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第一個注意到了這件事,飛身上前,一腳將刺客踢到在地,一個翻身騎到刺客身上。直到這時衆女才反應過來。看着李輝胸前的鮮血和那把匕首,糜馨當場就暈了過去。
慕容雨是塞外女子,老早就隨哥哥東征西戰。看到衆女慌做一團。大聲喊道:“別哭了!趕緊去叫人!”
幾個侍女匆匆跑出門外,文丑和周倉很快就來了,看到李輝胸前的鮮血和匕首,文丑拔出戰刀就要將刺客碎屍萬段。慕容雨道:“現在不是處置她的時候,趕緊去找張神醫。”周倉轉身就跑。
整個常山城就像經過一場地震一樣,百姓們瘋狂了,見到不認識的人直接扭送官府。文臣武將全都來了,老百姓自發的跪在莊主府門口,爲李輝祈福。
蔡邕跳着腳罵道:“是誰的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能用上,太無恥了,太無恥了!”
張仲景在房中給李輝治傷。賈詡、郭嘉等人等在外面。郭嘉對賈詡道:“右軍師,得想個辦法,讓常山城鎮定下來,百姓們這麼跪着也不是辦法,這件事如果早有預謀,也許城中尚有內應,正在等待主公……的消息。”
賈詡點點頭:“徐榮。”
徐榮轉過身來,賈詡道:“你責任重大,這個時候,更不能有任何差池,你先回去吧,派人秘密查訪『奸』細,不能讓百姓看出不同。”
徐榮想了想,點頭出去了。郭嘉跟着徐榮來到門口,望着跪在街道上的百姓,郭嘉道:“各位鄉親都起來吧!主公在張神醫的診治之下,已無大礙,正在休息,主公怕各位擔心,讓我來給大家說一聲,好了,大家都起來吧,回去吧!”
一個老者走過來道:“軍師,我是這條街的老住戶,主公當年來的時候,我就見過他,您讓我進去見見主公吧!”
郭嘉道:“老人家可是姓趙?”(原本趙家莊的人都姓趙)
老者點頭:“軍師怎麼知道,主公也想見見你們,無奈身體虛弱,張神醫讓靜養,十天之後,主公一定出來見各位,爲了不打擾主公休息,還是請回吧!”
得知李輝已經沒事,百姓們紛紛起身回家了。郭嘉再次進到屋內,治病的那間房依然關着,文丑和周倉跪在門口一動不動,任憑誰勸也不聽,文丑還放出話來,萬一李輝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用手中的刀自裁。
一直等到半夜,張仲景終於從屋子裡出來,衆人全都圍攏過去。張仲景擦了擦汗水。蔡邕抓住張仲景的衣服:“老雜『毛』,別擦了,快說,快說。”
衆人眼巴巴的看着張仲景。張仲景還是有條不紊的擦了額頭上汗珠,才道:“這小子命大,也虧得他體格好,沒有傷到五臟,算是輕傷,我已經做了處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衆人這纔將懸在嗓子眼的心重新放回肚子裡。文丑一骨碌站起來:“真的沒事了?”張仲景點點頭。
文丑眼睛一睜,提着刀就往門外走。周泰一把抱住:“你幹什麼去?”
“我要去殺了那個刺客,替主公報仇,你別攔着我!”文丑奮力想要掙脫周泰,魏延也過來幫忙。文丑依然嚷嚷着要把刺客殺了。
魯肅黑着臉,從腰間解下佩劍,伸到文丑眼前:“文丑,這把劍你可認識?”
“認識!”文丑道:“今天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要先殺了那個刺客。”
郭嘉給魏延使了一個眼『色』。魏延一掌劈在文丑的脖頸之上,鐵塔一樣的黑大個,瞬間變成了棉花糖。魯肅一聲令下,周泰和魏延擡着文丑關進大牢。
周倉三天三夜沒有閤眼,一直跪在李輝的房門前。直到李輝能說話,纔將周倉喊了進去。看到周倉,李輝笑笑:“我沒事,來和我一起吃點。”
周倉哽咽道:“我真怕,萬一……,就剩下我一個,我真恨不得這一刀我替你挨。”
周倉在常山官位不高,也沒有大權,平時也不怎麼說話。但是聲望一點都不比賈詡等人低。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周倉是李輝的第一個部下,也是忠心耿耿這麼多年的兄弟。就連賈詡見了周倉都會喊一聲周將軍。
李輝笑道:“你我都是命大之人,上一次從江南迴來的時候,我還專門去了一趟那裡,放心兄弟們都在!都在等着我們。”周倉點點頭,默默的掉下眼淚。
三天之後,李輝終於可以下牀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見見那個刺客。這一次他特意帶上糜芳,就是爲了證實一下是不是那個人。
就在大堂之上,刺客被帶了上來。李輝道:“說吧,你爲什麼要刺殺我?”
刺客一擡頭,糜芳衝李輝點點頭。這下李輝完全明白了,可她怎麼會跑到自己家裡來了,不是讓糜芳好好照顧,怎麼有當起了傭人?
李輝笑道:“原來你是陶謙的女兒,怪不得要刺殺我,可惜你刺殺失敗!”
陶芷擡起頭,睜着大眼睛瞪着李輝。李輝看了半天:“不錯,眼睛真的很『迷』人,甚至有點勾魂奪魄的意思,哈哈哈,咳咳咳!”
陶芷道:“我只恨沒有親手殺了你,現在落到你的手裡,要怎麼處置隨便!”
李輝道:“這麼漂亮的姑娘殺了真有點可惜,不過我告訴你一件事情,陶謙已經死了,劉備做了徐州牧,至於陶謙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
“你胡說!”陶芷不信。
糜芳笑道:“看來你是在常山城待的時間太長了,連天下紛爭都不記得了,主公說的一點沒錯,有人說是劉備爲了州牧之位,害死了陶謙,劉備說陶謙是病逝,該信誰,你自己掂量吧!”
“父親!”陶芷失聲痛哭。哭了一會,聲音戛然而止,李輝一愣。陶芷道:“臨死之前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李輝一樂:“你先說說看。”
陶芷道:“我父親一向身體康健,絕不可能是病死,如果你能找出真兇,幫我報仇,來生我願爲你當牛做馬。”
李輝笑道:“來生的事情,我可不敢奢望,我還是更喜歡今生。”說着說着,李輝的眼光變得有些赤『裸』『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