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爲劉辯找出的百姓深衣,陶浣娘聽說劉辯要帶她一同出城,怔怔的愣在了那裡。
自從做了劉辯的妃子,由於陶浣娘只是村姑出身,以往並無甚麼專長,因此劉辯出城也是不怎樣會帶着她。
王府內雖說是錦衣玉食,可與城外遼闊的原野和鄉間相比,空間卻是要狹小了許多。
雖說陶浣娘也是個能安的住本分的女子,在王府這相對狹小的空間裡生活的久了,也是難免會對外面的世界生起許多向往。
怔怔的望着着劉辯,陶浣娘嘴巴微微張着,一時竟是沒能迴應劉辯。
“若是浣娘不願出門,那便罷了!”從陶浣娘手中接過深衣,劉辯見她沒有言語,還以爲她是不肯出門,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朝外走。
“浣娘願隨殿下出城!”劉辯剛轉過身,還沒走出兩步,陶浣娘就連忙喚了他一聲。
聽到陶浣娘說願意出城,劉辯回過頭,朝她微微一笑說道:“浣娘既是願意出城,那便快些收拾,本王已是讓王柳、王榛二位將軍於王府正門外等候!”
已是許久沒有同劉辯一起出外,陶浣娘生怕劉辯等不及走了,趕忙應了一聲,就翻箱倒櫃的找起了平民女子的衣衫。
好在陶浣孃的寢宮裡,平日就備辦着一些平民的衣衫,不過是簡單翻找了兩下,陶浣娘便找到了一身她住在王府之後,自家閒極無聊縫製的平民女子衣衫。
身爲劉辯的王妃,她自是不會揹着劉辯更換衣衫。
不過她畢竟是個女子,要她直接面對劉辯,將身上衣衫脫光,她還是會覺着有些羞澀。
背朝着劉辯,陶浣娘慢慢的將身上的衣衫解開。
當衣衫從她身上滑落時,那一身雪白而又光潔的肌膚,絲毫沒有遮掩的袒露在劉辯的眼前。
王府的生活,並非陶浣娘以往在邙山小村中的日子那般清苦,雖說每日她還會侍弄後園的田地,可勞作的強度,卻是要比過去爲了生計而輕鬆了許多。
養尊處優中的陶浣娘,而今的肌膚竟是要比早些年更加細滑。
尤其是已經生過孩子,她身體的青澀早就盡然退去,取而代之的,則是成熟婦人所應有的卓越風韻。
雖說是後背對着劉辯,可已與她許久沒有親熱的劉辯看着她的絲滑的脊背,卻還是覺着有些情難自抑。
將身上的衣衫解開,陶浣娘彎下腰去取那套平民女子的衣衫,可如此一來,她那兩瓣雪白的臀兒,便是正向朝着劉辯。
這個年代的人們,穿衣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內衣的概念,女子能夠增加一條抹胸已是不易,至於內褲什麼的,那是根本沒有的物事。
雖說只是很簡單的動作,可許多日子沒有同陶浣娘纏綿過的劉辯,看着她完全袒露的身軀,也是忍不住有些血氣上涌。
跨步走到陶浣娘身後,在她還沒直起腰的時候,劉辯伸出雙手摟住了她的前胸,將那兩座軟軟的峰兒握在手中。
正要更衣,完全沒想到劉辯會突然從背後抱住她,陶浣孃的雙峰被抓握的那一瞬,她輕輕的嚶嚀了一聲,柔柔的喚了一聲:“殿下……”
劉辯並沒有給陶浣娘任何的迴應,就在陶浣娘輕輕喚他的那一刻,他將衣襟一撩,下身朝前一挺。
“呃……”隨着他的挺送,陶浣娘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緊接着在劉辯進一步的動作中,呼吸也漸漸的粗重了起來。
劉辯和陶浣娘在寢宮內行着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快樂,王柳、王榛卻是已經準備妥當了一切,等候在王府正門外。
倆人已然安排妥當了一切,就連戰馬都已是備辦齊整,只等劉辯前來,便可與他一同出城。
王柳、王榛都是一身男子裝扮,倆人都穿着墨色的深衣。
由於常年練劍,她們的體態很是健美妖嬈,而且倆人生的又是娟秀俏麗,穿上男子的深衣,竟是讓人看了,直覺着站在眼前的是兩個翩翩美少年。
站在王府正門外,二人左等右等,已經過去了一炷香的光景,始終不見劉辯出來。
“殿下這是怎了?”望着後園入口的方向,王柳好似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平日裡殿下最是守時,今日卻是因何半晌不見出來?”
“是啊!”和王柳並肩站着的王榛也是點了點頭,迴應了一句說道:“殿下已然入內許久,如何這半晌還不見蹤影?”
倆人正琢磨着劉辯怎麼好半天還沒有出來,兩個穿着百姓深衣的人影隱約出現在她們視線中。
看到一男一女兩個穿着百姓深衣的人出現,王柳、王榛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流露出了一抹不解。
朝他們走過來的兩個人影越來越清晰,還沒看清那兩個人影的面龐,王柳、王榛就看出,穿着男子深衣的正是秦王劉辯,而和劉辯在一處的女子,不消多說,自是他的王妃之一。
劉辯帶同王妃一起出府,王柳、王榛心內都覺着有些不妥。
如果他帶的是武將出身的管青,倆人自是不敢有半點腹誹,畢竟一旦遭遇危險,管青也是有着自保的能力。
對管青也算是頗爲了解的王柳、王榛,曉得若是管青離開王府,必定是要換上一身男子的衣衫。
穿着女子衣衫與劉辯在一道,不用看清面容,二人就曉得來的不會是管青。
果然,劉辯到了離他們只有三二十步的時候,王柳和王榛都看出走在他身旁的是陶浣娘。
看見陶浣娘跟着前來,王柳與王榛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村姑出身的陶浣娘,雖然以前並沒有過着養尊處優的日子,可她畢竟也是沒有習練過武藝。
一旦在城外出了狀況,王柳、王榛保護劉辯還是綽綽有餘,可額外的再保護陶浣娘,則是有些力不從心。
二人心內正自因陶浣娘也跟了來而煩悶着,劉辯和陶浣娘已經到了她們面前。
“陶王妃今日適逢無事,與我等一同出城!”到了二人面前,劉辯並沒有給她們做任何的解釋,只是輕描淡寫的知會了一聲。
“有勞二位將軍!”劉辯的話音才落,沒等二人迴應,陶浣娘就已向她們福了一福,很是謙遜的謝了一聲。
陶浣娘畢竟是劉辯的王妃,如此謙遜的與她們說話,王柳、王榛也是不敢多說什麼,趕忙齊齊抱拳躬身給陶浣娘行了一禮說道:“末將自當照應王妃周全!”
二人之所以只是說了照應王妃周全,卻並沒說保護劉辯,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劉辯自身也會搏擊,而且技巧很是不錯,尋常人也難傷他。
更重要的是,身爲秦王,劉辯在人前需要有一種掌控天下的威儀,她們若是說出全力保護劉辯,在氣勢上,便是無形中使得劉辯弱了。
剛看到陶浣孃的時候,王柳和王榛心內便已是明瞭因何劉辯會這麼晚纔來到王府正門。
陶浣娘滿面春光,臉頰還有些紅撲撲的透着羞赧,顯然是剛被寵幸過不久。
王柳、王榛雖是尚未行過人事的姑娘,可跟隨劉辯日久,對劉辯寵幸妃子也是見怪不怪,從神色中,自是能看出一些端倪。
曉得斷然是無法勸服劉辯將陶浣娘留下,王柳扭頭向一名守衛王府正門的衛士說道:“再爲王妃牽一匹快馬!”
“不用了!”那衛士正要轉身離去,劉辯就喚住了他說道:“本王與王妃同乘一騎便可!”
說着話,劉辯已經是一把拉住陶浣孃的小手,將她牽出了王府。
到了一匹高大的戰馬前,劉辯雙手掐着陶浣孃的腰,將她朝馬背上一抽。
對於劉辯的這個動作,陶浣娘並不覺着陌生,被抽上馬背,她順勢將雙腿邁開,跨坐在馬鞍上,兩隻手已經是抓住了繮繩。
將陶浣娘送上了馬背,劉辯也翻身躍了上去,在把陶浣娘護在身前之後,他扭頭對戰馬旁的王柳和王榛說道:“出城!”
劉辯已經上了戰馬,王柳、王榛自是不會耽擱,也趕忙各自上了一匹馬,跟着劉辯沿街道向洛陽城門方向去了。
四人剛離開不過片刻光景,王府外院內,便有三十多名身穿各色深衣的漢子騎着戰馬,緊緊的尾隨着去了。
劉辯選擇出城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是很早,正是下午與黃昏相交的時刻。
此時的洛陽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還很是不少,只不過於百姓最爲集中出門的時辰相比,要寬鬆了許多。
策馬沿着街道一路慢走,劉辯刻意選擇了百姓很少的街道。
他在洛陽城,也算得是經常露臉,恐怕城內並沒有幾個百姓不認得他。
與陶浣娘同乘一馬,帶着王柳、王榛沿街道向城門行進的時候,一路上遇見的百姓,都會駐足朝劉辯他們的背影望去。
“殿下已是許多日子未有出城,如何又扮作百姓出去了?”遠遠的看着劉辯等人即將消失在街道盡頭的背影,一個年輕人嘴裡咕噥着,好似自言自語,也好像是在向身旁的人詢問。
可是他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秦王行事,如何會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隨意揣測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