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本爲商之國都。如今的朝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繁華,零零星星的幾個村落,環在四周。多年的戰亂讓這座古城已經如同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在歲月的洗禮中,滿身傷痕累累。
李輝坐在馬上,眼往朝歌城,嘆了口氣:“這麼破敗的地方,竟然就在洛陽國都周邊,也不知道大漢的這些老爺們是怎麼做官的,這個袁紹我看也是一個沒多大本事的傢伙。”
周倉淡淡的道:“官老爺只管自己和富人,平頭百姓要見他們一面只有在犯法的時候!”
郭嘉淡淡一笑:“是呀!這朝歌城在一千年前可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時間流逝,一切都是會變化的!”
“主公!主公!”文丑一面縱馬,一面大喊:“他們來了!袁紹來了!”
等文丑跑到近前,李輝笑道:“你怎麼這麼興奮?說吧,他們走到哪裡了?”
文丑嘿嘿一笑:“離城池還有三十里,要不要我們去嚇唬他們一下?”
李輝擺擺手:“不着急!袁紹還沒有搞清對手是誰,再說我們已經在城裡給他準備了一桌大菜,先讓他開開胃,走,我們回去!”
袁紹率領大軍來到朝歌城下。袁紹長長出了口氣:“幸好我們來的及時,朝歌城還沒有丟!”
淳于瓊笑道:“幷州的士兵都是廢物,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能拿下朝歌?主公放心,不出三天,一定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田豐皺着眉頭:“主公要小心,我看這朝歌城有些不對勁!”
“哈哈哈……”淳于瓊大笑:“軍師多慮了,朝歌城固若金湯,這不是好好的嗎?”
田豐搖搖頭:“按常理說,主公到來,朝歌令定要出城迎接,爲何不見蹤影?再看着城上一個士兵都沒有,四門打開,街道上也沒有百姓,我看其中一定有問題!”
袁紹點點頭:“不錯,立刻派人進城查看!”
淳于瓊親自帶人進城。挨家挨戶的搜查。整個朝歌城一個百姓都沒有,不過房舍還算完好,有些農家之中已經燒開的鍋,正在呼呼的冒着氣。朝歌城就像一座死城。除了這些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淳于瓊將這些事情給袁紹一說。袁紹轉頭看向田豐。田豐道:“主公,朝歌不可盡,肯定有埋伏!”
淳于瓊笑道:“哈哈哈,軍師過於小心了,我已派人仔細搜查,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興許是百姓看見我們來,誤以爲是幷州軍,這才逃竄。”
田豐搖搖頭:“不會,我們是從東面而來,幷州軍要來也是從西面,如此大的差別怎會沒人看出來,一般百姓也就罷了,朝歌令乃是主公任命掌管朝歌的父母官,他豈能擅離職守?”
袁紹看着朝歌城半天,下令道:“傳令下去,我們今晚在朝歌城外紮營,要多派哨兵,以防幷州軍偷襲!”
李輝和郭嘉站在遠處的山坡之上。李輝笑道:“這個袁紹還真學聰明瞭,竟然不進朝歌!”
郭嘉笑道:“袁紹這些年大小戰陣經歷無數,就算是個榆木腦袋也能看出問題,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很多謀士!”
李輝點點頭:“算了,那就放過袁紹這全軍覆滅的機會,給他留下一些人,走!”
兩人轉過樹林,來到自己的大營。文丑第一個搶上來問道:“老大,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李輝一笑:“袁紹學聰明瞭,沒有進城!”
“什麼?”文丑急了:“這老小子竟然不進城,害的老子白忙活一陣!”
郭嘉一笑:“你是袁紹的老子,二夫人可是袁紹的女兒,你這輩分是怎麼排的?”
文丑在心裡仔細算了幾遍。自己是袁紹的老子,二夫人是袁紹的女兒,主公就是袁紹的女婿,那自己就是主公的……。文丑嘿嘿笑了兩聲:“嘿嘿,忘了,忘了!老大,不好意思,把二夫人給忘了!”
幾人笑作一團。李輝搖頭苦笑:“雖然袁紹沒有進城,我們也不能讓他好過,周倉,你今晚就領五百神射手去招呼招呼我這個岳父!”
袁紹的大營,燈火通明,淳于瓊按照袁紹的吩咐,撥出一營軍師站崗放哨。連續幾天的急行軍,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吃罷晚飯,就早早休息了。看着別人睡的香甜,這些站崗放哨的士兵心裡極度不平衡。
老五捅了捅正在打盹的小三子:“醒醒!你小子還真會享福,站着竟然都能睡着!”
小三子密封着眼睛,動了動身體:“大哥,你看看人家一個個睡的多好,咱們怎麼就這麼命苦,連續跑了幾天的路,還要站崗放哨,這四周全是野地,能有什麼東西!”
老五搖搖頭:“你小子是沒經歷過大戰,想當年我在虎牢關……”
“停!”小三子很不耐煩:“你怎麼又說這些陳年往事,你都說了三百遍了。”
老五拍了小三子一把:“我是想告訴你,你覺得最安全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你小子還不願意聽,老子還不像講了!”
小三子被拍了一把,腦袋往下一縮。頭還沒擡起來,就聽見“梆”的一聲輕響。後頭一看,就在自己腦袋剛剛停留的位置,一支羽箭扎進後面的木頭營門之上,羽箭還在不斷的顫抖。小三子和老五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那支羽箭,一時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周倉低聲罵道:“那個傢伙這麼差勁!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擡手就是兩箭。
老五到底是多年的老兵,第一個反應過來,嘴巴張開就要大叫。可是,還沒有喊出聲來,一支長長的羽箭,已經刺穿他的喉嚨,將整個人帶着貼到身後的營門之上,箭桿依然在那裡顫抖。
小三子這下徹底清醒了,急忙回頭看。脖子還沒轉過來,就覺得後腦就像遭到一記重拳,整個人就趴到了營門上。在想說話,已經發不出聲音了,肺裡面的空氣,不斷的外流,無論使出多大的力氣吸氣,也不能滿足身體的需要。
老五用最後的力氣看着小三子,嘶啞的說道:“這下你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