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炎的一隻毛糙大手,剛一觸碰到對方那光滑無暇的玉腿,便直接被死死擠住了,再無前行半點可能!
無奈之下,黃炎只能可憐巴巴地撓曲着手指頭,打算繼續摳索向上……
佳人一驚之下,雙腿更是又行夾緊,讓那隻鹹豬手絲毫動彈不得!
“公子——”迷離的黑夜中,傳來一聲嬌羞驚怯的輕吟。
“紅袖?”一聲天籟之音,恍若漆黑的夜幕中劃過一道炫目的閃電,黃炎猛然一個激靈,緩過神來。
雖然自己一直神智恍惚迷離,可那一聲嬌婉的‘公子’,哪怕是三界輪迴十次,黃炎也會清晰地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就在黃炎一愣神的時候,對面的佳人掙扎着甩開他的上下兩隻手,嬌羞着跑開了。
“紅袖!紅袖——”黃炎急切的呼喚聲中,帶着莫大的恐慌。
四下仍是漆黑一片,黃炎倒不是怕黑,只是萬籟俱寂的黑夜讓他感到孤獨,感到無助罷了。
孤獨,是男人的天敵,更是多情男子的致命所在。
“……”
“紅袖!紅袖,別走,不要走啊!別丟下我一個人,紅袖……”牀榻上,仍在昏迷驚夢中的黃炎汗流浹背,只是這霪賊哪怕是在夢中,一隻手仍是肆無忌憚地攀在了丫頭紅袖的胸前,另一隻手更是深深地探入紅袖的下裙中,胡亂地摩挲着!
紅袖這會兒正偏着小身子坐在榻邊,黃炎的頭部枕在了她的雙腿之上。
而丫頭此時的俏臉上,卻是猩紅一片,神色反而是驚喜交加的樣子。
驚的是,自家公子那顆大腦袋,一直極不安分地在自己雙腿根部蹭來蹭去的!
口中呼出的陣陣熱氣更撩撥得一顆芳心,惶惶無措!
喜的是,公子雖然神智昏迷不醒着,卻仍在一口一聲地呼喚着自己的閨名……
“啊——”丫頭正滿身心地沉浸於幸福與溫暖中,口中忽地發出一聲甚爲難耐的低吟驚呼!
原來被自己半攬在懷裡的那霪賊,竟然趁着她一失神的片刻,把一隻大爪子徑直探向了自己的私密之處!
紅袖頓時驚慌成一團,掙扎着,將那廝輕輕推開!
可看着昏迷中的自家公子,仍在焦急無助地呼喚着,紅袖頓時又心生愛憐,爲自己方纔的舉動懊悔不已,忙又將他按住了胳膊,依舊擁攬在自己懷中……
看着漸漸又沉睡在自己懷裡的黃炎,鼾息均勻着,像極了一個惹人憐愛的嬰孩,紅袖心中竟然莫名地升起一股母性的愛意……
“韓福。”見着昏睡中的黃炎身上熱出一層細汗,紅袖衝着門外,輕聲喚了兩聲,一邊又輕柔地將黃炎放穩在牀上。
“紅袖姑娘,公子可醒轉來了?”一直守候在門外的韓福,應聲而入,仍是一臉焦慮地問道。
“還沒有,不過看上去像是蛇毒已無大礙了。這會兒還睡着呢。”紅袖臉上帶着一絲羞怯,聲音暖暖地笑道。
“只要先把蛇毒祛了,刀傷也就很快癒合了。只怕是還要將養些日才能恢復如初。”韓福帶着點兒恭謹,說道。
“還要勞煩韓福叔去打一盆溫水來,公子熱出了一身汗,怕是要擦擦才行,否則睡不踏實的。”紅袖一邊說着,一邊將黃炎的身體輕輕地挪了挪,讓他睡得可以更舒服點兒。
“好好好,老奴這就去。”韓福忙應了下來,轉身取熱水去了。
熱水取來的時候,煎熬的湯藥也好了,小二端着藥碗,隨韓福一起進了屋子。
“紅袖姑娘,熱水取來了,這內服的湯藥也好了。”進了屋子之後,韓福放下熱水盆,輕聲說道。
“先放着涼一涼吧,太燙了只怕喝不得。一會兒還是我來吧。”紅袖笑着說道。
“那,就辛苦紅袖姑娘了。”韓福仍是一臉的謙恭,說完便帶着陳小二退了出去。
紅袖溫婉地笑了笑,可看在韓福眼裡,卻很有女主人的味道。
“福叔,這軍營之中,咋會有女人呢?!難道是公子帶來的貼身婢女?”二人一路退去了大堂外,小二這纔想起了之前紅袖的存在,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差點兒就咋呼了起來。
“閉嘴!”韓福急出聲喝斷了他,四下小心地瞅了瞅之後,沉着臉訓道,“什麼婢女?紅袖姑娘將來怕是要做府上女主,黃家大婦的!臭小子,以後眼裡嘴裡都給我機靈點兒!”
“福叔,以公子之能,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得?爲啥偏偏要……”陳小二畏懼地縮了縮脖子,卻又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你個臭小子!”韓福擡手便在陳小二的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怒道,“你懂個屁!你是不瞭解公子!公子不光是與人爲善,待人寬和,更是極爲重情重義!公子對紅袖姑娘絕對是真心實意的,而且公子很在意紅袖姑娘!保不齊啊,用不了多久咱就得改口稱夫人了!而且絕對是明媒正娶,正門迎入的黃家大婦!”
看着韓福一臉的鄭重,陳小二眨巴着眼睛,表示不懂……
昏睡中的黃炎突然覺得臉上一陣涼意,艱難地睜開眼睛之後,面前模模糊糊着現出紅袖那張清麗可人的俏臉。
黃炎這會兒頭腦算是清醒了,可全身還是癱軟無力着,就連男人的變形金剛也好像徹底廢掉了——自己明明記得春夢一場,咋下邊卻沒個反應呢?
廢話,你都死了一個多小時了,那玩意兒還能爲你扛槍站崗一個多鐘頭?
嗑~藥了吧你?
“紅袖……”黃炎只覺得自己渾身懶塌塌的,就連開口說話都不願意的那種懶。
費力地喚了一聲‘紅袖’之後,便再也張不開嘴了。
丫頭紅袖一直在忙着爲自家公子輕柔細微地擦拭着臉龐,手臂,只聽得昏睡中的黃炎,突然喃喃着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急忙丟掉手裡的棉布,俯身趴在他的身邊,欣喜地應道:“公子!你終於醒過來了!”
然後便是撲簌簌地滾落下大顆的淚珠。
“不許哭,一哭就不好看了,不好看了,就會把別人嚇哭的……”黃炎想笑,臉上的肌肉似乎也懶得動彈,只是嘴角微微揚了揚。
“公子可還疼得厲害?有沒有覺得口渴?軍醫官再三叮囑過,待你醒來後,一定要多喝水。來,公子,紅袖扶你起來,先喝點水好麼?然後我們再把湯藥喝了,這會兒也不是很燙了的......”紅袖一邊趕緊擦掉了腮邊的淚水,一邊絮叨着,又伸了胳膊將黃炎側着身子扶了起來。
紅袖本想着讓自家公子倚靠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後騰出右手來給他喂藥,可誰想那傢伙的腦袋剛一挨着丫頭的肩頭,直接就勢歪進了人家的懷裡!
而且一張大嘴怎麼就那麼巧,不偏不倚着恰好拱在了人家的山巒之上?
“公子——”紅袖當即驚羞着低呼一聲,下意識地就要一把將他推開,可又擔心牽扯到他的傷口,只得強壓抑着內心的慌亂,也就由他去了。
“公,公子,先把,先把湯藥,喝了吧……”丫頭微微偏過身子,端過藥碗來,聲音顫顫着說道。
“我說妹子,你到底是打算給我喂藥來着,還是餵奶來的?你看我這樣能喝得着麼?”黃炎的大腦袋依舊拱在紅袖的波濤‘胸’涌之處,苦笑着說道。
“公子!你,你欺負我……”紅袖羞赧至極,一張嫩臉上早已是嫣紅似血,幾欲順着那尖俏的小下巴淌落下來!
“嗨喲,我說大姐啊,公子我這會兒實在是全身無力,能開口說話已經是盡力了啊!”黃炎很是無辜又委屈地辯解道。
紅袖只得再一次壓住內心的驚亂,微微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將黃炎的身子擺正,腦袋靠在自己的肩臂上,左手環過他的頭來,端住藥碗,右手取了湯勺,舀起半勺湯藥來,放在自己的脣邊試了試溫熱,這才小手驚顫顫着,喂到了黃炎的嘴邊。
一勺湯藥餵了下去,黃炎卻像個二傻子或者老年癡呆一般,嘴角直接淌出大半來!
倒不是黃炎真的沒有力氣吞嚥,而是這廝看着丫頭那嬌羞無奈的俏模樣兒,該霪賊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性’致勃勃……
於是乎,強忍着心底的霪笑,丫頭一勺湯藥喂進對方嘴裡,又被那廝無恥地咧嘴偷笑的時候,順着嘴角淌出大半來!
這湯藥還沒喝上兩口的時候,丫頭的小身子突然一怔,整個身子都繃得緊緊的,又好像止不住地慌鬥着!
“公子!你——”紅袖一排貝齒,死死地咬住下脣,一雙美目嬌嗔着瞪向黃炎。
原來那霪賊的一隻爪子,竟然偷摸兒地撫在了丫頭的大腿之上!
“呃,這個,公子我還是渾身乏力得很……這隻手放在這裡吧,還可以勉強幫我撐着點兒……丫頭啊,我真不是有意的!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黃炎腆着一張老臉,很無恥地解釋道。
信你纔怪了呢!
就算是需要用胳膊來撐住身體,可也不需要摸來摸去的好吧?
“公子,還是先把湯藥喝了吧……喝了藥,身體纔會好起來……只要公子能儘快好起來,一切任由公子……”紅袖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氣才說出了這番話,只是那聲音卻是細若蚊蠅般,一張俏臉更是深深地埋進了自己胸前的山溝溝裡……
“當真?”黃炎頓時精神大振,手上的小動作也停了下來,在看到丫頭點頭肯定之後,立馬坐直了身子,興奮地說道,“快快快!喝藥喝藥!這簡直就是仙湯靈藥啊,公子我這會兒只覺得精神充沛,明天必定精力充沛!”
紅袖訝然地看着黃炎的驚人反應,心裡只在嗔惱着,這冤家怕是一直心懷不軌,什麼全身乏力又無力,根本就是在蹭奴家的軟玉豆腐好不好?
(豆腐,出自西漢淮南王劉安之手。豆腐問世後,很快成爲老百姓非常喜歡的小吃。當時流行的吃法是碗裡擱一大塊豆腐,然後撒上佐料,手裡拿一竹製小刀,邊劃成小塊邊吃。於是坊間出現了無數這樣的豆腐快餐店。當時的街頭上,有個夫妻經營的豆腐小店,老闆娘細皮嫩肉的,人也漂亮,遠近皆稱“豆腐西施”。爲招徠顧客,“豆腐西施”難免有賣弄風情之舉,引得周圍男人總以“吃豆腐”爲名,到豆腐店與老闆娘調情,且動手動腳,比如趁付銅板時摸摸老闆娘的纖手等。於是,醋海翻波的老婆們不願意了,經常以“你今天又去吃豆腐了?”來訓斥自家丈夫。後來,“吃豆腐”便成了男人輕薄女人的代名詞。而後人常把溫婉嬌柔的女子比作溫香軟玉,所以又有軟玉豆腐一說)
只要自家公子能好好地把眼前這碗湯藥喝下去,紅袖心裡當然高興得很,受點兒輕薄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自己不過一身份卑微的婢女,真要自家公子娶了自己,紅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公子,紅袖自然奢求着公子明日便能康復。可是……”丫頭紅袖在又餵了兩口湯藥之後,一張嫩臉紅了又紅,兩瓣玉脣咬了再咬,終於幽幽地續道,“即使公子明日便能康復如初,可是,這幾日,紅袖的身子還未乾淨……”
黃炎的嘴角極大幅度地抽搐了起來!
整個面部表情也像是中了風一般,登時嘴歪眼斜着,癡呆當場!
剛喝進嘴裡的湯藥也順着歪斜的嘴角,盡數泄了出來!
“……”
妹兒啊,你這也太坑爺了吧?!
呼嚕嚕——
呆傻過後的黃炎,幾乎是搶着一樣,手腳頗爲利落地一把奪過紅袖手裡的藥碗,很乾脆地一仰脖兒,將大半碗的湯藥直接倒進了自己嘴裡,然後僕身倒在牀榻之上,繼續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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