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降臨,明月掛在半中天,蟲兒在草叢中鳴唱着,奏起一支優美的夜之曲。
一條黑影在月色下飛快的朝着劉辯等人駐紮的地方跑了過來。
黑影漸漸的近了,正是早先周倉安排在小村外圍負責監視的漢子。
劉辯帶來的漢子們全都睡了,就連那幾個王匡麾下的兵士,也都發出了一陣陣的鼾聲。
“殿下!”跑到劉辯身前,漢子半跪在地上,先給劉辯行了一禮,隨後朝左右看了看,見衆人都已睡了,才壓低了聲音說道:“追兵在天黑之前進了村子,如今正駐紮在村內。”
“村口有多少崗哨?”劉辯先向不遠處躺着、卻一直沒睡着在等他指示的典韋挑了下手指頭,等典韋到了他身邊,他才壓低了聲音,向報訊的漢子問了一句。
“村口左面,有三個人!”漢子半跪在地上,一隻手指在草叢中撥拉着,好似想要在地上畫出示意圖,對劉辯小聲說道:“右側有兩個人,都藏身在隱蔽的所在。”
“他們晚上的視力一定是正常的!”劉辯點了下頭,向身旁的典韋說道:“把能在夜間正常行動的兄弟們叫上,我們回小村!”
典韋點了下頭,扭身朝不遠處幾個漢子睡覺的地方躥了過去。
選定此處駐紮,周倉刻意把幾個夜間能夠正常視物的漢子與衆人分開,以備夜間行動可以及時將他們喚醒,而不驚動其他人。
周倉事先已告知那幾個漢子夜間可能會有行動,被典韋喚了起來,幾個漢子只是揉了揉眼睛,朝典韋看了一眼,就一骨碌爬了起來,跟着他走到劉辯身前。
夜間能夠看清東西的漢子總共只有七個人,再加上剛纔報訊的漢子,正好湊足了八個。
這次行動劉辯並沒有帶上週倉,畢竟此處還有百餘名漢子到了夜晚就如同瞎子一般,萬一那幾個穿着王匡軍衣甲的兵士有眼睛在夜晚可以正常視物的,殺死一百多個瞎子,並不算多麼困難。
向典韋和八個漢子招了下手,劉辯率先朝小村方向跑了過去。
晚風帶着一絲絲的涼意,擦着衆人的身子掠過,縱然如此,在疾速奔跑了一會之後,劉辯等人還是感到身上稍稍的有些燥熱。
遠遠的看見了小村的暗影,劉辯擡了下手,躬下身子繼續朝前躥去,只是跑動的時候,腳步要比先前輕了許多。
典韋和跟在後面的八個漢子也躬着身子,放輕了腳步。
夜色之中,小村已是越來越近,從村外看去,村口就像是一隻張着大嘴的巨獸,等待着吞噬進入村中的人們。
劉辯朝身後擺了下手,讓衆人蹲了下來。
“村口的賊兵埋伏在何處?”衆人蹲下之後,劉辯小聲向先前一直在村口探視情況的漢子問了一句。
“那裡,老槐樹下,三個!”漢子擡手朝村口左邊的一棵老槐樹指了指,接着又指向右邊的一間民房牆根,對劉辯說道:“牆角的柴草堆後面有兩個。”
“我帶人解決槐樹下面的,典韋,你帶人把柴草堆後面的兩個給處置掉!”望着村口,劉辯向一旁的典韋吩咐了一句,帶着四個漢子朝村口左邊摸了過去,典韋則領着另外四個漢子向村口的右側去了。
貓着腰在草叢中慢慢行進着,到了離老槐樹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湊着昏蒙的月光,劉辯看到在槐樹的樹幹旁靠着個兵士。
那兵士睜着眼,腦袋來回扭動,不斷的朝四下張望。
在那兵士身旁不遠,另外兩個兵士正躺在草地裡睡覺,其中有個人還打着呼嚕。
朝身後招了下手,劉辯貓着腰,在深草的掩護下,向那個靠老槐樹坐着的兵士背後摸了過去。
四個漢子也學着他的樣,跟在後面悄悄的朝老槐樹下的三個兵士摸了過去。
到了距離老槐樹只有三四步的地方,劉辯再次停了下來,他攥了攥持着長劍的手,覷準了靠老槐樹坐着的兵士後背,猛的躥了上去。
那兵士正朝四處張望着,聽到身後草響,趕忙扭頭想要看清身後是什麼。
就在他扭過頭的那一瞬,劉辯手中長劍朝前一挺,鋒利的劍刃“噗”的一下刺入了那兵士的咽喉。
兩眼圓睜,兵士的頸子噴涌出一股股鮮血,喉嚨發出幾聲“咯咯”的輕響,身子一歪,癱倒在地上。
抽出插在兵士咽喉裡的長劍,一股如噴泉般的鮮血飈射了出來,激射在一旁的老槐樹上,附近的空氣裡也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解決了唯一一個醒着的兵士,兩個跟在劉辯身後的漢子立刻朝那兩個熟睡的兵士躥了過去,到了那兩個兵士面前,倆人將長劍高高擡起,劍尖筆直的向下指着,雙手一用力,猛的把長劍給按了下去。
隨着“噗”的一聲響,一柄長劍插進了其中一個兵士的咽喉,而另一柄長劍,則不偏不倚的插入了另一個兵士微微張開的嘴裡。
殺人的兩個漢子拔出長劍,兩股血箭飈射起來,他們避閃不及,被噴了滿臉滿身都是粘稠的血漿。
解決了三個兵士,劉辯站直身子,朝村口右側看了一眼,恰好看見草叢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向他們這邊快速移來。
片刻之後,典韋帶着四個漢子從草叢中鑽了出來,來到劉辯面前。
“留兩個人,帶着火折,注意對面村口的動靜,見到火光亮起,立刻在這邊也放上一把火!”看了典韋等人一眼,劉辯壓低了聲音向衆人吩咐道:“其他人跟我走!”
兩個帶着火折的漢子得了命令,留在村口藏在路邊深深的草叢之中,劉辯則帶着另外幾個人,沿着村外朝另一側村口摸了過去。
摸到另外一側村口,解決了崗哨,劉辯蹲在一片草叢裡,望着安靜的小村,好一會也沒有下達放火的命令。
蹲在劉辯身後的典韋等人都把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靜靜的等待着他下達命令。
“都在這裡等着!”劉辯並沒有下達放火的命令,而是壓低了聲音,向衆人吩咐了一句,貓着腰,朝村口躥了過去。
劉辯說話和躥出去的動作銜接一氣,根本沒給典韋等人反應的時間,等到典韋等人回過神來,他已是快要衝到村口。
“殿下獨自去了,如何是好?”看着劉辯漸漸遠去的背影,一個漢子滿臉慌亂的向典韋問了一句。
“你等在此候着,某去!”典韋眉頭緊緊的擰着,向衆漢子交代了一聲,擡腳就要跟着劉辯朝村口衝。
“典將軍!”典韋剛要動身,一個漢子連忙拉住了他,小聲對他說道:“殿下既是要獨自前往,必定有他的道理。我等只須在此處候着,若是村內真個鬧將起來,再衝殺進去不遲。
微微擰着眉頭,盯着那漢子看了一會,典韋無奈的嘆了口氣,蹲在草叢中,一臉擔憂的看向村口。
摸進了小村,劉辯把身子貼在牆根上,慢慢的朝着村子裡蹭去。
每挪動一次腳步,他都會仔細的觀察四周的情況。沒走多遠,劉辯停了下來,蹲在牆角的一片暗影之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遠處牆根下坐着的兩個兵士。
春天的夜晚還有些涼,兩個兵士坐在牆根下,不斷的跺着腳,不時的還說上兩句聽的不甚真切的話。
其中有個兵士可能很困,他不停的打着哈欠,跟同伴說話的時候,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着。
蹲在陰暗角落觀察了一會那兩個兵士,又確定附近沒有其他崗哨,劉辯才悄悄的向那倆人摸了過去。
可能是因爲村外有着崗哨,這兩個兵士的警惕性並不是很高,那個一臉睏倦的兵士坐了一會,乾脆把背靠在牆上,閉起了眼睛。
另一個兵士看着他的同伴閉上了眼,撇了撇嘴,把臉扭向一旁,看着另一側黢黑的村口。
機會來了!
就在兩個兵士警惕性最差的這一刻,劉辯加快了速度,縱身衝到二人身旁,掄起長劍,朝着背靠牆壁的兵士頸子上狠狠劈了下去。
手起劍落,一顆頭顱翻滾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輕響。
把臉扭向另一側的兵士聽到身後有聲音,連忙回過頭朝後看,就在他扭頭的那一瞬,劉辯手中的長劍在月色下劃出了一道光弧,劈上了他的頸子。
長劍劈砍在頸骨上,發出“咔”的一聲輕響,緊接着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滋滋”的噴涌出來。
砍翻了這兩個兵士,劉辯又朝前面摸了一截,在快要摸到另一側村口的時候,他確定村子裡再沒了其他崗哨,才悄悄的向典韋等人藏身的村口退了回去。
在村外的草地裡足足等了近半個時辰,典韋已是等的有些焦躁,若不是有幾個漢子苦勸着,他早已縱身躥起朝村口衝了過去。
就在衆人等的心焦時,劉辯的身影出現在村口。一直盯着村口的典韋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身體蹲直了一些,有些興奮的握起一隻拳頭朝着另一隻手的手掌上輕輕的擊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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