後,哈彥骨大喊道:“來人,快傳其其格、阿爾木等人前來,本將軍有軍情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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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業跑到哪裡去了?”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還沒看到張苞的影子,劉封不由問道。
“嘿嘿!”趙廣怪笑道:“大哥還不知道啊?又被郡主拉去打獵了。”最近烏株總是纏着張苞,張苞倒也不嫌煩,樂得屁顛屁顛的,兩人可是形影不離,也不知道這傢伙剛和馬瑤雪成親,這麼快就移情別戀是怎麼想的,還是古時候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張苞根本不以爲意
?
劉封拍了一下趙廣的腦袋:“你小子,一天就知道胡思亂想,管好自己吧!”
趙廣苦着臉委屈道:“不是大哥你自己問的嗎?我好心回答你你還倒教訓起我來了。”
“好了不說了,快去吃飯了。”劉封自覺理虧,打個哈哈轉身進了大帳。
趙廣衝着劉封的背影做了個揮拳的動作,也跟着進去,只見烏里等一衆人都已經到了,打個招呼坐在趙統旁邊。
酒過三巡,烏里向劉封問道:“燕王,我等在這裡已經躲了半月有餘,可如此下去也非長久之計啊!”
劉封笑笑:“大王莫急,我們等的時間越長,對我們卻是越有利,只等時機成熟,便一舉將這些匈奴兵消滅,我們要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勝利。”
“哦,”烏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現在他對劉封可是言聽計從,佩服得很。
正在這時卻見營帳拉開,走進來一人,正是是治無戴風塵僕僕從外邊回來。
劉封笑道:“治無戴將軍回來了,快請坐。”
治無戴說道:“我已經帶人去查探清楚了,那些匈奴人砍樹果然就是爲了造船,已經造了快要一千隻左右,準備撤退了。”
“哎呀!”烏里聞言大吃一驚:“他們果然是要撤退了,這如何是好?”
若是匈奴人安全撤退,日後定然還會捲土重來,烏里不由有些緊張。
“不過他們還派出大量哨探四處尋找我們,宰殺戰馬以爲糧草,還不肯死心。”治無戴有些不解的說道。
姜維笑道:“匈奴人一直處於上風,近來卻連連吃虧,損兵折將,又找不到我們的蹤跡,自然心中憤恨,我想他們現在最想要的卻不是怎麼安全撤退,而是如何找到我們好好廝殺一番吧!”
俄何打了個飽嗝,撇嘴道:“切,這些傢伙,也不看看是在誰的地盤,我們這個地方他們要想找到,只怕他們自己首先要被餓死了。”
俄何說完,衆人頓時大笑不已。
羌人現在駐紮的地方的確很隱秘,這裡曾是羌人祖先當年躲避戰亂的棲身之地,在一個灌木叢背後的山谷當中,谷口雜木叢生,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里面還有一番天地,也算得上另一個世外桃源了。
劉封和姜維對視一眼,知道時機已經成熟,起身說道:“匈奴人想要撤退,我們卻也不能讓他們如願,總要給他們一點教訓,讓他們也長長記性,日後不敢來犯。”
“對!”燒戈也起身叫道:“是該給他們一點教訓。”
劉封掃視衆人一眼,緩緩說道:“大家也休整了半個多月了,該到活動筋骨的時候了。”
衆將一看又要打仗,都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等着劉封的將令。
劉封言道:“雖然匈奴人兵糧不足,宰殺戰馬度日,但其士氣卻並未完全消弭,不宜正面進攻,困獸猶鬥,若是逼急了,我們的損失會增大。”
鄧艾點頭道:“不錯,接下來就是騷擾他們,一點一點消磨匈奴士氣,然後再發動雷霆一擊。”
“哎呀,那麼多的道理你講了我們也聽不懂。”俄何有些等不及了:“只要燕王吩咐的,你說怎麼辦我都跟着做就行了。”
劉封現在在羌人中的威信甚至已經超越了張苞,從上到下對他言聽計從。
劉封笑道:“既然俄何將軍都等不及了,那這頭一陣便交由將軍,你可敢去?”
俄何大喜:“有何不敢,將軍儘管下令便是。”
其他人見俄何貿然插了一句話領到將令,頓時對着俄何翻白眼,早知道自己就先說話了。
俄何全裝作沒看見,輕咳一聲,等着劉封下令。
劉封道:“俄何將軍帶領五千人馬先從後山繞到西面,乘今晚夜色前去匈奴大營騷擾一番,但見匈奴人來追,不可貪功,撤退到狼牙山一帶,你只管往火光處撤退,自會有人來接應。”
“狼牙山?”俄何奇怪道:“騷擾完了不用撤回到這裡嗎?狼牙山道路不平,又無處隱蔽,去哪裡幹什麼?”
烏里不悅道:“俄何將軍,既然燕王吩咐了,你照做就是,你若是做不到,就換其他人吧!”
“不不不,不是,”俄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阻攔着其他幾個蠢蠢欲動的人,忙道,“我只是有些奇怪罷了,既然如此,我照做便是了。”
“好,”劉封點頭道:“那俄何將軍就先去準備吧。”俄何答應一聲退出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