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漢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成都城內的百姓,紛紛往外跑。這裡很有可能馬上就會成爲戰場。李輝的各路大軍正在向成都逼近,周圍的所有城池完全被李輝佔領。只剩下成都負隅頑抗。
黃皓作爲劉封的全權代表,主持召開會議,商討處理辦法。衆人全都閉口不言,黃皓一笑:“我們要人沒人,豈能和李輝對抗,東吳投降李輝之後,百姓安居樂業,我蜀漢百姓也不能經受更大的戰火,再說打下去也沒有多少用處,我和陛下商量過,準備和李輝議和,諸位覺得如何?”
費禕站起來道:“不知黃門令所說的議和是如何一個議法?”
黃皓道:“如今我蜀漢只剩成都最後一個城,陛下準備效仿東吳,……”
“咱們要投降!投降可不行,不投降能怎麼辦?”衆人的議論聲打斷了黃皓的話。過了很久,從議論逐漸變成了爭吵,乃至咆哮。蜀漢官員分成了兩撥,一撥主張投降,另一撥主張有條件的投降。
費禕道:“李輝軍是厲害,也已經打到了咱們的家門口,可我成都尚有士兵十萬,糧草可夠一年,如果李輝不能保證陛下和我們衆人的安全,即便拼個魚死網破我們也不投降!”
黃皓一笑:“魚死網破?我們有這個實力嗎?丞相大軍二十萬,據守漢中要塞,尚且不敵李輝,敢問費大人,我成都還有誰能領兵?”
“孟達!”費禕大聲說道:“孟達將軍久經戰陣,頗懂兵法可領大軍與李輝決一死戰!”
孟達連連擺手:“費大夫過獎了,我孟達豈是李輝的對手!”
黃皓一笑:“李輝勢大,我蜀漢軍民皆以膽裂,即便拼死抵抗也徒增傷亡,倘若激怒李輝,我成都百姓很有可能生靈塗炭,到時候這個罪責誰來擔?”
贊成投降的一派,在黃皓的力挺之下佔了上風。這也是在預料之中的,李輝大兵壓境,誰不爲自己的將來着想,和李輝抵抗遲早是個死,以東吳的例子看,李輝雖然沒收了土地,世家大族的財產倒是絲毫沒動。如果和李輝硬拼,李輝進入成都大開殺戒,不但性命不保,沒有任何手藝的士人們只有餓死的分了。
李輝駐兵成都城下,望着高牆,感嘆道:“如此高牆,如果真的打起來,必然死傷慘重!”
“老大以爲,我們不用攻城?”文丑問道。
李輝一笑:“劉備、諸葛亮乃是蜀漢的擎天玉柱,如今兩人皆已倒了,蜀漢岌岌可危,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投降的!”
成都城門打開,黃皓帶領一隊蜀漢官員,手捧蜀漢玉璽和成都的各種人口賬目文書走出城門。黃皓跪倒在地,高聲喊喝:“黃門令黃皓率領漢朝官員,奉陛下旨意前來獻降,這裡是漢朝玉璽,請李將軍收納!”
李輝一笑:“你就是黃皓?”
“正是小人!”黃皓諂媚道。
李輝點點頭,走到黃皓身後將費禕扶了起來:“各位都是益州的有學之士,我李輝初來貴地,還請各位今後照拂一二!”
費禕見李輝說的還算誠懇,道:“李將軍擡愛了,我等敗軍之人,有何面目在將軍駕前效力,懇請將軍放過一家老小,我等感激不盡!”
黃皓怒道:“費禕,將軍看得起你,你卻這般推三阻四,難不成不想活了?”
李輝瞪了一眼黃皓。黃皓可是從小看着別人的眼色長大的,李輝的意思哪有不明白的,急忙閉嘴。李輝道:“今日不說這些事情,你們的陛下劉封爲何沒來?”
費禕道:“陛下身體不適,不能親見李將軍,還請將軍見諒!”
李輝看了黃皓,點頭笑道:“聽說有人故意謀害劉封,如今劉封已經瘋了,整日裡渾渾噩噩,難道此傳言是真的?”
費禕也看了一眼黃皓:“將軍從哪裡聽得,此事該問黃門令,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陛下!”
“哈哈哈……”鄭謙哈哈大笑,走到李輝面前,跪地磕頭:“屬下拜見主公!正如主公所料,黃皓已經將劉封弄瘋了!”
衆人大驚,原來蜀國呵呵有名的國師竟然是李輝的人。誰都難以相信,這個鄭謙在蜀漢雖然沒有什麼實權,卻影響這兩位皇帝的言行。特別是先帝劉備,每有不決之事都要問計於國師鄭謙。現在看來,李輝早有圖謀蜀地之意,纔在劉備身邊安排了這麼一個人,每件事都能掌握先手也就不那麼奇怪了。
衆人看着鄭謙。費禕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
鄭謙一笑:“費大人和各位猜的不錯,我的確是河北人,我本是飛龍營屬下,特意來到蜀地,等的就是這麼一天!”
投降儀式搞的並不算隆重,因爲沒有劉封到場。李輝接過黃皓手中的印信就算結束,隨即蜀漢大軍由孟達率領,開出城外。姜維率領大軍進城接管。一切進行的有條不紊,李輝踏進蜀漢皇宮,左瞧右看。
比起吳國的皇宮,這裡要奢華不少。就在成都的最中央,偌大的面積上修築皇宮,完全按照洛陽皇宮的樣式建造,玄武、朱雀各宮應有盡有。從劉備繼位開始,知道劉封將江山完全敗光,皇宮還沒有修建完畢。
高大肅穆的大殿,用的是從峨眉山運來的上好木料。離着多遠就能問道一股淡淡的幽香。整間大殿,高十丈分上中下三層。每一層都是雕樑畫棟,裡面的陳設更是驚人。黃巾、白銀、瑪瑙、珠寶應有盡有。大殿的正中,一張寬大的几案後面,用純金澆築的一仗多高的龍紋屏風光華奪目。
“嘖嘖嘖……,這要多少錢呀!”文丑不斷的咂舌。
龐統一笑:“一個小邦,腳跟尚且沒有站穩,就彰顯奢靡之風,豈能不敗!”
劉封被黃皓關在大殿最高層的一個小黑屋中。沒有任何人看管,屋內到處都是污穢之物,弄得劉封滿頭滿腳都是。劉封看到有人來,往自己的榻上一坐:“爾等見了朕,爲何不下跪?”黃皓急忙上前,“啪”一個耳光就抽到了劉封的臉上:“你看清楚了,這是李將軍,不殺你已經算是好的了,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衆人頭來憎惡的目光。李輝搖頭苦笑:“將這個欺君犯上的小人,給我拿下!”