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爭的兵馬開始發動對廣信城的進攻。
雖然是進攻,不過這些人,早就已經得到了劉爭的消息,是佯攻而已。
進攻看起來兇猛,可真正到達城下,進行城池的攻打的兵馬,卻沒有幾個,大部分都是在對方射手的射程外,搖旗吶喊。
而士燮一開始還沒有發覺,他有些慌張,令城樓上的兵馬快速組織防禦,進行防守,可箭矢和城防設施丟下去一部分之後,才發現,對方並沒有真的攻城。
見到了劉爭得人馬沒有進攻,士燮心中稍微放心下來,卻也無可奈何,己方的實力不足,又無法出城迎戰,只能夠在這個時候暫時僵持一會。
劉爭不進攻,反而讓士燮更爲淡定下來。
士燮這邊,在約定的時間一到,就知道,另外一邊的城門,自己的弟弟和兒子,已經開始了突圍而戰,這也更加令士燮感覺到焦慮。
他害怕,劉爭這裡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害怕自己的弟弟和兒子突圍會失敗,最後慘遭不幸。
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爭這邊的兵馬都沒有任何異動,還是在這裡和他僵持之後,士燮這才逐漸變得安心,卻依然在擔憂着另外一邊的突圍情況。
約定時間一到,南城門處的戰鬥也正式爆發。
士武帶着士燮的兒子士徽,以及從士家抽調出來最精銳的一千多兵馬,從南城門快速的衝了出來。
這一千多人,是他們士家自己養的門客,實力比廣信城裡的縣兵還要厲害一些,正是因爲這些人馬的厲害,所以士武纔有信心,可以從南城門裡,在相同數量的敵軍包圍之下,衝殺出去。
“士徽,一切小心,儘量跟隨在叔父的身邊,莫要遠離,隨我殺!”
士武在率領着一千多人從廣信城之中衝殺出來之後,立刻衝着身邊的那士徽吩咐了一句,隨後抽出戰馬上的長槍,便領頭衝着劉爭這邊的包圍殺了過來。
劉爭這邊的人馬,駐紮在這裡,負責守衛的是新晉的一個曲長,這個曲長是劉爭軍隊改制之後,憑着自己的實力,一次次比武升上來的,有幾分勇武。
原本在南城門率領一千兵馬駐紮在這裡,沒有指望這廣信城之中的人,會在這裡出來跟他交戰。
在突然出現的這些人之後,到時也有幾分驚訝,不過卻也沒有慌張,立刻就組織起人手,開始進行防禦。
一千兵馬,三百弓箭手變開始迅速射擊,騎兵開始組成戰陣,負責衝殺,而那些刀盾手和長槍手,則是快速的包圍了上去,想要將從廣信城裡衝出來的這些敵軍包圍,防止他們逃脫。
不過,廣信城這邊,士武帶着士徽這些人馬,畢竟都是精銳,對付區區近千的劉爭軍,還是沒啥問題的。
再說,他們只是負責突圍,並不是要和劉爭軍死戰。
僅僅半刻鐘的時間,士徽和士武便帶人衝殺到了隊伍的最外面。
眼看就要從這裡脫逃,士武和士徽二人激動之餘,還在心中暗暗想到,大名鼎鼎的反賊黃巾軍劉爭得兵馬,也並不像傳聞中的那麼難纏啊。
他們這麼快就從這裡突出重圍,殺了出去。
劉爭軍在看到這從廣信城裡衝出來的兵馬,突圍的已經過半,底下的將士,還在催促着那名曲長,詢問是否派遣騎兵過去追擊。
曲長是得到過劉爭命令的人,知道劉爭就是要放他們離開,所以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人,不必繼續追擊,繼續在這裡收拾殘局,重新圍困南城門就行了。
很快士武和士徽從南城門逃脫的消息,就通過傳令兵傳到了士燮的耳中。
士燮一顆提着的心也在這個時候終於安放了下去。
“好,很好,只要士武和士徽能從廣信城裡逃脫,不管囑咐那傢伙有沒有帶來援兵我們都沒必要那麼害怕了。”
“就算最後我們沒有擋住這些山賊的進攻,全城百姓都被山賊屠殺,也至少爲我們士家保留了一些血脈。”
士燮讓自己的兒子是會跟着士武從這裡逃脫的目的,其實也就是打算着要爲士家留下一點血脈的想法,畢竟單憑現在他們這裡的這些人手是很難和城外的劉爭上萬大軍抗衡。
而同樣的,此時的劉爭也在自己的傳令兵口中得到了廣信城裡有人突圍而去前往蒼梧城求援的消息。
“確定了嗎,是不是有一部分人逃走了。”
“回渠帥,他們從南城門突圍,一共一千餘人被我們斬殺六百餘人,從南城門逃走了四百多人,領頭的兩個將領我們都故意放跑,沒有將其殺害。”
“好,很好,這一次你們做的不錯,現在在南城門繼續下去守着,若是還有人從城中突圍,還是按照現在這個辦法斬殺一半放走一半。”
“是!遵命?”
負責傳令的小兵立刻恭敬地迴應了劉爭一句,緊接着離開大帳之中,前去南城門覆命。
而既然已經放跑了城中的求援兵,劉爭也就沒有繼續假裝下去的打算,讓自己麾下的人馬返回大營附近。不必繼續假意進攻,而是守在了這廣信城外。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一方在等待援兵,另外一方也同樣在等待援軍,只不過劉爭等的,是士燮的援軍。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按照路程,劉爭也差不多能夠猜到,士家去蒼梧郡求援的兵馬,此時差不多也已經到了,按照他的推算,這個時候,蒼梧城之中如果有兵馬來援的話,那麼算一算時間,也應該快要到了。
“徐晃,斥候們都派遣出去了嗎?切記和黃忠將軍保持聯繫,務必在朱符那些傢伙的援軍來這裡之前,先發現,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劉爭隱隱感覺到一些什麼,衝着徐晃說了一句。
徐晃倒是很淡定。
“放心吧,渠帥,這些事情我都在抓緊,所有的斥候都派遣出去了,一旦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就在劉爭和徐晃交談的時候,一匹戰馬快速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